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青衣跟祁瑾煜還能跟夏立聯系到。
但自從軟禁之後,只能通過夏立放出模糊的信息表明夏立好好的,並且讓祁瑾煜不要擔心。
可是祁瑾煜哪能不擔心,不管是燕羽京跟樓苑都藏在皇宮裡。
他們陰毒的手段祁瑾煜是知道的。
更別說之前樓苑就給夏立下過巫,也就是夏立自己厲害,才免了一死。
可誰知道樓苑有沒有更厲害的巫毒?不能給夏立下了?
夏立這會在皇宮裡倒是不著急,她也不在乎那些手段,只是想找機會接近皇上。
就如同她所說,皇上定然會來看她跟武煊,那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
但是等了許久,夏立也沒等到,難道是她估計錯誤了?
夏立並不知道的事,樓苑因為控制皇上身體太久,這會已經十分虛弱,今日隻讓皇上的身體躺在臥榻上。樓苑則去休養。
原本確實是想審問夏立,但現在也沒那個精力。
夏立左等右等,等不到皇上,只能對武煊道:“我偷偷去皇上的寢殿裡,看看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武煊點點頭,目送夏立離開。
皇宮中現在戒備森嚴,但是夏立一再小心,倒也成功進到底皇上的身邊。
只是這房間裡,也是空蕩蕩的,完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夏立往床榻上一看,皇上正躺在那,氣息微弱。
這皇上就是賢王,夏立對他一向沒什麽好感。
還沒靠近,夏立就發覺許多死氣,仿佛躺著的人並不是活人。
這也太奇怪了些,夏立用靈氣封住皇上的穴道,在他腦子裡發現一個黑點,這個黑點已經非常明顯。
就是曾經樓苑種在她身上的巫毒。
怪不得即使蠢如賢王,做事也這麽讓人看不懂。
原來早就被樓苑控制了大腦。
說不定近來賢王的一言一行都是被樓苑控制。
這樣也太可怕了些。
還好她發現了,不然這個賢王,不出七天,絕對會氣絕身亡。
夏立用靈氣包裹住一團巫毒,從賢王腦子中去了出來。
不過片刻鍾,賢王悠悠轉醒,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登基前的那一晚。
那天燕羽京跟樓苑走之後,賢王的幕僚直接死在原地,把所有人驚的都睡不著。
樓苑的能力也太可怕了些,賢王嚇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有什麽別的心思。反正不管那兩座城到底有什麽用,只要他能當上皇上那就可以了。
但是燕羽京跟樓苑卻覺得不放心。
“既然賢王已經知道那兩座城的作用,他還會聽我們話嗎?”樓苑道。
燕羽京也在思考,在他看來,賢王蠢的要死,但是事情要萬無一失,那就絕對不能出一點錯。
燕羽京對樓苑道:“你養的那個巫怎麽樣了?”
曾經樓苑花過大價錢,大心血培養一種可以控制人腦子的巫,在這個巫上的花費,可以說不計其數。
燕羽京大方的很,給了樓苑無數東西,讓她培養。
原本燕羽京對這個巫另有作用,但是現在卻必須提前那出來了。
“已經培養好了,可以用。”樓苑直接道,“這種巫對宿主的損傷非常大,若是用這個,可以控制宿主整個人的行為,說話。”
燕羽京並不在乎對賢王的損傷,反而問道:“這麽霸道的巫,對你會怎麽樣?”
燕羽京也是知道,許多巫毒會對樓苑有反噬,然而這個巫很厲害,順口就問了一句。
因為這句話,樓苑也是非常感動:“沒事的,只要注意時間,屬下也會沒事。”
既然是這樣,燕羽京道:“那就這樣,把巫就瞎給賢王吧,省的出什麽岔子。”
樓苑領命前去。
看見賢王在床榻上瑟瑟發抖,直接將巫毒種在賢王身上。
從那一刻起,賢王的所作所為,都是樓苑控制。
夏立大概猜出前因後果,將這事跟賢王說了:“你自從登基以來,都被燕羽京跟樓苑控制住,你真是與虎謀皮。”
原本夏立這麽說,是想警醒賢王,誰料賢王聽見夏立的話,驚喜道:“登基?!我登基了?!”
說完,賢王看看他自己身上衣服,明黃色的龍袍穿在身上,賢王大笑:“朕,真的是皇上了!哈哈哈哈哈。”
夏立瞪了賢王一眼:“低聲,你想讓外面的人都聽見嗎?”
賢王這才反應過來,這皇宮恐怕已經到處是燕羽京的人馬,馬上低聲道:“夏半仙你的意思是,燕羽京直接控制了朕登基?朕當皇上多少天了?”
竟然有這樣的人,在意當皇上,比在意自己病人控制還要多。
“十多天了,賢王,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再被控制幾天,直接就會死了。”
這才讓賢王嚇的醒過神,是啊,就算當了皇上,活不了太久那又有什麽用。
賢王咽下口水,看向夏立:“那夏半仙你有什麽辦法,能讓我活下去?”
