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航四年(1408年)。這一年對日本老百姓來說,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早,九月底本州島氣溫已經降到冰點以下了。
“兩位將軍,今天的天氣比往常要冷多了!”章靈和常茂出現在本州島,跟莊智容匯合。
“章先生,你這次回來可帶來太子殿下什麽指示?”莊智容和何常茂職責在身,不能隨便走動,所以國內的最新消息,都是通過商隊傳達。
“太子殿下對我們沒有明確的指示,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最新消息,太子殿下已經發出三級戰備指令,東家已經開始囤積糖、棉花、高度白酒等作戰物資。想必在不久的將來,就要打仗了。”章靈只是一個外圍人員,對藍鬧的計劃知道的非常有限。
“三級戰備!”莊智容聽後,陷入沉思之中。
“內閣送來一封信,石見銀礦的銀子,填充第二國庫,朝廷需要大量的銀子。具體情況倒沒有說,看來事情有新的變化。”常茂也說出自己得到的消息。
“東家根據太子殿下的指示,已經在南洋和身毒等地,建起上百家作坊。可是,原材料短缺,人手也嚴重不足,四分之三的作坊處於停工狀態!”章靈說出自己知道的消息。
“兩位不要猜測太子殿下的意圖,我們只需做到自己該做的事情。太子殿下將我派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人口。章先生,你告訴我,現在的日本到底處於什麽情況?”莊智容不傻,他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到自己本分就可以了。
“我認為可以執行我們當初制定的計劃。今年比往年要冷,降雪要早。北海道積雪已經超過半尺,其他對方積雪也有三寸厚。另外,老百姓的余糧在九月份的時候,已經枯竭了。那時候,他們還可以挖樹皮,挖草根,熬一熬。現在,大雪封山,老百姓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了。”章靈通過商隊,匯總各地的消息,明白老百姓的實際情況。
“那我們怎麽做?”
“就是因為極度的饑荒,所以現在的日本非常混亂。為了一口吃的,就敢殺人放火。我建議,莊師長派出部隊,跟我們的商隊一起行動。以粥鋪救災的名義,將老百姓聚攏起來,然後將他們帶回本州島,再將他們運輸至南洋。這樣東家就有足夠的勞動力,去種植原料。”章靈早就有了計劃。
“派出部隊沒有問題,我來之前,就得到太子的指令,必要時候可以配合你們。說說你的詳細計劃!”莊智容來日本,自由度沒有他們兩個高,而且帶有太子殿下交於的秘密任務。
“好!根據商隊反饋來的消息,現在日本處於餓死邊緣的老百姓不會低於八百萬。這些饑民,都是最底層老百姓,處於各個村落,相對分散,需要我們將他們集中起來。莊師長,需要你派出部隊,將糧食運送至各個港口,並且派出部隊守護糧食,否則會被搶奪。只是這些理想的港口,都是幕府或者天皇,以及其他勢力佔據。到時候,恐怕會有惡戰。”
莊智容起身來到地圖旁邊開口:“你說哪幾個據點?”
章靈也來到地圖旁,指著地圖說:“神戶、大阪、和歌、津市、名古屋、靜岡、千葉、水戶、宮城、秋田、富山、鳥取!”
“這麽多地方啊?”莊智容沒想到,會有這麽多地方。
“現在大雪封山,老百姓移動能力較弱,所以我們分散一點!”
“沒問題,只是我怎麽配合你!”
