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你的女人?”風雪瀾疑惑的望著傅九重,不太明白他所說的這個“動了”是什麽意思。
據她所知,傅九重一直沒有結婚生子。難道大名鼎鼎的傅九重,竟然被那個人給綠了?
傅九重像是從風雪瀾眼中看出了她的心思,擺手道,“不是那麽回事,是他給我的女人下了毒,想讓我用一筆巨額錢財從他們手裡換解藥。”
宗明哲聞言問傅九重,“那你是怎麽打算的?”
傅九重皺著眉頭說,“錢,我自然是拿得出來。但是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我傅九重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但是如果我被人這樣三番五次的威脅,那以後我就什麽都不用做了,天天坐在家裡等著那夥人來取錢好了。”
對於傅九重這樣的人來說,錢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臉面。
對方一點臉面都沒有給他留,這顯然已經碰觸到了傅九重的最低線。
可就算是他狠心不去救他的女人,他還是沒法挽回自己的臉面,因為對方那個貝先生根本就沒有損失什麽。
傅九重也不瞞著宗明哲,“當初被我找來的,那些去收拾那個貝先生的人,都是這個世界上頂級的殺手,可連他們都殺不了貝先生,我現在也不知道還能找什麽人來做這件事了。”他又望向了風雪瀾,說,“雪瀾妹妹,我跟你說這些事,也不是想強人所難,讓你去冒這個險,可如果你真能幫九哥了了這件事,九哥以後必定有重謝。”
傅九重這一句“重謝”,就算是把金山銀山擺在了風雪瀾面前。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風雪瀾連眼都沒眨一下,根本沒把金山銀山放在眼裡。
風雪瀾望向宗明哲,明顯是在問他,這件事她要是管了,算不算違反紀律?
宗明哲見狀不由得笑了,伸手拍拍她的腦袋,心想這丫頭要是能一直有這麽高的覺悟就好了。
“傅先生。”宗明哲收斂笑容,對傅九重說,“我們正在追查你說的那個組織,你說的這個貝先生對我們來說可能也是個很重要的人物。所以這件事我想報告一下,然後由我們來接手。你看怎麽樣?”
傅九重本來以為宗明哲會阻止風雪瀾幫他的忙,沒想到他竟然還要接手這件事。
之前倉庫那邊出事的時候傅九重就知道有軍方的人出現,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轉來轉去,又轉回到軍方那邊去了。
“如果你們能幫我解決這件事,我當然放心。”傅九重對宗明哲說,“我有兩點要求希望你們能答應。第一是這件事不能公開,第二是那個貝先生希望你們不要放走。如果是軍方出面,想必這兩個要求你們能夠做到吧?”
風雪瀾發現傅九重在跟宗明哲說話的時候,態度好像不太一樣,更硬氣一點,或者說顯得更加理直氣壯。反而在對她說話的時候,傅九重溫和許多。
宗明哲起身去打電話,風雪瀾壓低聲音問傅九重,“九哥,你是不喜歡軍方的人?”
傅九重也壓低聲音告訴風雪瀾,“他們古板的很,辦事也不行。不是我嫌棄你男朋友,他們那種人,嚇唬嚇唬地痞無賴還算是綽綽有余,可要動真格的,就怕是酒囊飯袋。”
風雪瀾聞言笑了起來,心想這傅九重要是知道宗明哲他們的真正實力,怕是要狠狠抽自己兩個嘴巴了。
酒囊飯袋?太可笑了。
傅九重還是把希望寄托在風雪瀾身上,他低聲問風雪瀾,“雪瀾妹妹,你這是被看管了,還是被收編了?還能不能幫九哥再乾一票?”
風雪瀾笑著安慰他說,“九哥,你相信我好了。這事挺急的,說不定我能跟他們一起行動,到時候我一定替你好好收拾收拾是那個貝先生,給你解了這口氣。”
傅九重看到了風雪瀾眼中銳利的光芒,馬上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又探頭看了看正在遠處打電話的宗明哲,低聲問風雪瀾,“你去野人島,是不是為了他?”
風雪瀾點了點頭,笑道,“九哥,你看他怎麽樣?”
“嗯……長得很帥氣,家世也不錯,不過我可聽說他跟他家裡人關系都不太好啊。”傅九重告訴風雪瀾,“我跟宗明茂,就是他弟弟接觸比較多,也從他那裡聽說過一點關於他哥哥的事情。聽說當初他哥哥是因為跟家裡賭氣才會跑去當兵,好像還鬧的跟他們的爸爸斷絕了關系……”
見風雪瀾一臉驚訝的聽著,傅九重好奇的問,“這些事他都沒告訴你嗎?”
風雪瀾搖了搖頭,“我們不太說這些事……”她倒是知道宗明哲以前似乎是個很叛逆的人。
傅九重用手指敲了敲風雪瀾的腦袋,低聲說,“你這小丫頭,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就為這個男人冒那麽大的風險?女孩子可真是不愛動腦子想事情,萬一以後他騙你,你還不得哭?”
風雪瀾揉揉腦袋,呲牙笑道,“又不是非要知道彼此的一切,我們早就習慣彼此都有秘密了。”
傅九重有些驚訝。
他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對他保守秘密,瞞他騙他都不行。
跟一個藏著掖著的人,怎麽能好好相處?
不過他又看看風雪瀾,突然明白了,有些人,就算是知道她藏著秘密,卻還是原因跟她親近。比如這個風雪瀾,在他連她名字都還不知道的時候,不也是對她很有好感嗎?
傅九重想著這些事情,更覺得他沒有白認風雪瀾這個妹妹。
這時宗明哲回來,告訴傅九重,這件事他們接手了。
“我們的人馬上過來,傅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把詳細情況都說出來。”宗明哲說。
既然事情變成這樣了,傅九重當然也是別無選擇。
而沒過多久,傅九重就明白風雪瀾為什麽讓他相信這些人了。
這些人不僅動作很快,而且辦事效率非常高,遠遠超出了傅九重的預期。
何耀釋是親自來跟傅九重碰面的,他詳細問過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對宗明哲說,“看你這假是怎麽過的?怎麽還能碰到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