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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尋夫:農女有田不愁嫁》第389章
  雖然這個話題略微有些傷感,但也是幾個人共同的回憶,倒是一下子把感情拉近了許多。

  又做了點簡單的準備,才算是出門了。

  秀寧提著個竹籃子,裡面裝著一隻炭火暖爐,和一個雙層的紫砂杯,杯子裡是給蘇瑾瑤泡的紅棗茶。是怕走的時間長,蘇瑾瑤冷了或是渴了,喝一口熱茶再抱著暖爐很舒服了。

  還有一塊沾濕了溫水又擰乾的毛巾,搭在暖爐,可以保證毛巾總是溫熱的,隨時都可以給蘇瑾瑤擦手。還可以防止炭火把暖爐烤的太熱,再把竹籃子烤壞了。

  蘇瑾瑤看著秀寧準備的這些個東西,歎了口氣,道:“秀寧啊,你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呢?”

  秀寧聽了是一笑,道:“主子不知道嗎?紅袖坊的明姑娘、紫若姑娘,冬天出門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她們的手還要揣在貂皮或是狐狸皮的暖手筒裡,怕拿出來給冷風吹得糙了呢。”

  蘇瑾瑤搖搖頭,表示她可不知道還有這麽一遭。

  看來,紅袖坊的姑娘還真的是會享受,七娘把這些個紅牌姑娘都慣的跟千金大小姐似的。那排場、那眼界,也難怪從良之後都找不到良人了。

  試想,普通人家的本分男人,還真是養活不起這樣講究的一個媳婦。

  秀寧道:“我在紅袖坊裡是伺候姑娘們的,這些個規矩我都懂。以後我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主子了。主子,您也得讓自己矜貴點。女人啊,不疼自己,男人也不知道疼你了。”

  這句話把蘇瑾瑤說的一愣,也有些若有所思。

  秋影是過來人,聽了秀寧的話,又見蘇瑾瑤默不作聲了。用胳膊肘拐了秀寧一下,低聲道:“別胡說,咱們主子才最是矜貴呢。你以為主子這次進京是為了什麽?以後主子的高貴,可不是你伺候過的那些個姑娘能得了的。”

  秀寧聽了,吐吐舌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是了是了,主子現在是二十四路山寨的總把頭,當真身份矜貴呢。”

  秋影跟著道:“說錯啦。不是二十四路,已經是二十五路了,昨兒剛剛收了鶴鳴山,你沒去,我可是親眼所見呢。”

  蘇瑾瑤聽秋影和秀寧兩個跟說相聲似的,心思裡的別樣情懷也拋卻了。微微一笑,抬頭看看那晴朗碧藍的天空,心頭的鬱結散了。

  走在望京鎮的街頭,那種繁華不是人多、熱鬧能夠形容的出來的。那是一種拋卻了亂、雜、吵的景象,自然而然表現出來的一種繁榮。

  只要你留心看,會發現走在街的人都顯得較精神,面色是一種自帶的如沐春風之感。

  這與小鎮子的人,與那種終日溫飽不濟的人相,完全不同的貴氣之相。

  也是說,你在望京鎮感受到的,是真正的繁榮盛世。而你在遠離京城的市井鄉村,才能夠真正知道什麽是人間疾苦。

  估計這也是為什麽當朝的官員總是報喜不報憂,皇心也是一片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的原因吧。

  沒有走到下面去見識過真正的疾苦,沒有人知道這繁華背後是更多人的朝不保夕。

  蘇瑾瑤微微歎了口氣,道:“這裡真的是很好的地方,可惜只是一個表象罷了。越是這樣的假象,越是隱藏了更深的詬病。等到那病痛爛到了骨子裡,再想要醫治可難了。到時候,結果只有‘病入膏肓’這四個字。

  蘇瑾瑤的話,秋影略微能夠聽懂一些,微微點頭附和。

  秀寧和東子卻如鴨子聽雷,完全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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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間說書的館

