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陳婉兒正在和太子情意綿綿,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出聲打斷了他們,禦亦乾抬起頭,有些不滿地看著那人:“何事?”
“二皇子殿下、八皇子殿下、陵安郡主已經不在了京城。”
太子聽到這個消息,直接站了起來,看著稟報的人:“什麽時候的事情?”
“八皇子昨日離開京城,二皇子和陵安郡主不知曉。”那人如實匯報。
他們幾人在已經多久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太子隻認為禦亦安忙著和周安之大婚之事,他們何時悄然離開了京城,禦亦乾竟絲毫不知,這讓禦亦乾心裡生出不少挫敗感,禦亦安和禦亦航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嗎,禦亦乾心中竟積攢了不少火氣。
“殿下!”又有人闖了進來。
“何事?”禦亦乾此刻心裡怒火有些大,語氣有些生氣,那人怔了一下,上前走向禦亦乾,呈上一件東西:“八皇子殿下的來信。”禦亦乾疑惑地看向那封信,心裡的怒火消了不少,還知道給自己帶來封信,禦亦乾搶過那封信,沒好氣地拆開,上面寫了幾句話,禦亦乾輕聲念了出來:“皇兄有難,前往漠北,勿念,不日便回。”
陳婉兒上前:“二皇子殿下是出了何事?”這八皇子所說的皇兄定然是禦亦去哪了,太子剛打定主意將皇位讓給二皇子殿下,這下竟然又出了事情,陳婉兒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周安之也不見了蹤影。
禦亦乾將信合上,心中隱隱直覺禦亦安出的事定是非同一般,可是自己卻是毫不知情:“什麽都瞞著我。”太子嘟囔道,這幾日那些大臣一直在催自己進行登基大典,禦亦航一直找別的事情推脫掉了,為的就是等禦亦安來面聖然後將皇位傳與他,可是自從那日禦亦安從邊境趕回宮中救駕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下竟又得知他出了事,禦亦乾知道禦亦安不論遇到了什麽事情他都可以慢慢化解,因此雖心裡隱隱不安,但是對禦亦安還是沒有那麽擔心。
“他們定是想著你就要繼位,不想一些別的事擾了你煩心。”陳婉兒急忙安危禦亦乾道,她心裡對周安之的擔憂越來越嚴重,眼皮隱隱在跳動,似乎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
“誰說我要繼位了。”太子不滿地說道,陳婉兒似乎感到肚子有些動靜,捂住了肚子,太子見狀連忙站起身扶住她:“娘子。”
陳婉兒只是感覺肚子動了一下,沒多一會兒又平靜下來,對禦亦乾說道:“我沒事。”禦亦乾半信半疑地看向陳婉兒:“當真沒事?”陳婉兒重重地點點頭,太子還是不放心,將陳婉兒扶到床上,便去宣了禦醫,陳婉兒無奈地看著太子忙前忙後,似乎忘了方才為何生氣,淡淡搖頭,太子果真不是做皇帝的料兒呀,至少現在沒有半私帝王的無情冷酷,再一想想,禦亦安似乎也是癡情之人,若是他成為了帝王,那些老臣子一定會讓他有了后宮,不斷將自己的女兒什麽的往他的后宮中送,不知周安之能否忍受這一切。
秦貴妃殿中。
“貴妃娘娘,你就吃點東西吧。”秦貴妃身邊的太監語氣誠懇地跟秦貴妃說道,秦貴妃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眼看著她身體一天天消瘦下去,照顧她的奴才丫鬟們心裡也有些著急。
“可是有皇兒的消息了?”秦貴妃見一個侍衛走進來,匆忙起身,自己二皇子和八皇子幾天前失蹤了,誰也找不到他的蹤影,有人說他生了病,需要去別的地方治病,藥閆他們為了不讓秦貴妃擔心,將禦亦安藏在山洞中,對外一律宣稱二皇子和陵安郡主有事出了外面,不在了京城之中,藥閆可不想自己醫治禦亦安的時候身邊有個女人打擾自己,在旁邊憂心忡忡的,乾脆就不告訴秦貴妃了。
那人臉色難看地看著秦貴妃,搖搖頭,秦貴妃再次跌坐回去,不再看向那人,目光憂鬱,八皇子和二皇子都不見了蹤影,就連周安之也不見了,秦貴妃感到了深深的無奈,眼淚從眼眶滑落,身邊的丫鬟慌亂地安慰著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秦貴妃心裡十分傷心,哭到聲音嘶啞。
“皇后娘娘駕到!”外面傳來了一個通報聲,身邊的丫鬟趕緊拍拍秦貴妃的肩頭:“貴妃娘娘,皇后娘娘來了。”秦貴妃聽到這句話,擦擦自己的眼淚,抽泣幾聲,站起身來,皇后已經走了進來,,按下正要向自己行禮的秦貴妃,經過這次之後她們兩人倒是多了許多心心相惜之感,現在這后宮之中只剩下她們二人,其他人都被林貴妃殺死了,這人多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這人一少,這后宮顯得太過安靜,皇后如今能說會兒話的就只有秦貴妃了,皇后歎了口氣。
