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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多謀,帝王好逑》第四百零三章身世一角(九)
  溫兆笛一怔,是啊,見到白未名,他激動什麽呢,所有的不幸,所有的害怕,都是因這個老王八蛋而起的。
  白未名從轎內拿出兩柄軟劍,笑道:“算你來得及時。”

  溫兆笛心想,這老東西果真是要去衙門,不由得暗暗亂罵,從白未名的祖宗八代,操到白未名的下一代,仍覺得不解恨。

  白未名吩咐轎夫先走著,他跟溫兆笛有話要談。他並沒有把劍還給溫兆笛。溫兆笛又不好索要。
  兩人就如閑庭散步一樣漫不經心,溫兆笛道:“老先生,花想容已經來到景安了,殺你老人家的事,是不是可以緩緩?你老人家再享兩年清福。”

  “刻不容緩。什麽清福?我幾個兒女,都在享福,只有老夫成天東奔西忙。多活兩年,就是多替他們當兩年牛馬,不行,我必須盡快死去,你給我認真一點,努力一點,趕緊把我殺了。再者說了,不就是那個臭丫頭過來了,所以你害怕了嗎?你一個大男人有沒有骨氣?” 白未名毫無表情,卻不容置疑道。

  溫兆笛痛不欲生地道:“可是花想容盯得很緊啊!我就是怕她啊!那丫頭的眼睛可毒啊!”

  白未名怒道:“真沒出息,你殺人又不是給她看的,你們又不是夫妻,難道她還成天跟在你屁股後面不成?”

  溫兆笛暗罵這老雜種不可理諭,可嘴上卻極力做出合理的解釋,既要躲開花想容,又要尋找到白未名殊無防范的時候出其不意地下手,這個難度實在太大了。
  白未名一點都不肯松口,很頑固地認為,當刺客本來就是一件難度很大的事,殺雞就沒有難度,可是,誰又願意花五千黃金,去請人來殺隻雞呢?作為一個刺客,每單生意都意味著一次新的挑戰,挑戰肯定會有難度。
  溫兆笛這一刻中,恨死白未名了,可是,他的內力還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可以隔山打牛,把這老家夥殺死。

  現在,他只有拿出一個想了整整一上午的方案,完全以一種商量的口吻道:“老先生,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當個跟班跑腿兒的……”
  白未名一下站住,側頭盯著溫兆笛,眼中透出一精光,咄咄逼人。

  這個陣勢嚇得溫兆笛不由得後退一步,顫聲道:“你以為如何?”

  白未名冷笑一聲:“嘿,當刺客當到你這樣下賤無恥的地步,倒也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了只是十八般武器非要練劍,下賤啊!”

  “現在我也不怕您笑話,我如今不怕背上下賤無恥的名聲,這一回,已經領悟到刺客的真諦,越是下賤無恥,越是容易化有形於無形。”溫兆笛急忙申辯道:“我跟著您跑腿,既能躲過花想容的追蹤,又能在您不備之時,趁機下手,這樣,殺死您的機會更多,把握更大,不是很刺激嗎?”

  他覺得這差不多能稱著是兩全其美的方案。
  白未名真的生氣了,一口唾沫吐在溫兆笛的臉上:“呸!刺激個屁啊!我希望我死得輕松一點,你居然想出這種主意。你成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明知道你要殺我,我能輕松嗎?每時每刻茶飯不思,坐臥不安,都在提防你這狗雜種殺我,你還能得逞嗎?你下不了手,還成天吃我的喝我的,我欠你的?”
  “我!”

  溫兆笛大失所望,為求到這個機會,他動了很多心思,甚至把一些行刺的細微末節都想到了,怎麽勾引出白未名的睡意,又怎樣趁他打呼流涎水的時候動手,又如何全身而退。

  但是,一上午的心血,卻叫白未名幾句話否決了,溫兆笛從失望變成了絕望,怒道:“白未名,你別逼我。”
  白未名眉毛一挑,笑咪咪地問:“逼你怎麽啦?你小子有能力反駁我呀!沒種的貨!”

  溫兆笛一愣,是啊,別人武功高出他十倍不止,他能怎麽樣呢?只能是這樣沒種了。

  白未名續道:“不過,如今你提醒我了,我還真得逼你。你那群女人及其王八糕子又挑食,又挑住,我養的時日越長,耗費的銀子越多。遲早有一天會傾家蕩產。你必須在三五日內,把我殺了。”
  這不是給自己找了個更大的麻煩嗎?
  “老先生,能不能寬限幾日,花想容就在景安啊……”溫兆笛哀求道:“若是貿然出手,我就真的是自尋死路啊!”

