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緊張的在做要藥方。
正好在那個病人試試藥。
但是這個病人的疫病不算嚴重。
很快就治好了,這樣一來,可以研究的對象就不夠多。
對研製藥方有很大的弊端。
而且疫病也是在不斷在變化。
只有去焦水城,才能接觸更多的病人。
這是祁夏的想法。
不過之前她都已經跟娘親說過,想去焦水城的想法。
想必娘親應該不會反對。
但是等了幾天,聽說朝廷派往焦水城的人員都要出發了。
娘親還是沒有找她。
祁夏有些奇怪,吃過飯後,主動又去找了夏立。
看著女兒的表情,夏立就知道祁夏想做什麽。
夏立有些頭疼,她是真的不想讓女兒過去。
“娘,去焦水城的人都要出發了,為什麽不讓我去啊。”祁夏問道。
夏立開口:“先讓太醫們去看看,如果實在研究不出來藥方,那我們再說。而且你之前研究出來的藥方已經給他們了,相信他們是可以找到合適的方法。”
“可那個藥方不完善啊,娘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過去的,能盡快研究出來最合適的藥方。”祁夏直接問道。
夏立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讓她把女兒送到那種地方,她實在不忍心。
祁夏看出來母親的疑慮,頓時笑了:“娘,你要相信我啊,這個病對我來說不是什麽大事。”
這話確實是真的,對祁夏來說,她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
想到焦水城的疫病,再想到祁夏確實醫術高超,在祁夏的軟磨硬泡之下。
前往焦水城的名單上,又加了個祁夏的名字。
這讓祁夏覺得非常高興,這是她接觸到所有病症裡面,最特殊的一個。
如果能把疫病治好,那說明她的醫術更加高超。
這一路雖然艱辛的很,但是她一定會克服困難的。
出發之前,祁陵皺著眉進了祁夏的院子。
祁陵的神色有些難看。
“妹妹,你要去焦水城?”祁陵的語氣非常嚴肅,祁夏一聽就知道,哥哥肯定是不高興了。
“哥哥,你不想讓我去歷練一下嗎?”祁夏眨著眼睛,故意道。
祁陵皺眉:“不要混淆視聽,你真的要去?”
焦水城的事最近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誰都覺得害怕。
現在在京城的人都是不敢怎麽出門,生怕遇上從焦水城來的人。
各個地方都在檢查,生怕疫情擴散。
這是所有人都沒能預料到的。
但是聽說是疫病,就沒有人不害怕的。
自古以來,在疫病當中死的人,少說也有上萬上。
每次疫病發生,就是一場災難。
根本沒有人願意過去。
祁夏要主動過去,也完全是因為想要研究疫病,治療更多的人。
可是對於祁陵跟祁瑾煜來說,是極其難以接受的。
祁瑾煜讓祁陵來勸說祁夏,想讓她打消這個主意。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祁夏看似軟綿,但性格跟夏立簡直如出一轍。
她們做的決定,很少有人能更改。
“哥哥,你難道不相信我的醫術嗎?”
被祁夏這一問,祁陵頓了頓:“不是不信你,但那裡太危險了。”
“如果我沒有能力解決,那就是對我危險。但哥哥你相信我的呀,我肯定能治好當地的疫病。”祁夏故意這麽說。
讓祁陵有點沒法反駁。
“不敢怎麽樣,你都不要去。”既然道理說不通,那就直接強硬一點。
但是祁夏最不怕的就是祁陵強硬。
“哥哥,這個疫病,全天下能治的人只有娘親,你跟我。但是你們都有事情。如果要說,去焦水城最合適的人,那就是我。”祁夏慢慢說著。
看樣子已經想的很明白。
其實祁夏說的非常對。
夏立是南興國的國師,南興國出了這麽大的事,肯定是要在京城掌握大局的。
至於祁陵現在也有官職,而祁陵又是丐幫幫主,怎麽看都不適合過去。
唯有祁夏是最合適的人選。
雖然祁陵知道祁夏說的很對,但還是不想讓祁夏過去。
這是哥哥對妹妹的擔心。
看著妹妹堅定的神色,祁陵就知道,祁夏是非去不可。
祁陵隻好勉強同意,但臨走前給祁夏帶了不知道多少救命的丹藥。
就怕祁夏出什麽事。
其實祁夏心裡松口氣。
她其實早就想往外邊多走走,但一直沒有機會。
趁著疫病的事,她要告訴家裡人,她一個人在外面獨立生活也是沒關系的。
不過這個小心思,只能藏在心裡,暫時不能讓家裡人知道。
也許是小時候在外面的時間太多。
現在的祁夏非常想出去走走。
踏遍南興國的每一片土地。
她常常聽爹娘講以前的事情,也知道爹娘曾今周遊整個南興國。
就是哥哥,也因為丐幫的事情,走過不少地方。
唯有她,連京城都沒怎麽出過。
祁夏很向往外面的生活。
可以試著去走走。
