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
聽到這個名字,韓濤喜出望外,這可是被曹操稱之為古之惡來的狠人,更是曹操的貼身侍衛。
歷史上,好色的曹操貪圖張繡嬸嬸的姿色,將已經歸降的張繡逼得再次反叛。
若不是典韋拚死營救,只怕他當時就交代在宛城,也就沒有後來的三分天下了。
對於這個又忠心又能打的猛將,韓濤一直十分心儀,也是派出暗影使者查找了多年,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的消息。
誰又能想到,來到洛陽之後,正值與何進要展開正面交鋒的時候,卻得到了關於典韋的消息。
這對於此時的韓濤來說,絕對是一個特大的喜訊。
“他被關在何處大牢,趕緊設法營救啊。”韓濤趕忙向韓衝詢問著。
“他人就在鞏縣,暗影使者已經特意找到了鞏縣縣令,並且亮出了駙馬府的身份,請縣令放人,可那縣令卻堅持不放。”韓衝向韓濤匯報著。
“哦,難道他是想要索賄之後再放人?”
按照韓濤的理解,大漢的官員多數都是貪財之輩,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斂財的好機會。
“暗影使者也是這樣以為,所以特意帶了重金送給那縣令,沒想到那縣令不但不肯放人,還以行賄朝廷官員的罪名把暗影使者也抓了起來。”
“我後來又特意讓人帶領駙馬府官印的書信去請縣令放人,但也被他拒絕,他說駙馬府無權過問地方政事,更無權讓他放人。”
韓衝一臉無奈地向韓濤匯報著。
韓衝的話,讓韓濤微微一愣,他完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令,居然會如此清廉,並且不畏權勢。
“這縣令又叫什麽?”韓濤對這個縣令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本能地感覺到,他應該不是尋常人物。
“他叫滿寵,字伯寧,山陽郡昌邑人。”韓衝回答著韓濤的問題。
原來是他。
韓濤聽了滿寵的名字恍然大悟,他是東漢時期有名的清官,以執法嚴格而著稱。
“看來我必須得親自走一趟了,不光要救典韋,順便也可以把這個滿寵一並給收了。”
“馬上備車去廷尉府,沒有他的公文,只怕滿寵是不會放人的。”
韓濤起身對韓衝吩咐著,能夠一舉收下一文一武人才,這對韓濤來說,絕對是意外之喜。
……
鞏縣縣城外的刑場上,數名衙役護衛在四周,縣令滿寵在縣尉的陪護下親自來監斬典韋。
典韋於鬧市殺人,按照大漢律法理應問斬。
可沒想到,先是有人持重金來行賄,隨後又有人打著駙馬府的名義來讓他放人。
這樣一樁案件竟然連當朝駙馬都驚動了,這讓滿寵十分的意外,卻也更加堅定地認為典韋必定是窮凶極惡之人。
就是仗著背後和駙馬的關系,才敢肆意行凶殺人,越是這樣,就越不能放過。
所以他才決定立即執行對典韋的斬刑,免得再有人動用方法去對他進行營救。
只要我做一天縣令,就不能放過一個惡人,這就是滿寵內心的想法。
哪怕為此得罪權貴,他也在所不惜。
滿寵抬頭看向天空,已經時近正午。
縣尉上前向滿寵匯報:“縣尊,時辰已到。”
“驗明正身,問斬!”滿寵從面前幾案的簽筒中抽出火簽拋出,下達了行刑的指令。
劊子手上前將典韋按倒在行刑台上,將他的頭放在刀枕上,然後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隨後傳來了厲聲急呼:“刀下留人!”
劊子手聽到喊聲,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大刀放了下來。
滿寵聽到喊聲,扭頭向遠處望去,卻見幾匹快馬飛馳而來,當先一人還在高聲呼喊:“刀下留人!”
滿寵眉頭皺起,他沒想到營救“惡徒”的人竟然層出不窮,他不願放過殺人凶犯,厲聲喝道:“不要理他,斬!”
劊子手得到滿寵的指令,自然不敢不遵從,再次舉起了大刀。
策馬而來的正是韓濤、韓衝以及文謖帶領的數名黑甲軍護衛。
他看到劊子手竟然不顧自己的呼喊,再次舉起大刀,立即意識到危險,迅速向著身後的文謖等人高喊:“快救人!”
配備著強力連弩的黑甲軍護衛,立即抬起手瞄準劊子手的手腕發射了弩箭。
“啊!”伴隨著一聲慘叫,一支弩箭射中了劊子手持刀的手腕,他手中的大刀立即脫手掉在了地上。
原來已經躺在刀枕上閉上雙眼的典韋,也在此時睜開了雙眼,想不到會是誰這樣來救他。
滿寵看到劊子手中箭,憤然起身,厲聲向著飛奔到近前的韓濤等人怒喝:“汝等何人,竟敢無視法度,公然劫法場,莫非要造反嗎?給我拿下!”
伴隨著滿寵的指令,縣尉帶著數名衙役上前,將韓濤等人圍在了當中。
“大膽!這位乃是當朝駙馬,手中所持的乃是廷尉府下發的此案重審的公文,爾等誰敢無禮?!”韓衝厲聲地向圍上來的衙役呵斥著。
聽到韓濤的身份,眾衙役自然是不敢上前,紛紛向後退下。
韓濤飛身下馬,向著縣尉吩咐道:“將典韋帶回鞏縣縣衙,重審他殺人一案。”
縣尉不敢怠慢,趕忙帶著衙役上前,將典韋押走。
韓濤徑直向著滿寵走去,微笑著詢問道:“足下可是鞏縣縣令滿伯寧?”
滿寵已知韓濤身份,對方又有廷尉府的公文,自然不敢再有任何不敬,躬身施禮道:“是。滿寵拜見駙馬!”
“滿縣令,剛才本駙馬高聲呼喊讓你刀下留人,為何還要堅持行刑?”韓濤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冷冷地向著滿寵喝問著。
滿寵被韓濤喝問,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下官耳背,沒有聽到駙馬的呼喊,還請駙馬恕罪!”
“沒有聽到?那我之前派人去你縣衙,讓你放人,又為何不聽?!”韓濤繼續喝問著。
“大漢律法規定,縣令自有生殺大權。駙馬身份雖然尊貴,但並非下官直接上司,亦無干涉下官執法之權,故下官可不奉駙馬之令!”
滿寵明白韓濤這是要向自己問責,也不再軟弱,直接昂著頭開始回懟,沒有一點懼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