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輝等人見狀,非常的擔心,生怕曲正義沒有合適的理由,會露出破綻。
林易的眼睛始終注意著對面的甘拓喇嘛,他發現原本面無表情的甘拓,看著曲正超給曲正義倒酒時,面色凝重,顯得有些緊張。
“我說不喝就不喝,爸媽都那樣了,我哪有心思喝酒!”
曲正義眼睛一瞪,直接把酒杯扣在了桌子上。
劉明輝等人暗自松了一口氣,看來曲正義戲精附體啊,他這麽做倒是很符合他的脾氣。
“好好好,不喝不喝!”
曲正超無奈,只能讓過曲正義,來到甘拓喇嘛的身邊。
甘拓喇嘛推脫自己是出家人,不能喝酒,凌逸然和凌沐然喝的都是飲料。
楊碩笑嘻嘻的伸出酒杯,沒想到曲正超竟然把他無視了,直接回到了座位,楊碩一臉尷尬,卻也不敢說話。
“林先生,快嘗嘗我的酒!”
曲正超看著林易面前的酒杯,一再提醒林易喝酒。
“這一桌子人,就我自己喝實在沒意思,不如曲公子你陪我喝兩杯吧。”
林易忽然笑眯眯的看著曲正超。
“我,我父母還在病中,一會家裡還有很多事情,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多喝點吧!”
曲正超顯得很緊張,婉言拒絕。
“那怎麽能行呢,你不喝酒,我也不好意思喝了。”
林易說完故意將酒杯一放。
“我實在有事不能喝酒,這樣吧,讓楊碩陪你喝!”
曲正超說完,把酒瓶遞給了楊碩。
楊碩正求之不得呢,這麽好的酒他可不想錯過,笑嘻嘻的把自己的酒杯倒滿。
“真是好酒啊。”
楊碩自斟自飲,得意洋洋。
林易見狀臉上充滿了同情之色。
“林先生,你也喝啊!”
曲正超一再催促林易。
“好,我喝!”
林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嗯,果然是好酒。”
林易吧唧吧唧嘴,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
曲正超和甘拓喇嘛一直緊張的盯著林易,見林易把酒喝光了,才互望一眼松了口氣。
“甘拓法師,我學藝不精,無法醫治曲先生,你剛才說他們沒救了,可否告訴我,他們得的是什麽病症,我也算是漲漲見識。”
劉明輝面帶微笑,態度非常誠懇。
甘拓喇嘛被問的一愣,隨即眼珠一轉。
“他們得的是急性風寒,加上年紀大了,總之多種綜合病症爆發,才會導致這種結果。”
甘拓喇嘛含糊其辭,到最後也沒有說明白,到底是什麽病。
劉明輝雖然治不好曲滿堂,但是他也是深諳醫術之人,一聽就全明白了,這個甘拓喇嘛簡直答非所問。
劉明輝也不說破,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其他人根本不懂醫術,聽不明白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一時間餐桌上一片寂靜,場面頓時陷入尷尬,只有林易在那毫無顧忌的吃著。
凌沐然盯著林易,肚子都要氣爆炸了。
“我這次回來,是專程帶逸然見我家人的,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曲正超見凌逸然一直沉默不語,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盒子。
“雖然家裡出了點事,但是也不能影響我們的婚事,我準備了一件禮物,送給你。”
曲正超含情脈脈的看著凌逸然。
凌逸然顯然沒有思想準備,聞聽此言渾身一震,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一眼林易。
林易心中一痛,但是臉上毫無表情,就像沒聽見一樣,依舊在那大快朵頤。
凌逸然心如刀絞,看來林易對自己已經毫不在意了。
“我看看是什麽禮物啊!”
一旁的凌沐然見姐姐不說話,上前一把接過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支玉釵。
“哇,太漂亮了!”
玉釵晶瑩剔透,燦爛奪目,上面鑲著金色的字符,光華流轉,發出耀眼的金茫,似乎帶著一種攝人魂魄的光澤。
眾人的目光都被玉釵吸引住了,就算是不懂的人,也能看出這絕對是一件罕見的珍品。
“碧玉配佳人,好啊!”
甘拓喇嘛的奉承,頓時引來一片喝彩。
林易卻心中一陣緊張,這正是他在董千山家見到的玉魂釵,上面的符號就是密宗的迷魂咒。
財帛動人心,再有原則的人,也喜歡奉承,也喜歡奇珍異寶。
凌逸然也不例外,她也被眼前的玉釵打動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林易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也忍不住心中一痛,凌逸然啊凌逸然,整天說不在乎錢財,見到了好東西還不是一樣動心。
“來,我幫你戴上。”
曲正超一臉溫柔,拿起玉釵就要插到凌逸然的發髻上。
“等等!”
林易心中大驚,忍不住出聲阻止,話一出口突然又有些後悔。
心中暗罵自己不爭氣,為了她竟然如此大亂方寸。
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眾人的目光瞬間落在了林易的身上。
“我的意思是,這玉釵和她的髮型有些不般配。”
事已至此,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了,林易只能臨時改口,他真心不想凌逸然受到傷害。
這玉釵那是古墓中孕養出來的玉魂,有極強的靈性,迷魂咒刻在這樣的玉釵上,效果會增強數倍。
凌逸然要是帶上這玉釵,三天之內就會迷失了心智,縱使以後救過來,精神也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曲正超聞言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我覺得挺搭配的啊!”
曲正超笑容稍顯不太自然。
“你懂個屁啊,你這就是羨慕嫉妒恨,你在凌家的時候,窮的叮當響,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沒有送過我姐,現在還不許別人送啦?”
凌沐然怒氣衝衝的瞪著林易。
“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就他那窮鬼的眼光,會審美麽。”
凌沐然說完,接過玉釵直接插在了凌逸然的發髻上。
“姐,你看看怎麽樣?”
凌沐然拿出手機,照給凌逸然看。
凌逸然微微一笑,顯然也覺得很滿意。
林易心中暗想,看來自己真是多余管這種事,隨後他也不再說話。
曲正超如願以償,也沒有說什麽,只是盯著林易的酒杯若有所思。
“正超,父母的事情怎麽辦?難道就不醫治了麽?”
曲正義懶得看他們秀恩愛,此時他最擔心的是父母的安危。
“怎麽醫治,甘拓法師已經說了,讓咱們準備後事,咱們就好好準備吧。”
曲正超面無表情,好像根本不在意父母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