  秀寧和東子聽不懂,蘇瑾瑤也無心去跟他們解釋什麽。 反正這種官面的事情,這種所謂的百姓疾苦,估計連百姓自己都意識不到。

  越是缺乏思想、缺少自主意識的人,越是容易被生活所麻痹。

  蘇瑾瑤又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宣傳女權、激進思想的積極分子,她能夠做好自己也足夠了。

  蘇瑾瑤索性專心把視線放在那些臨街的鋪面,不關心國家大事、百姓生計,她倒是可以關心一下自己的荷包了。

  能夠把鋪面開到京城來,或是開在京城附近的重要城鎮,也是蘇瑾瑤的目標之一。

  別說,逛了一圈之後,還真的給蘇瑾瑤找到了一間小館子,門面不大,但裡面收拾的整齊乾淨。靠著牆壁四周有幾張小方桌,央留出空位,搭出了一個半圓形的小台子。

  光是這麽個大堂的設計,讓蘇瑾瑤覺得新鮮,忍不住駐足多看了幾眼。

  繼而,蘇瑾瑤的視線落在了掌櫃的櫃台面,一根紅色的絨繩吊著一塊小木牌。木牌是原色的,用墨筆寫了一“雅”字。

  蘇瑾瑤看見了,用胳膊肘拐了拐身邊的秋影,朝裡面努努嘴。

  秋影一笑,低聲道:“早知道了。這個館子開在兩個月之前吧,馬六也跟我打過招呼,說是讓我挑幾個精明的人在這裡當夥計。”

  “那這裡已經是……”蘇瑾瑤說著,裡面跑出一個人來,一見蘇瑾瑤笑著,道:“二姐,真是你啊。我在裡面抹桌子,往外這麽一瞄,看到像是你呢。”

  蘇瑾瑤也吃驚不已,看了看秋影,問道:“你挑來的精明人,是嘎子?”

  蘇瑾瑤實在沒有想到,這店裡的夥計竟然是她從屏山村帶出來的嘎子。他也是小城兒最要好的朋友。

  當初蘇家在屏山村還是最窮的一戶時,嘎子和小城兒不見外。後來蘇家蓋新房,嘎子跑前跑後的忙活。

  一直到蘇菲兒被吳家人搶走了,嘎子也是最先站出來的幾個人之一。所以說,嘎子和蘇家、和小城兒,甚至和蘇瑾瑤都是緣分不淺的。

  秋影搖搖頭,笑道:“這是馬六哥親自挑選的,他不是我手下的人。我的人啊,聽說在後面當廚子呢。”

  蘇瑾瑤聽了,這才松了口氣。她當初帶嘎子和王小東出來,是為了栽培他們,可不是想要讓他們跟著秋影做探子的。

  人,當初也是直接交給了馬六,沒有交給秋影。所以,蘇瑾瑤剛才還真怕秋影是把嘎子這孩子給拉了探子的這條路。

  倒不是說做密探有什麽不好,只不過蘇瑾瑤覺得,不應該讓小城兒的朋友和暗黑的一面有任何牽連。這也是為了小城兒著想吧。

  嘎子也笑著道:“我只見過秋影姐姐一回,馬六哥說我來了這,要和她派來的人好好照應著,把這個點開好。”

  蘇瑾瑤笑著走了進去,指著間的那個半圓形的台子,問道:“那這個是幹嘛用的?跳舞啊?”

  “說的。”嘎子說完,還走那個一尺來高的台子,把手裡的白布往手臂一搭,來了個亮相。

  但是張了張口,他笑場了。然後搖著頭跳下來,說道:“不行不行,我可學不來那說的老爺爺。不過,這裡的可不是一般的,外面的人可聽不到的。二姐,你猜是什麽?”

  蘇瑾瑤搖搖頭,道:“我怎麽知道這裡說的說什麽?你又不能學一段。”

  嘎子笑著道:“這是馬六哥的主意,說是隻說咱們自家的。是你讓蔣公子寫的那幾本,特意找了個有名的說先生,專門在這裡開講。每天午、下午和晚各一場;三本輪著講,每天講一段。想聽全本的,明兒還得接著來。來了您不能乾坐著吧?茶水免費隨便喝,瓜子也不要錢,但是這位子嘛,值錢了。現在,一到了開講的時候,這裡可是一票難求。”

  蘇瑾瑤聽了覺得新鮮,數了數這圍著牆壁的一圈桌椅。

  分別是左右各兩張八仙桌,一共四張八仙桌能做三十二位客人;正央還有兩張方桌,每張方桌能坐四位客人。

  總的算來,這大堂裡客滿的話,也是坐下四十位客人。瓜子、茶水還免費?那賺的是什麽錢?