“每個點需要一個連的力量保護。大量饑民湧來,治安是一個問題。同時,這些饑民都是拖家帶口過來,他們都有兒女之類,要保障他們的安全。更為重要的是,我們開粥棚的時候,那些浪人武士肯定會來搗亂,這時候就希望將軍,鎮壓他們。”
章靈的計劃非常絕,沒有什麽事情,在饑荒的時候,開粥棚收買人心的。現在,老百姓在大雪封山至少,面臨餓死邊緣下,看到一絲希望。
“那些前來搗亂的人,能活捉就活捉。特別那些浪人武士,剛好給我去挖礦!”常茂那裡也需要人手。
“你那邊還需要人啊!我都賣了上萬個戰俘給你了。”章靈從各個勢力,購買戰俘給常茂做礦工。
“這些戰俘,每個人以武士自居,想要讓他們聽話,必須下重手。前面半個月能活下來的,才能進入礦場,否則去了也是禍害。一百個戰俘,頂多只有三十個能夠進入礦場,安心挖礦的,其他的都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常茂輕松的一句話,讓人毛骨悚然。那些剛來的戰俘,堅持自己武士道精神,遭受各種非人的待遇,硬生生地將他們的骨頭敲碎後重組。
“章先生,你剛才每個點,我給你一個連,同時再給一艘三等寶船。我讓每個連長配合你們工作,同時擔任安保事物。”
“好!接下來還有。我們一邊放粥,然後對他們洗腦,讓他們來本州島。只有在經受過苦難之後,他們才明白幸福來之不易。當他們來到本州島之後,將軍的壓力可大了。”
“多少人?”莊智容也明白,這麽多饑民過來,對島上的治安絕對是一個考驗。
“我估計有三百萬,當然三百萬人不會一股腦的過來,而是陸陸續續地過來。”
“章先生,我們還是執行太子殿下制定的計劃,聯姻製。在開粥棚的地方,讓我的士兵,跟當地女人結婚。只有結婚後的饑民,才有資格拖家帶口地來本州島。這些人在本州島,經過一個月時間的培訓,通過測驗的,就將他們送至南洋。測試通不過的,就給常將軍挖礦!”莊智容說出自己的意見。
“我同意!”常茂第一個同意。
“我也同意!”章靈沒有反對的理由。
“這樣的話,剛才章先生提議一個連的力量,改為一個營。只要有士兵願意,就將他們送上船,三天一班。回到本州島之後,自己的婆娘自己負責。一個月測試結束後,士兵一起連同女方家屬,全部送去南洋。”莊智容做了最後的終結。
十二月初,日本本島港口,突然出現了粥棚,無論是誰都可以前往喝粥。
“錢掌櫃,我是姓繆,你可以叫我繆營長,你什麽事情盡管吩咐!”部隊開始跟商隊融合。
“繆營長,吩咐談不上,如果有搗亂破壞粥棚的規矩之人,還望給予鎮壓。”
“這個簡單,我們手裡的火槍,可不是燒火棍,那些日本浪人,膽敢前來,必定叫他們有來無回。”繆營長來這裡,上面交代了兩件任務。第一件就是,保證粥棚不受干擾。第二件事就是,讓手下士兵,盡快找婆娘。
粥棚的消息,瞬間傳開了,這也虧章靈下面的商隊,將消息傳達組織組織詳細農村。
誰都不敢相信,那些面臨餓死的人,對生命的渴望,那股力量有多大。
商隊十二月初八,在碼頭架設好粥棚。短短二十四個時辰時間,四周百裡之內的人都得到消息,拖家帶口地前來。與饑民一起來的,還有那些流浪武士,他們全家財產就是腰間的一把武士刀。
“你,放下刀,或者離開!”一個落魄的武士,看到一群饑民,正在排隊領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就是觀望時,被人警告。
“混蛋!”
“啪!”
武士腳前面,冒出一陣火花,不由自主地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到那是有人開槍警告。
“想喝粥,可以排隊,不準攜帶任務武器。”對面的士兵,開槍之後,開始做出解釋。
“喝了粥之後,我可以拿回我的刀嗎?”面對肚子的饑餓,拿人不得不妥協。
“那邊登記,離開的時候,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開槍的士兵,指著一旁說到。
“謝謝!”
為了一碗粥,拿落魄武士,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武士刀,交於陌生人,然後去排隊。這一切都落入,繆營長眼裡。
就在眾人,老老實實排隊時,遠處來了一群人,個個手持武士刀。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那群人中,中間為首的開口。
“繆營長,該你出手的時候了!”錢掌櫃笑呵呵地說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口計劃(上)
“不,不急。才來七八個人而已,放長線釣大魚!”繆營長必為所動。
“這是?”
“錢掌櫃,這些是什麽人,你比我清楚吧!”
“這是浪人武士,整天遊蕩不從事生產,打家劫舍是他們拿手好戲!”錢掌櫃吃了不少,這浪人的虧。
“如果,我現在將他們打掉了,那麽後面就沒人來了。”
“嗯,有道理。要不這樣,我由我出面,跟他們談。先給他們一點甜頭,然後看時機成熟了,再由繆營長出手。”
“正合我意!”
“好!”
再繆營長的示意下,那些士兵後退,讓錢掌櫃前去溝通。
“各位,有什麽事情嗎?”
“給我們糧食一百斤,否則我們拆了你們的粥棚!”對方恐怕是餓急了,也不找借口,直接開口討要糧食。
“我可以給你們,你們要保證,不能再來了!”錢掌櫃仿佛再提醒,我現在給你們了,你們得多找些人來,討多點。
“沒問題!”
在錢掌櫃的示意下,後面有人送兩包糧食。這些人倒是講信用,扛起糧食,轉身就走, 一句囉嗦的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