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在歌姬館裡體驗了一把絕對貴賓的體驗。
因為祁瑾煜包了場,歌姬館裡所有人都為他們服務,夏立也體驗了一把有人喂葡萄的感覺。
反倒是一旁的祁瑾煜因為氣場太足,看起來像個黑面煞星,
但是祁瑾煜越看臉越黑,氣的把夏立拉出去:“那個歌姬怎麽還喂你吃葡萄,喂你喝酒?!”
夏立奇怪的看過去:“都是女子怎麽了。”
“女子怎麽了,女子就能那麽親密?”
夏立圍著祁瑾煜轉了一圈:“嘖嘖,你不會是嫉妒了吧?剛剛根本沒人喂你喝酒。”
祁瑾煜的臉色更黑:“我要是願意,還能沒有女子過來?”
“好好好,你不願意!”
聽到祁瑾煜這麽說,夏立整個人樂不可支,笑倒在祁瑾煜身上。
兩人出了歌姬館的門,已經是星光粲然,兩人被夜幕的星光籠罩,夏立的眼睛卻比星星還要亮眼。
祁瑾煜隻覺得挪不開目光,眼睛不轉一瞬的看著夏立。
夏立被祁瑾煜看的有些緊張,可她不是膽小的人,微微緊張過後,抬頭回看向祁瑾煜。
突然間的對視,讓兩人都忍不住臉色發紅,一直蔓延到耳根後面。
經過今天的事,京城暫時恢復了平靜。
皇上雖然還在病中,但好歹沒有人虎視眈眈,想要皇上立刻就死。
玉貴妃跟小皇子暫時也安心,至少現在性命無憂。
經過這事,玉貴妃更加信服夏立,幾乎事事都以夏立為主。
讓夏立一陣不適應,她其實不適合搞陰謀,下毒下巴豆這種事倒是順手的很。
轉眼就要快到夏天,夏立想到她在城郊的田地,一時來了興趣,想去看看她家田地裡都種了什麽。
拿著地契夏立就往城郊走,看著田地裡鬱鬱蔥蔥的麥苗,夏立十分欣慰,可是越往後面走,田地幾乎都是乾枯的,土地乾的很,幾乎很難長出東西出來,麥苗乾的幾乎要碎掉。
夏立仔細看了看,這一大片地都是她的,可是為什麽長得這樣不均勻。
還沒等夏立想明白,就聽見前面一陣喧鬧聲。
“大人,您行行好,把上遊的水放下來吧,這田地再不澆水,今年真的就沒收成了啊。”
只見幾個老漢跪在地上,求面前趾高氣揚的人,那人撇撇嘴,眼睛幾乎要長大天上去。
“行啊,要水可以,交錢!沒錢說什麽說。”
“可是這水渠就是我們幾個村子一起修的,為何現在上遊要攔著下遊,水全灌溉到你家田地去了啊。”老漢幾乎是哀求的神色,眼淚縱橫,顯然是心疼自家的田地。
但人不依不饒:“不管,想要水流經過你們那,就掏錢,否則別想讓我們放水。”
說完直接把老漢一腳踹開:“窮酸,別讓爺沾了晦氣。”
夏立看過去,見這田地當中果然修著一條水渠,由河水引過來,只是到這邊被人用泥沙袋子堵上,只有很小的水能流到下遊。
上遊的麥田因為水量充足,長的極好,下遊的卻因為缺水,根本長不起來。
再想想老漢跟那位“大人”的對話,不難猜出事情的經過。
這樣簡直欺人太甚。
夏立上前一步呵斥道:“明明是大家的水渠,為何隻準你們用?”
聽見夏立的話,原本吵鬧的兩夥人同時轉過頭。
老漢的雙眼還有些迷茫,那群中年人卻罵罵咧咧:“我們的水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管?”
夏立向來喜歡穿的簡單,中年人看夏立的衣著,以為就是個路人,半點也沒想到就是此地的郡主大人。
“我剛剛明明聽見了,這水渠分明是你們一起建的,怎麽就是你們的了?”夏立不甘示弱,直接道。
“水先經過我們這裡,那就是我們的,不服?不服讓水先流到你們那啊。”中年人看著夏立,發言嘲諷道。
惹的那群中年男人皆是哈哈大笑,臉上嘲諷的意思非常明顯。
老漢見夏立一個瘦弱的女子,連忙勸道:“多謝這位好心人,你還是不要惹這個麻煩了,我們求一求他們,說不定水就放給我了。”
說完,老漢摸了摸麥田,眼淚又留下來,要是再不澆水,這一年多收成可以就沒了。
原來他們叫上趙莊,跟下趙莊,上莊因為水源充足,田地一直養的很好,所以認真種地的年輕人也多。
但下莊卻只能靠天吃飯,村裡的年輕人越來越少,多是去京城打些零工,可以補貼家用。
這樣一來,上莊的人就越來越強勢,仗著下莊老年人多,整日欺男霸女,是村裡的一霸。
今年京城雨水少,這上莊的人也怕自己的水不夠用,直接把水渠給堵住了,並且放話,要是下莊的人想用,那就要交錢。
但下莊本來就窮,哪還有多余的錢給他們。
這一鬧竟然鬧到現在,眼看下莊的收成就要沒了,上莊的人還是死咬著錢不放。
要是不給錢,那下莊可就真的沒收成了。
了解完事情的經過,夏立氣的發抖,直接問道:“你們這麽做,主人家就不知道嗎?”
