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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諜行天下》第一卷_第10章  正式開戰
  當韓衝提出加賽一場的時候,眾人俱都是眼前一亮。

  一次做出來可以說是巧合,若是兩次出題,還都能做上來,那就是真有足夠的實力了。

  “堂兄,你可敢再比一場?”韓衝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嚇退韓濤。

  韓濤的臉上此時依然保持著怒意。

  “你要加賽是吧?行,我滿足你,不過這次和剛才不同,我們還要加上點賭注,你敢嗎?”

  韓衝自然不能輸了氣勢:“堂兄要加什麽賭注?”

  “今天的比試,是因我祭奠父母的祭文所起,你對我產生質疑,耽擱了我在父母靈前盡孝。”

  “所以,如果加試輸了,我要你在我父母靈前行大禮叩拜謝罪。”

  “並且發誓永遠不再覬覦家族產業,不跟我爭奪韓家的執掌之權,你可敢嗎?”

  韓濤大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韓衝聞言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怒容,顯然是被韓濤公然的挑釁激怒了,險些就脫口而出地答應下來。

  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看著韓濤回應著:“叩拜伯父、伯母理所應當,即使小弟獲勝,也應去做。”

  “但執掌家業一事,並非單純文采夠高就可勝任。”

  “此事還需太叔公和各位長輩,依據個人能力高低來做定奪,若由一場賭賽就做了決定,豈非兒戲?”

  韓濤看著韓衝淡然一笑,心道這小子詭計多端,自己想給他下個套子還是被識破,沒有鑽進來,而且輕描淡寫間,就把皮球又踢給了韓義等人。

  果然,韓義馬上點頭認同韓衝的說法。

  “衝兒說得沒錯,執掌家業事關整個家族發展,需要綜合考量,怎可單憑文采一項的賭約就做出決斷?此事做不得數。”

  韓濤看出韓義等人還是對韓衝有意偏袒,也不去戳破。

  他有信心憑借自己的能力,把這種局面翻轉。

  “好,既然太叔公也發話了,那就不賭這項。”

  “但你對我提出質疑,若是你輸了,要當眾向我賠罪,承認你鼠目寸光,不識真人,這總可以了吧?”

  韓濤還是不肯放過打臉韓衝的機會,提出了新的賭約。

  到了這個地步,韓衝若是再推諉,就顯得他懼怕韓濤了。

  強烈的自信和多年對韓濤學識的碾壓,讓他絕不相信自己會接連兩次在文學上輸給韓濤。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好,若是堂兄這次再能勝過我,那的確可以證明您的才學,小弟提出質疑,確有不敬,理當當面賠罪!”

  當下兩人達成了賭約,又重新回到各自的方桌前坐了下來,一手挽著衣袖,一手拿著墨條,輕輕磨動。

  片刻後,兩人都已經研墨完畢。

  韓衝衝著韓義施禮說道:“還請太叔公再為我們出題。”

  韓義在兩人研墨時心中便已經想好了題目,聞言點點頭,對著兩人說道。

  “今日雖是為了祭拜韓顧夫妻而來,但畢竟時值正月,又近上元燃燈時節。”

  “那你二人就乾脆以此佳節為題,寫出兩首詩詞,同樣是以一炷香為時限如何?”

  韓衝嘴角浮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衝兒應題!”

  韓祿等人看向韓濤,只見他也是一臉自信地點頭:“太叔公這個題目不錯,就是它了!”

  見到兩人沒有意見,韓壽上前焚起一根檀香插在一個香爐之中。

  清香燃起之際,韓濤已經是執筆而立,雙眼精光閃耀,面露思索之色,輕輕碾動手中的筆杆,隨後蘸墨、掛汁、提筆、下筆……

  整個過程宛如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停滯,韓濤已經是單手懸臂,手中秋毫在宣紙之上猶如遊龍奔湧。

  片刻之間,韓濤已經完成了習作。

  眾人一時間被韓濤這流利如風、瀟灑寫意的動作驚得有些呆愣了。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功力,如此快速地完成了試題。

  甚至於韓衝還沒有開始動筆,那清香才剛剛燒去一點點而已。

  韓濤拿著詩稿,卻沒有遞向韓義等長輩,而是徑直走到了韓衝跟前,將自己的詩文放下。

  韓濤傲嬌地說道:“衝弟,我已完成,你可以向我賠罪了!”

