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衣人肯派人協助,東倭皇安心了許多。
他攥起拳頭,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乾掉方昊,一雪之前戰敗之恥。
……
方昊蓬月紅蔓三人進入了東倭國都城,不一會兒,打聽到了松田府。
府邸很大很氣派,大紅漆木門,上面掛著牌匾,府內有幾進的院落,散落於花園之中。
門口有四個守衛,而往裡面看去,一流高手很多。
以方昊三人的實力,硬衝進去沒問題,但大白天的,太過惹眼。
而且這裡是都城,若惹來神武衛或者城防軍,就麻煩了,倒不是怕了他們,救人要緊。
方昊三人在門口逗留一會兒,然後離開。
去找一家客棧安頓下來。
不得不說,這東倭國都城還是很繁華的,街道上的武者也多,不過沒有宗師級高手,比起大齊國還是差遠了。
安頓好之後,三個人一起去吃點飯。
“你打算怎樣去救人?”蓬月問。
方昊看向了紅蔓,“紅蔓,你一個人去,有多少勝算?”
紅蔓輕笑了一聲說,“你不覺得你這個問題很傻麽?松田府上,連一個宗師級高手也沒有,誰人能攔我?”
“也是。”方昊也覺得這個問題無腦了。
大齊冷家有十個宗師級高手,紅蔓都能把人救出來,去松田府救人,豈不是再輕松不過了。
“不過你也不能掉以輕心。”方昊說。
“東倭國有許多忍著,修煉的功法很是詭異,有一點像你的刺殺之術。”
“不管怎樣,你先去看看,一旦覺得不敵,先保證全身而退,反正十年過去了,松田雄不會急著殺東欒。”
紅蔓笑了,很是迷人,“你這麽說,我倒是來興趣了。”
“我很想會一會這所謂的忍者,能讓你方少爺戒備的人,應該不會太弱吧。”
這時,蓬月的眉頭忽然皺起來,看向遠方。
不一會兒,她說,“我感應到很強大的敵意。但卻不確認人在哪裡,我們恐怕遇到高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
聽了蓬月的話,方昊也將感應放到最大。
然而他什麽也感應不出來。
“看來,我們低估東倭國人了。”蓬月說。
“這等高手,即便在我們大齊國,也是非常少見的。”
能讓蓬月說是高手的人,一定不一般,此刻方昊神色凝重,不確認高手是東倭人,還是大秦武國人,或者天神殿,直覺上,他認為不會是東倭人。
若是,早就去襲擊青陽城了。
“我們戒備一點就好。”方昊說。
……
一輛馬車停在松田府門口。
從車裡下來一個女人,女人三十幾歲,容貌嬌美,皮膚白皙無暇,柔柔弱弱,眼神中,透著一抹哀傷。
此人,正是東鳳的母親,東欒。
兩個侍女攙扶著她,走進府邸,順著花園裡的小路,朝著後面一間小房子走去。
東欒自從被抓走,送給松田雄後,一直以自殺為要挾,誓死不從。
她也想過自殺,但她放不下女兒。
當時她被抓走時,是知道女兒還活著的,也就為此,她沒有選擇自殺。
十年過去,松田雄已經失去耐心了。
剛開始,他以為對東欒好一點,慢慢的,這個女人就會忘記曾經的事,心甘情願的跟著他。但他錯了,東欒不在乎任何身外之物,無論他送給東欒什麽,東欒都不收,也沒有對他產生一點好感。
東欒推開門,視線內,松田雄一身酒氣,坐在小屋裡。
看到東欒進來,松田雄眼中充滿了欲望,他不想再等了。
“東欒,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了。”松田雄說。
“我知道你恨東倭人,因為我們侵略了大夏國,燒殺搶掠。”
“但你有沒有想過,這是戰爭,立場不同而已,換了大夏國人,也一樣這般對我東倭人。”
“戰爭就是殘酷的,難道你連這一點都不懂麽。而且,這些年我並沒有逼你,這還不夠麽?”
東欒的神色黯然,她拿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嚨上。
整整十年,她已經絕望了,逃不出這個牢籠,也就見不到女兒,她努力過,但一點辦法也沒有。
復仇,就更不可能。
她一個弱女子,能殺得了誰?
“松田雄,不需要再說了。”東欒平靜的說。
“這種大道理,你對我說無意義,我只知道,你殺了我丈夫,我全家。”
“這個仇我報不了,但我可以隨他們而去。”
松田雄聲音顫抖,“到底為何?你難道就看不出,我對你是真心的麽?”
十年前,他抓來東欒的時候,還年輕,對東欒一見傾心,因為東欒太漂亮了。
他不想強迫,因為他不想去損壞美好的事物,想一步步贏得東欒的芳心,明媒正娶的,讓她成為松田府最耀眼的夫人。
為此,他拚搏努力,成為內閣成員之一。
女人不都是喜歡強大的男人麽,他足夠強大了,而東欒的態度沒有一分改變。
東欒搖搖頭,苦笑,“如果我殺了你全家,再說對你是真心的,你又會怎樣?”
其實,一個人去了解另一個人,往往憑借的,是對自身的理解。
同理心,你認為自己會怎樣,才會推測別人會怎樣。
並且一件事情的對與錯,是有立場和角度的,站在不同的高度,看問題的本質完全不同。
就如現在的松田雄,他不但不認為他錯了,反而覺得,他是個足夠好的人,因為至少他沒對東欒動強,換了別人,恐怕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東欒。”松田雄說。
“仇恨並不能解決問題,人活著,重要的是得到什麽。”
“你跟了我,我會給你很多很多,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這世界,實力強才是王道,哪一個王者成就的時候,不是殺人無數,但,他會受到萬民敬仰,哪怕是他的仇人。”
“你是一個女人,你不需要考慮那麽多。”
東欒眼中含淚,“不要說了,松田雄,我不會從你的。”
“十年前我就說過,哪怕你是東倭國皇帝,我也不會從,我生是東家的人,死是東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