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兒子一定會報仇的!決不能就這樣放過他!燁王,你敢對付我,我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
太子面目猙獰而扭曲,眼中閃著狠毒光芒,猶如潛伏在草叢中的毒蛇。
“這才是我的兒子,走,我們見你父皇去,就不信治不了他!”淑貴妃拉著太子就去了禦書房。
就在莫施施他們去討債的時候,柳沛春和花想容已經兵分兩路,去辦要事了。
花想容按照莫施施給的名帖,找到了王老。
花想容敲了敲門:三長兩短,兩長兩短。
“來了!”王老開了門。見到外面是一位秀麗的美女,一身丫頭打扮,只是這長相可不是一般的小姐可以比擬了。
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卷微翹,濃密且深黑,眼眸清澈安然,卻帶著凌厲,頸項纖秀,膚如凝脂,冰肌玉骨,實在是女人中的絕色啊!
“您是?”老王不解,這位姑娘該不會是來找原石的吧?!
花想容笑笑,說道:“是我家小姐要我過來的,說是要挑一塊玉石做首飾。”
“可是我這裡麽有玉石!你還是去別處看看吧!”老王說著就要關門。
花想容掀了掀蓋著布的籃子,見到老王若有所思,接著說道,“就是想找一塊黃綠的。”
老王見這位姑娘提到了黃綠,知道了是莫施施的人,於是將她拉進來,“你先看看。”
進門後,老王直接將她帶到了屋裡。“是不是主人有什麽吩咐?”
花想容笑笑,果然,莫施施這個丫頭不簡單。
“王叔,施施說將這個給你你就明白了。”花想容說著將籃子裡,布片下面的信拿了出來,遞給老王。
老王接過來一看!
大致意思就是說,找一位隱世高人,去幫忙“劫囚”。
“姑娘,這是何意?”
老王看著信,每一個字他都懂,但是合在一起,還感覺有點兒不懂。
花想容笑笑,解釋道:“施施和我們制定了一個計劃,目的是破一樁案子,但是中間需要一位沒有人認識的隱世高手出手,所以來找您幫忙。”
老王點點頭,知道他們具體的什麽計劃,自己沒有權利去打聽,他的職責就是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
“我會聯系的,你在這裡等我半天!”
“好!”
老王先是拿來筆墨紙硯,在紙上寫名了自己要找的人,江大志的任務也說了一下,接著一吹,待紙幹了,捆起來,放進一個小小的竹筒裡。
接著老王來到了外院,打開一道小門,裡面養著一群鴿子,他將那個竹筒即在一隻小鴿子的身上,接著放飛了。
“好了,但是你們要大概再等半天,因為他的地方離這裡有點遠。”老王出來,將小門關好,對著花想容說道。
“沒事,反正今日外面熱鬧的很,也不適合我們的計劃。”花想容笑笑,現在高手的問題是解決了,就等著人來,商量一下去哪裡埋伏了。
花想容就坐在屋裡,看著老王忙裡忙外。
“王老,您這一次找朋友幫忙,應該花費不少吧。”花想容試探性的問道。
老王笑笑,“花費多少也沒關系,反正這本來就是為主人準備的,再說了,也就是百十塊綠色晶石吧!”
花想容聽到這個數字,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莫施施麽時候變得這麽富有了。
老王見花想容吃驚的樣子,笑笑,“姑娘不要介意,我只是開個玩笑,我那朋友不喜歡這些眾人喜歡的東西。就喜歡稀罕玩意兒,所以,不必告訴主人,沒什麽破費。”
“謝謝王叔!”
老王笑笑,“不用說謝,我的命都是主人給的,應該的。”
而在另一邊,柳沛春也順利到了小縣城,只是對那個神似死者的李佳仁還需要加緊摸查,找到他的蹤跡,而且,還要小心自己身後的尾巴不丟。
明天,就是他們正面交鋒的時候。
在帝都的皇宮禦書房中。
皇帝坐在龍椅上,略顯老態的面容有些許疲憊,自從天禧劃分為東西南北,就從來都沒有寧靜時刻,而最上不得台面的就是元昊,這些年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天賦卓絕者出的極少,不過幸好有燁王撐場。
皇帝有些懊惱地支著額頭。
眼看著四年一期的四國會戰也沒多少日子了,反觀元昊這幾年凋零的人才,皇帝心中憂愁啊。
正在他憂愁之際,門外便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誰在外面,不是說了誰來了都不許見?”皇帝喝斥太監總管道,神色間怒氣已是非常明顯。
太監總管見皇上就要發火,唯恐禍及自身,立刻賠笑道:“皇上,淑貴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求見,這次燁王殿下鬧的事有些大……”
本來皇帝是不想管的,但是竟然和燁王有關,這就不得不見了。
“行了,讓他們進來。”
太子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要如何告燁王殿下的狀,就不信皇帝對她這個親兒子還能不心疼,所以他一進來就裝委屈裝辛酸。
皇帝一看就覺得不對勁,這太子進來這個樣子,看來是遇到了什麽難事啊!
