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之微笑的看著這一幕,我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屬於我的一切都拿回來!
擺擺手將絨絨交了過來,絨絨低頭聽著自家姑娘說了些什麽,笑著跑了出去。
直到周若素被扇的雙臉紅腫,嗚嗚的說不出來話,周安之才端了一杯茶送到鶯歌手中,鶯歌接過茶站到了一邊。
周安之端著自己喝過的茶,做出一副純潔的樣子,“怎麽辦呢妹妹,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喝不進去茶啊?”
周若素嗚嗚的不知道想說著什麽,憤恨的死死的盯著周安之的臉。周安之將手中的茶水從周若素的頭頂慢慢的澆了下去,一滴不漏。
滾燙的茶水澆在火辣辣的臉上,周若素從嘴裡痛苦的嗚咽一聲,周安之扔了手中的茶杯,眨了眨眼睛,愉悅的看著痛苦的周若素輕聲道“妹妹,我猜猜你一定是想說什麽,比如你急著來我院子並沒有帶婢女,那個蠢丫頭啊,不如佳兒機靈呢。再比如母親是不是要去寺廟為喬媛誦經所以才解了禁足的。哦,我忘記問了,你是後悔沒有帶婢女來呢還是後悔和母親一起來呢?”
周若素看著周安之的瞳孔一點一點渙散,滿臉的驚慌,跪在地上竟然低低的抽泣了起來,周安之不再看她,坐在桌子上靜靜地看著書。
她要做的就是讓她的內心潰不成軍,讓她死,反而覺得有些便宜她了,不起莫過於心死。
“姑娘,東西來了。”只見絨絨拎著一桶東西從遠處費勁的走過來,小桃見她這樣,緊忙跑了過去接過手,一看桶裡的東西突然驚呼一聲,看向周安之,“小姐,你要這個幹什麽?”
周安之笑著看著她,示意她將東西弄過來。小桃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把東西拎了進來。“鶯歌,去母親的院子裡告訴父親和母親,妹妹不知怎麽在我的院子裡發了瘋,請他們來看看,我怕得很。”周安之慢慢的說著,看著地上昏過去的周若素,懶懶的說著。
周安之讓小桃服侍她換了套一副白衣,雪衣蝶舞群這麽好看她可舍不得用她來演戲,心疼著呢。“用黑狗血把她潑醒。”
她坐在石凳上,冷眼看了看周若素。
只聽嘩的一聲,粘稠的黑血直直的倒向她,周若素幽幽醒來,睜開迷茫的眼神,看到前面的周安之眼神即刻被怒火所替代,手摸到身上的粘稠物,低頭看著滿身是血的自己,周若素毫無預兆的尖叫起來。
周安之皺皺眉,反應貌似不夠激動呢,走到她的身邊蹲了下去,“這黑狗血腥味可真重。”周安之捏了捏鼻子,得先適應一下,這味太嗆得上。
周若素眼神落到周安之的臉上,噤了聲,盯著周安之。
周安之點點頭,十分滿意她眼中的仇恨感,至少還是清醒的就好,低聲換換的道“姐姐還沒有告訴你一些事情,不是納悶你的計劃為什麽失策嗎?我在高將軍的茶杯裡放了催,情,藥,和你的佳兒可謂是各取所需,所以你應該慶幸。藏在我床下的玉扣為什麽會被老祖宗發現?因為八皇子帶我走之前我特意扔在了地上,而整個周府只有你有,知道京城風風雨雨的二皇子的師妹是誰嗎,是我。”聲音極其緩慢。
一字一句不落的進到了周若素的耳朵裡,她不顧臉上的紅腫,從地上爬起來衝著周安之撲去,猙獰的表情原甚是很滲人的,此時一臉紅腫著噴著狗血的周若素卻顯得有幾分滑稽。
周安之讓她在白衣上抹了幾把,看向院外,才甩開她的身子,她被周安之推了個趔趄,張牙舞爪的爬起來繼續撲過去,像一個發瘋的女人一樣,瘋瘋癲癲的追著周安之跑。
“救命啊,妹妹我是你姐姐啊。”小臉瞬間變得梨花帶雨,邊跑便哭著,一絲暖風吹乾臉上的淚痕,想讓人忍不住的愛惜,
自然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周安之看著前面迎面而來的周律和喬韻,聲音放大了一倍,淒淒慘慘戚戚,不得不說。重生以來的周安之連演技都深厚了許多。
突然,周安之被腳下一個石子絆了一下,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父親,母親,”周安之喏喏的叫了一聲,顫抖的聲音表達她此時的驚慌失措。
周律看著眼前這一幕,“快把後面那個女人抓起來。”周律看著滿身是血的女人從後面瘋狂的追了上來,下意識的叫人抓住。
喬韻一愣,望向四周尋找周若素,卻除了兩個女人和後面急急忙忙的小丫頭,再無他人。雖然不知道滿身是血的人是誰,但看著身影總有些熟悉,心不由一跳,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侍衛上前迅速的按住瀕臨瘋狂的周若素,用力的按在地上,周若素的目光依舊狠狠的瞪著周安之,仇恨的火焰在心裡瘋狂的蔓延著,燃燒著。
