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藍鬧陰沉著臉,招來錦衣衛問到。
“小的去調查!”錦衣衛也是滿臉是汗水,害怕的不行了。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候,或者說那個錦衣衛沒走多路,就回來了。
“回稟太子,這件事情,是周志新周大人安排的,小的已經將人帶來了。”
“周志新?搞什麽鬼?”藍鬧感覺事情不妙了。
“鬧兒,怎麽回事?”藍玉開口了。
“回稟父皇,兒臣也不清楚,這件事情,交給兒臣來處理吧!”藍鬧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周志新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嗯!”藍玉揮揮手,隊伍繼續前進。
“周志新怎麽回事?”在藍鬧的示意下,錦衣衛將周志新,以及那個喊冤之人都帶到順天府府衙。
“伯仁雖非殺我卻因我而死,所以這件事情我得負責。”周新面見藍鬧的問話,說的理直氣壯。
“伯仁又是誰?怎麽死的?你為何要鬧這麽一出?”藍鬧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我說的伯仁,就是她的丈夫,叫李九兒。被人活活打死的,卻上告無門。”周新簡潔地回答了。
“說清楚!”藍鬧看著周新繼續開口。
“是陳贇。”
“他?”
“當時,我接到內閣通知,嚴查陳家,我查出很多問題。可惜,沒有證人,站出來指證。如果,沒有證人指證,那麽我就無法判決,所以就一個個遊說,最後李九兒答應我站出來指證。有了證人之後,陳贇也就乖乖地認罪,認罰。我關閉了他三個作坊,同時讓簽約的甘蔗農拿到差價,並且依律罰沒五千兩白銀。就在一切塵埃落地之後,傳來噩耗,那就是出來指證陳贇的李九兒,被人活活打死了。指使的人,就是陳贇。可惜,打死人的事情,不屬於我管,所以我讓她去報官。結果,縣衙不收,府衙不管,就連巡撫也不敢管。因為,陳贇是太子的大舅子。而我想管,卻有無能為力。我知道天子近日就要來南京,所以我就帶他們母子二人前來告禦狀。”周志新站在藍鬧一丈外,不卑不亢地將事情說完。
“來人,將周志新打入大牢,再好生照顧母子。”藍鬧說完就走。
“是!”
“查,要證據。”藍鬧對著身邊的錦衣衛說了四個字。、“是!”
……
“客官請!”藍鬧來到聚賢樓,小二上前邀請到。
“把陳燁找來,我在老地方等他!”好久沒去聚賢樓了,這裡的夥計都不認識自己了。
“客官?”藍鬧跟身邊的人說了一句後,根本沒理會招呼的小二,自己繼續走,準備上樓時,被小二攔住了。
“掌櫃的不在嗎?”藍鬧看著小二問了一句。
“是…是…是你,太子殿下!”就在此時,另外的夥計了,他認出了藍鬧。
“從現在開始,二樓清空,沒有允許不得踏上樓梯!”藍鬧身邊的侍衛朝他們開口。同時揮手,其他的侍衛上樓清場。
聚賢樓的規矩,能上二樓,非富即貴。現在,又不是晚宴時間,所以在二樓用餐,根本沒有人。
“姐夫,你找我!”好一會後,陳燁來了。
“今天姐夫心情不好,找你聊聊天。”藍鬧想從陳燁這裡,知道陳贇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
“為了,告狀的事情吧!”
“你都知道了,看來這事情鬧得挺大的,大了也好,大了有大的收場!”藍鬧也很矛盾,這事情怎麽處理,自己也沒有主意。
“我小孩子一個,不懂呀!”
“你可知道,那個婦女告的是誰嗎?”藍鬧為陳燁倒了一杯茶。
“誰?”
“你二哥,陳贇!”
“二哥?”
“你老實告訴我,你二哥為人怎麽樣?你要正面評價,不要添,也不要漏!”
“二哥!怎麽說呢?我對他,以前是恨,現在我看不起!”
“繼續說!”藍鬧為陳燁倒了一杯茶,給自己也倒一杯。
“以前,在我姐姐未嫁給你之前,二娘非常囂張,根本就不將我這個嫡子放在眼裡。並且對我娘,各種譏諷,對我姐,也各種打壓。二哥打理家裡的生意,他的帳務從來不清不楚的,所以我非常痛恨二哥。但是,大哥對我們很不錯。我不招爹喜歡,大哥會為我說好話。私下,也會給點我銀子花。他對娘和姐,也挺客氣的。還有,家裡的下人,對二哥都有怨言,對大哥都說好。接下來發生了變化,我姐姐嫁給了你。那時候,藍家有點沒落,二哥雖然有點收斂了,可是骨子裡還是看不起,我們姐弟兩人。自從姐姐懷孕了,你親自來我們陳家做客後。那時候開始,二哥就開始拍我的馬屁了,各種好東西不停地送我。接下來,你成了太子,我二哥更加厲害,我見了都惡心。”陳燁一個小孩子,說出的都是真心話。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藍鬧差不多已經決定了。
“姐夫,你不會殺了我二哥吧!”陳燁突然想起來,這可是關系到二哥生死。
“等會你去找你姐,把事情告訴你姐,讓她知道。”藍鬧想知道陳瑤什麽態度。
“好!”
