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臭丫頭是……空間法師?”他小聲嘟囔道,因為他現在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就只有這一條了。
不得不說,莫言你真相了。
但是皇帝顯然不信,空間法師這樣的存在在這個大陸上已經消失了好幾百年了,一個廢物,再怎麽修煉也成不了空間法師啊!
“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皇帝怒斥一聲。
“用你的豬腦子,仔細想想。空間法師可是最尊貴的存在,她要是有這個天賦,還不被人寵上天去,還能瞞到現在?”
再者說了,空間法師,何等的尊貴?要是報上朝廷,那這個王府想要什麽,他都會給的。
“你想想,莫科那個德行,要是他們家真的出了這樣的人才,他就算是挺著一個把老骨頭,也會回到宮裡來報告的。”
“那……”莫言疑惑了,那這該如何解釋啊!
“一定是莫璃燁這個臭小子搞的鬼!”皇帝怒聲咆哮,因為除了這個解釋,他想不到別的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莫施施會自己有能力進去。
“那現在該怎麽辦?”莫言問道,他現在對莫施施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因為自己最心儀的秘籍竟然被她搶了,恨不得現在就搶回來。
皇帝杵著嘴巴想了想,忽然重重一拍桌案:“這樣,你先派人暗中監視那臭丫頭,找個機會將她——”
皇帝做了個哢嚓的手勢。
莫言一看就明白了,邪笑著離開了禦書房。
此時,皇帝似乎發泄完了怒氣,身子頹然倒在身後的紫檀木椅子上。
現在他也是孤注一擲了,因為白羽宮那裡的威逼,使他不得不放棄莫施施。
就算莫施施是天才怎麽樣,她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成為那個棄子!
他也知道莫施施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四階,而且竟然還能越階將小天才莫詩情逼到那種地步,一看就是天才。
可是她的敵人是白羽宮啊!
何況四國會戰在即,白羽宮已經下了死命令,若是白羽宮退出四國會戰,那麽元昊國必然會敗,而且會敗的很慘!
要是莫施施和燁王不是一對,該多好啊!
老皇帝不禁想到。
可是現在的他只有一條路了,放棄莫施施!因為白羽宮怎麽份量也會超過莫施施吧!
這也就決定了在他這裡,燁王必須娶得人就是白羽宮的羽清藍,哪怕是用他最不屑的生米煮成熟飯,也要完成。
可是他忘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啊!
就在這個時候,在元昊的一個小縣城,正在進行一場正義的較量。
“嗖”的一聲!
一支竹筷從鄰座飛出,掠過一個白衣男子的面門,帶著一縷輕寒氣!
接著又是“噗”的一聲,竹筷頭又打中一只在破牆窟中的耗子,將它直接釘在牆壁上,還在蹬腿,而那筷子就顫顫悠悠地晃著。
因為這一場打鬥的凌厲,讓本來嘈雜的小酒店,頓時肅然。
和被打的那個男子圍坐在一桌的三個武者面面相覷,不再看那個女人,暗地裡卻是在腹誹:這女子看起來長得也不錯,為何這麽心狠手辣。
小酒店的掌櫃和小夥計也早已不見了,生怕自己被禍及,而別的酒客禁聲呆住。
這是一個非常短的過程,但那個男子看得比較清楚。
這個男子並不是別人,而是柳沛春他們決定要找到的,已故的嫌疑犯工部侍郎白勝義的孿生兄弟——白子楓,是這個小縣城的鏢師。
那三個武者就是他的同伴,是他專門請來的,目的就是借用他們三付凶神惡煞的面孔,讓那女人知難而退。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這個莫明其妙的女人,已經盯了他一天了,為了減少自己的麻煩,他想出了這個辦法。
卻不料,他們四人才一坐下,就發生了剛才的事。
這個女人看起來身子單薄,可是從她的武力值來看,她並不是一般的人,武功實力絕對不是另外的三個武者可以比的。
那三個武者見狀,隻得和顏悅色,討好般地朝著女人笑去,一邊怯怯地側著身子出了門,便撒腿狂奔。
畢竟,他們雖然長得凶神惡煞,實力卻不過是二階而已。
這個女人,正是在追查案件的柳沛春,她的實力也不弱,四階而已,關鍵是她的身上還有奇怪怪的東西護身,這可是南宮路和她的師傅送給她的寶貝。
其實,柳沛春根本沒看那三個沒用的武者,目光始終盯在白子楓臉上。
白子楓被盯得毛骨聳然,直覺想要一巴掌拍下去。而在他一旁的幾個酒客都是尋常百姓,就是出來吃飯,怕給自己惹得一身麻煩,他們緊緊地埋著腦袋,生怕當了出頭鳥。
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子楓頗為迷糊:跟蹤我一整天,是看上我啦?可是要是你看上我,你說話呀,你不說話你找媒人說呀,是不是?就這麽盯著,磣人骨頭。就算暗遞秋波,也把人淹死了,誰受得了啊?