夏立似笑非笑:“只要你向世人坦白,你跟燕國太子燕羽京的交易,讓大家知道燕羽京到底是什麽樣的人,那我定然會饒你一命。”
“不行啊,要是如此,那朕豈不是當不了皇上了?”
沒想到賢王現在還心心念念他的皇位,根本不了解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到底知不知道輕重緩急,若是再放任燕羽京這麽下去,那南興國就完了。”夏立直接道。
可是賢王卻覺得,如今他當皇帝,那就挺好的,縱然南興國真的有事,還能缺了皇上的吃穿,那定然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賢王倒也沒有想拆穿燕羽京的心思,反而道:“夏半仙這次救駕有功,朕記下了,燕羽京是咱們共同的敵人,朕自然會對付他。”
對付燕羽京當然是要對付的,但是絕對不能當眾說出他跟燕羽京的交易。
否則謀害父皇,篡改遺詔,這兩件事隨便一件下來,那就是殺頭的死罪。
他皇帝還沒當過癮呢,怎麽能就這麽死了?
賢王雖然感謝夏立幫他恢復神智,可是根本不想改變現在的處境,反正這是他的皇宮,偷偷把燕羽京跟樓苑處置了,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是賢王的想法,但自然不能跟夏立說,在賢王眼裡,夏立還是跟玉貴妃一夥的,時時刻刻想要立九皇子為皇帝。
當然不能告訴夏立自己的想法。
夏立眼看著時間越過越久,她不能在外面久留,只能道:“賢王你想清楚,明日我再過來等你消息。”
說完,夏立又偷偷溜出去,見夏立走了,賢王才道:“還賢王呢,朕現在是皇上了,不分尊卑,等這事結束了,定要治你的罪。”
不過賢王也覺得頭疼,他也發現了,他現在完全是被燕羽京跟樓苑囚禁在皇宮裡,但好在周圍的侍衛還是南興國的人。
賢王睜大眼睛,對啊,這皇宮裡都是南興國的人,他只要裝傻,裝作被樓苑控制不就行了嗎?
樓苑讓他做什麽,他就什麽,但在關鍵時刻,再馬上反水,當中文武百官的面,拆穿燕羽京跟樓苑的陰謀,最好能把這些事全潑到九皇子身上。
那不管是燕國人還是九皇子,他就再也不用顧忌。
這皇位定然也能坐穩。
賢王越想這個,越覺得可行,聽著外面稍稍有動靜,趕緊躺在床榻上,裝作呆滯的樣子。
但不管是燕羽京跟樓苑,剛進房間,就發現房間裡似乎有些不同。
樓苑看了看賢王,用巫術感受賢王身上的巫毒已經不見了,樓苑臉色有些難看,這個巫是她培養的最好的,怎麽這也被清除了。
而這個世上,她遇見只有一個人能消除她的巫毒。
那個人就是夏立。
難道是夏立又來了?
樓苑跟燕羽京不動聲色,在房間站了一出,便一同出去。
賢王隻當他們走遠,趕緊坐起來,深吸一口氣。
完全不知道暗處燕羽京跟樓苑看著賢王坐起來,同時陰沉了臉。
樓苑跟在燕羽京的身後,回了他們的住處:“剛剛屬下療傷的時候覺得不對,這才想來看看,原來真的是巫不見了。”
燕羽京自然知道樓苑養和這個巫毒費了多少心血,沒想到又被毀了。
“是夏立毀的?”燕羽京的臉色同樣難看。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少了賢王這個聽話的傀儡,許多事都不好辦。
樓苑點頭:“應該是她,看那手法,跟上次基本一樣。”
“哼,竟然又是她,好一個夏立,這事結束,若不殺了她,難解我心頭之恨。”燕羽京咬牙啟齒顯然氣到了極致。
現在夏立突然讓賢王清醒,等於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就不該留這個夏立!
燕羽京讓人偷偷看著賢王,看他私下都做什麽事。
現在要穩住賢王,賢王要是直接把事情真相說出去,那燕國這麽久的布置,全都付之東流。
燕羽京接受不老這樣的結果。
不管是樓苑跟燕羽京現在都恨透了夏立。
夏立回到寢殿,武煊道:“你怎麽看著這麽疲憊?”
“賢王果然是被巫毒控制了,我幫他解了巫毒,等明天找他商議事情。”
誰料這話剛說完,夏立突然想到,巫毒這東西似乎跟下巫的人是有心靈感應。
她剛剛幫賢王去了巫,說不定樓苑那邊馬上就能發現。
想到這個可能性,夏立臉色變得難看,直接對武煊道:“看來我們必須要走了。”
武煊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還是點點頭。
只是夏立實在不甘心,要是能說服賢王,當中揭穿燕羽京,那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簡單。
夏立下定決心:“等會我再去找賢王一趟,努力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