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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尋夫:農女有田不愁嫁》第657章
  還是說,古學斌已經著手在解決這件事了,十七就沒有必要再回京城匯報了?
  想到這裡,蘇瑾瑤手裡的筷子慢慢放了下來,她抬起頭來看著古學斌,眼裡帶著詢問,但是卻沒有開口直接去問。

  古學斌也停住了筷子看向蘇瑾瑤,兩人的視線交匯之間,就已經明白對方想要問的問題了。

  古學斌抿了抿唇,給蘇瑾瑤的碗裡夾了菜,然後說道:“瑾瑤,你別誤會,我之前說是離開京城,再不問朝中事物是真的。只是這次……情況特殊。”

  “澈,我跟你去。”蘇瑾瑤直接打斷了古學斌的話,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古學斌眼神一閃,看著蘇瑾瑤顯出幾分的遲疑,繼而說道:“瑾瑤,我可能要微服暗訪,在天澤國待上一段時間。”

  “那就更應該帶著我了啊。難道你要一個人潛伏在天澤國,讓我自己留在這裡?”蘇瑾瑤說完,推了推古學斌的碗,說道:“快吃飯吧。吃了飯我們收拾一下東西,就該動身了吧。”

  “瑾瑤,現在正是年關。”古學斌放下碗筷,直接握住了蘇瑾瑤的手,說道:“這裡如此熱鬧,你又難得和家裡人、和朋友們相聚一次。你還是留下來吧。”

  蘇瑾瑤道:“親人永遠是親人,真正朋友也不在乎少相聚這一次,反而是你我之間不是應該夫唱婦隨嗎?”

  古學斌還想要說什麽,蘇瑾瑤就搖了搖頭,道:“不管你要去天澤國多久,總之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你也曾經說過,離開京城之後就再也不和我分開了,要和我過平靜快樂的日子。現在不是正好去天澤國隱居嗎?在那裡沒有人認識我們,我們倒是可以自在好一陣子呢。”

  古學斌知道蘇瑾瑤的執拗,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她也一定不會聽從,隻得點了點頭,微笑著同意了。

  想了想,古學斌又道:“瑾瑤,剛才是我想錯了,我不應該再把你獨自留在任何地方的。就算是去天涯海角,我也應該先問過你的意思,你若是願意跟著我,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要護你周全。身為夫君,保護妻子是我全權的責任,只有我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蘇瑾瑤聽了一笑,說道:“沒錯。我並不怪你還心系國家,還在意朝中的事物,其實這件事我也一直都有責任,把米伊娜公主和三皇子捏作一對也是我促成的。所以這次去天澤國,我是一定要去把這個問題解決的。”

  古學斌用大手輕輕撫了撫蘇瑾瑤的臉頰,道:“那我們就吃飯吧。飯後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也盡快出發。我覺得越快到達天澤國越好,遲恐生變。”

  蘇瑾瑤聽了立刻就往嘴裡灌了一大口粥,一邊點頭道:“好,我們輕裝簡行,隨從、丫鬟都不帶了。”

