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上這會,不管夏立跟祁瑾煜說什麽,都是聽不進去。
還是在街上行凶。
百姓們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皇上突然發瘋了一樣。
也太可怕了。
本來身體裡就有寧玨的一部分力量。
這會寧玨失去理智,整個人癲狂了一般。
所有人都害怕的看向皇上。以前小皇上看著也挺好的呀,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再想到之前的事,大家都皇上立刻產生了惡感。
夏立跟祁瑾煜立刻追上去,但是武煊這會跑的很快。
一直追了半條街,才追上武煊。
這樣的動作,讓所有人都覺得震驚。
夏立跟祁瑾煜則感到很無奈,一路走過去。
皇上傷了許多人,才被製止。
夏立跟祁瑾煜抓住掙扎的皇上,往皇宮走。
現在也不用掩飾了,反正恐怕不出幾天時間,整個南興國都會知道,皇上發瘋了。
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夏立跟祁瑾煜都顯得有些沉默。
夏立在路上,開口道:“原來寧玨早就算好了,那個陣法,就是在引我們出來,給皇上醫治。”
“你的意思是說,原本就是寧玨設下的圈套?”祁瑾煜皺眉。
原本一臉沮喪的祁陵也看過來,他原本非常自責,還在想,皇上精神錯亂這件事,都怪他。
他娘為什麽說是寧玨布置的陷阱?
“如果我沒猜錯,寧玨早就知道,我們會接近皇上,趁此下的陣法,不管我們動什麽地方。都會引起皇上精神失常。”夏立開口。
這樣狠毒的計謀,也只有寧玨能想到出來了。
想到這,夏立跟祁瑾煜有些皺眉。
而且這件事還牽扯到了他們兒子身上。
祁陵因為給皇上破解陣法,剛剛也受到反噬,雖然祁陵沒說,但看的出來,祁陵已經是受了傷。
但是不想讓夏立跟祁瑾煜擔心,這才沒有表現出來。
夏立跟祁瑾煜哪能看不出來,心裡暗暗心疼兒子。
而且他們都知道,剛剛就是祁陵給皇上破解陣法,皇上的身體裡已經殘留了祁陵的靈氣。
如果再繼續破解陣法的話,肯定還要祁陵出手。
本來祁陵身上的傷就嚴重,這樣一來,不一定要受多大的損傷。
可是還沒等夏立想到解決的辦法,只見皇宮那邊已經來人。
領頭的人是好久不見的皇太妃。
皇太妃一臉焦急,想讓人接過皇上。
但是皇上現在整個人都在發狂,除了夏立跟祁瑾煜之外,根本沒有人能製服他。
沒有辦法,皇太妃只能讓夏立跟祁瑾煜帶著皇上進宮。
路上忍不住道:“你們動作輕點,皇上他身體貴重,別傷著了。”
“要是用的力氣小,皇上又要跑了。”夏立這會心情也不好,自己兒子還受著傷沒管,就要管別人兒子。
任誰也不會太高興。
皇太妃張張嘴沒有說話。
只能讓夏立跟祁瑾煜拉著皇上進宮。
到了宮裡,見周圍沒什麽人,皇太妃才說:“為什麽皇上會在宮外出事,夏立,你這要給我個解釋。”
皇太妃看向夏立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這份懷疑讓夏立整個人冷笑:“給你解釋?要不是我,你兒子早就死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
“前段時間在皇宮裡的武煊,根本就不是本人,你不知道嗎?”
夏立這麽一說,皇太妃微微愣神,她根本不知道啊。
“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我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
夏立沒想到,皇太妃竟然先指責他們。
但是話音落下,皇太妃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不對,趕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就是覺得奇怪罷了。”
夏立點頭:“前幾天,寧玨一直關著皇上,我們為了救皇上,才去拆了神閣。那時候我被關起來,所以沒來得及說。”
雖然皇太妃心裡還是不舒服,但勉強接受這個說法,開口道:“那皇上這會怎麽回事。”
“皇上身體裡被神閣閣主寧玨下了陣法,必須馬上破解了。”夏立有些不耐煩。
祁陵知道夏立的心思,拉著娘親的手道:“娘,我沒事。可以救皇上。”
聽到這句話,夏立心裡一軟,但是皇太妃卻說道:“為什麽是祁陵救,你跟祁瑾煜不都比祁陵厲害嗎?”