周安之趴在地上低聲抽泣著,小桃和絨絨跑了過來將她扶了起來,嘴裡還不停擔憂叫著小姐。
“怎麽回事?”周律沉聲道,看了看地上的周若素,看著周安之問道。
“回父親,不知怎麽,妹妹一個人突然跑到梅園哭著喊著自己錯了,同安之講著不該那樣做,妹妹也不聽,狠狠的扇著自己的巴掌。安之看著妹妹甚是心慌,不知該如何做,在京城時就有算卦先生與安之說府中有邪魔,黑狗血可除之。誰料,潑了黑狗血的妹妹說我陷害她,追著安之一直跑。”周安之哭著道出原委,凌亂的發絲在風中來回擺動,衣衫和白皙的臉上還有血色,嬌弱的好似經不住風吹一樣。
“她是若素?”喬韻顫抖著聲音問,手指指著地上的女人,不可置信。
“嗚嗚嗚嗚.”周若素聽到喬韻的聲音,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使勁的掙扎著身子,一臉黑狗血的她猙獰著看著眾人。
“是妹妹。”弱不禁風的周安之低著頭,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輕聲道。“你到底對你妹妹做了什麽?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喬韻的眸子血紅,跑到周若素身邊,踹開抓著她的侍衛,蹲下身子輕輕的用手帕擦拭著周若素的臉。
周若素努力的向後退,試圖躲開她臉上的手帕。可喬韻卻上前握住她的手,周若素掙扎著死死的搖著頭嘴裡嗚咽著。
“安之沒做什麽,妹妹這個樣子安之也很心疼。”周安之故作心痛,歎息了一聲,輕輕的道。
周安之背對著周律,衝著周若素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她當然不會告訴喬韻,她碰的任何一個地方無論多輕柔,在周若素身上都如刀子凌遲她一樣痛。
她剛想轉頭看向周律,不想一道紅影衝了過來,周安之剛想反手用玉骨針,只聽“噗嗤”的一聲,周若素軟著身子飛了出去。
“若素.”喬韻大喊一聲,聽著周若素淒厲的慘叫,她的心仿佛都碎了,“老爺,你看如今的周府,一個婢女能對都主子動手了是嗎?”喬韻忍著胸中的怒火,委屈的對著周律說道。
“母親這話.鶯歌是二皇子的人,不是安之的人。”周安之一臉無辜,杏眼看著喬韻,輕聲陳述著一個事實。
喬韻放下手中的周若素,勃然大怒。大步走了過來,“都是你,誰教你如此惡毒?前幾日謀害母親還不夠,今日還陷害你妹妹。本夫人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喬韻疾言厲色的說道,聲音中倒是帶了幾分嘶吼的味道,完全忘了前幾日男人和她說的那些話。
周安之輕輕勾唇,本夫人?終於不自稱母親了,當了這麽多年,都白瞎了母親這個名諱。
“啪”的一聲,不等喬韻動手,時間好似凝固了一般,“老爺,你打我。”喬韻的眼淚從眼睛裡流了下來,捂著自己紅腫的臉,不可思議道。
“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真是丟人。”周律微慍,看著喬韻沉聲。
周安之不語,從周律的聲音裡能聽出來隱忍的怒火,父親還真是如外祖母說的愛母親呢,換做是別的官家,怕是早已經.
“我……老爺我們真的是被陷害啊!你不相信臣妾?”喬韻遮住眼底的情緒,頹廢的坐在地上,自顧自的念叨著。
周律心痛,可喬韻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他這個二女兒,如今竟寵成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在周家就沒規矩,以後怎麽辦?而眼前的喬韻越發不似一樣的她,大方溫柔穩重,好像成了農家的怨婦,真是讓他太失望了。
“罷了,把二小姐帶回院子,找大夫好好瞧瞧,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行出院子。你去寺廟祭拜的事情我不會攔著,回來在屋內好好反省。”周律說完,看都沒看二人一眼,拂袖而去。
“安之恭送父親。”周安之欠了欠身,看著周律遠去才轉過身。“母親,妹妹,慎重其事啊。”說完,踩著蓮花步離開了。
喬韻指尖泛白,突然想到周若素,捂著右臉爬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渙散的眸子,緊忙推了推她“若素,母親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聽母親的話,周安之那個小賤人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