  古學斌看著蘇瑾瑤大口吃粥的模樣,心中澀澀的內疚無比。

  他覺得虧欠了瑾瑤太多太多了,明明說是放下一切的權勢與責任,隻陪著蘇瑾瑤過自在平凡的日子。

  可是一轉眼又要去處理天澤國留下的大麻煩,讓蘇瑾瑤安心的留在這裡過個年都不行,還要一路辛苦趕路,日夜兼程。

  一路向北

  雖然說是要輕裝簡行,火速出發。可蘇瑾瑤還是決定去馬六家告個別再走。

  昨天已經去過明姑娘那裡了,要不是古學斌突然就病了,馬六家也就去過了。

  只是蘇瑾瑤去馬六家裡,古學斌就不打算一起去了。

  因為古學斌身份畢竟還是個皇子,無論怎麽從簡也是少不了一番寒暄的,所以他去了反而更耽誤時間。

  古學斌就留在茉莉園收拾東西,還要向正在放假的阿寧和漠發出消息,讓他們回來的時候一路跟隨到天澤國去。

  就算不帶著隨從,可是影衛卻不能不帶。

  阿寧和漠無論從忠誠還是武功都是與主子契合度極高的。萬一有什麽特殊情況,兩個人也是可以保護蘇瑾瑤安全的屏障,所以古學斌還是決定要把兩人提前召集回來。

  蘇瑾瑤就直接換好了騎馬裝,讓古學斌收拾好了東西就直接出城,她從馬六家出來也出城與古學斌回合。

  此時街上已經是鞭炮聲聲,各家各戶都在忙著掛燈籠、貼對聯。有的孩子更是急著把新衣裳都穿了,提著繡球或是花籃在街上玩耍。

  蘇瑾瑤來到馬六家,就見他們家門廊下都已經掛出了一排紅燈籠,燈籠上是大大的“福”字,院子裡還傳來孩子的嬉笑聲。

  蘇瑾瑤上前敲門,是一個丫鬟來應門。這丫鬟應該是新來的,並不認識蘇瑾瑤,擺出一副打量的神情來。

  蘇瑾瑤一笑,大方道:“我是來給馬六哥拜個早年的。我叫蘇瑾瑤。”

  這丫鬟愣了一下,繼而就吃驚的叫了一聲:“原來大東家!”

  蘇瑾瑤點點頭,朝裡面看了看,問道:“馬六哥和小英嫂子沒在?”

  以那丫鬟的嗓門,如果馬六他們兩口子在的話,聽見了一定會出來相迎的。

  蘇瑾瑤倒不是要擺架子希望馬六兩口子出來迎接,而是覺得自己來的不巧,竟然趕上他們不在家的時候。

  那丫鬟就道:“老爺和夫人一早去廟裡上香還願了,要過了晌午才回來。只有小少爺在家。”

  蘇瑾瑤想了想,又問道:“那兩位老人家不在這邊嗎?”

  “老太爺和老夫人沒回來,說是鄉下日子更清閑舒坦,說是城裡整日放鞭炮也太吵了。”那丫鬟說到這裡這才想起要把蘇瑾瑤往屋裡讓,連忙道:“大東家請進來坐吧。我叫青苗,剛來做工一個多月,不懂規矩,怠慢東家了。”

  蘇瑾瑤笑著搖了搖頭,道:“不進去了,我還有事,就是來和馬六哥告別一聲就出發了。那你就轉告馬六哥,說我去了漠北,讓他有事找秋影給我傳話。”

  說完,蘇瑾瑤還掏出一塊銀子遞給青苗,說道:“過年了,打賞你的。在馬六哥家好好的做事,一定要勤快、細心。”

  “是,謝謝大東家。”青苗立刻福身稱“謝”,連連答應著。

  蘇瑾瑤點了點頭,也無心多做停留,就轉身離開了。

  既然見不著就算了,反正她還要回來呢。只是不知道這次去天澤國究竟要待多久,再回來的時候會不

  會已經是春暖花開?

  蘇瑾瑤一邊想著,一邊直接往城外走去。出了城,古學斌還沒有到,蘇瑾瑤就直接讓城門口車馬行的小廝去給她把馬備好。

  等到蘇瑾瑤和古學斌的馬都牽來,馬鞍也都系緊了,古學斌也趕來了。

  “瑾瑤,你怎麽這麽早?馬六沒在家?”古學斌走過來,一邊把包袱掛在馬鞍上,一邊問著。

  蘇瑾瑤點點頭,道:“馬六哥兩口子去廟裡上香了。我們先走吧,只能明年再一起過年了。”

  古學斌歎了口氣,想說幾句歉意的話。可是看著蘇瑾瑤那晶亮的雙眸和嘴角的笑意,頓時就明白了。

  夫君之間哪有那麽多的歉意呢,只要兩個人能夠恩愛的在一起就是大團圓。

  過年守歲能夠和家人、朋友在一起固然好。若是只能漂泊在外,那他們兩個人相互看著對方都能夠感覺到喜悅無限,走到哪裡都是熱烈與歡樂。

  蘇瑾瑤的古學斌的馬都是好馬,而且馬養在車馬行裡,竟然也把馬掌都給換過了,跑起來更是輕快穩當。

  古學斌擔心一路向北會越來越冷,就讓蘇瑾瑤跑在自己身後,多多少少的能夠幫她抵禦一些冷風。

  可蘇瑾瑤卻道:“澈,我與你並肩同行,才能夠感覺到你的心意。一直要被你保護在身後,反而會讓我感覺拖累了你。”