  白未名笑道:“也不是不行,不過,價錢方面,你是不是該打個折,把我殺死後,那余下的兩千兩黃金,我就不用付了。你看呢?”

  “沒問題!”溫兆笛這會兒是想保自己的命,對那黃金能否收到,早已不著考慮,於是急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行,你的為人不可信賴。”白未名搖頭,他對溫兆笛的不好的說法很多。

  畢竟,在他看來,這作為製造聳聽危言和給驚險評書提供來源的刺客,個個都該堅忍不拔,出言如山。可是,溫兆笛完全不合格,主意老在變,從那天夜裡他想逃跑就可看出來,這不是一個堅守信譽、意志堅定的好刺客,完全是濫竽充數的家夥,混跡於刺客這個行業繼爾沾汙了刺客這一響當當名聲。如果不是那晚他白未名有先見之明,豈不是就白白丟了三千黃金了。
  “不,我發誓,絕不會向白家後人索要銀子,如有違誓,天誅地滅。 ”溫兆笛撲嗵一下跪在地上,指天發誓。

  白未名死後,他白未名這才相信了,笑道:“好哇,臨死之前我還給子女多留下兩萬銀兩,也算是德披後代。這樣,多給你兩日,七日之內,你要是再不出手,你的家人就要開始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溫兆笛抬頭看著他無賴的笑臉,很是憤怒:“兩千黃金啊,就買得兩天的功夫?”

  白未名沉聲道:“怎麽?還不滿意?那你出三千黃金,請我殺你好了。遇到你這種刺客,真倒霉,可你遇到我這樣的刺客,卻是天大的福氣。我保證不討價還價,你想什麽時候死,我就讓你什麽時候死。”
  溫兆笛悲從中來。

  他不想死啊!
  可是現在他已經掉進陷阱裡面無力自拔,任人宰割。除了依從白未名,沒有別的選擇。
  白未名把兩柄軟劍遞出:“拿著你的劍,我這就去棺材鋪訂棺材去,七日之內,我要還沒有死,你不僅要按我的棺材本的十倍賠償,還要把你夫人孩子們吃的東西,都給我吐出來。明白嗎?”

  溫兆笛應了一聲:“明白!”現在的他,除了服從,好像是什麽都做不了。

  他從白未名手中接過劍,歎了口氣。

  白未名又道:“我先給你說好,我訂的棺材是柳州木所製,三百兩銀子一口。別以為我想死了,就會對自己馬虎。哈哈……哈哈……”
  溫兆笛就在他得意忘形大笑的時候,猝然一掌拍出,砰地一聲,擊在白未名小腹之上,另一手軟劍刺出。

  這兩招雖說一前一後,可是,卻快得象沒有先後分別,若是一般人早就受傷了,可是這個老家夥卻是個例,那軟劍剛遞出半尺,就再也無力朝前刺。

  那一掌貼在了白未名小腹上,怎麽也拔不出來,一道巨力猶如洪水般衝擊著胸口,溫兆笛一口鮮血噴出,濺在白未名的長袍之上。
  “哎,你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笨呢?現在你弄髒我的夾袍了,這個帳又怎麽算?”白未名大怒道。

  在白未名說話之間,溫兆笛這才撤下手掌,人往向一揚,摔倒在地,心中難過,這個老家夥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白未名憤恨不已:“我讓你出其不意殺我,你卻屢屢弄傷自己,七日之內,你怎麽殺我?你太令人失望了。”他說罷,拂袖而去。
  溫兆笛說不出話來,他被對方內力還擊,五髒六腑早是七葷八素,腦子裡一片漿糊,渾渾噩噩。

  可有一點,他非常清楚,這老家夥武功太過高強,他無論如何也是殺不了的,所以,剩下的那七天時間,很可能就是讓自己再多活一會兒。

  溫兆笛任命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調息著真氣,將那些被擊得散亂不堪的真氣聚集在氣海穴間。
  就在這時,聽到白未名的聲音傳來:“啊,原來是容姑娘啊,咱們又見面了,幸會啊幸會。”

  “我去,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溫兆笛心神大亂,剛聚集的一點真氣,又不知散入到何處去了。

  又聽花想容說道:“你說什麽?這光天化日之下,溫兆笛要殺你,你為什麽不拿他報官?”“哎,這個嘛,太過於麻煩了,再者說了,我是規矩買賣人,不輕易打官司得罪人。對不起,我還要去照看生意,歡迎您有時間來嘗嘗我們望月樓的菜。”

  接著就聽腳步聲起,顯是白未名追轎而去。
  不過瞬間,就看到一個笑吟吟的面孔出現在溫兆笛的眼前:“溫老板,怎麽又是下跪又是暴起殺人。你怎麽會殺他呢?不是他雇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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