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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王妃:王爺,又出命案了!》第一百四十七章  長澤質問
  初九下雪,忽而轉霽,天空便是一片湛藍。

  李慕歌脫下手套洗手,旁邊的趙寺正便輕松道:“依照這些證據,犯人應該就能確定是那王老二了,沒想到這世上喪心病狂的人這麽多……還是多虧了李大人啊。”

  一樁樁一件件的案子下來,趙寺正早已對李慕歌佩服不已。

  李慕歌也吐出一口濁氣,在冷氣中化作一圈圈白霧,她啟唇輕聲道:“這種人多是為了錢財,外室,趙大人多依照這方面找找,這件案子完了,大抵是能過個好年了。”

  趙寺正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意,連連應是。

  他早就得到消息,今年主簿要告老還鄉,空出一個位置,就是機會,他要是這一次辦好了差事,這位置,基本上也就是他的了。

  李慕歌這是有意幫他,趙寺正心中感激不已,連連道謝,又按捺不住案子,說了許多好話,才忙不迭地的去查案子了。

  “呼——”李慕歌對著手哈了一口熱氣,望著那遠去的背影連連搖頭,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屍體,輕飄飄的歎了口氣。

  這一行乾久了,多的是感情淡漠了。

  她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屋子砰的一聲就被人撞開了。

  “呼哧,呼哧——”長澤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大冷的天,卻跑出了一頭熱汗。

  這兩日長澤請假,李慕歌心中正擔憂,想去拜訪長家,忽而看見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面前,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十分詫異。

  “你跑這麽快做什麽,難不成有人在後面追你?”李慕歌調侃道。

  長澤一把抹去額頭熱汗,橫生橫氣的道:“我若是不跑快點兒,你萬一又跑了,躲著不見我怎麽辦。”

  李慕歌挑眉:“我為什麽要躲著不見你?”

  長澤猛然抬頭,雙目通紅的咬牙質問:“你為什麽要躲著我你自己不知道?我把你當老師,你為什麽還要對付長家,長家哪裡得罪你了?”

  這小子知道了?

  李慕歌揚眉,抱著手臂往外看了一眼,沒人,才道:“這件事,誰與你說的?”

  長澤:“你不要管是誰與我說的,我隻問你,那珠寶樓背後的老板是不是你,我平時這麽尊敬您,您為什麽非得和長家過不去,讓我裡外不是人。”

  青年氣得面紅耳赤,眼裡還浸著一泡淚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像是被遺棄了小狗兒。

  李慕歌想著,這小子八成是在長家受了委屈,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心肝兒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讓他這麽急匆匆的就來找自己對峙了。

  如此想著,她慢悠悠的道:“我哪裡讓你裡外不是人了,誒喲,讓我瞧瞧,就敢在我這裡橫,怎麽在家裡一個字也不敢說?”

  長澤大驚:“你,你在說什麽?”

  李慕歌鼻子裡發出一聲悶悶的冷哼,面色嘲諷:“怎麽,你當我不知道你這幾日請假是為了什麽,你嫂子汙蔑你,你二哥打你,你大哥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我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給你說的珠寶樓一事兒,不過左右是這些人不差了。”

  李慕歌也不怕他生氣,語氣嘲諷:“你在家受了氣,被家人指責,就跑我這兒來撒氣了?怎麽,在家裡面硬氣不起來?讓我想想,你就是怕他們把你趕出家門?也是,畢竟,多一個人和他們分家產,那不知道得分多少呢。”

  這小子,真是長家最天真的一個了。

  長澤仿佛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兒,渾身的毛都炸開了,大怒著吼叫:“你,你胡說些什麽,二哥只是因為我犯了錯,才,才不高興,大哥,大哥和母親,只是因為失望……”只是這越說到後面,就越是底氣不足。

  李慕歌輕哼:“怎麽不說了?”

  傻小子!
  明明心中都明白,就是不願意相信。

  長澤耷拉著腦袋,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李慕歌道:“你不說,我可就替你說了,你大哥和二哥聯手,排擠你,汙蔑你,讓你的父母對你失望,什麽長家最受寵愛的小少爺,全都是假的,沒了你,他們只會更高興,你所受的寵愛,都是你姐姐,長貴妃給你的,可是現在,他們不需要了。”

  長澤神色閃過一抹痛苦:“你,你不要再說了。”

  李慕歌當然不會聽,都到了這個地步,她當然要一次性說清楚。

  她看了一眼門外,繼續冷聲道:“你可知道,為什麽他們現在不寵愛你了?”

