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老人話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但花花老人也聽明白了,現在治療比較難了。
“那,還有辦法麽?”花花老人眼中充滿了期待。
藥老人思索片刻,“我手頭的藥物,能緩解她的症狀,比如,鱗片軟化變薄,徹底祛除恐怕很難,但……”
“但怎麽?”花花老人心急如焚,這藥老人,喜歡吊人胃口啊。
“你別急麽,我再想想。”藥老人沉思。
不一會兒,拿出方昊給他的藥材照片,一個個翻著,速度很慢很慢。
方昊很無奈,你這是現學現賣麽?
良久,藥老人才停下來,手中拿著一個帶尖刺的藥草照片,指了指上面,“方昊,你這種草藥,有多少,能給我多少?”
方昊看了看,這個草藥洛冰已經種植了,而且長勢很好。
“若是給我一個月時間,我能給你很多,不過若是現在要,我只能給你兩株。”
“兩株?!”藥老人瞪了瞪眼。
“你怎麽知道,我需要兩株治療女人的病呢?就不能多一株留給我麽……”
聞言,方昊頓時無語,你老頭子,不是一般的貪啊,不是說了以後給你很多麽。
“這個,治病救人要緊。”方昊趕緊督促一下。
要不,藥老人給拖一個月時間,花花老人一定會急死,花花老人著急,紅曼就不開心,不開心晚上就不愉快了,算來,這該算連鎖反應吧。
“哎……”藥老人很痛苦的歎息一聲。
“方昊,真的不能拖一個月麽?兩株藥草啊,我真的很肉痛,本來是給我的……”
“藥老人,你想啊。”方昊趕緊勸。
“你與老藥師一個月後比試,若這個藥草成功了,你不就多一種藥材麽,就當兩株藥草做實驗了,不香麽?”
藥老人搖頭,“方昊,你是不知道這藥的作用。”
“我跟你說說,這種藥草的最大作用,是抑製衰老,重建體內生機,若是煉製得當,這兩株藥草,可以製造兩顆提升一百年壽命的藥,或者一次起死回生的機會……”
聞言,方昊與花花老人聽傻了。
提升一百年壽命的藥……這有點魔幻了。
“不信?!”藥老人撇嘴。
“反正你得答應我,不管你種植了多少,藥草都歸我!!”
花花老人眨了眨眼,看向方昊,有一點點擔心,這女婿不會把他賣了吧。
若說方昊不心疼,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若是這藥給父親吃一顆,給玲瓏婉兒一眾老婆們吃……現在都歸藥老人了……痛苦啊。
“好!我答應你!”方昊一狠心。
想起紅曼一次次冒著生命危險,幫助他,一切都值得。
“這個人情,大發了……”花花老人有些尷尬。
“其實,我這個朋友,交情也沒那麽深,等我跟他要點代價……”
聞言,方昊昏倒。
不過,藥老人開心極了,像是擔心方昊反悔似的,“你趕緊把兩株藥草給我,治病救人要緊。”
沒辦法,方昊派人去取了。
而藥老人從懷中掏出一個藥丸,先給女人服下。
其實,蕭潔長得很漂亮,年齡剛剛三十歲,誰也沒看出,當方昊答應為她治病,她瞳仁微微顫動。
藥老人又囑咐一下,“這個藥物服過之後,會渾身燥熱。”
“你們準備一桶涼水,給她降溫,我去把這兩株藥草精煉一下,一個時辰回來。”
“記住,要不斷給她換涼水。”
“好,你放心吧。”方昊馬上應承。
找了一個年輕女人,負責照顧蕭潔,畢竟,花花老人與方昊都是男人,又與蕭潔不熟,不適合這種場合出現,兩人去另外一個房間等待了。
“女婿啊,你真令我感動啊。”花花老人開了一瓶酒。
方昊嘴角微抽,你是很感動,但是為何要開一瓶酒啊,合著,我還得為你的感動買單。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也不知道藥老人在房間裡搗鼓什麽。”花花老人耳朵動了動。
“聲音很大啊。”
方昊微微一笑,“我嚴重懷疑,他只是把藥草搗碎了,然後就說是煉藥了。”
其實,兩人都這麽想的,以前的葉子不就是,刷上了七個顏色,直接泡水喝……
“不管了,治好就行。”花花老人給方昊倒上一杯。
“我這個朋友在大秦,有一些實力,你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跟我說,他一定會幫你的。”
“這個……多不好意思啊。”方昊馬上點頭。
“我怎會要嶽父的人情呢?不過看你這麽真誠,就這麽定了。”
花花老人頓時無語,我真誠了麽?什麽時候真誠了……
大約一個時辰後,藥老人從房間裡走出來,拿著一個小藥瓶,額頭上,有很多汗,誰也不知他幹什麽了,怎就累著了?
“這個藥,是外敷的。”藥老人簡單說一下。
“敷藥的時候,要很細心,薄薄塗上一層,因為沒測試過,我不確認病人的反應,也許會很痛苦,也有失敗的可能,所以,你們兩個,要再次點頭。”
“無論結果如何,不準找我麻煩,不準不給我藥草。”
臥草!方昊頓時想罵人,這比前世醫院中,簽訂的生死免責協議,還離譜啊。
“我答應!”這時,房間內傳來女人的聲音。
“不管後果如何,哪怕是死了,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想一想,十幾年無法出門,女人的心情有多麽絕望,現在終於看到了希望,怎會放棄呢?
聞言,方昊與花花老人自然不會再反對了。
方昊找了一個年輕女人,進房間給蕭潔塗藥,而他們三人則是在外等待,不一會兒,房間內傳來大叫聲,顯然是很痛苦。
“這是蛻皮的過程。”藥老人細心解釋。
“這種疼痛感,與文火燒皮膚一樣疼,而這藥物,會促使她生長新的皮膚。”
大叫聲,越來越大,最後,仿佛哭一樣。
不過,藥老人花花老人與方昊都不是很擔心,因為以他們的實力,能夠感應出蕭潔現在的體征,很穩定。
足足有半個時辰,大叫聲沒了。
轉而是輕微的呻吟聲。
而塗藥的女人也走出來,微微一禮,“少爺,女人身上的鱗片,全部蛻下來了,新皮膚很白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