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唐泓清聯合蘇挽歌,兩個人把安夏白關在了房間裡面,任憑來人不管是誰,都沒辦法進去房間裡面。
陸櫟發現,自從唐泓清加入到救治安夏白的隊伍當中之後,就再也沒有安夏白的消息傳來,所以非常著急,就徑直過去了。
“放肆,連朕都敢阻攔,你的腦袋不要了嗎?”
看見安夏白宮門口的宮女如此的不識趣,陸櫟發脾氣了。如果不是因為安夏白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消息穿出來,他也不至於如此著急生氣。
看到皇上生氣了,門口的人再也不敢阻攔了,他們退到一邊,低下頭,生怕皇上拿他們出氣。
陸櫟急匆匆的來到了安夏白的房間內,發現安夏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而且衣衫不整,看起來還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放肆!”
看到安夏白這個樣子,陸櫟的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他眼裡冒著火,渾身散發著怒意,額頭的青筋暴起,似乎馬上就要把周圍這群人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唐泓清看到陸櫟突如其來闖進來,也沒有做好心裡準備,所以一時間有些慌亂。特別是陸櫟此刻正在氣頭上,他乖乖的跪在一旁,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唐泓清,你們這是在幹什麽?這就是你說的為皇后治療的辦法嗎?”
陸櫟抱起安夏白,給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替她蓋了個被子在身上,怒視著正跪在一旁的唐泓清和蘇挽歌。
“回陛下,這確實是在替皇后娘娘診治,所以……”
唐泓清企圖狡辯,可是陸櫟根本沒有那麽多閑工夫聽他扯謊。
“行了,別在這裡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什麽治療方法需要這樣做?如果朕剛剛不來的話,你還想對皇后做什麽?唐泓清,你自己幾斤幾兩重你不知道嗎?”
如果換做平時,或者這件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陸櫟可能僅僅就是簡單的斥責幾句,也就算了。可是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安夏白身上的,而且安夏白現在正處於現在的情況,所以陸櫟根本沒辦法再讓任何一個人來傷害她了。
“陛下,微臣……”
“行了,朕不想聽你解釋了,以後你不用來給皇后治病了,你離這裡遠一點兒!”
陸櫟直接下旨不讓唐泓清過來給安夏白治病,這無疑是當眾給了他一個耳光。要知道,唐泓清是多少人眼中的天之驕子,是多少人眼裡的青年才俊,如今讓皇上這樣一番訓斥,還被趕出了皇后的寢殿,恐怕他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很好過。
“微臣謹遵皇上聖裕!”
就算是再生氣,唐泓清也不敢當著陸櫟的面前發泄出來,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可是讓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蘇挽歌也在這時候給了他致命的一擊,相當於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
“唐泓清,你等等!”
唐泓清被陸櫟趕出來之後,蘇挽歌也找了個借口趁機溜出來。她出來的目的就是想找到唐泓清,準備跟他斷絕關系,不想因為他引火上身。
“你怎麽也出來了?”
唐泓清沒有想到,蘇挽歌竟然因為自己也出來了,所以就有點兒感動。可是在下一秒,他就感動不起來了,心裡甚至還滋生了恨意。
“我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你想做的事情自己做,我想做的事情也不會告訴你,以後我們各安天命,祝你好運!”
蘇挽歌的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唐泓清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突然間產生這樣的想法,所以一時間著急,就用力的拽住了蘇挽歌的手腕。
“放開!”
蘇挽歌說話的時候眉頭緊皺,手下暗暗用力,刻意壓低聲音,生怕別人聽見。她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私下來找過唐泓清,更不想被陸櫟知道以前她跟唐泓清的合作。如果真的被別人看見的話,她恐怕就沒法跟陸櫟解釋清楚了。
“你怎麽會突然間有這樣的想法,怎麽了?”
唐泓清一直都挺信任蘇挽歌的,所以她覺得蘇挽歌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才會出此下策的,
“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唐泓清,你做事難道都不用腦子嗎?你那樣對待安夏白,皇上怎麽可能會讓你在就在安夏白身邊!我不想因為你的事情連累了我,我還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你這樣,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不說,還讓我陷入了困境!”
蘇挽歌的話讓唐泓清覺得十分意外,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自己從未認識這個叫做蘇挽歌的女人。
“蘇挽歌,你……”
唐泓清的手被蘇挽歌甩開,雖然對方已經遠遠的走開了,可是唐泓清的目光還在注視著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蘇挽歌的身影。
蘇挽歌氣憤唐泓清做事情不用腦子,更加恨她擾亂了自己的計劃。心想這下陸櫟肯定會對他更加心生芥蒂,到時候說不定自己做事情就更得畏手畏腳了。
一想到這些,蘇挽歌就覺得鬱悶,自己怎麽找了這麽個豬隊友呢?
