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鬧知道鄭和在哪方向,可惜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再說他們處於交戰之中,誰知道下面士兵會不會將自己,當成奸細了。對於鐵鉉知道個大概方向,可以沿著驛站找他們。現在的自己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只能先出亞城之後再說。
就在藍鬧離開亞城的時候,建紅通過手下親信,開始在亞城范圍內尋找藍鬧,他們用的借口是找進入行宮行刺的刺客,反正認識太子的很少,由他們說了算。
“他們兩個人絕對感染天花,就算逃出行宮,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你們去那些隔離點尋找他們,如果有發現千萬別輕舉妄動。還有一個問題,萬一他們冒險北上,你們趕緊去控制附近的幾個驛站,如有發現將他帶回來。”建紅突然被隔離了,連帶身邊的那些親信一起,只能由下面人手按照原先計劃行事。
北方前線距離亞城有幾百裡路程,為了保障運輸安全,藍鬧下令建立了無數個驛站,它們相隔也就二十裡左右。藍鬧雖然不知道路線,通過驛站還是能夠找到地方的。
“店家,東北戰線怎麽走?”藍鬧進入一家驛站開口問道。
“沿著這條路,一直往東北方向走,就可以到東北戰線了!”掌櫃也就是驛站站長,是整個驛站的總負責人。
“有吃的嗎?”藍鬧拿出一張十兩銀票,放在櫃台上。
“有!”
一張十兩銀票,讓藍鬧吃不完還兜著走。
“客官,住店吧!”天快黑了,一個人站在道上,朝藍鬧吆喝著。
“好!”藍鬧知道自己一口氣是到不了東北戰線的。
“朋友,亞城過來的啊?”藍鬧進入驛站後,掌櫃的問道。
“是啊!”
“聽說亞城爆發了天花,是不是真的啊?”驛站裡面有兩個陌生人坐在一起喝酒,其中一人隨便問了一句。
“我也聽說了!”藍鬧嘴上回答,心裡感覺怪怪的。
“亞城怎麽就爆發天花啊?”掌櫃的不信。
“北方刺客又來行刺了,聽說天花就是那些刺客帶來了的。”藍鬧將自己聽到的說了一遍,同時觀察那兩個人。
“兄弟,你去到東北做什麽啊?”另外一桌的陌生人,拿著酒碗主動靠過來。
“弄點買賣!”
“哦!”對方露出,我懂的意思。
“朋友,能從部隊弄到什麽硬貨,賣給我怎麽樣?價格好說。”掌櫃也靠過來了。
“戰馬敢要嗎?”藍鬧故意說到。
“那可是殺頭的罪!”對方嘴裡雖然這麽說,臉色毫無變化。
“掌櫃,你這裡是驛站,部隊有沒有補貼啊?”
“補貼才有幾個錢,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兄弟,戰馬你出什麽價格?”掌櫃的野心不小。
“不是我出什麽價格,我哥是軍需官,跟我聯絡好了說是十匹戰馬,可惜的是走得急,我隻湊到六匹的錢。”藍鬧開始胡說了。
“六匹馬,也就是說還有四匹缺口,這四匹戰馬讓給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讓給你倒是沒問題。你是給我銀子,讓我帶回來給你,還是跟我一起去,你自己帶馬回來?”藍鬧故意道。
“朋友,我們第一次見面,總不會直接給你銀子,要不我們明天一起上路。只要拿到四匹戰馬,我額外付你一成的利潤。”
“兩成。就算我銀子不夠,也可以賒欠。”可能伸出兩根手指。
“成交!”掌櫃知道戰馬的利潤,一口答應下來。
“明天出發,還有四天時間,供我們趕路。”藍鬧故意定下時間。
“四天時間,綽綽有余!”
藍鬧笑了,自己拉上掌櫃,就是為自己找個向導,因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路怎麽走。更重要的是,藍鬧已經對驛站裡的兩個人起了疑心。
第二天,藍鬧跟這掌櫃一起出發。過來敬酒的陌生客旅,帶著東西往南走,看樣子他已經弄回來不少東西了。
“掌櫃的,老實跟你說吧!這趟生意,是我的第一次做。”走到半道了,藍鬧故意開口。
“看得出來,你根本不熟悉路,而且這種生意,怎麽敢胡亂說呢!你幸好遇到了我,不然你將害死你哥的。”掌櫃的竟然對藍鬧說教。
“這麽說來,我的運氣不錯!”藍鬧一個人真的不敢亂走,因為就算不遇到歹人,也會遇到野獸什麽的。
“兄弟,到了下一個驛站,你可什麽都不要說,知道嗎?”掌櫃的竟然提醒藍鬧。
“知道!這種事情,人知道的越少,就越好!”藍鬧配合他說到。
“嗯!”
