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總司令,左右縱隊,順利拿下城池!”十一月十三,通信兵前來匯報。
“很好!命,每個城池留守一個師,其他人員,返回亞城。”鄭和突然下達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命令。
“是!”通信兵,毫無感情地回答到。
“什麽,不打了?讓我們回亞城?”左右縱隊的兩位司令大為不解。
縱隊司令雖然不明白,總司令的意圖,還是嚴格執行,將命令轉發至各軍長處。
半個月後,十二月初,鄭和率領第一集團軍,回撤至三百裡外的亞城。
“亞國公,太子殿下等候已久了!”奚瑋代表藍鬧迎接大軍的歸來。
“走!”
“走!”
鄭和帶縱隊司令,各軍長,師長,跟在奚瑋身後,進入作戰室。
“你們回來了!”藍鬧首先開口道。
“參見太子殿下!”眾人齊齊行禮。
“各位起來說話!”
“謝太子殿下!”
“你們當中,有誰能夠回答我,為什麽現在將你們全都撤回來?”藍鬧什麽都不說,突然拋出一個問題。
最後排的師長,相互對視後,然後看著前排的軍長,軍長看司令,司令看總司令,將問題一級一級往上推。
“各位放心大膽地說,說對了有賞,說錯了無責。”看著他們緊張地神情,藍鬧給他們減壓。
“太子殿下說了,說對了有賞,說錯了無責,你們誰來?”鄭和轉身朝那些人說到。
“我來說!”最後一排,有位師長開口了。
“說!”
“天太冷了,太子殿下體恤我們,讓我們回來,明年開春再繼續!”那位師長馬屁拍得的哐哐響。
“說了對了一點點,來人賜酒一杯!”藍鬧無奈地笑著說道。
“謝太子殿下!”那位師長美滋滋地結果太監送來的酒杯。
“好了,大家都過來,看看沙盤。”藍鬧拿起一根小木棒,也走到沙盤邊上。
“冬天天氣寒冷,大雪紛飛,各方面多有不便,其實對方也一樣的,外在的困難就不提了。打敗帖木兒不難,打垮或者徹底消滅帖木兒,很難做到。這半年來,我們攻城拔寨,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那是對方還沒有出手。安吉爾河南邊的城市,是他戰略放棄的。只要過了安吉爾河,我們就會遇到正式的抵抗,到那時候戰爭才算真正開始!”
“殿下,你的意思是說,這半年來,我們都是在玩過家家,對方還沒出手!”鄭和嚴肅地說到。
“沒錯。”
“如果真是這樣,對方主帥那是一個了不得的人,魄力如此之大,千萬不可輕敵。”鄭和思索著說到。
“你們看沙盤,以安吉爾河為界南方的城池與北方的城池比起來,那就是小鎮而已。根據探子傳來來的消息,北方十二個城池,每一個都有重兵把手,並且備足了糧草。還有無數南方而來的難民,所以這些城池不缺守城的人力。因此,攻打這些城池,絕對不會像攻打南方城池那麽簡單。”藍鬧說出北方城池的情況。
“哦!”眾人將士似乎明白了一點。
“還有,無論我們攻打哪一座城池,他們都可以從其他城池,派出小股騎兵,對我們部隊進行騷擾。他們將幻化成一隻隻餓狼,撲向我們的部隊。只要我們有一個疏忽,就會被他們撕下一塊肉來。”藍鬧繼續說到。
“嗯!”眾人聽得非常認真。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北方戰場不比南方那麽寬廣一馬平川,而是出現河流與山丘,地形複雜,方便他們利用地形作戰,很有可能將我們的部隊困死在某一個區域內。”
“殿下說的對,我們不能貿然前進,犯了兵家大忌!”鄭和沒有剛才那麽鎮定了。
“我剛才說了,打敗他們不難,打垮他們就很難了。那是因為,他們是遊牧民族,打不過了可以一走了之。騎兵還是要用騎兵來解決,藍魂的騎兵部隊,快成型了。我不求藍魂的騎兵,能夠一對一跟他們對抗。想必給步兵做牽製作用,還是能夠做到的。”
“騎兵對騎兵!”
“有道理!”
“嗯!”
