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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一百二十七、武鬥(上)
  一百二十七、武鬥(上)
  經過昨夜的對弈,各國都因為看扁秋夕的能力而損失慘重,今日耶律雄更是加大賭檔的賭注,吸引更多人去下注。而作為秋夕民間眼線的隨逸仙,得知這個消息便派人將消息傳進宮內,告知宮中那位貴人。

  秋夕站在一面光滑的銅鏡前,銅鏡上模糊的倒映著她的樣子,但翠翠一乾人等依舊能在銅鏡的模糊中看出她擁有迷人的身材,姣好的面容。

  而她正靜靜地看著手中那一份密卷,臉上的掛著淡淡的笑意,手上慢條斯理的將密卷折疊成一個扇形。

  此刻她臉上的笑宛如白梅般淡雅,寒霜中飄香,絲絲傲氣與骨氣此刻淋漓盡致的散發出來,讓梵馨看呆了眼,忘記要說的事情。

  她將那一份密卷點燃,看著它一點一點的被火苗吞噬,最後快燃到手上那一刻,才輕輕一放手。

  她美麗的眸子反射著火光在紙上跳躍,而她滿意地看著密卷在空中燃燒盡變成灰白的灰燼,輕輕的將落在地上已經熄滅的灰燼完全踩碎,從此這一份密卷便不存在於世間。

  而她轉了轉手上佩戴的那一個蕭禦風送來的銀色手鐲,輕輕說道:“翠翠,你幫我回一封信給隨逸仙,告訴他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叫他不要輕舉妄動,只要不斷逼著耶律雄加大賭注便可。”

  在她身旁的翠翠點了點頭,便退出了屋內。梵馨拿著一把短小而精湛的匕首遞給秋夕,說道:“這是主子連夜送進來的。”

  秋夕微微一轉身,原本平靜無紋的眸子被眼前這一把匕首劃破,輕輕抿了抿唇,拿起匕首,靜靜地看著匕首沒有任何珠寶點綴,只有古銅色的一朵類似蓮花的紋路。

  她微微半眯眼,卻下一刻將匕首一拔而出,寒光乍現,她不禁拿著匕首往身旁的的書架子連續劃了十刀。

  她看著匕首,再看了看完好無損的架子,不禁一笑:“到底是架子結實呢?還是這匕首鈍呢?還是你家主子識錯寶了?”

  ,秋夕輕笑著,拿著匕首在眼前揮了揮,梵馨也不禁皺了皺眉看著秋夕手上寒光逼人的匕首,“依奴婢的經驗來看,匕首上閃著寒光, 應該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秋夕一轉身,將匕首重新入鞘,輕笑著“可是它就是一把例外的匕首,呵呵……”秋夕正往外邁出一步,身後的木架子卻響起。

  “吧啦——吧啦——”

  秋夕不禁一回頭,原本的架子消失不見,換來的便是一堆廢木頭,兩人不禁一緊相互對視,“果然削鐵如泥,好東西我就收著了,你代我謝你家主子……”

  她將匕首塞進自己的衣袖裡面,再回頭看著那一堆只能當木柴燒的架子,不禁對那書架子的惋惜,但更多的是這份寶物卻可以讓她重新撿起21世紀時候學的匕首操,用以防身。

  秋夕看著梵馨一眼,便走出房間直接上了轉程過來接送她的那一個坐輦,而梵馨一愣便快步跟上輦子,但腦海裡閃爍著秋夕上輦子前的那一記似乎會說話的眼神,讓她頓時領悟到她要跟著秋夕去武鬥現場。

  今日的武鬥不是在之前的湖心小島的位置上,而是被選擇在皇家獵場,不僅方便比賽的同時也為在今日的最後一場為期一天一夜的狩獵比賽做準備。

  秋夕在柳毓兒口中得知為期一天一夜的狩獵比賽後,她不禁想拉出她的人來比一比,看一看他們在她的調教下能去到什麽水準。

  但最終被自己的顧慮打消了所有念頭,因為她還不可以暴露自己的勢力,不然這不僅不會成為她的助力反而會變成她的累贅。

  皇家獵場:

  身穿深藍色九龍纏身的盛憫君與秋夕同一時間到達皇家獵場,而早早到來的白淵便拖著白潔也走到秋夕輦子前。

  秋夕看著如此陣勢,他們勢必要讓她當出頭鳥了,但她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慢慢地走出輦子。

  一身黑紅色騎射裝的她英氣不凡的走出輦子,頭上三千發絲被簡單的扎成馬尾辮,垂落在身後,隨著她一走而晃動。

  她看著眼前三人,輕輕笑道:“今日秋夕倒是十分榮幸啊!都讓身份尊貴的各位來迎接我這個小小的婕妤。”

  三人看著她這麽一說也卻知道他們的身為兩國的代表卻如今圍著一個婕妤,行為果真所些失禮,但是卻紛紛當成失憶症,不去糾結。

  “今日的武鬥,不知婕妤看中哪一人勝出呢?”盛憫君依舊在打量著今日秋夕的打扮,完全不輸男兒的英氣,她一臉的自信以及打扮簡單卻顯現出瀟灑飄逸的氣息,直直的體現出她巾幗不讓須眉的俊氣。

  “呵呵——”秋夕一陣淡笑,輕輕看了一眼盛憫君,“盛君倒是好雅興,來問我一個不知事的婦道人家,難不成是對自己國家的將士沒信心?還是怕我們墨寂皇朝的人呢?”

  秋夕眼裡帶著鋒芒,直直地看著盛憫君,毫不客氣的反擊著,白淵看著盛憫君在她身上吃了一個癟子,不禁一笑,便說道:“小潔,我們走吧!比賽估計也快開始了!”

  白潔一手脫開白淵的手,往秋夕的懷裡跑去。秋夕此刻卻看見四周的官員都紛紛觀看過來,便一個跨位躲開了白潔的擁抱,抿了抿唇,毫不留情地帶著梵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留一臉錯愕的白潔以及白淵的黯然。

  “皇兄,為啥她不抱我?她是不是不喜歡小潔?”白潔一臉失望的看著走遠的秋夕,再轉回頭衝進白淵的懷裡。

  此刻白淵竟然無法回答白潔的問題,因為他見她對自己依舊是平平淡淡的,更何況白潔與她的一面之緣。

  反而一旁的盛憫君輕笑地挑了挑眉說道,“因為她不是你皇兄的太子妃唄,她可是墨寂皇朝的婕妤啊!自然有自知之明,不能隨意與外賓走的太過於親近!”

  盛憫君看到白淵眼內的失落,他更加肯定白淵也看上葉秋夕,他便恨不得狠狠地為踩上一腳,好讓白淵知難而退。

  白淵輕輕地看著盛憫君特意要咬重“親近”兒子,便知道他話裡有話,不過他也就輕輕將白潔抱起,往皇家獵場的入口處走去,忽略盛憫君的冷嘲。

  盛憫君搖著扇子,看著三人消失在皇家獵場的入口處,似乎在感歎,更沒有人比他知道,他在自說自話。

  皇家獵場:

  秋夕走進比賽場地,看著蕭禦風臉色憔悴的坐在主位上,而他身旁的柳毓兒也十分憔悴的強打精神坐著,便回想到翠翠在別的宮人口中打聽到蕭禦風昨夜留宿在柳絮殿,與柳妃共度春宵,並且今早兩人共乘一輛輦轎來到皇家獵場……

  此刻秋夕腦海裡越想這個,心裡就好像被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一點一點地折磨著她的意志。

  但是她強忍著這種莫名的心痛,臉上掛著一貫虛偽的微笑,帶著依舊平淡的面具,一眼掃視著小小郡主朝她揮了揮手以及虞錦瑟那一妒忌的樣子。

  最後賀蘭小小離開太后身旁,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靜靜的看著她,“秋夕姐姐,你終於來了。太后都問你去幹什麽了呢?”

