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動攻擊的話，倒是可以，我也有足夠的理由讓他們去。我要火炮，有了火炮，防守城池，不是問題。”大舅哥不是真的拒絕，而是給自己找個理由要軍火而已。

  “可以！”藍鬧回答的非常乾脆。

  “再借兩千萬吧！我要購買你們的設備，我要建造各種作坊，只有作坊才能賺錢，才能發展。”

  “剛才就三千萬了，再借兩千萬，那就是五千萬了。你說利息多少合適！”藍鬧臉不紅，心不跳地提出利息。

  “你開個價！”

  “月息一分怎麽樣？”藍鬧試探到。

  “五千萬一月要多少利息啊？”大舅哥開始計算了。

  “一個月五十萬兩，一年六百萬兩。”建紅毫不猶豫地開口了。

  “問題不大！”大舅哥本身軍人，對經濟真的不懂。

  “那好，過幾天，我們簽字畫押！”

  “好，先擬定協議，再來簽字畫押。”大舅哥雖然好忽悠，可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麽笨，他要回去跟大臣商量。

  “你跟你哥，並沒有我想像中的熱情。”在回來路上，藍鬧看著建紅問到。

  “處境不一樣，想法也不一樣。我哥，托人給我送了不少禮物，我也送了他不少東西。我們也就這樣子了，不可能有過多的交集。”

  “嗯！

  “你借錢給他，不怕他不還嗎？”建紅問了一句。

  “只要他做到第一點，還不還錢就不重要了，區區五千萬兩而已，我還真的沒看上眼。其實，你哥也在配合我演戲，他很我想的一樣，一定要將帖木兒漢化，去掉蒙古思想。他來這裡，的確是帖木兒活不下去了，所以看似低聲下氣地來求我。其實，這一切都是演戲給他的官員看的。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沒有絕對的精力放在征服天下上。所以，只能借助他的手，幫我征服天下。”藍鬧說出自己跟大舅哥心照不宣的交流。

  “他幫你征服天下？”建紅質疑道。

  “沒錯，我要的結果就是，讓漢文化，統治地球。至於誰坐上王位，對我來說不重要。對我來說，還有兩個巨無霸未成指染，一個就是歐洲，還有一個就是奧斯曼。這兩個，成熟的文明體，不容易征服，需要有人合作，你哥就是唯一的合作對象。”

  “哦！”

  “主上——！”

  “我跟他們的皇帝談了很長時間，有了一些結果。”大舅哥並沒有露出喜悅之情，而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主上，看你的表情，不是很開心，莫非被拒絕了？”宰相開口道。

  “他答應了我五千萬兩銀子的借款。”大舅哥先報喜訊，再說條件。

  “五千萬兩，那完全足夠了！”

  “五千萬兩！”

  “主上，這到底怎麽回事？”作為宰相城府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答應借五千萬兩，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啊？”有人迫不及待地問到。

  “有三個條件，而且這五千萬兩之中的三千萬兩，是對應專項資金。第一個就是，讓我們的小孩子，全都讀書寫字。”

  “這個好啊！”

  “可我們沒有那麽多的先生啊！”有人提出問題。

  “我們也沒有學院呀！”

  “別吵，主上您繼續說。”

  “他提出，他願意派出五千個讀書人，來帖木兒教六歲至十三歲兒童讀書寫字。”大舅哥說完後，就看著大家。

  “有這等好事？”宰相不可置信地看著建國。

  “他派人的讀書人，理所當然地教漢人的書，寫漢人字，學習漢人的文化，不可能使用蒙語言和文字。”大舅哥看著大家試探其態度。

  “這個？”宰相遲疑了。

  “說漢人的話，讀漢人書，也不是挺好的嗎！”有人支持到。

  “只是時間一長，那我們還是帖木兒嘛？”宰相朝眾人問到。

  “宰相，你認為帖木兒的榮耀還有意思嗎？我們一路走來，也看到中原的富饒，只有學習他們先進的文化和技術，才能發展起來。”大舅哥看到宰相的遲疑，只能開口勸說。

  “也是！為了子孫後代，我們只能接受漢文化了。”宰相明白，既然蒙古輝煌已經過去了，那麽就要接受現實，不能生活在幻想之中。

  “還有一個條件，他借了一千萬兩銀子，讓我們修水利工程，讓我們開墾造田。他可以派出相應的匠師幫助我們修建和指導。”

  “好，這個好！”

  “這個好，有了田地，我們的牧民就不用看天吃飯了。”

  “對！”

  “這個好！”

  其實，這些官員都沒有發現，自從大舅哥掌權之後，整個帖木兒就漸漸漢化，學習漢人的各種生活方式。特別是開墾造田，那是漢人定居的標志。

  “最後一個條件，我們必須要防范奧斯曼帝國對我們的突襲。所以，必須要在其邊境駐扎三五萬人的部隊。”