  嘎子繼續道:“來的客人呢,座位都是花錢買來的。您看看現在沒有人,那是沒到開講的時候。等到了時間,花錢包了座位的客人該到了。每包一次是一個月,下個月您還想坐這兒聽,那要大家一起喊價。價錢高的做主位,低一點的做次位,位置不同吧,價錢不一樣。不過從第一個月開始,票價是最低的,後來每個月都是水漲船高。”

  說著,嘎子來到間的那兩張方桌,指著兩張主位說道:“二姐您看,這兩位子是咱們店裡現在最高價兒的了。個月的叫價是十二兩銀子包一個月,這個月眼看到月底了,再叫價的時候,估計能喊到十五兩了。約莫著,到了哪本講完的那個月,重新開講的時候價錢還會低一點,等到客人聽進去了,每天不聽一段心裡癢癢的時候,價錢可又來了。”

  蘇瑾瑤聽完笑了,道:“真心沒想到,馬六的腦瓜子這麽靈。在這種熱鬧繁華的城鎮裡,最不缺的是花錢的金主,差在少了新鮮地方讓他們去花銷。等到賭和嫖都玩膩了,聽、喝茶才是真正的消遣。”

  嘎子把手一拍,道:“二姐說的對啊,馬六哥也是這麽個說法。他還說,這麽個館子只能在京城這樣繁華的地方才能開的起來。若是小城鎮,那是萬萬不行的。”

  蘇瑾瑤在大廳轉了一圈,問道:“那平時不講的時候,都是這麽冷冷清清的?”

  嘎子搖頭道:“也不是啊。講的時間是兩刻鍾,平時客人可以來吃飯的。不過,咱家沒有酒,只有茶。而且菜也都是下飯菜,沒有太過花哨的味菜。”

  蘇瑾瑤聽了,微微一笑,道:“這也真是個好主意。這又是誰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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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子真是出息了

  蘇瑾瑤讚這個辦法好,秀寧和東子聽了,又不明白了。(#……)
  東子皺了皺眉頭,問道:“都說無酒不成席。為什麽主子您還讚這裡沒酒反而好呢?”

  蘇瑾瑤抬手在東子的腦門敲了一記,才道:“吃飯的時候喝點小酒,三五個好友說說話,那時間過的飛快,往往一聊起來是個把時辰。但如果吃飯的時候喝茶,有些不對路子了。所以說,食客因為沒有酒,會吃的平時快許多;吃的又是下飯菜,很容易吃飽了,吃好走,也不會耽誤這裡說開場的時間。懂了嗎?”

  東子這才恍然大悟,道:“哦,這樣一來,講評的時候吃飯的客人差不多都走了,各自包了座位的客人也不會被人佔座了。”

  蘇瑾瑤點點頭,道:“對,是這個道理。”

  說白了,這裡的小館子平時是一間快餐店,供應簡單好吃的飯食,走過路過的食客都可以來吃飯。

  而到了講的時間,這裡又是一票難求的包場,可以說是把時間、空間都最大限度的利用了。

  嘎子聽蘇瑾瑤給東子解釋完,笑著道:“二姐說的對。這不是快要到下午開場講的時間了嘛,所以提前不招待客人進來吃飯了。最後一桌的食客走了,我忙著擦桌子收拾,然後各桌擺茶水和瓜子,專等著聽的客人來了。”

  蘇瑾瑤讚許的拍拍嘎子的肩膀,道:“想不到你這麽機靈呢。這裡的掌櫃的是你吧?”