蘇挽歌沒有想到,自己雖然已經千分萬分小心了,可是他做的事情和她對唐泓清說的話還是被旁人給聽到了。
當時陸房受陸櫟邀請進宮,準備給安夏白研製治療失憶症的藥物,恰巧路過了蘇挽歌和唐泓清講話的地方,還恰巧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他雖然為自己有蘇挽歌這樣一個師妹感覺到心痛,但是也同樣為陸櫟感到心痛。安夏白身邊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的存在,那恐怕早晚有一天是會出大問題的。
於是,陸房來到了楊曉的住處,準備讓楊曉告訴安夏白要小心提防蘇挽歌。
“什麽?這個女人竟然這麽惡毒!她的目標不一直以來都是你嗎,怎麽會轉移到皇后身上了嗎?”
楊曉奇怪,蘇挽歌以前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陸房,所以三番五次在自己和陸房中間挑撥,怎麽現在目標就轉變到安夏白身上了呢?
楊曉的問題讓陸房覺得自己臉有些發燒,所以輕輕咳嗽了幾聲,試圖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恐怕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蘇挽歌為人一直非常小心謹慎,如果不是我恰巧路過那裡,恐怕該不會知道他的居心叵測。所以,你趕緊進宮告訴皇后娘娘,讓他小心提防蘇挽歌,別到時候被他算計了,自己還不自知呢!”
雖然尷尬,可是過去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如果陸房僅僅因為尷尬就至別人的危險於不顧,那恐怕是有些不夠仁義了。
楊曉聽到陸房的話,覺得十分有道理,所以當天就進宮了,準備跟安夏白講清楚蘇挽歌的真實面目。
可是,楊曉卻意外發現安夏白現在不管是誰都覺得可疑,不管是誰都沒辦法徹底走進他的內心去。
楊曉把自己見到安夏白的事情以及他的反應都原原本本的告訴陸房,陸房聽了之後立馬就非常擔憂。
“如果皇后一直是這樣的話,恐怕皇上也沒有辦法啊!”
宮外的日子是異常艱險的,陸房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到底是什麽讓皇后失憶,又到底是什麽讓皇后什麽都懷疑的呢?
他實在是弄不明白,所以準備吧這一切都告訴陸櫟,只有讓他知道了,也許才能明白到底該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陸櫟聽了陸房的話之後,更加的憂心忡忡。本來前幾天唐泓清的事情就夠讓他惱火的了,現在安夏白的反應更是讓他沒辦法解決。
她眉頭緊皺,嘴唇緊緊的閉著,不停的和著熱茶,一句話都不說。
“陛下,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麽解決?皇后娘娘總是這樣一個狀態,是肯定不行的啊!”
陸房見到陸櫟一句話不說,心裡就更加著急。雖說這件事情跟他沒有直接關系,可是安夏白對他們一向都非常的話,現在他們夫妻二人正處於最艱難的時刻,他們沒辦法坐視不理。
“朕也……”
陸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現在這樣的問題似乎走到了一個死胡同。安夏白出不來,他們也進不去,所以大家只能大眼瞪小眼,愁眉不展了!
“陛下,有人求見!”
一個小太監打破了房間裡很久的寧靜,正說著,南檜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滿臉疲憊。
“南檜?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裡?怎麽才回來?”
南檜的突然間出現算是給陸櫟心裡帶來了一絲希望,他記得安夏白在失憶之前說過,南檜一直在暗中保護她。可是他們回宮已經這麽久了,南檜才出現,所以不免一時間有些疑問。
“陛下,臣聽說皇后娘娘跟您回宮,所以就放心了。趁機去剿匪了,聽說他們禍害了當地的百姓,臣就去教訓他們一番!”
南檜的回答也讓陸櫟還算是滿意,剛準備問一些關於安夏白的問題就被南檜接下來說的話給堵住了。
“陛下,臣剿匪的過程中,抓來了一些活口,恐怕跟白蓮教的人有關系!”
果然,南檜的話讓陸櫟眼裡升起了一絲光芒,讓南檜趕緊把人帶過來。
“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南檜手裡抓著的是一個白蓮教的教徒,之前威風凜凜的,自從被南檜抓到之後,整個人就頹了不少,整天低著頭,像受氣一般的模樣,讓南檜看了就覺得心裡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