  不等對方回答,她又道:“你姐姐,長貴妃,雖然是貴妃,卻並不怎麽幫護長家,而長家又送了一位旁系進宮為妃,如今正是受寵呢,一位聽話的受寵妃子,一位不聽話的貴妃,你說,他們選擇哪個?長澤,長家對你的寵愛,都來自於你的姐姐,可你又知不知道,你的這點兒寵愛,是用你姐姐一生的幸福換來的。”

  長貴妃入宮之前發生的事情,算是秘辛,可是整個長家,就只有當時還是少年人的長澤被蒙在鼓裡,至於另外兩位少爺,那可是還在裡面做了一把推手。

  長澤不知其中的問題,卻也知道,自己的姐姐進宮並非是自己所願意的。

  他驚恐的退後一步,淚流滿臉的怒道:“你不要再說了,長家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壯膽一樣的喊完,長澤害怕李慕歌再說出什麽驚天大事,踉蹌著就跑了,比來時更為慌亂,驚懼,顯得後面的李慕歌不像是他師父,更像是什麽洪荒猛獸。

  出門的時候,長澤撞了一下,也來不及看,慌不擇路的跑了。

  秦文竹揉了揉泛疼的肩膀,好奇道:“李姑娘,長少爺,這是怎麽了?”

  李慕歌低聲罵了句傻小子,又換上了平靜的神色,道:“同我鬧了幾句別扭,說了他幾句,便不高興了,年輕人,氣盛。”

  說完她還悠悠歎了口氣,很為苦惱。

  這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秦文竹瞧著她蹙起的眉頭像個小老頭,忽而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說起來,李姑娘也不過十六七的年紀,這長少爺還比您大一些,怎麽您反而更像是長姐一樣。”

  李慕歌笑了搖頭,誰也不知道這十六七的殼子裡裝了個二十四歲的靈魂。

  說起來,長澤比小五還小些。

  秦文竹見她不說話,試探性道:“聽聞長家最近出了些事情,長少爺怕是這點兒不開心了,李姑娘也千萬別將這事兒放在心中,免得離了心。”

  李慕歌眉眼清冷,神情淡然:“她是我徒弟,我自然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中。”

  秦文竹淺笑道:“那便好,這長家,近來也是混亂得很。”

  李慕歌扯了扯唇,懶得應對她的試探。

  秦家的事情都沒完呢,這丫頭還有閑心管其他的事情,那傻徒弟,還以為這丫頭和他一樣天真善良呢。

  秦文竹見她不答話,也不覺得尷尬,輕飄飄的轉移了話題,“說來這次來拜訪李姑娘,是想給李姑娘送個東西的。”

  她拿出個雕花的木盒子遞給李慕歌。

  盒子是上好的沉香木,巴掌大小,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麽。

  “這是嫂嫂去上清寺開了光的鈴鐺,說是可以驅邪避災,我們家中每人都有,嫂嫂心中感謝李姑娘替我們找回了大哥,特地多求了一對,還請李姑娘收下。”

  “鈴鐺?”李慕歌詫異,打開盒子,裡面放著一對琉璃的宮鈴,撰著流蘇吊墜,簡單又精致。

  李慕歌捏著宮鈴在半空中輕輕搖晃了一下。

  鈴鈴鈴——

  清脆的鈴聲飄入腦海,她忽而眼前一片恍惚,陷入了一陣回憶。

  那地方,很黑。

  有人問:“臨王的身邊,有哪些人?”

  李慕歌迷蒙之中想要睜開眼睛,可是任憑她怎麽努力,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樣,她只能虛起一條縫兒,視線勉強捕捉到一片紫色的衣角。

  只是對方的聲音仿佛是海邊的鮫人,帶有別樣的魅惑能力,讓她下意識的張嘴道:“段朗,青松,蕭崇……”

  可是彼時,她的心中卻在大喊,不能說,不能說,但是沒有用,她乖乖的將蕭崇的名字說了出來,還有平常的幾位心腹。

  那人似乎十分詫異,不知低聲和旁人說了些什麽,又問:“臨王可是太子的人?”

  不能說!
  李慕歌在心中聲嘶力竭的吼道,克制著自己的嘴巴,扭曲的吐出兩個字:“不是!”

  “李姑娘,李姑娘!”

  有人在她眼前揮手,李慕歌恍然回神,手一抖,宮鈴和盒子唰的一下從手中滑落。

  秦文竹眼疾手快,將兩樣東西一並撈起,擔憂道:“李姑娘,你沒事兒吧?”

  這收個宮鈴而已,怎麽收得滿頭冷汗?

  李慕歌回神,才發現自己驚得手上都是冷汗,歉意道:“我沒事兒,這,這,真是不好意思,差點兒就給摔碎了。”

  秦文竹將宮鈴撞進盒子裡面遞給她:“宮鈴是小,不過求個安心,倒是李姑娘,可是身體不舒服?”

  李慕歌接過盒子,手還有些發抖,回憶之中,雖然自己咬牙說了不是,可是前面的破綻大多,那人也不知道猜到沒有。

  她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可能是今日看了屍體,有些不舒服。”

  旋即她又很快轉移了話題:“五小姐東西也送了,總該說明來意了吧?”

  秦文竹這姑娘,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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