  古學斌一笑,也就不說什麽了。蘇瑾瑤從來都是有個性、有主見的女子,他也從未要求過什麽,就算是給予保護,也要看她願不願意才行。

  就這樣一路疾馳的走了三天,漠和阿寧才趕了上來。

  蘇瑾瑤有意想問問他們這兩天去哪兒玩兒了,只是看阿寧表情總是躲躲閃閃的,就憋了回去,覺得那總是兩個人的隱私,就沒有細問。

  又走了兩天,就快要到達拓跋皋將軍的駐地了。古學斌便和蘇瑾瑤商量,是繞過去直接進入天澤國境地,還是和舅舅小聚一下。

  蘇瑾瑤道:“年雖然過去了,但是舅舅孤身一人在這漠北多年,我們既然路過了總不能就繞過去吧。不過最好給他個訊息,讓他悄悄的相見。”

  古學斌點頭道:“也對,我們去天澤國也是秘密行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說完,古學斌抬頭看看四周的天空,道:“瑾瑤,或許看看能不能召喚一隻鳥來傳訊。”

  禦鳥是古學斌家傳的本事,可是這天寒地凍的時節,就連蒼鷹都不怎麽出來,小鳥更是少見,要找到一只能夠隨意駕馭的鳥還真是不太容易。

  蘇瑾瑤取出玉笛哨吹了兩次也沒有成功,然後就將哨子遞給了古學斌,道:“還是你來吧,我本事還不到家。”

  古學斌聽了一笑,道:“瑾瑤已經吹奏的很好了,不是本事的問題,估計是這附近根本就沒有鳥兒。走吧,一邊走一邊找,實在不行就讓漠去軍營直接找舅舅。”

  又往前走了三裡路,再往前就要觸及到軍營外圍的哨兵了,古學斌和蘇瑾瑤都停了下來,準備派漠潛入軍營送信。

  兔死狗烹的道理

  在古學斌和蘇瑾瑤停下來準備叫漠去傳信的功夫,天空忽然傳來一聲嘹亮高亢的鳥鳴聲。!
  那聲音和古學斌養的白羽金雕聲音相似,但是聽起來更為低沉一些。

  蘇瑾瑤和古學斌抬頭向空看去,見軍營裡一隻巨大的雪梟騰空而起,啼鳴著展翅盤旋,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古學斌眼睛一亮,立刻把玉笛哨吹奏起來。清亮的哨音很快引起了雪梟的注意,它啼鳴一聲,朝著古學斌飛了過來。

  古學斌又吹了兩聲,音調婉轉回旋,是在表達另一種訊息。

  雪梟聽了速度也降了下來,拍了拍翅膀又是一聲鳴叫,然後又掉頭飛回去了。

  漠和阿寧跟在古學斌的身邊還是不長,此時見這情況有些疑惑,卻又不敢問為什麽這鳥又飛走了,隻得眼巴巴的看著空。

  蘇瑾瑤笑著道:“你們主子禦鳥已經到了一個最高的境地,不用把鳥兒召喚過來,直接讓它回去傳信了。他是命令那隻雪梟,把它的主人帶到這邊來。”

  這軍營裡還能夠禦鳥的,並且能夠養這麽大一隻雪梟的,應該只有舅舅拓跋將軍無疑了。

  所以古學斌為了不耽擱時間,也不用把雪梟叫過來再給它腳環裡塞什麽字條了。直接叫它回去找主人出來相見不好了嗎。

  阿寧和漠這才明白過來,不約而同都露出了驚訝和讚許的眼神。

  蘇瑾瑤也顯得頗為得意,道:“沒想到啊,澈,你還留了一手。我目前禦鳥的階段只能召喚和驅趕,根本沒有辦法給它們傳遞什麽指令。”

  古學斌笑著道:“禦鳥無非是溝通而已,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曲調和指令一說。只要明白鳥的叫聲的含義,讓你笛哨的聲波和鳥的啼鳴聲相近,它們大概能夠明白你要表達的意思了。”