  韓祿惱火地斥責著:“韓濤,你怎可如此無禮,時間未到,衝兒還未作答完畢,你怎可干擾衝兒做題?”

  “而且太叔公等長輩也未做出評斷,你怎可斷言你就是勝者?”

  韓濤卻非常霸氣地說道:“我就是敢斷定自己的這篇文章,韓衝絕對無法超越。二叔你若是不信,盡管自己問他!”

  韓祿自然不能相信,轉頭看向韓衝,想要開口詢問,但當他看到韓衝的表情時,卻一下愣住了……

  只見韓衝捧著韓濤的詩稿,雙目瞪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嘴角輕輕抽搐,驚愕地發出歎息:“這,這世間竟有這等絕句……”

  看到韓衝的反應,韓義等人也不禁愕然。

  韓濤的詩詞究竟高明到了何種地步,竟然能讓一向心高氣傲的韓衝發出此種感歎。

  韓濤看到眾人的神情,知道時機已經成熟,當即轉身面對韓義等人,開始朗聲背誦起了自己所寫的詩詞。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首詩詞正是南宋著名詞人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

  此詞上闕極力渲染元宵節絢麗多彩的熱鬧場面。

  下闕則寫出了一個孤高淡泊、超群拔俗、不同於金翠脂粉的女性形象。

  乃是辛棄疾的代表作。

  韓義提出要以上元節為題的時候,韓濤就毫不猶豫地選定了它。

  他快速地寫出來,就是一點機會都不留給韓衝,要直接把他踩在腳下碾壓。

  韓義等人聽完了韓濤的背誦,感受著詩詞中的意境,一個個都是瞠目結舌,愣在了當場,和韓衝的反應如出一轍。

  誰也沒想到,韓濤竟然能寫出這樣一首構思精妙,語言精致,含蓄婉轉,余味無窮的詩詞。

  “怎麽樣?給你三炷香的時間,你可有自信,寫出超越我這首詞的佳作?”韓濤冷冷地向著韓衝喝問著。

  韓濤的話像一把尖銳的小刀刺入到韓衝的心裡,自視極高的他在文學上面從未遇到過敵手。

  沒想到這次卻敗得如此之慘,甚至讓他感覺不到一點可以反擊的可能。

  而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居然敗給了韓濤。

  那個不學無術,只知道流連煙花場所,原本連一句完整話都寫不出來的浪蕩公子。

  旋即他沒有回答韓濤的問題,而是猛地起身,整個人正對著韓濤。

  沒有任何征兆的,這位韓氏家族的青年才俊,文學翹楚。

  竟是雙手作揖,朝著韓濤深深的一拜,竟是一躬到底,恭敬到了極點!

  “堂兄大才,小弟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出言譏諷質疑,實屬不敬,請受我一拜!”

  幾乎是同時的,韓義也好,他身旁的韓壽、韓祿等韓氏家族的各位長輩都是直接愣在了當場!

  天哪!一向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韓衝,竟然朝著韓濤以大禮相拜待,這簡直讓眾人都有些錯亂了。

  “衝兒,你這是幹什麽?”韓祿著急地向著自己的兒子呼喊著。

  他沒想到韓衝竟然真的像韓濤說的那樣直接認輸,而且叩拜謝罪!

  韓衝轉對韓義、韓祿等長輩躬身施禮。

  ”太叔公、各位長輩,堂兄在頃刻之間,完成了如此神作。”

  “放眼天下,只怕也難有人可以望其項背,更何況是衝兒?”

  “先前對堂兄所寫祭文之質疑,確是我目中無人,理當認輸,按賭約賠罪!”

  看到韓衝的表現,又聽到他這樣的說辭,韓濤心中頗為驚訝。

  他沒想到這韓衝年紀不大,卻有如此的胸襟氣量,敢於直面失敗,這比起很多成年人都要強出太多了。

  也難怪家族中人都把他當成了執掌家業的最佳人選,他的確是有大將之風。

  韓衝如此表現,韓濤自然也不能失了禮數,也上前拱手還禮:“衝弟,承讓了!”

  韓衝主動認輸,自然也就不需再繼續比試下去。

  韓義當即宣布:“衝兒主動認輸,而濤兒這兩篇文章也的確是上佳之作,足以證明其祭文出自自己手筆,不容再有任何質疑。”

  韓濤上前一步,面對韓義等人施禮:“謝太叔公,謝各位長輩,還濤兒清白!”