不過,這個姑娘長得真的很好看啊!
白子楓心裡正打鼓,柳沛春突然對著他嫣然一笑道:“你原來是想請他們幫你打架?”
“反正不是抬花轎娶親。”白子楓此刻正自我感覺良好,不自覺的就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柳沛春聽到他的話,心下一怔,心想好一個登徒子,敢佔老娘的便宜。
她笑呵呵的看著白子楓又道:“我跟了你一天,很好,很不錯,沒白跑這一趟,終於是有找落了。”
可是這白子楓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自我抬高身價道:“我知道我長得玉樹臨風,風力倜儻,可是也得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你丫的真把自己當王子了。你這癩蛤蟆想吃我這天鵝肉,做夢呢!
柳沛春試著將自己心中的火氣壓下來,又一笑道:“這事兒不用媒婆,你爹媽也早死了。你被當地的鏢師收養,隨他習武學藝,現在是三階實力,如今在鏢局公職,但是卻表現得很平庸,免生是非,多作善事,這表面看起來都是善人作為……”
白子楓此時心生警惕,這個女人怎麽對自己了解得如此清楚,應該不是看上了自己這麽簡單吧。
“小子,今日姑奶奶就是來將你捉拿歸案的!”柳沛春接著說道,話語間,手往桌上一擊,一根竹筷跳將起來,帶著五分實力,直奔白子楓面門。
“什麽……”白子楓大驚,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惹上了這個女魔頭,眼看著筷子就要插死自己了,趕緊手起一擋,頭一側。
但是就在他的注意力放在那根筷子上的時候,咻的一聲,他手腕一緊,竟然被一一條女士汗巾套牢,他心下一驚,左手急忙去解,不料,又是一條軟繩,從柳沛春手中彈出,纏住了他的手腕。
接著只見柳沛春身形微動,一掌抵在了他的下巴,小聲說道:“你最好是老實一點,這繩子和汗巾我都加了點藥,沾到皮膚就開始起作用了,若是你強行運功,你五髒俱碎,信也不信?”“是,我的小姑奶奶,我絕對不會再跑了,你可小心著點兒,我最惜命了!”白子楓求饒道。
這回是真害怕,也是真糊塗了。
看著這姑娘的身手,毫無章法,但是氣勢恢宏,絕對不是這個小地方的人。他現在心中僅僅排除一個可能,這柳沛春決不是看上自己,要哭著喊著嫁給他。
他顫聲道:“你……你……你認錯人了……”
好戲來了!
柳沛春笑著說道:“廢話,我如何不認得你!”
她說著從腰間亮出一個腰牌晃了晃,居然寫著刑部的字樣。
看著眾人都一臉驚駭的看著她,柳沛春一拍桌子,對酒客道:“收起你們的眼睛珠子,你們都聽著,半個時辰到鏢局和官府傳信去,這會兒不許喧鬧,不許出門。”
“是,是!”眾人見到這姑娘這樣剽悍,哪裡敢違抗啊!一個個埋著頭答道:“我們絕不許喧鬧,絕不出門。”
聽到這話,白子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若是刑部抓他,但是為什麽現在不允許這些酒客出門呢?
他雖然懷疑,但是他已經被刑部這三個字震懾住了,腿不由自主地邁出門去!
這一刻,他感到滿腦子裝的不是腦漿,而是漿糊……
街上無一行人,剛剛下過雨的街道微微濕潤,一股土腥味攜著微風撲面襲來。
被這麽一刺激,白子楓這漿糊腦袋略有些清醒,想起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他便有些討好地說道:“不知道美女抓我和有何貴乾?小人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標師,不是官,對您這樣實力超群,英姿颯爽的美女也從來沒見識過,但是既然認識了就是緣分,我叫白子楓!姑娘姓甚名誰啊?”
“白子楓?”柳沛春笑道,敲了敲他的腦袋:“沒想到幾日不見,你竟然改名兒了,表面上看起來也確實象個尋常的鏢師,不過,你的真實身份卻是工部侍郎,名叫白勝義,在逃將近一月。不知道你是殺了白子楓呢,還是重新投胎變成了白子楓,總之,今日拿你歸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