誰知道說完這話,那些人反倒不怕。
其中一個年輕人站出來:“主人?主人不就是我爹嗎!”
“聽說這裡的主人是郡主大人,怎麽會是你爹?”夏立故作不解。
“什麽郡主!從來都沒聽說過過,我們大人可是田莊管事的兒子,這才是我們主人!”旁人的中年人諂媚的很,把那個年輕人馬屁拍的直響。
顯然年輕人十分受用,也是認同了這個說法。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年輕人敢這個囂張,原來是田莊管事的兒子,夏立一般有仇就報,冷笑道:“一個小小的管事,竟然敢自稱主人,要是這事告到郡主面前,你們還有活路?”
聽見夏立的話,老漢眼中漸漸出現光芒,是啊,他們還可以去找郡主做主,郡主肯定不能忍這種欺上瞞下的管事。
誰料年輕人嗤笑一聲:“找郡主?你們也要能見到啊,反倒是我爹要是想見的,還能拜見一下,你們算什麽東西。”
夏立冷笑:“不知死活。”
夏立原本生的冷然,這下的冷笑,反倒有種冰花開的感覺,讓年輕人精神一震。
原本夏立就生的不錯,那身氣質更是能把人直接比下去,比之年輕人見到的姑娘們不知好看多少倍。
當下年輕人眼睛就直了,忍不住想伸手去拉夏立:“我說你這個小丫頭為什麽過來搭話呢,是不是想當小媳婦了。”
年輕人說完,周圍的人跟著哈哈大笑,臉上都有些不懷好意,看樣子竟然想對夏立對手。
夏立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麽大膽,要直接幫她綁回去。
夏立原本想反抗,索性將計就計,要去看看這年輕人家裡到底怎麽樣張狂。
那年輕人見夏立已經被捆住手腳,直接打起橫抱,嬉笑著把夏立抗回家中。
一進年輕人家門,夏立就發覺不對,這人家中一點也不像是農戶,就算是管事的家中也太過豪華。
再往裡面走,果然,這竟然是田莊的別院,要說管家住在別院也正常,但也該是住在下人房,可現在看來,竟然是在主人家的院子裡。
他們還裝模作樣的種了很多花草,只是種的雜七雜八,一看就沒有美感。
好啊這個田莊管事,不僅自稱主人,還住進主人家的院子裡。
若說這些夏立都還能忍,但想到下莊那乾枯的田地,就忍不住心疼,那是多少莊稼啊,要是這次沒收成,說不定多少人要餓死在田地裡。
這些人竟然這樣狠心,而且還是她手下的人
夏立絕不能忍,年輕人剛想動手動腳,就聽有人過來喊他少爺,說是老爺有請。
老爺?夏立哪能不明白,這說的老爺分明就是田莊管事,真的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王。
看年輕人熟練的手法,估計也不是第一次乾這種強搶民女的事了。
但這次遇上他,就是他們的災難!
夏立快速掙脫繩子,偷偷跟在年輕人身後,見年輕人走進正廳,那田莊管事正坐在上位,手裡一左一右摟著兩個穿著暴露的女子,看樣子享受的很。
“爹,你喊我來有什麽事啊。”年輕人滿不在乎,顯然已經很習慣管事的做法,對那兩個女子視而不見。
“臭小子,聽說你綁了個女的回來?”管事胖的很,說起話來嗓子像是帶著痰,聽著非常難受。
“是啊,那女的長得還挺好看的,我還沒碰呢。”
管事問道:“身份沒什麽問題吧,要搶就搶咱們田莊裡的,可不要搶外人。”
這話讓夏立氣的發抖,原來在她名下的田莊,竟然有這樣惡劣的事發生,實在是太惡心了。
“放心,看著穿的很普通,應該沒問題,咱們田莊的女人都玩過了,沒意思啊。”
管事讚同的點點頭,年輕人又道:“放心,她還喊著郡主知道了會怎麽樣,我們怕郡主嗎?”
管事哈哈大笑:“郡主的田莊那麽多,怎麽會管我們,這田莊的榮華富貴,都是咱們的!郡主算個什麽東西!”
父子兩個哈哈大笑,管事捏住左邊女子的下巴:“以後你就改名叫郡主,我要天天睡郡主。”
那女子嬌嗔:“老爺真是討厭,人家怎麽能跟郡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