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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皇后:陛下求放過》第三百零四章 收買人心
  戰爭之中,以白旗作為投降旗幟的習慣古來有之,某些地方意志力不堅定的時候,輕易取出白旗來投降也是很常見的,但是像現在這樣,城牆都還沒被攻打,陸櫟手下的軍隊甚至連攻城梯都沒架好的情況下,城牆上突然搖出來一支白旗,這種畫面不論從什麽方向看都是很滑稽的。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陸櫟,也是頭一回遭遇這種情況。

  出於謹慎心裡,怕敵軍有詐的他,先是把自己的軍隊往後撤了撤,然後才抬起眼睛往城牆上打量,試圖看清那道挺拔的人影。

  “我是凌城的父母官凌鴻九。”城牆上站著的那位遠遠朝著陸櫟拱手作輯,一副文人做派,“這白旗之所以亮出來,是因為我不想讓凌城陷入戰爭的危難之中,朝代更迭與權力的更替從來都是上邊的人的事情,與尋常百姓並無關聯,所以我想請陸將軍看在我舉白旗投降的份上,經過凌城只是不要對無辜的百姓下手。”

  陸櫟擰了眉頭,還沒得及考慮,身側的南檜便湊過來說。

  “將軍,小心有詐。”

  南檜是擔心是應該的,畢竟京城之中,腐儒之類的人,他們見得多了,自然知道那些人的行事做派,別人找死幾乎都是為財而死,他們確實為名而死,終其一生,把名聲當做生命最重要物件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今天突然見到凌鴻九這個異類時,陸櫟有些驚訝。

  能讓一個讀過聖賢書的人做出舉白旗的事,看來凌城的百姓們很是走運。

  “這事會不會有詐?”

  陸櫟擺了擺手,神情複雜的看了站在城牆上的凌鴻九一眼:“我倒是覺得他是真心地,讀書人重視名節大家都知道,私底下的時候他們都不願意舍棄禮節與名聲,更何況是今日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呢,他必定是心中真的放著凌城的百姓。”

  遠遠的看著凌城的布局,已經地勢,陸櫟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就在他糾結於應該如何把事情跟將士們說明時,安夏白匆匆趕了過來,瞧見她的身影,陸櫟呼吸一窒:”夫人,你怎麽來了,戰場刀劍無眼,萬一傷到你可怎麽辦?“

  比起讓安夏白受傷或者是身赴險境,陸櫟更願意自己難受一些。

  相較於他的緊張,安夏白的反應很是平淡,就好像面對的事情根本就要緊般,她唇角甚至還掛著微笑:”我是在後方聽說仗不打了,凌城的軍民決定白旗投降之後才決定過來的。夫君你知道,我在口才方面向來優秀,想來這邊幫幫你的忙。“

  陸櫟失笑,心想自己這邊哪裡有忙可以讓安夏白幫,正欲讓人把安夏白給帶回去的時候,他突然想起另外一件要緊的事情。

  “對了夫人,剛才我送過去,送到你身邊的那幾個人情況如何?”

  “都歸順了,現在他們就等夫君凱旋回去跟將軍明白說起這件事呢,”回想起剛才的情形,安夏白心中依然感到澎湃萬分,“夫君你是不知道,剛才你排演軍陣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無一不在誇讚夫君的能耐,瞧見凌城這邊舉白旗投降之後,他們一合計,也覺得跟著夫君日子會比較好過,如今心都已經給收服了。”

  陸櫟淡淡一笑,神情中多了幾分得意。

  他是應該得意的,禮王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幾個身手不凡的暗樁就被自己這麽收服,能不得意麽?他堅信這些暗樁們,以後一定能為自己做成大事。

  就在陸櫟與安夏白說話的時候,城牆上一直在等待回復的凌鴻九已經體力不支。

  估計是因為這兩天沒休息好的緣故,再加上他一介書生身體本來就差,今天這麽一折騰之後,險些昏倒在地。當時他隻覺得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宛若洪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差點就要將他整個人也給淹沒,若不是因為心中裝著凌城的百姓,若不是他不忍心讓凌城百姓遭受接劫難,如今他恐怕已經昏迷過去。

  輕輕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凌鴻九身形微微一晃。

  明明整個人,一看起來就知道是不大舒服的模樣,可他說話時候,卻努力讓自己的話語保持平時的平穩狀態。

  “陸將軍,你還沒有給我一個確切的答覆。”

  陸櫟輕挑眉頭,目光往凌鴻九所在的方向轉了轉。

  “凌大人,不是我多心,而是現在正處於多時之秋,我不得不多心,”陸櫟神情堅定的遙遙對凌鴻九說,“我憑什麽相信凌城一定會投降於我,這座城池我要是想要強硬攻打下來的話,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為何還要聽從您的建議?還有就是我憑什麽相信您?”

