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葉!你敢扇我?”
“告訴你,我不光扇你,你再說信不信我還踹你呢!這都多少次了,讓你沒記性,活該!你不要臉怪得了誰?”
“我怎麽了我,我說的是開放,本來就是嗎?男生女生的,不回宿舍過夜不是開放是什麽?又沒有說開房,你要跟我去我還不願意呢,是你自己多心了吧!你自己內心複雜怪得了誰!”
“你……”把我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仔細想想,莫昌江說的也沒錯,是我總把他當做壞人,哪怕他說的話是正常的,我也認為他是變態,沒辦法,誰讓他長了一張猥瑣的臉,要怪就怪他爸媽的遺傳基因不好!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那你們倆的意思是,到底要不要服從舅舅的安排啊?”王政的這句話,讓我看莫昌江不再是咬牙切齒,而是轉過身來,面向前面,也就是司機的正後座,王政的左側斜背後。
“別人的話,我可以不聽,但是我三叔的話,我不得不聽啊!誰讓我三叔是我們學校的校長呢,要不然別一生氣,又不讓我畢業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哥,你也別怪我舅舅,他也都是為了你好,你這種學習和生存的狀態,到了社會上怕是也吃不開,還不如多在學校裡面待幾年,學點人情世故呢,要我說,你就應該多參加點這種場合的聚會,對你沒壞處!”
“我早就知道,所以我哥們很多啊,反倒是你,王政,你說得好聽,舅舅左個好,右個好的,那你為什麽不報考舅舅的學校呢?”
“輪鴻大學?我沒有興趣!”王政冷冷的說。
“別傻了,你倒是想來,我們輪鴻大學可是重點大學!更是輪鴻市數一數二的研究生院!但是不要本科生!你能來的了嗎?所以說,有些東西不能怨別人,要怨就怨你晚生幾年吧!”
王政不再說話了,貌似莫昌江說對了,說到了王政的傷心處了。
“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間啊……”莫昌江開始唱起了歌曲,但是看他的樣子,一副不正經的表情,擠眉弄眼的,搔首弄姿的。
“你總說我的心像玻璃杯,單純的透明如水,就算盛滿了心碎……”
“什麽聲音?一個女人唱的好空靈啊!王政你害不害怕?”莫昌江將兩隻手做成了中指向下,其余手指略微分開,但是手腕總體偏下的造型,在嚇唬著他前面座位上的王政,看來這個莫昌江一定是驚悚恐怖片看多了,還伴隨著陰森的特效呢!真無聊,那些都是哄弄小孩子的小把戲,什麽狼來了,再不睡覺鬼來抓你走之類的,其實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讓別人順從他的心意,但是,莫昌江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麽藥,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畢竟我們都是正常人,了解不了他那種變態的心裡。
“是我的手機響了!”我鄙視的向我的右面,也就是莫昌江坐的位置,白了他一眼,然後對著王政正轉向我的身子,微笑的點了一下頭。
“喂!你是哪位?全如園飯店?不好意思!你打錯了!我沒有去過什麽全如園飯店!”
我耳朵一邊聽著電話裡面的女人說話,眼睛一邊關注著莫昌江和王政的動態。
王政看完我之後,向他的後方眼神直直的看了一眼莫昌江,然後搖搖頭,莫昌江居然用起了他的肢體動作,跟著王政拍拍打打,但是他那個樣子與對待他那幾個哥們的不同,並不是輕輕的,而是用盡力氣,把人家王政的肩膀都給弄疼了,現在的王政正用右手,揉著自己的左肩膀呢,應該很疼吧,畢竟被傻子打了,傻子還有靠譜的輕重,也不管他疼不疼,隻管出不出氣!
“你是那個飯店的老板跟我有什麽關系?”其實,我心想如果是那個小服裝店的老板,倒是跟我有點關系,因為我的連衣裙還在那裡。
哪怕是剛才的樂梅台酒店呢,也有點用,因為我的連衣裙就在那飯店的旁邊。
可是這個她說的那個全如園飯店,到底是什麽鬼?,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那個飯店,就說明了那個全如園飯店一點都不出名,也不值得我去!
“你是說今天我們見過面?難道你是那個三無飯店的老板娘?”
我脫口而出的這句話,電話對面沉默了一下,又馬上說,“我們家的牌子確實比較難找,但是我們家可不是你說的什麽三無飯店,工商稅務執照什麽的,我們家應有盡有!”
“知道了,你們家飯店什麽都有,只有菜沒有,對吧?”
