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立接到飛鴿傳書,一看到信的內容,就知道這肯定是丐幫的那群長老故意的。
就是想騙祁陵做幫主。
可真的是個傻孩子。
京城中的事情已經夠他忙了,又要接管丐幫。
夏立想了想,委婉的回信:“你沒事再去問問五長老,丐幫幫主的情況怎麽樣了。”
別的夏立也不多說了。
她跟祁瑾煜正在江南的畫舫上,感受江南的煙雨,聽著小曲,吃著點心,不知道多快活呢。
哪顧得上祁陵。
祁瑾煜也是看了看祁陵的信道:“讓他多鍛煉鍛煉,也挺好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變成丐幫幫主的祁陵,這會還在神算館裡。
原本覺得娘親把神算館給他,是娘對他好。
沒想到接過來的可不止是神算館。
夏立經手的生意,除了藥鋪讓孟氏打理之外。
其余的是全都交給了祁陵。
祁陵看著帳本頭疼:“我還是個孩子啊,為什麽讓我做這麽複雜的事。”
越想祁陵越生氣,他爹娘這會不知道在哪逍遙快活呢,就把他仍在京城了。
剛開始那些商鋪的掌櫃,覺得祁陵是個小孩子,還想糊弄他。
可是跟祁陵一接觸就發現,祁陵過目不忘,善於心算。
不管什麽樣的帳目,被祁陵掃一眼,就能看出來龍去脈。
這樣的本事,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知道這點之後,再也沒人敢糊弄祁陵。
漸漸祁陵在經商上的名聲,也慢慢傳開。
畢竟祁陵才十多歲,在別人家的孩子,可能什麽都不懂。
可是到了祁陵這裡,誰也不知道祁陵還有多少事可以做。
原本各家的爹娘還有些羨慕,到最後已經不拿自己家孩子跟他比了,畢竟這簡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步啊。
漸漸更是有祁陵成了丐幫少幫主的傳言,更讓人驚愕。
可是畢竟還沒被證實,也有人不信。
祁陵這會剛收到夏立的飛鴿傳書,看了看上面寫的,讓祁陵問五長老,丐幫幫主的事。
這麽一說,祁陵想起來了,這次比武大會,畢竟是選丐幫的少幫主,但是一直都沒看見丐幫幫主在哪。
確實有些奇怪。
祁陵想找五長老問問,卻被告知,五長老已經去別處了,下個月才能回京城。
這麽一說,祁陵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並沒有再提了。
等到很久之後,祁陵才知道五長老走,就是怕祁陵問丐幫幫主的事。
完全就是在躲著祁陵。
祁陵在京城過的還算可以。
但是跟夏立和祁瑾煜一比,就完全不同了。
他們兩個現在正在江南,已經在此處半個月了。這便要離開。
江南的風景格外的好看,夏立道:“這裡天氣暖和,冬天的時候,我們再過來應該也可以。”
“是啊,到時候了我們看看。”祁瑾煜道。
兩人在畫舫上說這話,只聽前邊一陣喧鬧。
似乎有人在爭吵。
還沒多久,只聽撲通一聲,似乎有人落在水裡了。
或者,聲響過後,就聽見有人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明姑娘落水了!”
但是這會是夜晚,水裡幽暗,沒人敢下水。
夏立跟祁瑾煜點點頭,直接躍出水面,將水中掙扎的人撈了出來。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所以是夏立出的手。
夏立直接將那位明姑娘打撈出來,放在船上,祁瑾煜也從畫舫中趕過來。
夏立給明姑娘施了幾針,明姑娘這才漸漸轉醒。
只是這一醒,就一直落淚。
夏立跟祁瑾煜覺得奇怪,直接問道:“姑娘為何輕生,這是發生了什麽?”
話音落下,跟著明姑娘的小丫鬟也哭著:“多謝恩人,您就不要多問了,多謝你們了。”
正說著,遊船的船艙裡出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長大肥頭豬耳,醜陋的很。
指著明姑娘道:“都是娼妓了,還裝什麽清高,讓你陪我睡一覺,怎麽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不好聽,明姑娘咬牙道:“說過了,我只是賣唱,不賣身。”
“這有什麽區別?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錢也給你了,還尋死,有本事真的去死啊。”
夏立站起來道:“還請你放尊重些。”
那個肥胖男子看了夏立一樣,又看夏立身後站著的祁瑾煜,知道這兩個人看起來就不好惹。但還是沒好氣道:“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這裡誰說了算。”、說完又對明姑娘道:“再給你一晚上,你要是還想不清楚,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肥胖男子轉身就走。
留下的明姑娘跟下丫頭哭的泣不成聲。
旁邊的人也沒人敢湊過來,更沒有人敢伸出援手。
見到這種場景,夏立跟祁瑾煜自然不會放著不管。
等到明姑娘換好衣服,夏立才道:“他到底是什麽人?聽著似乎有些勢力?”
