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亦軒被解開了繩子,他感覺全身內力像是被封住了一般,完全使不上力,禦亦軒抬起手掌,自己的手卻不能運送內力,禦亦軒吃驚地試了幾次,毫無效果。
“不要白費力氣了,吃了那藥,你是沒有辦法再運用內力了。”女子坐在高堂之上,看著禦亦軒眼含笑意,懶懶地斜靠在華麗的座椅之上,像個女王一般傲慢,身邊的人在輕輕為她扇著涼,禦亦軒看著女子的面容,眼神冷峻,方才那個女子一臉為他癡迷的模樣是裝出來的,那個女子囚禁自己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禦亦軒走向那個女子,湊近她耳邊:“夢兒,怎地,對我如此不放心,真是太讓我傷心了。”禦亦軒一副受傷的表情,嘴角卻是似笑非笑地意味。
那個女子倒也不避開禦亦軒的靠近:“公子哪裡話,公子難道不想逃,夢兒也只是為了留公子多些時日罷了。”
對面女子有些令人發癢的呼氣聲傳來,禦亦軒竟沒有了剛開始的那麽反感,看著這個女子的眼神多了一抹探究。
“來人,將公子帶下去整理乾淨,你們這班=般將公子帶回來都弄髒他了。”不一會兒出來幾個人將禦亦軒帶了下去,禦亦軒被帶進一個院子,裡面竟有好幾個還算貌美的丫鬟在等著他,禦亦軒黑了臉看著那些丫鬟,那些丫鬟上前正要直接將禦亦軒的衣服脫下,禦亦軒輕輕推開一人:“我自己來便好。”彬彬有禮的態度竟讓那些丫鬟忍不住掩嘴笑:“這個公子竟還害羞了。”
果真是寨子裡的人,和宮中的女子畢竟不同,若是宮中的女子估計早就害羞得想要逃走,而現在感到羞愧的竟然是禦亦軒,她們竟是在旁邊嘲笑禦亦軒,這讓禦亦軒感覺心中萬般無奈。
“公子,換好衣服就來用膳吧。”禦亦軒將屋中的丫鬟趕出去自己去換了衣裳,她們為他準備的竟是清一色的素色衣裳,禦亦軒看向自己手中拿著的方才換下的紅衣,看向銅鏡中的自己,看來那個女子喜歡的是這般乾淨的少年郎,素衣青絲,一派風流,身體裡使不上內力,顯得整個人增添了不少文弱的書生氣,禦亦軒有些不認得鏡中的自己,沒有穿上自己喜歡的紅色衣裳,多少有些不習慣。
禦亦軒打開房門,屋外的丫鬟看著換了乾淨衣裳整理好自己的禦亦軒,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她們知道禦亦軒長得好看,但是不知道竟能夠那麽好看,別說這整個寨子,這漠北之中怕是也找不出幾個同他一般英俊的男子,終於知道了寨主為什麽偏偏留下了他。
“公子請用膳。”禦亦軒被眾星捧月地坐下,他心中雖也在絞盡腦汁地想著有什麽辦法將她們救出來然後一起逃出去,被那麽多人看管著,自己又喪失了內力,五日後她們要被送上祭壇,只有五日的時間,禦亦軒握住筷子的手緊了緊,低垂的眉眼變得暗淡了下去。
另一邊,青竹和鶯歌她們和禦亦軒那邊被照顧得無微不至恰恰相反,她們被關在了陰暗的牢房中,手腳雖然已經被解除了束縛,但是不知道被他們喂靠什麽抑製了內力,鶯歌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解除體內束縛住自己的東西。
“祈禱那個女人不會將殿下一起殺掉。”青竹擔憂地說道,她不知她們在牢房中的幾人能否逃過一劫,但是禦亦軒和他們不一樣,他不能夠有事,不然青竹就是死一萬次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殿下?”杜語疑惑地看著青竹,她口中的殿下莫非就是方才那位紅衣公子。
“就是方才那位紅衣公子。”青竹似是看穿了那個女子內心的想法,回答到。
“喂,我們就要被拉去活祭了你還在擔心他,他都要被那個寨主給強搶了,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不像我們吃不飽穿不暖的,看他那樣肯定死不了。”杜語沒好氣地說道。
“你怎麽能這樣說殿下!”青竹聽到杜語如此說,瞬間就生氣了,他們的八皇子殿下豈是一個陌生女子可以隨意玷汙的。
“我說姑娘,我們就要死了,我說說他怎麽了,他死不了也不來救我們是事實不是嗎!”杜語不耐煩地說道。
“殿下定也是像我們一般被封住了內力,不然一定會很快就來救我們了。”青竹嗖地站起身,瞪著杜語不服氣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杜語冷笑一聲,擺擺手,然後坐下閉目養神,她實在不想要和青竹討論這般無聊的問題,自己臨死前竟是和她們一同,杜語想到這裡就心裡覺得憋屈,想著想著,大滴的眼淚從杜語的眼睛裡面流了出來,看起來特別委屈。
