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晉陽城呂布家。
自呂布走後,任紅昌就一直獨自在家操持家務。
呂布作為主簿,俸祿其實並不算低,完全可以雇幾個下人。
任紅昌卻不喜歡家裡有太多外人,什麽事都是親力親為,除了一個貼身的小丫鬟小環,家裡再沒有其他下人。
此時的任紅昌,正和小環在家中的庭院裡修剪著花草。
任紅昌喜歡花,在家中的院裡種了很多花草,此時正值百花齊放的季節,庭院中彌漫著花香。
庭院外響起了馬蹄聲,在庭院外停下。
小環興奮地對任紅昌說道:“夫人,有馬蹄聲,是不是老爺回來了?”
任紅昌微笑著輕輕搖頭:“好幾年了,赤菟的馬蹄聲,你還分辨不出來嗎?這不是奉先的聲音。”
兩人正說話間,庭院外響起了急促的喊聲:“呂夫人,呂夫人。”
任紅昌趕忙催促小環去開門,院門打開,來者是刺史府的一名兵士。
他匆匆地來到任紅昌面前跪倒見禮:“拜見呂夫人。”
任紅昌趕忙說道:“快起來,你找我有事嗎?”
兵士起身後對任紅昌說道:“呂主簿領兵在外作戰負傷,剛剛被送回刺史府,他的傷勢較為嚴重,刺史大人請夫人趕緊過去,若是遲了,恐怕就……”
聽到這個消息,任紅昌如遭雷擊,險些摔倒,幸好小環在旁邊及時將她扶住:“夫人,你小心!”
任紅昌鎮定下來,趕忙對小環說道:“我沒事,快,我們快去刺史府。”
“門外已經備好了馬車來接夫人,請夫人上車。”兵士趕忙說道。
任紅昌快步向院外衝去,小環和兵士趕忙跟上。
兵士將任紅昌和小環扶入馬車車廂,待二人坐好後,才催促車夫趕車前行。
任紅昌坐在車廂內,心中惦念呂布的情況,不斷地催促加速前行。
馬車來到刺史府的後門外停下,這裡相對僻靜許多,沒有太多的行人。
兵士上前,攙扶任紅昌和小環下車。
任紅昌疑惑地問著:“為何停在後門?”
“呂主簿被安排在後堂,已經請郎中在治傷,從這裡進去,可以讓夫人早些見到他。”兵士向任紅昌解釋著。
任紅昌恍然,領著小環跟著兵士快步走進後院。
兵士領著二人來到後院的一間廂房門口,對任紅昌說道:“呂主簿就在屋裡,夫人請。”
任紅昌快步就要進屋,小環也要跟上,兵士攔阻道:“呂主簿傷勢嚴重,這位姑娘還是就不要進去了。”
任紅昌理解地點了點頭,示意小環在外面等待,自己快步推門走進了廂房。
任紅昌才剛進屋,就聽到院落裡小環發出了一聲悶哼,她正疑惑地想要回頭查看。
屋門已經被那個兵士從外面拉著關上,迅速地上了鎖。
任紅昌正驚愕,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迅速回頭,卻發現站在身後的人竟是丁原。
任紅昌趕忙施禮:“民女拜見丁使君,請問奉先現在何處?他傷勢如何?”
丁原笑著對任紅昌說道:“夫人不用著急,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任紅昌看了一眼屋內,除了一張大床並無其他可坐之處,也看不到呂布的所在,更加著急:“使君,奉先到底在哪裡?”
丁原露出了淫邪的壞笑:“我若不這樣說,夫人又怎能肯來我的府裡?實話告訴你,呂布已經死了,回不來了。”
任紅昌大驚:“奉先武勇蓋世無雙,又如何會喪命?”
“他知法犯法,投身黑山賊劫掠百姓,已經被官軍剿殺了!”丁原回應著。
“怎麽可能?!奉先離家時說過,他是奉使君之命,假扮黑山軍,我更是叮囑他不可傷害無辜,為什麽要安排官軍圍剿他?!”任紅昌聽到這裡急了,厲聲地質問著丁原。
“為什麽?他若不死,我又怎麽有機會和夫人你有這單獨相處的機會?”
“呂布不過是個小小的主簿,我可是一州刺史,將來更有升遷的機會。跟著我,保你以後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此時的丁原已經不再有絲毫的掩飾,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任紅昌驚愕地看著丁原,她沒有想到,平時道貌岸然的丁原,竟然是這樣一個衣冠禽獸,對自己有著不良的企圖。
“一派胡言,我是呂布的妻子,怎可和你行苟且之事?!你以權謀私,陷害忠良,我豈能從你?!”任紅昌憤怒地痛斥著丁原。
“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丁原淫笑著開始慢慢向著任紅昌逼近。
任紅昌惶恐地迅速轉身就要開門往外跑,但房門已經被從外面鎖上,又哪是她一個弱女子可以打開。
丁原並不慌張,只是淫笑著緩緩向任紅昌逼近。
任紅昌緊張地觀察著四周,猛地向著側面的小窗撲去,想要奪窗而逃。
丁原迅速張開雙臂上前,擋住了任紅昌的去路,並伸手試圖將她抱住。
任紅昌迅速向旁邊閃避,雖然躲過了丁原的摟抱,但還是被他的手拉住了衣袖。
兩人撕扯當中,衣袖被直接撕破,露出了任紅昌雪白的玉臂。
丁原看到任紅昌的玉臂,雙目放光,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繼續向著她撲去。
任紅昌再次飛身避開丁原的飛撲,但此時她被逼到了屋角的床邊,已經無處可退。
丁原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點,所以並不著急撲向任紅昌,而是目露淫光,上下打量著任紅昌,琢磨著下一步從哪裡下手。
“來人啊,救命啊!”任紅昌著急地呼喊起來。
丁原放肆的大笑起來:“這是我的刺史府,你看看誰會來救你?!你就從了我吧,小娘子!”
任紅昌知道求救無望,她一邊關注著丁原的動作,防備著他再次撲上。
一邊觀察著屋內的陳設,尋找著可以當作“武器”的物品。
任紅昌的目光落在了床邊立著的一個青瓷瓶,她猛地撲上前,一把將青瓷瓶抱在了懷裡。
丁原看著任紅昌拿起青瓷瓶,卻是沒有絲毫的緊張,他也是武將出身,又怎會在意一個手持瓷瓶的弱小女子的攻擊。
沒想到,任紅昌拿著青瓷瓶,卻沒有向丁原發動攻擊,而是握住瓶口,將瓶身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瓶身在重擊下立刻粉碎,任紅昌手中只剩下一塊碎片。
任紅昌迅速回手,將瓶身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瞪著丁原厲聲地喝道:“不許過來,不然我馬上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