  嘎子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算是掌櫃的,是按照馬六哥的意思,把這裡的一切都安排下去而已。平時我都在前面招呼客人、收拾桌子,算是個夥計兼雜役吧。不過為了收錢方便、不出岔子,我特意找了個帳房幫我算帳。但是講的時間他是不用在的,因為都是固定的客人嘛,我一個人招呼夠了。”

  蘇瑾瑤知道,這是嘎子謙虛的說詞。其實馬六安排他到這裡來,他又能夠把這裡開起來,按部班的安排下去,已經說明他的能力了。

  最難得的是嘎子竟然不居傲,沒有因為給他一個獨立的空間沾沾自喜、自大起來。

  正說著話,有個錦衣的公子走到了門口。他身後還跟著個小廝。那小廝也是捧著個暖爐,亦步亦趨的跟著。

  嘎子一見,朝蘇瑾瑤點點頭,示意她帶著秋影他們往後面走。

  然後嘎子趕緊帶著笑臉迎了過去,道:“馬公子,您今兒來的可早啊。頭一個,座請著。”

  說著,嘎子將這位馬公子請到了間方桌的一個位置。不過不是最貴的那個主位,看來這是個有錢的主兒,但不是冤大頭。

  看起來這位馬公子派頭不小,坐下的時候還用袖子掃了兩下桌面,道:“今兒桌子還挺亮堂的,沒見著油星。”

  嘎子趕緊道:“馬公子真是會開玩笑。您坐的桌子、位子,我都是用白布擦三遍,用香紙蹭一遍,別說油星了,連一個灰塵沫都沒有。您稍等,我再給您加個墊子去,天涼了,背後靠著點,舒服。”

  說完,嘎子趕緊往後跑,然後雙手托著個大紅色的絨布靠墊跑回來了。還一手扶著這位馬公子的胳膊,一邊把這墊子給馬公子放在身後。

  這下子,馬公子才覺得有面子,倍兒精神。微微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了桌。

  嘎子笑著收了,又問道:“馬公子,今兒的免費茶水是毛尖,我立馬給您一壺。”

  “小子,剛剛覺得你會來事,怎麽又不機靈了?本公子不是說了,不要你這兒免費的茶水嗎?碧螺春,碧螺春。還有,不要豆沙糕,來桂花糕,京城金桂齋的桂花糕。”

  嘎子見馬公子臉色沉下來,立馬躬著身子點頭,道:“有有,京城金桂齋的桂花糕,一早我親自過去買的。排著隊才買來二斤,我立馬給您拿去。”

  說完,嘎子又跑了,小跑回來,手裡托著個紅漆托盤。面是一壺碧螺春,一盤桂花糕。

  蘇瑾瑤和秋影他們在後面站著,從簾子縫往外瞧。

  東子輕輕的撇嘴,道:“嘎子這小子真行,要是換成了我,都沒他這麽狗腿。”

  蘇瑾瑤瞪他一眼,道:“京城附近不別的地方,這裡能叫的號的公子、少爺們,必定背景都不會淺了。弄不好,還可能是哪個朝廷一大員的親戚呢。所以說,嘎子這樣做沒錯,而且夠機靈。”

  秋影也點點頭,道:“主子說的沒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有時候越是小人得志,越是難伺候,又愛記仇。這種人的最不起,但也好答對。只要是捧著,往高處捧,那好處多多的。”

  陸續的,前面又來了趙公子、董少爺的,漸漸的把前面的大廳坐滿了。

  四十個人,跟要課似的,都對著那間的台子坐好。

  不過每張桌的客人之間,有的有交流,有的不說話。有人吃喝著免費的瓜子和茶水,有人特意叫了矜貴的東西,還不時的有人打賞。

  但嘎子在這些客人間,轉來轉去的如魚得水,對每個客人都熱情周到,還不時的誇讚一下這個,又捧捧那個。說的都是漂亮話,但聽起來讓人覺得特別肯。

  蘇瑾瑤不由得暗自讚許,覺得嘎子這小子真是出息的不錯。

  要知道,能把這些個有錢又傲氣,而且還是閑散無事的富家公子湊合到一起,還要左右逢迎做到滴水不漏,實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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