  蘇瑾瑤聽了不由得乍舌,看來這已經不是一項技術,而是一種本領了。

  只有了解很多很多的鳥,才能夠明確各自鳥的叫聲,還要細細揣摩鳥類叫聲的含義和細致的模仿,才能夠達到古學斌此時禦鳥的效果吧。

  蘇瑾瑤可做不來這樣的事情,她擅長揣摩人心,對於鳥獸之類的一竅不通了。

  想到這裡,蘇瑾瑤不由得問道:“澈,你是不是很有愛心,很喜歡小鳥啊?研究的居然還這麽透徹。”

  古學斌聽了一怔,表情有些怪異。然後他拉馬來到蘇瑾瑤的身邊,俯下身子湊在蘇瑾瑤的耳邊,一本正經又很小聲的說了一句:“我覺得鳥還是大的更好。瑾瑤你覺得呢?”

  “噗!咳咳……”蘇瑾瑤秒懂了,差點給他氣到吐血。

  她能怎麽說?她能回答說,她喜歡大鳥,沒毛病。

  古學斌逗的蘇瑾瑤臉紅脖子粗的半天回答不出來,也不厚道的笑了。

  蘇瑾瑤舉起馬鞭子作勢要打,可是鞭子甩了甩也不可能會碰到古學斌的身。她是真的舍不得。

  又等了一會兒,軍營那邊有了動靜,一支馬隊從裡面跑了出來。

  不過馬隊跑出一段距離分成兩隊,分別朝著軍營的兩邊方向跑走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支馬隊跑出來,然後也是一分為二的向著兩個方向走。不過這次有一小支隊伍朝著古學斌這邊過來了。

  蘇瑾瑤和古學斌凝神看過去,見跑在前面的是舅舅拓跋皋,後面跟著幾個親隨。

  這應該是掩人耳目的伎倆吧,前後跑出幾個小隊朝著不同的方向走了,看起來像是在巡營,其實只有舅舅這一隊是來見古學斌他們的。

  等到近了,蘇瑾瑤和古學斌下馬朝拓跋將軍那邊走去。

  蘇瑾瑤更是揚著手高聲叫著:“舅舅,我們來看您了。”

  “好孩子,怎麽不進去?”拓跋皋將軍拉馬停下,跳下馬背朝這邊快步走來,又問道:“難道是因為天澤國那邊?”

  古學斌拉住拓跋皋的手,看清了舅舅那臉更深的幾條皺紋,眼眶有些發熱。

  蘇瑾瑤也是見了舅舅那一雙已經生了凍瘡的手,心裡滿是疼惜。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跪了下來,一起向拓跋將軍磕頭。蘇瑾瑤道:“過年了,瑾瑤和澈兒給舅舅拜個年。沒能再早些過來,舅舅不要怪罪。”

  “傻孩子,舅舅怎麽會怪罪呢。快起來,地涼。”拓跋皋一邊將蘇瑾瑤和古學斌扶起來,一邊問道:“既然讓雪梟傳信,又不進軍營,看來你們是時間緊急,待不了多久吧?”

  古學斌點點頭,把天澤國那邊可能會有情況的事情跟拓跋皋說了。

  拓跋將軍也道:“雖然這段時間天澤國在邊界沒有什麽異動,不過我也覺得這樣的平靜只是個表象。而且之前瘟疫的事情突然不了了之了,可能是天澤國已經不屑用這樣的小手段來滋擾我們,而是準備直接冒犯了。”

  所謂“咬人的狗不露齒”,不怕狗叫喚,怕那條狗不聲不響的直接咬過來,還咬著不松口。

  馮叔盛和十七把天澤國的米伊娜公主送回去,外加奉送一個三皇子,本意是想要把三皇子推在天澤國的這個坑裡,讓三皇子此留在天澤國,也省得他回到京城亂攪和。

  如今看來,三皇子不在意皇后是否倒台了,他是想要直接搭米伊娜公主這條線,引外敵直接犯境。更有可能,天澤國扶持三皇子是假,借機打到雲穹國來才是真的。

  只是可惜,三皇子是個草包,根本看不清自己只有被利用的價值,應該還在沾沾自喜有人替他撐腰吧。

  而三皇子卻不知道“兔死狗烹”這個道理。

  若是天澤國以他的名義真的打到了雲穹國來,到時候也不會再擁立三皇子登基為帝,最多扶植個傀儡皇帝,甚至可能直接把整個雲穹國都佔領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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