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才人和藍蕊帶來。”藍鬧先給母女兩種植,至於是否有危險,藍鬧只能說一句,除非她們兩個運氣差到極點。作為一個中醫高材生,對於接種牛痘那真的是小菜一碟。
很多時候,說得太清楚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當陳瑤抱著藍蕊過來時,藍鬧什麽都沒說。在打發那些下人走後,手下給自己一刀,然後將那些膿液塗抹在傷口上,接下來給她們母女都是一刀,同樣塗抹上。
“瑤兒,現在我給你們做的事情,你打死都不能說,萬一被別人知道了,後果很嚴重。”藍鬧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所以就讓陳瑤保密。
“我知道。”
“接下來三天時間,你我就待在這裡,任何人不見。”
“嗯!”雖然陳瑤什麽都不知道,但是藍鬧所說的話,她無條件服從。
“這是我準備好的藥水,我們三人一起喝。餓了,就吃點粥。”在藍鬧收到任鴻凱送來的牛痘膿液後,就開始準閉關三天的準備。
“太子,蕊兒發燒了!”小孩子反應快,沒多少時間就開始發燒了。
“沒事的。”藍鬧只能安慰,也只能報喜不報憂。
男人是女人的依靠,只要身邊男人在,女人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絕望。
陳瑤抱著發生的藍蕊,一刻鍾都不閑著。現在,她也不怎麽擔心,因為藍鬧在身邊,跟自己一起。
“你也發燒了,將藍蕊放下,別抱著了。”藍鬧模了模陳瑤的額頭說了一句。
“我沒事!”陳瑤頭都沒抬,直接回答了。
“相信我,蕊兒沒事的。”藍鬧主動從陳瑤懷中接過蕊兒,放在旁邊。
“太子,你也發燒了?”此時無意中碰到藍鬧的額頭,陳瑤慌亂地開口。
“相信我,沒事的,只要我們在這裡過了三天就好了!”藍鬧放心蕊兒後,主動倒了一碗藥水給陳瑤。
“謝謝!”陳瑤真的感動了,這是藍鬧第一次給他服務。
“等蕊兒醒了,給她也喝一碗,我看會書,你自己休息。”三天時間不好過,所以藍鬧準備了很多書來打發時間。
十二個時辰後,三人全都起了痘,並且神智清晰,只是有點發燒。藍鬧讓他們喝下自己準備的藥水,並且每隔兩個時辰檢查一次。
三十六個時辰,就在藍鬧看書和檢查,以及陳瑤抱著蕊兒聊天做遊戲中渡過。
“走,我們出去!”時間到了,藍鬧從陳瑤手中抱過已經燒退了的陳蕊。
“參見太子殿下,皇帝和皇后來過。他們走前,留下一句話,讓你去找他們。”外面留守的宮女見到藍鬧出後,趕緊匯報。
“瑤兒,先去沐浴更衣,然後再去見父皇和母后!”藍鬧自己必須去解釋一下了。
“好!”
莫名其妙關禁閉三天,這個需要給皇帝和皇后一個合理的解釋。藍鬧去見他們,已經想好對策,輕輕松松混過關。
計劃趕不上變化,在過年前,藍鬧準備開始改革。寧波出了天花,讓計劃暫停,現在可以開始了。
當寧波最後一個天花感染者,病死被火化後,整整一個月時間,沒有新的天花病人出現。那些天花病人居住的臨時房間和那些東西全部燒毀,那些得了牛痘的奶牛也被秘密運走了。此刻,整個寧波地區算是恢復了正常,寧波港也開始接納船隻了。同時,牛痘的方法,也開始公開了。發明牛痘的人,變成了太醫,這是君令。
四月初八,科舉考試算是正式開始。第一場參加之人,都是童生,他們要考的是秀才。四月二十,參考之人都是秀才,考中了是舉人。五月初十,參考的是舉人,如果再中,那就是進士了,狀元就在其中。
通航二年(1406年)四月初十,也就是在鄉試結束的第二天,藍鬧正式發布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全面取消人頭稅。取消這個稅就,讓國庫損失,近千萬兩白銀。
“太子殿下,這個?”當藍鬧將公告發布整個天下後,內閣三楊才知道,匆匆而來。
“沒錯,是我的發布的。”藍鬧知道他們三想說什麽,可是又故意不接他們的話。
“這麽一來,會引起稅收不平衡怎麽辦?”楊士奇想了好一會,才想出對答回話之語。
“稅,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對吧!”藍鬧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三人。
“對!”