只要她辦好疫病的事,就一定能說服娘親跟爹爹,當然哥哥肯定也是不讚同。
只能她盡力說服了。
她這邊想的很好,完全瞞下爹娘其實讓她有點愧疚。
但是這點愧疚,一走出京城就完全忘記了。
祁夏跟著朝廷派去的醫官,一行人浩浩蕩蕩,只有祁夏的神色還好。
其余的人都是面帶愁容。
直接去疫病爆發的地方,實在是跟送死沒有區別。
而且還要帶著祁夏這個大小姐。
所有人看見祁夏的那一刻,都覺得祁夏肯定吃不了那個苦。
說不定剛到焦水城的時候,就要哭著回來。
因為祁夏看著實在不像是能堅持下去的人。
而且祁夏還一直都帶著笑意,讓人感覺,她不是去治病,而是郊遊一般。
這讓醫官們覺得很是不爽,大家都是去送死,怎麽她還這麽高興。
一定是因為夏立的原因,有夏立在,祁夏過去肯定什麽活都不乾。
等回到京城又是一件天大的功勞。
想想也是這樣。
不止一個醫官這麽想,幾乎跟在祁夏周圍的所有人,都是同樣的想法。
祁夏剛開始還沒察覺出敵意,但是漸漸跟人接觸,發現了不對。
“你好,你對焦水城有什麽了解的嗎?”原本只是個普通的問句,祁夏想提前了解一下焦水城的情況。
但是祁夏問了那個醫官,醫官卻直接走開,根本不跟祁夏說話。
這讓祁夏有些挫敗。
但只是一個人也就算了,但不止這個醫官是這麽做的。
所有人都是看著祁夏發笑,不打算給她任何解釋。
祁夏有些不知所措。
她還從來沒受過這麽多的冷遇。
這讓祁夏有些緊張。
緊張之余還非常疑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自己是做出了什麽事情嗎。
不然他們為什麽對自己這麽排斥。
但是祁夏也問不不出來,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
還是婢女去打聽了才知道真相。
“他們都說,小姐你過來都是混資歷的,根本不會有什麽實質的幫助。”婢女說的十分生氣,她自然知道小姐的本事,但這些人為什麽都不信啊。
聽到這些人的話,祁夏並沒有生氣,她被指責的時候多了去。
但是她已經不是之前的自己,根本不會覺得難受,她明白自己的能力。
又怎麽會在乎別人亂說的呢。
現在的她心境已經變了很多。
等到了焦水城,這些人自然知道自己的本事。
見小姐的表情沒有變化。
婢女低聲道:“小姐你都不生氣的嗎?”
“為什麽要生氣?”祁夏輕聲道:“不生氣才是對的,要是真的跟他們計較,那會氣死的。而且我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
祁夏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有個醫官從旁邊路過,李醫官重重冷哼一聲:“那就讓我們看看祁夏小姐的本事。”
李醫官這樣說,明顯是不信任祁夏。
李醫官已經在太醫院效力數十年,他覺得自己都對這個疫病無能為力。
要是夏立跟祁陵來,可能還有辦法。
但那兩個不來,派個十六歲的女娃娃來治療疫病,簡直是笑話。
他還不信了,祁夏真的能治好焦水城的疫病?
祁夏笑著對李醫官道:“您坐診看病多少年了?”
被這麽一問,李醫官有些自傲道:“從學習到坐診,已經有十五年的時間。”
基本五年學習,十年坐診。
再加上李醫官有些天賦,這才能坐穩太醫院的位置。
而祁夏只有十六歲,怎麽也不可能比他多。
祁夏點頭:“那我確實沒李醫官你行醫時間長。但是我從識字,就是看醫書,兩歲開始,十歲坐診。到現在也有十四年了。”
這個話讓李醫官心裡一震,祁夏說的也沒錯。
她確實是從小看醫書,這個事情,大家也是信的。
畢竟祁夏的母親是祁瑾煜,哥哥是祁陵。
她要是從小學醫,那也是正常的。
李醫官今年四十歲,卻跟一個十六歲的女娃娃學醫的時間差不多。
這讓李醫官不知道要怎麽說。
看得出李醫官尷尬, 祁夏轉身進了馬車裡,不願意跟人有口舌之爭。
要是以前她還會有些懼怕別人的質疑。
但現在完全不會。
在醫術這一塊,她是有完全的自信。
坐到馬車裡祁夏也沒有閑著,而是分析藥方,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馬車外的李醫官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理智上李醫官也知道,跟著夏立從小學醫術的祁夏,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但想想祁夏的年齡,又覺得,世上真的有人天才到這種地步?
那也太變態了吧。
李醫官只能閉口不言,等著到焦水城,再看看祁夏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