“爹,你要救我!”就在此時,陳贇跪在父親面前求饒。因為他收到了消息,那個死了丈夫的婦女,竟然當街告禦狀。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事情已經捅到皇帝那裡了,誰還敢幫你?”
“妹妹呀!他說話,保證可行!”
“就在剛才小燁已經被太子叫走了,恐怕瑤兒也幫不你了。”
陳贇失魂落魄地站起來,往外走去。
“二少爺,也許事情並沒有想像的那麽糟糕!”陳贇身邊的一個跟班,緊跟上前後小聲地說了一句。
“都捅到皇帝那裡了,太子已經知道了一切,已經叫走四弟問話了!”陳贇垂頭喪氣地回答到。
“不然!太子已經知道事情,但是他現在並沒有將你抓走,甚至問話都沒有,那就是說明太子在尋找證據。”
“證據?”陳贇根本就沒有想過,太子還需要什麽證據,何況這事情不是明擺著的嗎?
“太子需要證據,才能將你治罪,就好比那個周志新,沒有證據就無法拿你怎麽樣!”
“你的意思?”
“動手的那三個人,早就跑路了,沒人證,沒物證,太子怎麽定罪?”
“有道理!”
“如果,太子叫二少爺你去問話,你就來個一問三不知。你跟太子爺,好歹也算是親家,他不至於對你用刑,所以只要你一口咬定,跟自己沒有關系。”
“你說得好!”陳贇突然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
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也過去了。
一連三天,就這麽過去了,什麽事情都沒有。
“父皇,這是參加殿試的名單。”藍鬧送來學子名單。
“鬧兒,殿試就要開始,還要我出題,你說出什麽題好呢?”
“要不,就我來出!”藍鬧也想會一會這幫學子,到底有沒有能力。
“行,你來吧!”藍玉就著藍鬧這句話。
七月廿八,殿試。
殿試本該由皇帝親自主持,現在由太子主持,所以藍鬧老早就放出消息,同時公布殿試的規則。
殿試要考三場,分別是早上,下午,晚上。題目由太子當場命題,每一場時間為一個時辰。做題沒有任何要求,也就是說,不需要所謂的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股、中股、後股、束股,八股文形式約束。
藍鬧的消息公開後,這些生員並沒有多少反響,他們都是有真材實料之人,還怕做不文章,對他們來說只是有點意外而已。
“第一場的命題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哐!”
藍鬧的話,被一一傳達下去,隨後一聲鑼響,代表正式開考。
“各位臣工,已經開始了,我們就靜候佳音吧!”藍鬧在場,那麽主考當仁不讓。也就是一個時辰時間,藍鬧等得起。
到了南京,藍鬧負責殿試,內閣三楊,也沒有閑著。他們通過沈萬三牽線,讓下屬跟各個商主接觸了。並且,讓他們以書面的形式,述說他們對朝廷的要求,同時也說明他們可以為朝廷能做的事情。
“弘濟,他們提出的要求不少,你怎麽看?”楊士奇開口問道。
“作坊生產出的東西,需要拿到外地賣,他們要求朝廷改變現在的路引制度,方便商販流動。我認為這一點,可以考慮。”
“我這裡還有一個,有人願意自掏銀子,疏通河流,換來水運暢通。我認為這個可行!”楊榮也拿出一個。
“這百來封信,上面所說的事情,都是真真實實存在,並且有一定的道理。他們皆以自己利益為出發點,他們的本意不是為了做善事,而是為了自己生意更好的發展。而我們,代表朝廷,代表老百姓。我們決定一件事情,首先要考慮的是朝廷,然後再是老百姓,最後才是他們。一件事情,對朝廷沒有危害的,對老百姓也沒有壞處的,那麽可以件這些要求,可提交給太子。如果,從長遠的眼光看,對朝廷和百姓,有危害的,我們就直接刪掉。”楊士奇知道,這麽多要求,不可能全面做到,那麽只能從其中挑選幾個合適的。
“哐!”
殿試時間到了,有人前來收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