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殿中,谷柒月睡了一覺醒來,就發現一動不動的站著一個黑影。
尋常的女子醒來忽然發現自己床頭站了一個人,嚇都要嚇死,也就是谷柒月經歷多了風浪,早已經沒有這了尋常女兒家的膽小。、
“國師?”
他尚且沒有恢復記憶,谷柒月也便改了稱呼,他不是去暗中查探棠氰等人的下落了嗎?怎麽會在在這兒?
“那些人被王上關押在暗牢之中,你想見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念月神色鄭重,谷柒月也就知道他接下來的話絕對非同小可。
“國師請講。”
她鎮定的點了點頭,坡上衣服起身。
“你和魘國之間究竟有何關聯?”
他說著,手出其不意的掐住了谷柒月的脖頸,谷柒月別說沒有防備,就算是早有防備,二人功力有些差距,也是避不開的。
他下手用力,很快谷柒月的脖子上酒多了兩個紅印子,谷柒月怎麽也想不明白,不就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怎麽就開始發瘋了?
她和魘國能有什麽關系,真要是有關系,還能莫名其妙的到這兒,險些被摔沒了半條命。
“到底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知道雪卿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定然是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叫她誤會了。
念月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她面色坦然,眼波澄澈的望著他,叫人生不出半點想要責備的心思來,他緩緩的松開了手。
“我在密室之中,發現了一個和你的容貌有七分相似的人。”
什麽?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相似兩個的人,有的話,那必然是二者之間有什麽聯系。
谷柒月心中也生出幾分旁的心思,看來魘國還真的是藏著許多的秘密。
“帶我去看看。”
她也想知道,這個與她相貌相似的女子是誰!
然而真的見到真人的時候,谷柒月如遭雷擊,她怔怔的看著眼前冰棺裡面的女子,烏發盤起點綴著幾個簪子,一身的異族服飾與敬安和雅兒並無差別,不過更加的華美精致,
她面容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不過他們進來的動靜,居然也沒有讓她清醒過來。
誠如國師大人所言,這女人與她的確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咳咳,你現在看到了吧?非我胡謅,這女人與你……”
念月的話還沒有說完,谷柒月就平靜的打斷他,“母女長得相似不應該是尋常的事情嗎?”
母女?
念月一時失語,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出問題了,這個解釋合情合理,放在這兒就真的讓人覺得怪異。
谷柒月卻無暇理會他的心情,趴在冰棺外面,屏住呼吸去探她的鼻息,在感覺到那氣息的交替之後,心中豁然一松,還活著!
“國師,幫我看看,我娘到底是怎麽了?”
谷柒月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眼前到底是怎麽回事,更不要說給他解釋了 。
阿娘和阿爹一同四處雲遊,尋找為她治病的法子,怎麽會出現在渺洲魘國的冰棺中,還是這副樣子,阿娘和魘國有什麽聯系?
以念月的傲氣從來都是他使喚別人的,可不知為何當那一雙水眸落在他身上,帶著絲絲的乞求之意時,他來不及多想,就十分自然的上前接替了她的位置。
仿佛本該如此!
念月動作一僵,被突然冒出來的念頭驚了,他怎麽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簡直是匪夷所思。
“怎麽樣?”
他半響都沒有動靜,谷柒月有些急了,剛才她也替阿娘檢查過,渾身上下沒有傷口,沒有中毒,沒有中蠱,可人就是怎麽都叫不醒。
這種狀況她束手無策,唯一能夠相信的就只有雪卿了,有他在,她那顆驚惶不安的心才稍稍的安定些。
“中了巫咒之術,並不傷身,不過沒有解咒的話,她就會一直這樣沉睡下去,直到老死的那日。”
念月老實說道,暗自生疑,這種咒術就算是在魘國也十分的罕見,怕是只有王上才會,可王上為何要浪費那麽多的精力讓她沉睡又把人藏在這兒?
兩人都是滿腹心事,谷柒月是第一次聽到咒術,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咒術?魘國號稱‘神之國’,難道這些是他們獨有的……”
念月讚賞的給了她一個眼神,“對,魘國是巫神的後裔,被封印在這片大路上,終生不得出,我們來的那條路,是唯一可以通往外界的道路。”
也就是說,嚟墨的族地是魘國的入口,那他們和嚟墨嚟青兩族之間,想必也是有什麽聯系的。
“你記起了什麽?想起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兒的嗎?”
谷柒月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有些激動的問道。
念月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留意這些,不禁好笑,“那晚我逼毒失敗,你施以援手,陰差陽錯的將一些毒素助我排出體外了,我腦海中近日總會有些陌生的畫面。”
已經記起了一些,那麽離恢復記憶也就不遠了。
念月將他這些意外之舉都歸結於是記憶錯亂的緣故,他實在想象不出對一個女子動心是什麽樣的感覺。
“能幫到你就好。”
谷柒月視線重新轉回冰棺裡那美婦人,皺著眉,雪卿慢慢都會好起來的,可阿娘怎麽辦呢?她要怎麽做才能救得了阿娘?
她一臉的深思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她想做什麽,國師大人難得的想要做一個好人,“其實你可以和王上談談 ,這個咒術是他下的,也唯有他能夠解開。:”
念月覺得她娘和魘國之間必然有什麽密不可分的關系,否則也不會勞動王上,王上既然沒有殺她,反而是下了咒術安全的藏在此處,就說明王上對他們應該是沒有什麽惡意的。
看到這張臉,就是最好的護身符。
谷柒月緩緩的搖搖頭,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背後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她還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最主要的是她要先找到阿爹他們才行。
此處是禁地,二人不好呆太久,隨即返回了國師殿,剛到大殿的門口,忽然發現庭院中的樹下坐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