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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傻妃禦夫有術》第一百九十九章 翳嬋被捕
  難以孕育子嗣……難以孕育子嗣……

  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了這六個字,不停的在邢墨琂的腦海裡飄蕩著。

  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地。

  難以孕育子嗣意味著什麽?天羽國的祖祖輩輩至今,沒有一個皇上是子嗣單薄如他的,只有一個不知生母的體弱太子!

  楚之鶴的一番言語,仿佛是天幕間的最後一句話,隨著這句話的出現,整個園子裡都噤了聲。

  不只是邢墨琂,翳嬋更是如遭雷擊!
  她奮力的伸手指著楚之鶴,一時間卻因為太過緊張和不可置信,訥訥的難以說出一句成型的話來。

  與邢墨琂成親這許久,她都沒有懷上孕,可不過是出去被穆雲杳那小賤人算計了一回,回來後短短半月,就有了懷孕的脈象,翳嬋不是沒有懷疑過。

  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邢墨珩和穆雲杳不可能將對一個妃子所做的這樣的事情坦露出來,知曉她那日出宮的人也都已經處理掉了,誰又能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竟然可能不是皇上的?

  不!楚之鶴這個老不死的玩意兒!一定是猜的!一定是……一定是知道了她對楚雲杳做的事情,所以要報復!所以才會胡亂的栽贓她!
  翳嬋不死心的瞪著楚之鶴,口中大聲喊道,“不!你騙人!你誣陷我!”

  “一定是楚雲杳!沒錯!一定是楚雲杳!你們楚家人嫉妒我翳嬋做了新的皇后,所以要恩將仇報,所以要如此栽贓陷害我!”

  翳嬋大喊著,轉身緊緊的抱住邢墨琂的胳膊,“皇上!皇上您別聽信這老東西的話!您是天羽國的天子,是上天眷顧的人,怎麽可能會不能孕育子嗣呢!”

  翳嬋瘋狂了一樣的大喊大叫著,“這是詛咒!是詛咒!一定是楚之鶴這個老東西,是楚家人看不得皇上您好,看不得臣妾好,怕臣妾肚中的孩子影響了太子的地位,所以才硬是編造了這樣的謊言來。”

  翳嬋似乎已經被自己的一套理論說服了,情緒竟然越發的平靜下來,她執著的看著邢墨琂,面上流過兩行清淚,“皇上,臣妾肚中還有您的孩子,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邢墨琂沒有說話,任由翳嬋抓著自己的手,目光冷淡的在她身上飄來飄去,心中甚至有些猶疑起來。

  狀似不經意的掃了眼台下的眾人,邢墨琂將下面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方才那劇烈的震動之後,剩下的更多的卻是難言的羞憤。

  堂堂的一國之君,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直接挑明了或許被才冊封的皇后帶了綠帽子,甚至還懷了對方的孩子!

  見是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也是天下人的笑柄!
  邢墨琂的心,仿佛被一雙粗厚的大手攥起來,拎著那厚重的地方,不斷的向上提拔著,從那一角,到全身,都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

  然而看著下面的眾人,他卻總覺得那目光種種,滿是各種不懷好意的嘲諷,邢墨琂心中道,“既然如此,倒不如就順著翳嬋這個賤女人的話說下去,如此一來,還可暫時挽回顏面,等到今日之事過去了,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收拾翳嬋這個賤人,和她肚子裡的賤種!”
  邢墨琂面上的動容之色,下面的人都看的明白,楚之鶴更是著急起來,他跪著往前蹭兩步,口中焦急道,“皇上!皇上可聽臣一言!”

  說著也不顧邢墨琂的臉色,和他翕動的嘴角,隻用盡了力氣高聲道,“皇上!臣雖然不是什麽聖人,也難以繼承先賢的遺志,可臣自問行的正,坐得直!從未做過什麽違心的事兒!既然你之事,若是臣的杜撰,臣與臣身後的楚家,自然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四個字要的極重,聽了的人,不免都有些震動起來。

  邢墨琂一時間翕動著嘴角,也沒有說出再多的話來。

  楚之鶴這個時候卻是情緒激動的很,什麽都顧不了的,只是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因而嘴上也愈加沒有顧忌的地方。

  他也不管自己的話是否會引來帝王的仇視,只是砰砰在地上咳了兩個頭,繼續高聲道,“皇上!如此臣且直言不諱了!皇上的體寒之症,自脈象來看,從三四個月之前就已經出現了端倪,也是自那個時候開始,就不可能再有子嗣。”

  楚之鶴這次將一切都說的明白,甚至沒有用更加委婉的詞匯,只是陳述事實一般,“可嬋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頂多卻是只有一個余月的性命!若是皇上因為臣的那個不孝女,是以不相信臣的肺腑之言,大可以再請別的禦醫來查看一番,結果自然也當是如此!”