明姑娘慘笑道:“豈止是有些勢力,但凡想在這裡做些生意的,誰都要找他交些錢,否則根本活不下去。”
“竟然這樣霸道?”夏立道。
誰料明姑娘搖搖頭:“若是求財也就算了,可是他求的不止是錢。”
說著,婢女也哭起來,跟夏立和祁瑾煜說起這裡面的事情。
原來這明姑娘原本是好人家的女孩,生的格外好看,歌喉也動聽的很。
不過也只是在家自己彈琴唱曲,從未在外面面前展示過。
恰好有一天,有個姓張的管事,正好路過明姑娘家附近。聽見明姑娘的歌聲,當下激動地要見見明姑娘。
心裡覺得,要是明姑娘能去他的花船上,就憑借這個聲音,絕對能賺大錢。
但是張管事也知道,這個明姑娘的家中,看著雖說不是很富貴,但也不像缺錢的,如何會去花船上當歌姬。
聽著明姑娘的歌聲,張管事也就懂了歪心思。
這張管事正是剛剛那個肥胖男人。
實在是明姑娘的歌聲太過驚為天人,張管事回到家中,還是拿著錢,就想要讓明姑娘的爹娘賣女兒。
這種事張管事也不是第一次做,反正在這個地方,他還沒失手過。
原本張管事只是覺得明姑娘的歌聲好,誰料見到明姑娘之後,才知道明姑娘的臉也漂亮的很。
這樣的絕色歌姬,張管事已經是勢在必得。
原本拿著銀子上門,明姑娘的爹娘自然直接把張管事罵了出去。
可是張管事冷冷一笑:“給銀子你們不賣,等等把她送到我家裡,可就沒有銀子可以拿了。”
大家還不懂張管事說的是什麽意思,沒過兩天,明姑娘家中的綢緞莊子一直遭人打壓,半個月一文錢也沒掙。
一直有地痞流氓在門口鬧事。
原本明姑娘家中還不懂是怎麽回事,經人提點,才知道是張管事乾的。
他們一家老小,都指望這個綢緞莊子,半個月沒開張,已經在賠錢了。
明姑娘的爹娘也去報官,但是官府根本不管。
之後家中的事更是變本加厲,更是有很多奇怪的人在他們家門口亂轉。
明姑娘家中苦苦支持了兩個月,沒辦法,只能把明姑娘送到張管事家裡。
當時明姑娘怎麽哭也沒辦法。
好好的清白姑娘家,只能在花船上給人唱曲。
這原本也就算了,現在不知道哪裡來的富商,看上了明姑娘,點名要明姑娘陪睡。
明姑娘不堪受辱,想要投河自盡,這被夏立給救了起來。
夏立跟祁瑾煜面面相覷,不知道事情竟然這麽複雜。
原本還在哭泣的明姑娘對夏立道:“多謝姑娘救我,但還請姑娘快些離開這裡吧,不然張管事,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放心,這天下間,還沒有人能找我的麻煩。”
這話說的霸氣,但明姑娘卻苦笑道:“姑娘不懂,整個城裡,根本沒人會幫你的,就連官府的人,也是張管事的爪牙,什麽都做不了的。”
原本明姑娘家中也想過逃跑,一家老小跑到別的地方,但沒出城,就被抓了回來。
又是一頓恐嚇。
至於官府,也像是跟張管事有勾結。
夏立跟祁瑾煜沒想到,此處的官員竟然跟這種人有聯系。
想必是拿了張管事不少銀子,不然不會這麽辦事。
看來想要徹底救明姑娘,只能從官府下手。
但是現在不知道官府的底細,不如先去會會那個張管事,看看張管事到底有什麽背景,能這麽囂張。
夏立對明姑娘道:“不如暫時相信我一下,你好好在這裡,不要做傻事。你知道張管事的家在哪嗎?我們夫婦兩個,去找他聊聊。”
“萬萬不可啊,那張管事身邊有個絕頂高手,不可能近身的。”
夏立道:“真的放心,若是真的有危險,我跟夫君直接趁夜逃跑就行。”
聽到這話,明姑娘才說出張管事家中的地址,只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們兩個小心。
夏立點頭:“放心吧,等我們的好消息。”
夜幕低垂,夏立跟祁瑾煜按著地址到了張管事的家中,他們兩個人都穿著夜行衣,趴在張管事廂房的屋頂上。
張管事這會正在數銀子,似乎非常開心。
沒過多久,就聽張管事道:“都退下吧,有事明天再說。”
看樣子張管事似乎想要睡下了。
夏立跟祁瑾煜對視一眼,直接進了房門。
至於傳說中的絕頂高手,已經被夏立用迷香放倒,連聲音都沒出來。
這天下間比他們兩個厲害的人,還沒見過呢。
夏立根本不客氣,直接把鼾聲如雷的張管事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