“掌櫃,我們被人跟蹤了?”藍鬧走到掌櫃身邊,小聲說到。
“我也看到了,那兩個人是衝著你來的吧!”掌櫃也不簡單,看出藍鬧身上有問題。
“沒錯,他們兩個就是為了我而來。我哥在信上說了,原本的軍需官被發現了,交代出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他們兩個恐怕是來找我報仇的。”藍鬧只能胡編亂造了。
“其實,你昨晚進入驛站,看到他們就知道了。然後,故意拉我下水的吧!”掌櫃也不是好糊弄的主,他以為自己看出了藍鬧的計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幫我這一次,我可以分你一分,建立一條屬於你的供貨商。話先說好,必須由我給你供貨,只有這樣子,出了事情也不會連累到我哥。”藍鬧開始畫餅,讓掌櫃的一步一步投入自己的懷抱。
“現在什麽都不要說,我們快馬加鞭,趕到下一個驛站,再考慮接下來的事情。”掌櫃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能保證安全地達到下一個驛站,也只有這樣子,他才有足夠多的時間思考。
“好!”藍鬧明白,這事情不能急。
兩人突然快馬加鞭,引起後面人的注意,他們也只能加速,不至於目標丟失。
二十裡的路,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兩人將馬交給驛站打雜人員安排,然後大模大樣地進入驛站。在藍鬧建立的體系下,驛站屬於部隊。無論什麽理由在驛站中發生打鬥事件,一律視同於攻擊軍隊,最嚴重的可以定位謀逆大罪,那可是滅九族的罪。朝廷律例明文規定,攻擊部隊無論事情大小,必須上報兵部,由朝廷派人徹底調查,這麽一來就是小事情也成了大事情,所以沒有人敢在驛站放肆。藍鬧定下這個規矩,就是為了商人能夠安心地在驛站投宿。
“來點吃的!”藍鬧掏出一張十兩銀票,放在櫃台上。
“好嘞!”驛站小二,美滋滋地收起銀票。
藍鬧跟自己一起來的掌櫃,坐在位置上,菜還沒上來,跟隨自己的兩個人,也進入驛站。
“兄弟,他們來了!”掌櫃的提醒了一句。
“看到了。”
“兄弟,你能夠告訴我叫什麽?”
“李信,木子李,信用的信!”
“你姓李,你哥也姓李,可我記得軍需官不姓李啊!”掌櫃回了一句。
“原先的軍需官讓我,讓人給撤了,我哥剛上來。”原先的軍需官在兩個月前,讓自己給擼了,差點脫口而出。
“原先的軍需官叫什麽名字啊,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掌櫃還在裝模作樣,故意試探。
“叫魯鴻達,是寧波府人士,因為失職讓人給下了。”一個集團軍的軍需官,藍鬧親自任命的,當然清楚。
“對,就是魯鴻達!”
“我總不能一直叫你掌櫃的,能告訴我你貴姓!”藍鬧開始套近乎,拉他一起上路。
“我叫米盧!”
“我知道你有顧慮,敢吃這碗飯了,沒能力的話,早就躺山谷之中,草都長高了。這樣吧,那兩個人我自己解決,然後你看著辦!”藍鬧知道對方跟原先的軍需官有那麽點聯絡,關系也非常淺。現在,想找另外的線路,只是有所顧慮。
“行!”這個米盧答應的非常爽快。
“那你繼續吃,我先去辦事!”藍鬧起身時,摸了摸身上張書給的火槍。
藍鬧直接出來,上馬就走人,留下米盧獨自一個人繼續吃東西。
當藍鬧走出驛站時,那兩個人急忙起來,銀票一扔,都沒時間找零錢,就急急忙忙地出來了
藍鬧也不管什麽,瘋狂地抽打馬匹,將速度提升到最高。可惜,後面兩人的騎術要比藍鬧高明多了,距離沒有拉開,反而接近了。
“籲——!”
就在對方快要接近,不到五丈距離時,藍鬧突然停下來,然後掉頭看著他們。
“籲——!”
“籲——!”
對方,也趕緊停下來。
“朋友,跟著我做什麽?”藍鬧故意問道。
“朋友,我也不想動手,你長的太像一個人了,所以得跟我們走一趟!”對方平靜地開口,一手拿著馬鞭,一手拿著韁繩。
“我長的像誰?”
“長的跟我手中的畫像一樣,所以你得跟我們走一趟。”另外一個人,從懷裡拿出一副畫像。
“呯!”
就在對方開口時,藍鬧突然開槍,一顆子彈直接擊中胸口。
“別動!”藍鬧繼續舉著槍,朝手拿自己畫像之人說到。
“你?”
“你給我脫衣服,脫得乾乾淨淨的,否則我就開槍了。”
“這麽冷地天氣,脫了衣服就是死,你還不如直接開槍。”對方竟然拒絕了。
“呯!”
藍鬧沒有猶豫,直接開槍,只是子彈打在他胯下的馬匹身上,直接斃命。
“別,我脫!”
他明白,對方真的會開槍。自己脫衣服會凍死,但是不脫立馬會死。
“把衣服扔過來!”
“是!”
藍鬧也了馬,故意藏身馬匹後面,防止對方突然開槍。
對方一件一件地脫下衣服,從中找到兩柄匕首,讓藍鬧扔的遠遠的。
“穿回去!”藍鬧將他扒得精光後,然後讓他穿回去。
“想死,還是想活?”藍鬧看著對方問了一句。
“我還有妻兒要養活,不想死!”
“那好,告訴我你手中的畫像是誰?為什麽要找他?”
“我不知道畫像是誰,上面給我了一張畫像,說是刺殺太子殿下的刺客,叫我們在驛站等候,見到畫像上的人,就將他們帶回去。”對方的回答讓自己猜中了。
“就你們兩個人,就想帶人回去?”藍鬧不信。
“沒有辦法,聽說高層出不來,我們這些人都是外圍,我進入這個組織才三個月而已。”
“上面之人,用什麽方法聯系你們?”
“信,他們寫信過來。”
“你去拿塊石頭,將馬腿砸傷,然後帶著他走人。”藍鬧也不想亂殺無故。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