這些人點點頭,似乎了有了領悟。
“還有一點,再堅固的堡壘,也架不住內哄。已經將南邊城池中的人,全都趕回北方。他們所帶的牛羊,將會吃光所能吃的一切,到時候他們牛羊將大片大片餓死。當他們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必然發生內亂。”
“對呀!”鄭和開口了。
“我以安吉爾河為界線,兩軍對壘。就算不交手,每天的糧草消耗,都是可以拖垮他們。因為,他們失去了南方,也就是失去了四分之三的耕田。想法,我們可以接手這些耕田,自給自足。”藍鬧明白,對方是一隻猛虎,先讓對方虛弱虛弱,這樣子更容易捕殺。
“先讓大家過個好年,接下來的行動是在年後。部隊將分兵行動,以師為單位,開著獨立活動。每個師,都將增添一個騎兵旅,用來牽製對方的騎兵。步兵在騎兵的掩護下,徐徐推薦。鄭和你的左右兩個縱隊,分別從東西兩邊,同時攻擊。然後,再以藍魂的騎兵部隊為托底,徹底消滅前來救援的騎兵部隊。對方沒有騎兵的話,那這場仗也就結束了。”
“哦!”
那些師長,似乎明白了,也又不懂。
“好了,你們退下,亞國公留下。”
“是!”
“我說的你可明白?”那想人走後,藍鬧問道。
“屬下明白!”
“明白就好,你還需要擬定戰術,接下來的仗怎麽打!”
“是!”
藍鬧走過亞國公身邊時,用手拍了拍其肩膀。
“亞國公,這是我們收集來的資料,也許對你有用。”奚瑋遞過一打資料。
“謝謝!”
“你想說什麽?”藍鬧見到奚瑋跟上來後,問了一句。
“殿下,你不是已經將作戰計劃擬定好了嗎?”奚瑋不明白道。
“不明白?”藍鬧停住了腳步繼續問道。
“不明白。”奚瑋搖頭道。
“那就多想想!”
戰術的好壞,是在於合適不合適自己的部隊,更要了解自己部隊的實際情況。顯然,藍鬧對部隊的了解在於書面,而鄭和對部隊的了解是實打實的,所以戰術必須要由鄭和親自設計。
“主上,他們撤了?”當鄭和留在四個師,看守四個城池,其他的部隊全部回到亞城。
“撤了?”那人重複一句,臉上並無喜悅之情。
“主上,他們撤了,不是好事情嗎?”身邊有人問到。
“他們撤了,不代表戰爭結束了。他竟然忍住不一鼓作氣,拿下全部城池,而是在寒冬之時退去了。可見他已經做好了打一場消耗戰,就看誰堅持不住,更艱難的戰爭就要到來了。”他們口中的主上,臉色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之情。
“那我們怎麽辦?”
“他炮擊南方城池,將那裡的老百姓,一步一步趕到北方來。以五分之一的土地,養活以前的人口,這根本不可能。唯一的結果就是,加劇消耗我們的儲備。時間一長,必定內亂,打得一手好算盤。”對方已經看出藍鬧的戰略計劃。
“主上,既然我們拖不起,那就將那些失去一切的老百姓收編,然後派他們南下,切斷他們的補給線。”身邊的一位將軍提議道。
“計劃很符合現在的情況,只是這樣做的話,埋葬他人的時候,也給自己挖好了坑。失去了老百姓,帖木兒也將成為歷史。”對方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只是說出這樣做的後果。
“那我們不就是等死嗎?”
“既然,他不主動出手,那就由我來。出動騎兵,直接攻打亞城。”主上鷹視遠方同時開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主上,對於亞城,我們經過多次探測。雖然沒有城牆,可那裡是他們的老巢,我懷疑其中有詐。”
“我知道,亞城就是他吸引我上鉤的魚餌,可惜就算是有魚鉤,我也得吃掉這魚餌,沒得選擇!”
他分析的沒錯,亞城沒有城區,有多方面原因。第一個原因就是,來不及建築。城牆的建築,極其耗費時間和財力,所以鄭和得到藍鬧的允許後,就放棄了城牆。第二個就是,沒有城牆的保護,給人一種不設防的感覺。才可以吸引狼群來啃食。第三個就是,城牆將會限制城池的規模,鄭和根本不知道亞城將會有多大。要知道現在的亞城,人口已經超過了兩百萬。其南邊和東邊,有著幾千萬畝的良田。藍鬧動用南洋俘虜,修建水利工程,將雪山上的雪水利用起來灌溉,可以養活無數人。
就在鄭和埋身作戰室,研究接下來的戰術計劃,其他官兵吃喝玩樂整修時,北方的騎兵傾巢而出。
在這個冰封的世界中,沒有什麽速度比四隻腳的還要快。那些在北方刺探軍情的特別部隊,當他們知道情況後,不惜一切代價快馬狂奔後,也僅僅提早一天將消息傳回來,那時敵人大軍就在百裡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