“因為現在只有祁陵能破解陣法。”夏立跟皇太妃說不明白,但卻十分厭惡皇太妃看不起祁陵。
皇太妃還想說什麽,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不合時宜。
只能讓祁陵來動手。
祁陵身上本來就有傷,這次又將靈氣進入皇上的體內,小心探查,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武煊體內霸道的真氣給纏上。
夏立跟祁瑾煜在一旁護法,修複了許久,只見皇上的臉色漸漸平緩。
他們就知道,祁陵已經成功了。
最後一步,祁陵慢慢的退出來,剛想說什麽,卻因為體力不支,直接暈倒在地。
夏立跟祁瑾煜連忙接著祁陵。
祁陵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苦,頓時讓他們心疼的很,但那也沒有什麽辦法。
夏立因為祁陵暈倒,也懶得跟皇太妃客套,直接帶著相公跟兒子出宮門。
等回到家中,夏立給祁陵診脈,這才安心道:“沒事,就是靈氣用的多了,好好休息就行。”
雖然這麽說,但夏立還是調製了很多藥丸,給祁陵吃下去。
希望祁陵可以快點醒。
不管是祁瑾煜還是夏立,其實都對皇宮的事有些不滿。
他們盡心盡力為了南興國,但是剛剛看皇太妃一臉指責,簡直讓人摸不清頭腦。
難道還是他們把南興國搞成這個樣子的嗎?
不管怎麽說,夏立跟祁瑾煜都不想再摻和到這裡面。
夏立抱著祁瑾煜道:“你也不要管皇宮了,任由他們去鬧。”
祁瑾煜好笑道:“都聽你的,咱們就守著兒子,等兒子好了之後,再說別的。”
“嗯,就是這樣。”
經過這次的事,想必寧玨肯定也受了重傷。
一時半會不會興風作浪。
與此同時,更嚴重的事情已經出來了。
原本百姓們就對皇上興建神閣的時候不滿。
現在又了皇上上街傷人的事情,更是讓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幾乎人人自危,畢竟皇上要是殺了你,那就是殺了,誰也不敢討要說法。
人人都惜命的很,碰到這種事,當然是能多遠就走多遠。
前段時間,很多百姓一夜白頭的恐慌還未過去。
皇上就出了這麽大的事,難免讓人們,人心惶惶。
很多人家,竟然直接關門閉戶,不是萬不得已,誰都不敢出門。
原本繁華熱鬧的京城,突然空了一樣。
這一些的原因都是因為皇上的異常舉動。
朝臣門都看在眼裡,但是毫無辦法。
皇上現在雖然已經恢復正常,但身體虛弱的很。
而且隱隱有種說法,宮中傷人的也是皇上。
不然怎麽死了那麽多人,還是沒有結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說法也沒有錯。
雖然不是武煊的錯,但確實因他而死。
不管是皇宮還是京城裡,所有人都一個想法。
要遠離皇上。
因為這些事的發生,朝中的事情都不敢去麻煩皇上。
生怕再發生什麽事情。
朝中人心不穩,百姓們之間也不穩。
皇宮中,武煊被扶著坐了起來。
看著扶著他的太監,整個人戰戰兢兢,武煊皺眉道:“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一聽到皇上語氣嚴肅,太監趕緊跪下來:“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這麽一說,武煊臉色更加難看,揮手,直接讓太監離開。
太監感恩戴德的下去,路人碰見皇太妃過來,趕緊開口:“是皇上讓我出來的。”
皇太妃雖然不耐煩,但知道現在人心惶惶,不能再做別的事情,只能開口道:“那你下去把。”
說著,皇太妃走進房間,看著武煊蒼白的臉色,心疼道:“孩子,不要難過,事情都會過去的。”
武煊並不回答,而是問道:“大臣們還是都在請假嗎?”
“是,都說身體不好,在家休息。”
原本武煊的身體已經好了點,打算開早朝,但是根本沒有大臣們過來。
一聽說皇上要開朝會,跑的比誰都快。
武煊讓人去打聽,原來是大家都害怕皇上跟之前在街上一樣,再當場精神錯亂,直接殺人。
那他們可扛不住啊。
到時候要是反抗,那就是弑君,不反抗等著被殺。
與其這樣,還不如回家,大家一起請假。
讓武煊也不能罰他們。
不然這些人肯定還會更加害怕。
武煊搖頭,只能道:“朝堂上如此,那京城呢?”
現在很多事情,都是皇太妃來處理。
見皇太妃欲言又止,武煊就知道,恐怕京城內比朝堂上氣氛更加差。
這都是因為他才造成的。
可是也毫無辦法。
朝廷跟京城陷入一片混亂。
武煊沉默片刻,對皇太妃道:“把夏立請過來吧。”
可以看到出來,武煊下這個決心,是經過深思熟慮,可是皇太妃微微搖頭:“這些年,好不容易擺脫夏立的名聲,又要變回去了嗎?”
因為夏立跟祁瑾煜,對南興國的貢獻,很多地方,知道夏立跟祁瑾煜,卻不知道皇上。
這對皇權來說,是極為不好的。
武煊跟皇太妃,雖然知道夏立跟祁瑾煜並沒有造反的心思,但還是很不舒服。
他們花了大量的時間,才讓武煊賢德的名聲傳出去。
沒想到又遇到了這種事。
武煊也知道,這次再請夏立幫忙,那以後夏立的名聲肯定更加響亮。
但如今的局面,已經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