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兄盡管放心,有此運河天險可守,對面的五萬禁軍休想踏過運河半步,盡請鎮國公放心!”中江侯湯荀大笑著對西伯侯說道。
江都城,天時地利他都有,對面的朝廷大軍根本過不來。
他的兩萬人馬早就在等待著他們了。
西伯侯點頭,大為滿意。
只要擋住這波朝廷禁軍,這運河以西的中都省,便還是他們的掌控中。
朝廷,也無能為力!
“好,有勞湯兄了,大哥派我前來也是擔心,聽說陛下已經派聶玲瓏從東南行省調集了一萬人馬朝中都省趕來,我們還是要防備一二的!”西伯侯開口說道。
中江侯聞言,更是大笑了,不屑一顧。
“東南行省還有可戰之兵嗎?”
“不過是送人頭罷了,不足為慮,只要再撐上一段時間,便可徹底安全了!”
西伯侯聞言,也大笑了起來。
現在大夏王朝周圍四國全部對大夏王朝發起了攻勢,夏皇也要撐不住了。
到時候,就是他們出場收拾殘局的時候了。
他鎮國公府,要入主皇宮,徹底推翻大夏王朝。
改姓傅!
這麽多年來,鎮國公府實際上一直在暗暗準備著,這一次的反叛也是如此。
哪怕是夏皇不動手,遲早鎮國公府也會動手。
北遼帝國,蜀國,南明帝國,倭國,其實都是鎮國公府牽頭聯系的。
目的,就是此刻!
之前夏都城夏皇動用屠刀,城內死傷無數老牌貴族,血流成河。
但他鎮國公府還是退了出來。
傅炯沒事,傅奕辰等人也都沒事。
這就是實力!
其他大夏王朝的老牌貴族也大都以鎮國公府為首,強強聯合,奮起反抗,造就了中都城眼前的危機。
運河以東,朝廷大軍掌控。
運河以西,便是他們的天下,朝廷大軍被殺的節節敗退,都快擋不住了,夏皇雖然派遣了五萬禁軍,但卻根本進不來。
穿過運河的兩座大橋,全部被斬斷。
渡口的船隻,也被摧毀殆盡,這邊更有大軍阻攔,根本過不來。
江都城對岸,五萬禁軍雖然著急,但卻無用,數次強行渡河,損失慘重,只能等待。
入夜,江都城這邊依舊燈火通明,甚至河面上也是一樣,生怕對面的禁軍會突然渡河。
而就在這個時候,悄無聲息間,四艘大船行駛到江都城外三十裡的位置。
沿途江都城的巡邏船隻,以及岸邊的巡邏隊,全然沒有發現。
提前被影衛解決!
在一處淺灘位置,四座浮橋搭建起來,兩千多人魚貫而出,快速登錄,不曾傳出任何聲響。
邊上,早有影衛接應。
“少爺,都處理乾淨了,這邊的人想要發現,至少也需要一個時辰左右!”
方昊點頭,一個時辰足夠他們進入江都城了。
“好,所有人,盡可能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極速行軍!”方昊沉喝一聲。
此刻包括他在內,所有人都換上了作戰服。
戰甲都披上了。
另一側,大半夜的,五萬禁軍大營內,三名影衛高手趕了過來,直接手持秦王令牌,禁軍自然認識,根本不敢阻攔。
熟睡中的禁軍統帥虞柏也被喊了出來。
能成為禁軍統帥,絕對是夏皇的心腹,位高權重,四十多歲,一張國字臉,說話的時候不怒自威。
“你們是什麽人?”虞柏沉聲,盯著三位影衛。
“傳玲瓏公主令,請虞將軍即刻準備,以信號彈為信,天亮之前開始強行渡河!”為首的影衛沉聲說道。
“什麽?”虞柏聞言一怔。
“聶玲瓏?”
聶玲瓏冊封一事他是知道一些的,但這深夜強行渡河是什麽情況?
他的禁軍本就不擅長渡河,水性都不行,再加上黑夜中更是不便,如何強行渡河?這不是找死嗎?
“哼!”虞柏不滿的怒哼一聲道。
“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
來人影衛一聽,不高興了。
“虞將軍,這是公主命令,更有秦王令牌在此,還請將軍慎言,另外我家少爺也說了,若是將軍貽誤戰機,到時候可別怪沒提醒將軍!”
虞柏聞言,再度一怔。
“少爺?方昊?”
影衛點頭,沒有多說。
“東南行省的人馬到了?不是應該才剛剛出發嗎?”虞柏越發意外了,東南行省的情況他自然清楚,甚至本身也不是很看好的,沒想到突然間聶玲瓏方昊出現在這了。
“他們在對岸了嗎?多少人馬?”虞柏問道。
影衛再度搖頭。
“少爺吩咐了,將軍隻管渡河就是,對岸的事情他會安排好,五萬大軍若是順利,應該可以直接渡河成功,攻破江都城!”
虞柏黑著臉,有些不高興。
這是什麽態度?
啥都不告訴自己,怎麽渡河戰鬥?
這可不是兒戲!
猶豫了好半天,虞柏還是把眾將都召集了過來,畢竟聶玲瓏現在身份不一般,貴為公主。
再加上秦王的令牌在,他們也不敢不從。
“立刻悄然準備,天亮前渡河!”虞柏下令。
這讓眾將都摸不清頭腦,虞柏隨即介紹了一下影衛傳訊,大帳內頓時吵鬧的不行。
“大將軍,這太冒險了吧?先不說東南行省的人馬有沒有到,即便是真到了,就那點力量,怎麽可能有用?”
很多人反駁,不同意。
“而且據說那方昊本就是什麽敗家子二世主之流,更不可信!”
“甚至這可能是敵人的幌子也說不定!”
爭吵不止,很多人反對,不願意出兵。
太冒險!
足足好半天,虞柏再三詢問了來報信的影衛,這才終於狠心下來。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方昊的厲害,但他知道。
之前南粵行省的手筆,西楚行省定遠城的手筆,都是方昊的人做的。
“不必廢話,各部立刻準備,不要讓對岸發現了,一個時辰後準備渡江,是與不是看看再說,真不對立刻撤下來!”虞柏沉聲喝道。
軍令如山倒,各部將領雖然心有懷疑,但還是立刻安排了起來。
一名名熟睡的禁軍被喊了起來,默默整軍,隨時準備登船渡河。
虞柏一直站在河邊,面色凝重不已。
他心中其實更清楚,太危險了。
“這方昊到底又想幹什麽?難道還想炸?不過對面可是足足兩萬大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