“這是我對海稅的改革,你們三人就按照這個為藍本,進行安排。速度要快,而且要雷厲風行,別拖拖拉拉。人頭稅的窟窿要,拿這個來彌補。老實說吧,現在的朝廷只收了真正海稅的五分之一,還有五分之四,落入那些商人的口袋之中了。”藍鬧拿出一個本子,記錄了沈萬三調查進出海港商品後,計算成本和銷售價格,得出利潤後才擬出的稅收比例。
外貿到底能賺多少,只有藍鬧才清清楚楚。所以,藍鬧找了沈萬三核對各種商品利潤後,得出一個收稅的比例。以前,為了鼓勵大家出海貿易,所以政策非常寬松,稅收是以船為單位收取的。現在,藍鬧開始改革,商人可以賺銀子,朝廷也需要銀子。
楊士奇接過藍鬧的本子,打開一看,好家夥一大串,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寫著一列列他們從未不知道的貨物。
“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說,接下來朝廷收稅,以商品獨立單位收取,不再是以整艘船為單位了!”楊溥看了一眼後說到。
“對!”
“太子殿下,上面記載,進出口什麽意思?”楊榮問了一句。
“出口,是將大中華的貨物賣到其他國家。進口是將其他國家的貨物賣到我們這裡。不管進口,還是出口,朝廷都得收稅。”
“明白了,我將組織人手,盡快公布消息。”其實,內閣三楊,完全不懂這麽做什麽意思,他們只能無條件配合,服從藍鬧。
“在公布消息之前,在津門、上海、寧波、廣州四地建設大型港口。商船只能在這四個地方選著一個上岸或者出海,並且繳稅。敢有偷稅著,以謀反罪論處!”反正是法律真空,藍鬧隨便拉了一個罪名,是否更改那以後再說。
“好,我們立刻就去辦!”內閣三楊藍鬧用得非常順手,主要他們辦事能力很強,做人也不倔強,深懂藍鬧的意圖。
藍鬧取消人頭稅,走得不是朝廷的路線。而是,直接走自己據點,村長的路線。因為,繳納人頭稅的主力軍,就是那些種田的老百姓。在繳納不起人頭稅的時候,很多老百姓只能含淚將剛出生的女嬰直接溺水,溺死的絕對不是男嬰,因為他們要傳宗接代。藍鬧想要提升總體人口,第一件事情就是扶持老百姓的生活。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開始著重收取商稅,同時減免老百姓的稅收。當老百姓有錢了,人口自然而然地上去了。
在藍鬧增加了商稅後,變相地提高了他們的生產成本。那些商人還想獲利的情況下,那麽只能想方設法地降低生產成本。這又是一場洗牌的時候,誰能做到降低成本,誰就能在這場洗牌中,站穩腳跟。
降低生產成本,多方面。藍鬧已經看到一面,那就是解放社會婦女的生產力。現在,能夠進入作坊做工的,都是男子。還有差不多人口的婦女,他們在家洗衣做飯,可以說沒有一點點收入。
解放婦女生產力,這可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各方面的阻力,就連藍鬧都不敢隨便來。現在,一邊給商人增加壓力,迫使他們改變思路。同時,也安排女工作坊。沈萬三是商人的風向標,他怎麽做,別人就怎麽學。在藍鬧的授意下,沈萬三在江南數個縣城,建立了合適婦女做的那些作坊。在這裡,投資人是沈萬三,接下來管理的、授藝的都是婦女。至於費這麽大的周章,藍鬧也很無奈,那是歷史的慣性,藍鬧只能慢慢來。
那些作坊,隻開出男工的一半工錢,可是前來報名的婦女,竟然十倍之多。因為,那些婦女在家裡,一個銅板都賺不到,吃喝拉撒,全靠丈夫一人。現在,聽說一天能夠賺五十個銅板,一個月就是一兩五錢銀子,夠給一家老小做一套衣服了。
有些工作必須要男工,可是有些工種,男工比不上女工。作坊老板不是慈善家,他們追求的是利潤,當女工的工錢只要男工一半時。他們開始學沈萬三,開啟專門的女工作坊。
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對。女人拋頭露面,被人譏笑為不守婦道。可是,藍鬧已經做了計劃,所以是全女作坊,在這裡不可能存在一個男性。所以,那些不守婦道的話,就如同流星一般,出現後瞬間消失了。反而,全國范圍女性作坊,越來越多了。
“腳步是邁出去了,希望不要扯著蛋。”
藍鬧拿著下面上報的奏折,自己清楚那些資本家的尿性,能榨出一個銅板,是一個銅板。
“來人!”藍鬧從自己書桌中翻出一份早就擬好的。
“在!”
“將東西交給內閣。”
“是!”
“傳我口諭:十天之內發布公告,一個月之內擬定人選,走馬上任!”
“是!”
藍鬧擬定的是一份作坊強製管理要求,類似於後世的,工人權益保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