  韓義擺手:“濤兒,是太叔公等人用老眼光看人,誤會了你。”

  “沒想到這幾年,你臥薪嘗膽,潛心苦學,已經有了這樣的文學造詣,真是我韓氏家族的幸事。”

  韓濤剛要回話,韓衝卻在這時上前一步,看著韓濤認真地再次施禮。

  “堂兄,之前是衝弟看低了你。”

  “今日我鄭重向你宣戰,願和你全面比試,一爭高下,看看到底誰才有資格去執掌韓氏家族的牛耳!”

  韓衝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敗給韓濤,文學方面輸了,不信其他方面他也能勝過自己,當即向韓濤提出了新的挑戰……

  韓濤似乎早料到韓衝會有這樣的舉動,當即微笑著點頭:“甚好,今日分出高下,確定誰來執掌家業,也是我的心願!”

  兩人的這番對話,無疑直接宣戰,把爭奪家族執掌權的爭鬥公開。

  韓義顯然不願意讓這樣的局面,在這個時候發生。

  他輕咳了一聲發表著意見:“咳咳,今日我等前來,主要還是為了祭拜韓顧夫妻。”

  “此時談論何人執掌家族產業,不合時宜,此事還是容後再議吧。”

  老人的想法很簡單,兩個年輕人都是自己的晚輩,無論如何,他還是不想看到這些孩子直接翻臉開撕。

  但他這麽想,韓衝卻不這麽想,當眾輸給韓濤,對他而言,那就是奇恥大辱。

  如果不能當場翻盤,即使日後再做比試時可以勝出,那也失去了當場回擊對手的那種快感。

  韓衝直接上前,對著韓義施禮:“太叔公的話道理沒錯,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

  “韓氏家族畢竟是山陽首富,眾望所歸。如今整個山陽,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

  “若是不盡早確定大權,穩住局面,只怕我們的生意會一落千丈,再難崛起。”

  “衝弟說得沒錯,濤兒也希望早日確定此事,畢竟我父親在世之時,一直對我努力培養。”

  “今日若是他在天有靈,可以看到我繼承他的遺風,執掌家業,帶著韓氏家族繼續輝煌,才能真正的入土為安!”

  韓濤也開口附和著韓衝的話,並且搬出韓顧的遺願來做依據。

  韓顧隻此一子,對其寄予厚望,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可惜以前的韓濤的確太令他和各位長輩失望。

  當時韓顧正當壯年,至少還可在執掌家業數年,眾人也就沒有在將來由誰繼承他的問題上過分糾結。

  但從韓顧被抓到意外身死,家裡的生意停滯數日,的確是需要有人來穩定局面。

  而且從現在韓濤和韓衝兩人互不相讓、劍拔弩張的樣子來看。

  想要平息兩人的爭鬥,也已經是不太可能,還不如索性迎合兩人的心意,進行對決分出勝負。

  這樣既可以讓勝者盡快帶領家族走上正軌,也可以讓負者安分守己,免得再生變故。

  想到此節,韓義也不再相勸,緩緩點頭。

  “好吧,兩個孩子都執意要在此時比試,說的也都有各自的道理。”

  “那我們就按照家族過往的規矩,讓你二人展開比試,勝者執掌家業。”

  聽到這句話,韓濤和韓衝一起拱手施禮:“是,謹遵太叔公之命。”

  兩人轉頭對視,眼中流露出的都是強烈的自信和霸氣。

  韓祿看著韓衝,臉上是難掩的興奮。

  盡管韓衝在比文學的時候輸給了韓濤,但這一項並不是韓氏家族選定執掌人的比試項目,所以做不得數。

  只要接下來的比試,韓衝可以勝出,那不但可以一掃之前的陰霾,還可以得到韓顧積攢多年的財富支配權。

  盡管今天韓濤的表現足以讓眾人驚愕,但他之前的廢材狀態已經根深蒂固。

  沒有人相信,他能夠在接下來的比試中,戰勝韓衝。

  其實此時韓濤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十分忐忑。

  他的原主實在是太差,以至於他連接下來比拚的內容到底是什麽都不清楚。

  但他又不能讓韓衝和其他人看出內心的焦慮,還要努力保持著鎮定,等待著韓義等人宣布比試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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