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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諜行天下》第一卷_第3章  當堂對峙
  清晨的曙光灑向山陽縣的衙門,新的一天來到。

  折騰了半天,也沒查出失火和發出巨響的原因。

  李祝只能是命令馮鍾繼續嚴加守衛,並且看緊大牢,防止犯人逃走。

  結果沒過多一會兒,馮鍾就來匯報,發現韓濤逃走了。

  李祝對此大為詫異,一個知道喝花酒、流連歌舞坊的浪蕩小子,居然有本事打開鐐銬,爬上房頂從大牢中逃走。

  他剛要下達追捕的命令,就有一名衙役來報告:“啟稟大人,韓顧的獨子韓濤現在縣衙門前自首。”

  “韓濤?他來自首?!”李祝聽到這句話更加意外,這個浪蕩小子費了那麽大力氣逃獄,現在卻又跑回來自首,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他自首的時候還說了什麽?”李祝詢問著。

  “他堅持要見縣尊,聲稱已經找到了可以證明他父親韓顧是被人栽贓誣陷的證據,希望縣尊可以還他一家清白。”衙役向李祝匯報著。

  他能證明韓顧的清白?李祝微微一愣,鐵證如山,韓顧自己都無從解釋那封親筆信,這個不學無術的小子又能怎麽證明?

  “將他帶到大堂,本官馬上就到。”不管怎麽說,這小子能不顧自己的生死來救父,倒是孝心可嘉。李祝決定給韓濤一個機會。

  韓濤被衙役帶進縣衙大堂,跪在了地上,靜靜地等待著。

  按照大漢律法,只要有人對死囚的罪行提出申述,是可以翻供再審,直到確認死囚罪名,才可以行刑。

  也正是有了這條律法,韓濤才敢冒險自首爭取翻案的機會。

  縣衙大堂,兩旁的衙役已經站好,隨後李祝身著官服來到,走到正堂位置坐下。

  李祝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韓濤,直接開口:“韓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越獄出逃,你可知罪!”

  韓濤跪在地上,看著李祝叩拜:“縣尊,草民冒死逃獄,隻為查明真相,替家父申冤!”

  “你父謀逆一事,證據確鑿,何冤之有?”李祝冷哼了一聲。

  “回縣尊,所謂證據,皆是偽證!草民願當堂證明,並與那唐周對峙!望縣尊恩準!”韓濤認真地向李祝懇求。

  “就憑你一句話,就說呈堂證物是偽證?”李祝顯然對韓濤這個說法表現得很不滿意。

  “草民絕對有把握證明,兩份證物都是唐周陷害我父親的偽證!若是有一句虛言,甘願接受任何懲罰,求縣尊開恩,給家父申冤的機會!”韓濤言之鑿鑿地回應。

  李祝遲疑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好,本官念你一片孝心,就給你個機會,你可一定不要辜負本官一番苦心!”

  韓濤立即跪倒磕頭:“謝縣尊!”

  “速去傳唐周到堂,並取證物來,一並當堂對證!”李祝向著衙役命令著。

  衙役們得令離去。

  韓濤跪在堂下,昂起頭看著李祝,此時的他胸有成竹,只要給他機會和唐周對峙,他就篤定自己絕對可以完成翻盤……

  片刻後,唐周被帶進了縣衙大堂。

  看到韓濤跪在大堂之上,唐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

  但隨後他就鎮定下來,在韓濤的身邊跪下,向李祝行禮:“草民唐周拜見縣尊!”

  “唐周,你舉報馬元義有功,郡守已經下令,押解馬元義到洛陽的時候,安排專人送你一同前去,到時朝廷自會有重賞給你。”李祝對唐周說著。

  唐周欣喜地道謝:“謝縣尊。”

  李祝隨後話鋒一轉:“不過,韓顧之子韓濤現在指出你舉報韓顧的是偽證,要與你當堂對證,你可敢否?”

  韓濤聽李祝說完,立刻轉頭去看唐周,他的目光犀利,這是要從氣勢上先壓住對手,這是心理學中很重要的一點。

  唐周感受到韓濤的目光,下意識地側頭回避著。從他的表現,韓濤內心更加堅定,只有心虛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唐周看著李祝,帶著幾分不情願地道:“縣尊,所有證物都已當堂驗證,又何必因一人之言就要反覆?”

  “我聽聞那韓氏乃是山陽望族。若是他族內每個人每日都來質疑一番,那豈不是要一直反覆證明下去?”

  “就算是他家族人丁再旺,也總需要有真憑實據,才有可能翻案。謀逆乃是大罪,草率不得!”李祝回應著唐周。

  唐周見李祝這樣說,也不好再反駁,只能點頭:“一切聽縣尊吩咐。草民願和他當面對峙。”

  李祝轉向韓濤:“韓濤,你且說說,唐周的證詞、證物哪裡有假?”