方才還和杜語吵架的青竹看到杜語哭了,瞬間就慌了,在她看來錯的是杜語,現在她哭了,感覺突然變成錯的是自己了。
“誒”青竹看著杜語遲遲不語,鶯歌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剩下的都是禦亦軒帶來的男子,都不好如何安慰杜語,眼瞧著整個牢房之中回蕩著杜語的的抽泣聲,顯得牢房中的氣氛更是淒涼。
晨曦的微光剛剛照亮這個寨子,寨子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周安之帶著幾個暗衛出現在了這個地方,這些暗衛是周安之在尋找禦亦軒的時候碰上的,該是禦亦軒安排在後備的暗衛,周安之隱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這個寨子看起來似乎跟別的寨子沒有什麽不一樣,但是確給人一種心慌的感覺,暗衛們在禦亦軒失蹤的那一刻便是派人去傳了信給漠北邊境的禦國將士,不久便會有人前來救駕,周安之思慮片刻,大步踏進了那個寨子,周安之剛才踏進寨子便感受到了有些邪惡的氣息,空氣中似乎充斥著一些血腥的味道,讓周安之感到胃中一陣翻騰,想了想,周安之又撤了出去,在地上尋找著幾位草藥,然後將草藥研磨開來,揉成一團,塞入嘴中,又讓身後的暗衛向她一般。
眾人隻覺得吃下那草藥之後整個人清明了許多,周安之踏進了那個寨子,門口竟無守衛,這讓人不由得心生警惕,周安之揉揉腦殼,自己的夫君還躺在家中生死未卜,禦亦軒又來給自己惹麻煩。
周安之方才走近不久,就感覺到了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經,周安之大叫一聲不好,迅速帶領眾人撤了回去,果然,周安之她們方才撤回便有刷刷的箭聲傳來,射向方才她們待著的方向,隨後又有不同的機關聲傳來,機關發出的聲音引來了寨中幾人的注意,不一會兒便有幾人跑了過來打探情況。
“有人要闖入!”為首一人看到了地上方才射出的利箭,皺眉看著,竟沒有一人被利箭射中,以往死在這個機關之下的人多不勝數。
“快去稟告寨主。”為首那人繼續說道,很快便有人跑開,為首之人向寨外望去,寨中方是早上,這次想要闖入之人定是因寨中被抓之人而來,祭點就要開始,可萬萬不能出了岔子。
周安之她們此刻正在慌忙逃往外邊,這裡不多一會兒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公子,現在該如何是好。”一人上前擔憂詢問,他們雖武功高強,但是若是破不了這個機關,沒有人有信心硬闖進去,這個寨子他們不甚眼熟,周安之將手指咬破,撕下一塊衣服上的布條,在布上寫著什麽,之後將布條折好,交給一人:“盡快將這血書送入漠北國王手中。”
周安之感覺這個寨子像是隱藏了什麽妖蠱之術,漠北國君向來便是憎惡這些東西,周安之只希望漠北國君早日能夠收到信件,漠北國君方才打了敗仗,禦國將士差點傾巢而出將他們漠北給滅了,漠北國王此番膽小怕事的性格定然不會再讓此番事情再次發生,禦國皇子和郡主若是將命交代在了這裡,禦亦乾定然不會讓禦國受此大辱,周安之目光沉靜,看著周圍的人若有所思。
“郡主,我們現在該是如何?”那人見周安之沒有回應,反而像是在思考著什麽一般,疑惑地再次詢問。
“等。”周安之扔下這個字,一躍而起,穩穩坐在一個樹枝上,將腳搭在樹枝上,閉上了眼睛,見周安之這番閉目養神的模樣,眾人有些不知所措,周安之這是打算如何,誰也猜不到這個郡主的想法。
樹上的周安之雖然閉著眼睛,腦海中卻是在轉個不停,從方才出箭的規律,他們該是有人不小心踩入了機關之上,機關絕非只是一個那麽簡單,定是這進入寨子中的路有路是有辦法繞開這些機關,周安之心中卻是越算感覺越是煩躁,她不知曉自己算到了哪裡,感覺腦袋中滿滿變得一片空白,周安之飛身下去,不行,得再去瞧一次,進寨子他們沒有時間再去找別的路了。
周安之還未靠近便是感覺有人在前方,周安之慌忙躲到一顆樹上,他們竟然在周安之所藏的這棵樹下停下了腳步,周安之心中一驚,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周安之正想著,只聽到悉悉索索的解衣服聲音,然後聽到了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周安之仰頭,人有三急。
“你說要闖入之人是不是派來營救被抓來那幾個人的。”一人小聲說道,周安之剛巧聽到了他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