  楚之鶴一句句話說的擲地有聲,仿若是一把帶著利劍的鉤子,將邢墨琂和翳嬋二人的遮羞布狠狠的扯了下來!

  這新冊封的皇后有了孩子,孩子卻不是皇上的?

  這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不知道那些蠻夷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會是多麽的鄙夷和嘲諷!
  台下的眾人這時候也待不住了,議論紛紛,甚至已經大聲的討論起來。

  而邢墨琂,卻呆坐在龍椅上。

  為何會這樣?為何竟然會這樣!難道是天要亡他,他氣數已盡了麽?
  邢墨琂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像是那單薄的篩子,被自己難以抵抗的外力不斷的抖動著!

  翳嬋卻是已經被邢墨琂大手一揮, 摔得跌坐在了地上。

  她一手緊緊的捂著突然疼痛起來的肚子,一手卻仍舊不死心的拽著邢墨琂的衣角,口中還大聲的重複著,“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冤枉啊!”

  然而邢墨琂聽了這話,卻還沒有動作,台下卻傳來少女活潑的聲音。

  “原來如此。”穆雲杳高聲歎了句,不少人都將視線看過去。

  邢墨珩不著痕跡的擋了大部分的目光,口中配合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穆雲杳點點頭,“你可還記得那日我二人上街,看見一個穿著一身粉色衣裙的少婦,我指著她問你說,這不是宮中的嬋妃娘娘麽,你瞧了一眼,也說是像,可又道,這禪妃娘娘怎麽可能出宮呢?”

  “我聽了也覺得有道理,這原本應該好好的在宮中待著,服侍皇上的嬋妃娘娘,怎麽可能呢輕易出宮!是以也就沒有繼續糾結這樣的事情,如此看來,卻是……”

  穆雲杳最後的話沒有說出來,可在場的人,哪一個都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出了這畫外音,不由紛紛議論起來。

  有那曾經與翳嬋有過仇恨的,或者是似乎真的見過翳嬋的,被穆雲杳這樣的話一開頭兒,也不由討論著。

  一個少女又道,“娘親,這麽說來,咱們上次在成衣店看見的那個酷似嬋妃娘娘的人,豈不就是她本人?”

  “瞎說什麽。”那夫人拉了自己的女兒,面上的神色卻是極為肯定的。

  一時間,越來越多的人發出聲音,不是在成衣店,就是在酒樓,或者是街邊的垂柳之下,總有人瞧見了翳嬋的身影。

  更有甚者,甚至看見過翳嬋與別的男性在一起的身影,口中的一言一語,說的信誓旦旦,讓人聽不出一點破綻來。

  而台下眾位大臣家眷的話,卻像是一個一個鐵做的巴掌,一下一下的打在邢墨琂的來上,讓人羞愧難得,恨不得找個地洞,當下就鑽進去,再找個東西遮擋上,也好阻擋住眾人的目光。

  翳嬋聽了這話,轉頭驚疑的看著天下的眾人。

  碎岩肚中的孩子不是邢墨琂的,可那些人口中的事兒,她翳嬋卻是大半都沒有做過,他們又怎麽可能看到!

  一定都是杜撰!
  由此,翳嬋求饒的更加真切,不管不顧的額京津抱住了邢墨琂的大腿,口中哀嚎著,“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一定是楚家穆家和他們一起聯合起來對付臣妾,求皇上為臣妾做主,為您的孩兒做主啊!”

  翳嬋的話還沒說完,卻被邢墨琂一個窩心腳踹了出去,“閉嘴!你個不知好歹的賤婦人!”

  邢墨琂氣的雙手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哆哆嗦嗦的指著翳嬋,面色仿若是那暗夜裡嚇人的鬼魅,帶著嗜血的瘋狂,似乎是在看一個你死我活的敵人,“閉嘴!”

  他大吼一聲,揮手叫來已經愣了的侍衛,著急的狂叫著,“來人!來人!將這個瘋了的賤女人給朕拖下去!啊!給朕拖下去!拖下去!”

  眾侍衛被邢墨琂的大吼大叫嚇得渾身一顫,趕緊動手將不斷扭動著的翳嬋壓製住,直接堵上了她還在求饒的嘴巴,院子這次安靜下來。

  翳嬋惡毒的目光一個一個掃過台下的眾人,最終落在穆雲杳身上。

  穆雲杳全然不懼怕的看回去,心中似乎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只是伸手擋住了邢驚蟄的眼睛,不想讓他看這樣的場面。

  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欠下的債都要全封不動的還回來!
  終於,翳嬋惡毒的眼神,隨著身後侍衛的壓製也消失不見了……

  徒留邢墨琂這個臉面盡失的皇上坐在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台下的某處虛無,似乎已經進入了到了一個空白的境地,與眾人卻全然不似在一處。

  他那不言不語的樣子,讓台下的眾人心中的那根刺,愈發的壯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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