  “草民聽聞,證物中有一份太平道的名單,縣尊可否請草民一觀?”韓濤向李祝提出請求。

  李祝點頭,示意衙役將名單遞到韓濤的面前。

  韓濤接過名單,仔細觀看,隨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立刻做出了判斷。

  “縣尊,這名單上面,我父親的名字乃是後加上去的。所以他根本不是什麽太平教的教徒,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

  李祝聽到這裡微微一怔,隨後回應道:“這份名單本官仔細看過,書寫者筆跡相同,而且墨跡也完全一致,當是同一時期所寫,你憑什麽斷定韓顧之名是後加上的?”

  韓濤開始了自己的講解:“縣尊,筆跡相同,並不為奇,唐周本為馬元義的隨從助手,這名單本就是他所書寫,添加人名,自然不會筆跡有變化。”

  “至於您剛才所提的墨跡相同,卻是蓄意偽造。”

  “何以見得?”

  “縣尊可否取一些藤黃或黛青,草民當場為您演示。”

  韓濤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瞟向了唐周。

  唐周的臉色果然微微一變,隨即低頭回避著。

  李祝吩咐衙役在大堂正中擺了一張桌子,將韓濤所需物品備齊擺在桌子上,讓韓濤來演示。

  韓濤拿起墨汁,不斷地嘗試著往裡加入藤黃,比對著名單上的字跡,調試著墨色。

  片刻後,韓濤停下手裡的動作,提筆蘸上調好的墨汁,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然後他將自己寫字的紙和名單一並舉起,呈現給李祝。

  “縣尊請看,這墨色與名單上的墨跡是否一樣?”

  李祝接過紙與名單上的墨跡對比後,微微點頭,露出驚訝的神色。

  “的確一樣,看不出分別,這是為何?”

  韓濤解釋著:“墨汁中加入藤黃或黛青,可以使墨汁的顏色深淺發生變化,達到與舊墨相對的效果。”

  李祝緩緩點頭,看向唐周:“唐周,你有話說。”

  唐周抬起了頭申辯著:“縣尊,就算他能用這種方法,調出和名單自己相同的墨色,也並不能證明,名單上的墨跡就是假的?”

  “誰說我不能證明,我可以。”韓濤立刻反駁著唐周。

  “請縣尊取一根細針,分別劃下名單上其他的名字,和書寫我父親名字的墨跡,就可以看出端倪。”韓濤向李祝說著。

  李祝吩咐人取來細針,親自在名單上輕劃試驗,結果看到韓顧名字的墨跡處,露出了白痕新色,的確與其他的字有明顯不同。

  “縣尊,這下一目了然了吧?這種做舊隻可表面蒙混,但其實內裡的墨跡是新的,必會留下痕跡。”韓濤向李祝說著。

  李祝緩緩點頭,做出了判斷:“這份名單的確有作偽,韓顧的名字是後加上去的。”

  聽了李祝的話,韓濤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首戰告捷,這份名單是偽證算是被自己證明了。

  這種墨跡造假的手段,在韓濤現世的世界中,廣泛應用於古董文物的造假,曾經專門攻讀過痕跡學的他,對這種技術是了然於胸。

  所以當他在主記室看到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判斷,才敢當面和唐周對峙!

  李祝看向唐周:“唐周,韓顧的名字墨跡的確是新的,分明是蓄意後加上去的,你如何解釋?!”

  此時李祝的語氣已經明顯變得嚴厲起來,顯然對唐周欺騙自己,十分不滿。

  唐周著急地辯解著:“縣尊,這名字的確是後加上去的,只因韓顧之前一直隱瞞身份不敢聲張。”

  “這次是準備起事,才公開自己的身份,免得被其他太平道人誤傷而已。”

  “何況,除了名單,還有他的親筆信可以作為證據,這可做不得假吧?!”唐周話鋒一轉,轉到了另一份證據上。

  唐周的話讓李祝也一時無語,只能轉頭看向韓濤。

  “韓濤,唐周所說不錯,那封親筆信,本官親自鑒定過,確是你父的筆跡,這你又如何解釋?”

  “縣尊,可否把這封所謂的親筆信也讓我一觀?”韓濤再次向李祝提出了懇求。

  李祝點頭,將自己面前的證物遞給韓濤。

  韓濤接過仔細看過後,指著書信中的一個字堅定地對李祝說著。

  “縣尊,就憑這個字,我可以斷定,這封信是有人模仿我父親的筆跡所寫!這是一份假證!”

  “一個字?就可以斷定這封信是別人偽造的?”

  李祝聽了韓濤的話,也是微微一驚。

  自己和韓顧相識多年,對他的筆跡無比熟悉,都看不出破綻,這黃口小子就憑一個字就說信是假的,未免太過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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