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看著滿臉笑容的陳岩雀,微微頷首,“我只是恰巧進來聽聽課而已。”
林易淡淡的說道。
“為民,還不過來拜見林大師。”
陳岩雀回頭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這就是你經常提起的林大師?”
陳為民不止一次聽父親說過,有個年輕的林大師,為人低調並且身懷曠世醫術,沒想到今天竟然出現在自己的學校裡。
“林大師,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啊。”
陳為民趕緊跑過去,連連作揖行禮。
此刻最為驚駭的要屬姚莉莉了。
她以為這次闖下了大禍,林易帶她上台,是向院長承認錯誤的,沒想到院長竟然認識林易,還對林易這麽尊敬,一時間傻傻的定在了原地。
“陳院長,你們也太沒有底線了,對於一個溜進教室,擾亂課堂的人,你們還這麽客氣?”
他本以為林易就是校外來的小混混,這樣進校蹭課的人,以前他也遇見過,每次都是被他痛罵一頓,然後趕出教室。
今天這個人,看起來普普通通,陳岩雀父子竟然這樣恭敬,實在是心中不快。
“你胡說什麽?這是林大師,林大師能來我們學校聽課,是咱們學校的福氣,你還不過來拜見林大師。”
陳為民並不知道,剛才教室裡發生了什麽,以為是崔永新不認識林易,發生了一點小誤會而已。
“他也配稱大師?你們是認錯人了,還是被他騙了啊?”
崔永新怎麽看林易,也覺得和‘大師’兩個字不搭邊,他覺得是陳家父子被騙了,現在的假‘大師’實在太多了。
“你說什麽屁話,林大師你都敢懷疑,你是不是也在懷疑我啊?”
眼見崔永新對林大師如此無禮,陳為民頓時火冒三丈,“看來你是不想再來我們學校講課了。”
“一個黃毛小子,他會聽個屁課,他連基本的醫學常識他都不懂,你們肯定是被他蒙騙了。”
崔永新是個非常驕傲的人,他始終不相信,年紀輕輕的林易會是什麽‘大師’,他也不在乎商學院的這點收入。
“林大師不懂醫學?你也配跟林大師探討醫學麽?你這種的無知自負的人,再沒有資格留在中醫學會了,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陳岩雀氣的大怒,竟然不顧身份和場合,飆出了髒話。
林易的醫術他是親眼所見,而且還幫他治好了很多棘手的病人,林易在他心中簡直如師如父。
這個不長眼崔永新,竟然當著他的面侮辱林易,老頭子實在是忍無可忍。
“陳老,你聽我解釋啊。”
這次崔永新是真的害怕了,他可以不在乎學校的這份兼職,但是中醫學會的職位如果丟了,他可就啥也不是了。
“我知道錯了,陳老,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崔永新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陳岩雀可是中醫學會的主席,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陳岩雀的栽培,要想撤他職,就是陳岩雀一句話的事兒。
他剛才的驕傲和尊嚴,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直接就跪倒在陳岩雀面前哀求起來,和中醫學會的副會長相比,他的面子跟本不算什麽了。
陳岩雀懶得再和他廢話,趕忙和林易道歉:“林大師是我老眼昏花,讓這種敗類混入了中醫界,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蘇杭百姓。”
陳岩雀發自肺腑的自責。
“林大師,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誤人子弟,我不該把這種人引進學校,惹你生氣。”
一看自己的父親都如此自責,陳為民趕忙跟林易主動請罪。
在場的學校領導和學生,一個個目瞪口呆,本來講課的地方,竟然成了自我批平的會場。
“你們看著處理吧。”
林易冷冷的說道。
“林大師,是我瞎了狗眼,都是我不對,你饒我一回吧。”
崔永新跪爬到林易面前,磕頭求饒。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他給我拉出去。”
陳為民衝著幾個學校領導喝道。
一聽校長發話了,那幾個小領導如夢方醒,趕緊衝上前,把崔永新拖出了教室。
姚莉莉這時才緩過神來,縮著脖子怯懦的看著陳為民:“校長,他是我帶進教室的,你打算怎麽處分我?。”
她看陳為民怒容滿面,把崔永新都拖走了,所以擔心自己會受責罰,畢竟是她把林易帶進課堂才引起的。
陳為民根本不認識姚莉莉,但是一聽林易是她帶來的,很明顯兩個人關系不一般啊,哪裡還敢懲罰。
“這位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陳為民轉怒為笑。
“姚莉莉。”
姚莉莉小聲答道。
陳為民乾咳一聲正色道:“姚莉莉同學,林大師能到咱們學校蒞臨指導,全是你的功勞,我代表全校師生感謝你,今年我校的獎學金名額,有你一個。”
“鼓掌!”
陳為民看了一眼教室的學生,帶頭鼓起掌來。
嘩!
頓時教室裡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姚莉莉簡直難以置信,一時間高興的合不攏嘴。
“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林易和陳氏父子微微一笑,邁步走出教室。
陳為民想要親自去送,被陳岩雀一把拉住,“不要打擾林大師了。”
“好,好,我知道了。”陳為民擦了擦額頭汗水,點頭稱是。
姚莉莉跟在林易背後,低著頭一直不敢說話。
陳家父子是什麽身份,一個是一校之長,一個是醫學界的泰山北鬥,連他們都對林易畢恭畢敬的,她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對林易了。
“你不是說一會要參加募捐典禮麽?怎麽還不快點走?”
林易不想姚莉莉心存顧忌,所以又拿出平時的態度,笑著問姚莉莉。
這一招還挺管用,姚莉莉緊跑幾步追上林易,不過神色還是有些緊張。
“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個醫生而已,咱們還是好朋友。”
林易出言安慰。
“我沒有緊張啊,不管你是誰,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還給你做過人工呼吸呢。”
姚莉莉說完,臉色一紅,雖然她裝作很隨意,但是此時此刻,她內心裡對林易充滿了敬仰之情。
“那裡就是舉行典禮的會場。”
姚莉莉用手一指,帶著林易朝一棟黃樓走去。
“林易,你怎麽到這來了?”
兩個人剛走到樓前,就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