看到秦貴妃臉上的淚痕,皇后也猜到了是為何事,二皇子和八皇子不在了京中,這對於他們來說二皇子和八皇子離開得不明不白卻是讓人人心不穩,一不小心還容易讓太子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若是二皇子和八皇子不回來,就是自己皇兒被冤枉了,他也無處說去。
“八皇子和二皇子吉人自有天相,他們一定不多時日就回來了。”皇后降低身份來安慰秦貴妃,這讓秦貴妃心裡感覺十分別扭,急忙讓皇后坐下,命人端來了水,竟然在皇后面前丟了莊嚴,秦貴妃有些不安。
“你倒是消瘦了不少。”皇后坐下來,接過丫鬟給她遞的茶水,輕輕地呼了口氣,珉了一口水,看向秦貴妃,秦貴妃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此刻的她感覺憔悴萬分,皇后輕輕歎了口氣,這二皇子做事也是欠了考慮,莫名其妙失蹤,倒是讓他們的母妃為了他們操心。
‘多謝皇后娘娘關心.”秦貴妃擦擦眼角的淚水,目光堅定下來看向皇后,皇后對她微微一笑,這個女人,其實也沒有那麽討厭,以前不喜歡她和林貴妃,現在倒覺得秦貴妃倒是挺好。
兩個女人相對而望,在這后宮之中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一抹堅定。
蒼茫的天地間,荒聊的天地間一座看上去燈火通明的酒樓聳立在沙漠之上,月色漸暗,那個酒樓逐漸燈火通明,酒樓中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不斷有人從這下馬,酒樓中此刻歌舞升平,不同地方的人的到來令這座酒樓無比熱鬧,眾人正沉浸在俗世的歡愉中,一聲清脆的嗓音打斷了這片場景。。
“有有有”這人一看便是富貴人家細皮嫩肉的公子哥,老板不敢怠慢了,慌忙起身迎接周安之。
“來一間上房。”將一墊銀子扔給老板,老板摸著那個銀子的分量,心裡笑開了花:“客官樓上請。”周安之轉身就上了樓,惹得舞女紛紛對他拋去媚眼,這是誰家的公子哥,生得好生俊俏,在座的眾人目視著那個來歷不明的少年,出現在這個酒樓的人從不問身份,這個公子哥卻是讓人不免好奇,幾個相貌不佳的彪形大漢相互對視一眼,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們是劫匪,專挑那些有錢的公子哥下手,今晚怕是已經確定了目標。
周安之來到房中便讓人給她打來了洗澡水,將人通通打發了出去,這幾日連日奔波,終於到了漠北邊境,這酒樓聳立在漠北邊境與禦國的交接之處,周安之準備洗去一身的疲憊,明日就進入漠北,然後直接上了那漠北雪山,禦亦安不知現在情形如何,周安之心裡暗自擔憂,卻也是無法,她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若是拿不到那冰凌蓮,自己將命交代在那也無妨,她身上隨身帶了劇毒之藥,若是不敵那巨蟒,自己便將藥吞下去,在它吃下自己的時候,不久它就會毒發身亡,禦亦軒定然也會來給禦亦安尋這藥,倒時即便自己死了,那個巨蟒也不能活,周安之是報了會死的決心而來,避開了所有人,只是不想再有過多的牽扯。
水溫剛剛好,周安之雪白的肌膚在木桶上曉得格外嬌俏,周安之閉上眼睛享受這這片刻的安寧,內心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她很清楚自己這時是在幹什麽,絕非一時的意氣用事,周安之憶起和禦亦安從相識再到相愛,這輩子,有他如此愛自己,就夠了,他是自己願意用命去換的愛人。
正這樣想著,周安之嗅到了空氣中似乎有些非同尋常的味道,這個味道周安之十分熟悉,是迷魂香,只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對這些不算上檔次的迷魂香已經不再感冒了,周安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慢慢將頭沉進水中,然後站起身來,看著窗戶上一個不會被人察覺的地方有一支香穿了進來,眼裡的情緒是若有所思。
門外站著三個身形較為彪悍的漠北認,正是方才在酒樓正廳之中打量周安之的那三人,他們將迷魂香放進周安之的房中,細細地聽著周安之房內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周安之房間之中終於沒有了任何動靜,幾人又過了好一會兒,推開門,一同走了進去,幾人相互對視幾眼,眼中是算計的笑容,似乎周安之在他們的把握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