“你怎麽這麽說話?告訴你,我都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見識!”
“不好意思!現在你不用看在我哥的面子,因為我連我哥的面子都不給!”
“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顫抖了!
“你什麽你?你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麽了?我就說這幾句你就要心臟病突發了?”
“哐!”
電話那頭有一個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該不會真的是她怎麽樣了吧?
“喂!說話!說話!”如果她真的怎麽樣了,最後一個通話的人是我,那麽警察叔叔會不會找我談話呀?
對了!在我們623寢室抓到的那個天羅市的變態色狼,警察叔叔還讓我今天去警察局做個筆錄呢!我怎麽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喂!舅舅!怎麽了?好的!那我等下就過去警察局!”隨著王政接的電話,密閉的出租車裡,除了認真開車的司機師傅和不知道幹什麽的莫昌江,剩下的我和王政,都在忙著自己的事,確切的說,是我和王政都在被別人需要著!
“吵死了!你們兩個小點聲,行不行?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說怎麽一股臭雞蛋的味道,是王政把他那雙名牌鞋子脫了下來,話說,他除了穿著拖鞋,怎麽就只有那一雙鞋子啊,就算是再名牌也不能天天穿啊,還有時間刷嗎?味道能好嗎?他以為他也是明星,會有粉絲願意出錢買他的臭鞋呀!別異想天開了,他這樣的人,收破爛的老大爺如果要,莫昌江都要使勁兒的給人家作揖,感激人家才對!
“腳拿開,莫昌江,你要是再敢伸到我這邊,信不信我拿著手機砸爛你的腳!”我抬起了我的高跟鞋,然後朝著莫昌江的腿,提了一下,咦?沒踢到,我的高跟鞋子前面太尖了,就像是射飛鏢沒對準一樣,沒關系,只要他還在車裡,我隨時都可以再來一次!
“你敢嗎?”莫昌江仰著腦袋,壞壞的樣子,活脫脫一個耍狠的小混混兒。
“我們可以出來談談嗎?”
電話那頭又出話說的聲音了,沒出事就好,不是擔心她,我是怕影響我自己,畢竟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更不想讓垃圾人浪費我的青春!
“不可以!”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你!而且你也應該知道!”
“你有什麽事?管我什麽事?你應該跟你的丈夫說,如果是未婚生子,你可以跟你的孩子說吧,對了,你不是有過孩子嗎?想也知道,你生的孩子,會教育好嗎?”
說完這話之後,我有點後悔,我不應該將大人的氣撒到孩子身上,因為孩子真的都是最可愛的小天使,都是無辜的,不能被不合規的父母拖累,就像是我一樣,總被家長利用,不光利用我逗我姥笑,也利用我突出對我哥的好,但是他們卻給那些戴上一個漂亮的皇冠,好聽的名字,陪伴與親情。
可我理解的陪伴是自願的,不是一生下來就把我扔在我姥家,我如果不跟著我姥在一起,我就會餓死,這個不叫選擇,而叫強迫,雖然現在我跟我姥最好,但是我一點也不感激他們,因為是我姥好,而不是他們對我好。
那麽親情對我來說,又意味著什麽呢?是我永遠排在我哥後面,襯托我哥是男人,是長子,是將來的繼承人,是後續的傳承人嗎?
原來這就是我存在的價值嗎?不管怎樣,我這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越挫越勇,誰越看不上我,我越要做出點成績給他們看看,之後,會有一些人,說什麽曾經對我的行為和語言是一種激將法,早就知道我會怎麽樣怎麽樣,真的很替我高興之類的話,我就很想問問他們,為什麽要那麽虛偽的活著,他們把別人的成功到處說成是自己的功勞,為什麽要拿出一個大棒子,把人打的半死,等著別人自己爬起來之後,再給人家一個甜棗,說剛才在開一個玩笑,抱歉!我不吃這套!
“我要掛電話了,你讓我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人和事,其實我早就應該掛了!”
“讓你想起誰了?不會是我吧?”莫昌江的素質想必是被咬我的那隻土狗給吃了,別人講電話時,他不但偷聽,還插嘴,就像是我跟對方不是單線聯系,而是三方群聊一樣。
“哎哎?我問你話呢!”莫昌江用他剛扣完腳的手指頭懟了懟我的脖子。
我手機正從左手裡慢慢放下,開始深呼氣,為打莫昌江那個小癟三做準備了!
突然,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牽動我心的事。
“關於你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