  “這？”大臣遲疑了。

  “主上說得對，防守邊境，的確非常重要。我們剛剛從奧斯曼帝國獲得大片的土地和城池，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只是，我們的部隊不擅長防禦，如果有漢人的大炮就好了。”使團之中，僅有的三位將軍開口了。

  “一千萬兩的貸款，專門買大炮和炮彈。我們將其架設在城牆上，這麽一來，防守的壓力，就大大減輕了。”大舅哥繼續開口道。

  “好——！”

  “這個好！漢人的火炮太厲害了。”那位將軍，是嘗過火炮的滋味的。

  “他還答應了兩千萬兩銀子，由我們自己購買任何東西。我認為，先保證民生，不能讓子民餓死。然後將剩余的銀子，購買他們的設備，我們也要建造各種作坊。同時，我們也要建立自己的商隊，將我們的東西，賣到中原來，賺他們的銀子。”

  “主上，您說的對，我們的確要這樣子。中原有太多的東西，值得我們學習。現在，是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也是我們的一個機會。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宰相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同時也肩負責任。

  “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這五千萬兩銀子，是有利息的，每年六百萬兩銀子利息——！”

  “啊——！”

  ……

  第三天，沈萬三主動找上門了。迎接沈萬三的不是大舅哥，而是他們的宰相。

  “這裡有銀票兩千九百萬兩。其中，兩千萬兩是皇上答應借給你們的。還有這九百萬兩銀子，是你們十二箱珠寶的銀子。關於那十二箱珠寶的價值，我想還是說清楚為好。其實，那十二箱珠寶的實際價值，在三千萬兩左右。問題是，一下子東西太多了，遠遠超出市場的承受能力，所以價格我只能以三成計算，也就是九百萬兩。”沈萬三收到藍鬧的指示，他出現了。

  “九百萬兩銀子！”宰相喃喃自語。

  “好吧！”

  其實，宰相也對珠寶的估價在一千兩左右，那是在帖木兒的實際價值。沒有想到，這些珠寶在中原能夠值三千萬，現在被折價三成計算，也有九百萬，已經達到自己的心裡價格了。

  “銀票的事情，已經談妥了，還望你們在收款上簽字畫押！”沈萬三拿出一張協議，這是銀子交接的協議。

  “好，我來簽。”宰相義不容辭。

  “我還知道，諸位要購買各種物資，我這裡有個清單，還望大家過目。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到錢莊來找我。”藍鬧在他們還在蘭州的時候，就通知了沈萬三，讓他囤積糧食，茶葉等物資。

  “我知道錢莊是你開的，想必跟皇帝的關系不一般！”就在宰相簽字畫押之時，大舅哥出現了。

  “參見主上——！”宰相趕緊停下手中的筆，跪拜在地。

  “見過，主上——！”沈萬三也學者他們一樣，跪拜在地。

  “都起來！”

  “主上，這是物資清單，上面有單價和提供的數量，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買。”

  “我來看看！”建國一手拿過沈萬三手中的清單。

  “看來你是有準備的，按理說我們來這裡才幾天而已，你不太可能就籌集了這麽多物資。”大舅哥明白了，沈萬三乃是有人授意的。

  “生意人，消息就要靈通。”沈萬三不能說是皇帝通知自己的。

  “你這張單子拿回去，修改一下。你所列的東西我都要，但是交接地點要放在帖木兒安吉爾河附近。價格，你看著辦！”大舅哥知道，自己一行人，就算采購了物資，也沒有能力運輸回去，路程實在太遠了。

  “我回去再斟酌一下！”沈萬三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速度快一點，大雪封山之前，要運到。”

  “明白！”

  “你叫沈萬三對吧！有沒有興趣，將錢莊和作坊，建設到帖木兒啊！我們那裡，有你中原沒有東西，保證能讓賺錢。同時我也保證你的絕對安全，無論你做什麽我都保證你安全。”大舅哥想沈萬三開出一個非常誘惑的條件，自己現在最缺的就是資金和技術。如果能夠拉沈萬三來帖木兒投資，那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現在無法保證。”沈萬三明白，自己去不去，不是自己說了算。

  “好吧！這些東西你要放在心上，是你們的皇帝答應我的，千萬別給我掉鏈子。我的子民開在等候我們回來，如果我們空手而歸，他們就要餓死了。”大舅哥指了指沈萬三手中的單子到。

  “這個明白！我就先行告辭！”

  “宰相，送一下！”大舅哥也算給面子了，讓其宰相相送。

  “請——！”

  “多謝！”

  沈萬三親自前來，一方面是受藍鬧的指示，要人給予配合，千萬不能出現差錯。萬一讓他們餓死人了，事情就非常糟糕。另一個方面就是，利潤太豐厚了。兩千九百萬兩的采購，利潤起碼在千萬以上。再者，藍鬧有意，讓沈萬三將錢莊開到帖木兒那邊去，用錢莊賺他們的銀子，同時打探他們的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