  陸櫟的話語宛若一柄短刀,狠狠將凌鴻九的心臟給剖開。

  若是一般人碰到如今這個局面,恐怕會慌亂,會害怕,偏偏凌鴻九跟人不一樣,早在陸櫟過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萬全之策。

  只見這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從腰間取下一把匕首,橫在自己脖子前邊。

  “我願意用我自己的性命來證明話語的真實性!”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誰都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文弱的年輕官員,竟然有如此的胸襟與體魄,一般官員只知道壓榨老百姓,恨不能把他們身上的油水都給榨出來,哪裡會有人像凌鴻九這樣真正會把百姓的安危給放在心上呢?
  凌鴻九是個可用之人。

  陸櫟心裡這麽想著,本想在對方動手自殺之前先把人給攔下,卻又見凌鴻九身邊多了一位女子。

  因為距離相對比較遠,再加上女子身上衣著凌亂的緣故,陸櫟沒能夠看清楚女子的臉,只能夠從隱約的輪廓上判斷出這位是個容貌精致的女子,恐怕她與凌鴻九之間還有點關系,否則也不會緊緊攥著凌鴻九的手不放。

  “夫人!”凌鴻九紅著眼睛,神情悲戚的說,“這一世是我對不起你,若是我們真的能夠有來世,能夠再次相遇,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女子聽到凌鴻九的話語,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你若是死了,我也絕對不會獨活。“

  凌夫人說著,直接從袖子裡邊取出一柄短刀,也想效仿凌鴻九的做法把它橫在脖子上,奈何身側的人不願意,把她的手按在刀刃出鞘之前。

  凌鴻九一臉悲戚的說:“夫人,我們現在可不是在開玩笑,你還是不要胡鬧了。”

  “我胡鬧?”凌夫人瞪大眼睛,好像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般說,“我剛才說的話可都是真心話,可不是在胡鬧!大人,若是您死了,我在世上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還不如陪著您去了,這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凌鴻九連連搖頭。

  就在他們兩個人爭執的時候,安夏白也在跟陸櫟說著話。

  “夫君,他們的感情如此深厚,想必留下遠比處死用處更大,你能不能——”

  安夏白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陸櫟就笑笑說。

  “其實我並沒有殺他們的心思。”

  雖說留著凌氏夫婦在凌城中會給自己帶來很大麻煩,但是陸櫟還是覺得有些人就是應該或者,而且還得是十分滋潤的或者,這些人就包括凌鴻九與他的夫人,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慶幸安夏白來到了自己身邊。

  “夫人,我嘴比較笨,感情也沒有你們來得細膩,勸說之事不如就交給你吧,別讓他們死了。”

  安夏白等的就是這句話,含笑看了陸櫟一眼之後,她把目光轉到城牆上的夫妻身上,

  “凌大人,凌夫人,其實你們根本就不用吧事情給做到這種地步,畢竟我們家將軍不是窮凶極惡之徒,如今起兵謀反,不過是因為朝廷逼得太緊,讓人沒有活路罷了,我們也是苦難中走過來的人,難道會不知道體恤別人麽?”

  安夏白的話語成功吸引凌氏夫婦的注意力,他們紛紛把紛爭之事給放到腦後,滿心隻想著陸櫟現在的想法。

  如今正是陸櫟應該表現的時候!
  安夏白算準時機,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拍了拍陸櫟的手,後者會意,直接翻身下馬,對城牆上那對夫妻遙遙拱手作禮。

  是君子之禮。

  這等變故畢竟看懵了旁觀人士,就連凌鴻九自己都有些冷,他氣息不穩的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陸櫟敬佩凌大人與凌夫人,如此大義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陸櫟仰起臉,真摯的說,“我答應凌大人,進城之時不會騷擾百姓,也不會燒殺劫掠便是,凌大人與夫人不用證明自己了。”

  他的話說到這裡,突然一頓:“其實我家夫人剛才的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我起義實在是無奈之舉,原因便是宮裡坐著的那位心地不純。且不說他為了迫害我的妻兒究竟做過些什麽事,單說他之前不顧軍營將士的生死,故意克扣糧草一事,就已經足夠說明問題,禮王不是明君,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效忠於他呢?”

  他口中所言之事,凌鴻九又何嘗不明白呢,他知道禮王不是明主,所以今日才會對陸櫟的軍隊舉出白旗。

  就在凌鴻九猶豫的時候,陸櫟又笑了笑。

  “凌大人,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不少地方都很相似,尤其是在民生問題上,不知凌大人願不願意私下與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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