引起了皇帝的疑惑之後,太子這才跪地,黑白顛倒地講述自己被夜離的欺負全過程。
“父皇,皇叔是不是一直就看不慣兒臣,他們在烈火神殿設下圈套讓兒臣鑽,兒臣當時不知道啊,以為自己的叔叔不會害自己,怎麽會提防他?誰知,誰知就這麽著了他的道……”太子委屈極了。
皇帝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燁王也是脾氣越來越大啊,竟然該這樣對待一個後輩,真的是沒了規矩。
他手一抬,冷聲吩咐:“來人,將燁王殿下帶進來。”
淑貴妃想到這裡面少不了牽扯到了莫施施,於是適時出聲:“陛下,還有那位郡主,不妨也一並帶進來吧,此事也好詢問她。”
皇帝聽到郡主,眉心幾不可見地微微蹙起,他對這個惹是生非的郡主可是十分的不待見。
淑貴妃眼角余光瞄到他神色間的不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想來這可是昨晚的事。
昨日白羽宮那位羽柏寧進宮,與陛下單獨呆了許久,羽柏寧離開後,陛下的神色並不好。
白羽宮與皇室素來關系親密,這次關系不睦,很顯然是因為燁王的關系,而能讓白羽宮生氣的,怕就是燁王的婚事,追根究底,還不是因為那個臭丫頭?
淑貴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但是作為演技派的淑貴妃,自然是將那份狠毒藏了起來,看起來依舊那麽端莊持重。
接到皇帝的意思,夜離到來,他身邊跟著莫施施。
當然,在他來之前可是吩咐了手下的人,加快步伐,不然他們等到老皇帝可就要收手了。
見到夜離進來,皇帝立刻對他怒聲道:“你這是在做什麽?造反啊?!知不知道你算是個叔叔?”
皇帝將重重一疊彈劾奏章拍在桌上。
就在這半天的時間,彈劾燁王殿下的奏章就跟雪片一樣朝禦書房飛來,竟然疊起來有這半尺高。
他心裡身份生氣,既因為太子的愚蠢荒唐,也因為夜離的狠辣絕情。
夜離淡淡施禮,面無表情地站在下首,漠然地看著上面氣的快要背過氣去的皇帝。
“你說!你這是在做什麽?命令一批人毆打、放火、打劫!好好的帝都被你弄的烏煙瘴氣,民眾怨聲載道,你說,你說你到底在做什麽!”
面對皇帝突如其來的怒火,夜離依舊淡定如風,神色間竟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是嗎?民眾怨聲載道?可是他們看戲看的很高興啊!”
“父皇,他就是再忤逆你的意思。”太子殿下插話道。
“你閉嘴!”皇帝對著說話的太子橫了一眼,別人不知道他這個當爹的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太子就是惹禍精。
“你給我解釋解釋!”皇帝一掌重拍桌案。
在夜離面前,他一直覺得他就是一個小醜,就算是皇帝又怎麽樣,萬民敬仰的是燁王殿下,四國知道的還是燁王殿下,他就是一個擺設。
“行吧。”夜離的神色很是勉為其難。
接著煞有其事的點頭,一本正經地問,“父皇,這普天之下,欠債還錢那是天經地義的吧?”
皇帝沒想到上來夜離就是這一招,這不是廢話嗎?但是人家在理啊!
他頓時被問住,抽空瞟了太子一眼,見他眼神閃爍,皇帝心中不由一歎。
雖然太子身份高貴,但是遠比比自己年紀還小的燁王叔差,這些年來太子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下,也難怪他會行差踏錯。
“你說是他欠你的,可是無緣無故的他怎麽就欠你那麽多晶石了?莫不是你設計的吧?”皇帝乾咳一聲,其實,他說這話也臉紅。
人家設計師設計了,要是你不貪心,能夠上當受騙嗎?
太子見皇上為自己說話,瞬間抬眸,厲聲道:“父皇明鑒,就是燁王叔設計兒臣的!”
見到莫言希這樣說,他還真的是看不上眼,嘴角暗含嘲諷之色,居高臨下地斜睨他:“哦?如此輕易就被人設計,這太子也太愚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