  秋夕看著賀蘭小小對著她做鬼臉,連忙走過去太后面前行禮,“太后吉祥。”

  正在閉幕眼神的太后,微微睜眼眼睛看著一身英氣不凡的秋夕,淡淡問道:“秋夕,今日為何那麽晚?”

  “回太后娘娘,因昨夜為家兄連夜趕製的護心鏡馬甲,導致今日貪睡不知醒。”秋夕老老實實地跪著,太后看著秋夕低聲下氣並沒有不服,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些,但是依舊沒有讓她起來,反而坐好,看著比賽場地,問道:“家兄是誰?”

  “回太后娘娘,家兄是葉府的大公子,姓葉,名幽歌……”秋夕默默地回答,而蕭禦風此刻便看見秋夕依舊跪在地上,用眼神示意太后不要再為難,但卻被太后直接瞪回。

  “可有官位?”太后看著秋夕的頭頂,“一直低著頭,怕哀家吃了你不成!”

  秋夕不禁扯了扯嘴角,畢竟她低著頭就是防止自己的脾氣上臉,從而禍害自己,但是因為太后這一句話只能硬著頭皮緩緩的抬起頭,臉帶著笑意看著太后。

  太后的鳳目輕輕掃視著秋夕今日的打扮,“女兒家適當打扮的英氣也是好看!陛下, 你看看秋夕小丫,今日打扮的是不是挺特別的?”

  秋夕轉頭看著蕭禦風默默地點了點頭,而柳毓兒的目光也淡淡地看過來,只見她輕輕地說道:“太后娘娘,今日秋夕這身打扮,估計也想到場上玩一玩。奈何她是女兒身,臣妾估摸她穿成這樣也是為了比賽的選手助助威。”

  太后看著柳毓兒這般討巧的說話,不禁言笑晏晏的點了點頭,便鳳目微微看著秋夕的未經點粉的臉龐,“果真?”

  秋夕看著柳毓兒為自己開脫,不禁滿意的眯了眯眼,臉上的笑意略帶傻氣,狠狠地點了點頭,但卻在她這一笑後,太后鳳目不禁一收緊,看著秋夕,似乎想把她的臉看出洞來,“秋夕你告訴哀家,你的哥哥是哪一位?”

  秋夕不禁一愣,看著太后,默默地跪著旋轉了九十度的時候,蘭兒嬤嬤笑著說道:“喲——太后娘娘你看看這個傻孩子,竟然不知道你這話是已經讓她可以起來了……”

  太后看著秋夕這般不禁掩面笑了起來,既然跪在地上的秋夕處處討好,處處為她臉上添光,便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起來。

  而在其他觀看台上的白淵不禁握緊拳,他勢必不用他的女人如此卑躬屈為,而盛憫君看著秋夕歪了歪頭對著跟隨過來的禦前侍衛淡淡說道:“她果真適合后宮……處處圓滑,深知不打笑臉人的道理……”

  秋夕看著眼前五十多歲的太后保養的像三十多歲那般,此刻太后正笑著她的傻氣,她不禁嘟了嘟嘴,撒嬌道:“秋夕愚鈍,不知太后娘娘已經原諒秋夕的無力,更不知太后娘娘已經許可秋夕可以起來,請太后恕罪!”

  太后眉開眼笑的看著秋夕,再次揮了揮手,示意她起來,而她想起來發現自己的腿麻住,根本無力可以站起來,稍微一動都像被戳著她的每一條神經。

  蕭禦風眉毛輕輕一揚,將她一手扶了起來,也順勢將她拉坐在龍椅上。這一舉動倒是驚呆了在場的人,柳毓兒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蕭禦風沒有停留的動作,更加能猜測出他是有意而為之。

  而秋夕被蕭禦風這一動作,嚇了半驚,眼睛瞪大,下一刻反應便是身體滑座在龍椅的踩踏上,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樂呵呵地說道:“秋夕還是坐這裡就好!畢竟秋夕是小人物,受不了真龍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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