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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退散,本妃不好惹》第四百二十五章 恩怨情仇(4)
  “時非清,你還是像小時候一般,不會撒謊。”

  江秋白露出了輕松的神情,緩緩拔刀。

  時非清猛地向前頂了頂槍口,低聲喝道:“江秋白!不要逼本侯!”

  話一說完,時非清也覺得自己實在不擅長撒謊,被江秋白這麽稍微一逼,他甚至還沒有拿出什麽有分量的理據,自己的音調,就不自覺地提高了,完全沒有顧盼兮虛張聲勢時的從容淡定。

  我負責正直,你負責狡猾。昔日打趣顧盼兮的話,猶在耳畔回響,當真是一語成讖。

  既然已經透了底,時非清也就不繼續勉強自己,做不擅長的虛張聲勢的把戲了。他忍痛反弓起腰來,將龍威二火槍妥妥帖帖地別回腰間,這才向江秋白問道:“你是怎麽識穿本侯的?”

  江秋白聳了聳肩,說道:“你太低估我跟那個匈奴人相交的程度了。你們率領的那支隊伍,叫做神機軍,對吧?你們神機軍在土木堡跟匈奴人交戰的事情,這個匈奴人,都完完本本跟我說過一次。他們對你們使用的這些武器很感興趣,挖空了心思去研究,得出來了若乾結論。其中一個,是關於你手中這把火槍的。”

  江秋白比劃了一下,說道:“火槍每打出一次,就要做個類似磨豆漿時,將豆子塞到石磨裡的動作,然後才能繼續打出,對吧?你剛剛可沒有做這個動作,就徑直將槍口對準了我。這還不是虛張聲勢嗎?”

  時非清不覺得吃驚,隻覺得憤怒。江秋白勾結侵略大武的異邦,非但不以為恥,反而還拿出從他們口中得來的,關於火槍的情報炫耀,實在是恬不知恥。

  “你就不怕匈奴人對我們火槍的了解不夠深?”時非清明知道現在這麽問,是毫無意義的,可還是下意識問了出口。

  “恰恰相反,”江秋白斜了一眼躺倒在血泊中的黑衣執事阿勒,“我覺得匈奴人對你們火槍的了解,必然是有刻骨之深。畢竟一旦錯了,下場就是死。為此,我相信他們。”

  江秋白口吻輕松,還對阿勒口出調侃,看來他的內心,是認定自己還有勝算。不,或者說他認定自己還是勝券在握,更加貼切。

  時非清將長劍捏在手中,淡淡問道:“江秋白,剛剛那聲槍響,很快就能引來人了。”

  “沒那麽快。”

  江秋白笑得很張狂,握刀的手,還好整以暇地甩了兩甩,將手中的刀舞成朵朵刀花。

  “這個院落,是我精心布置的。無論是我的人,還是你的人,從聽到槍響到接近過來,至少,都要花上三四盞茶的時間。就這些時間,就足夠了,足夠讓你,去死!”

  江秋白話音一落,立刻俯身衝出,他的長刀自下而上,掠過地面,直削向時非清的脖子。

  三重門的刀法,講究的是返璞歸真,不追求那些花俏的招式,而講究實戰的價值,一言以蔽之,就是緊咬“快準狠”三個字。

  江秋白作為三重門中最為得意的後生,在刀法的造詣上,自然緊緊貼合這三字真言,由是一上來,就直攻時非清的要害,半點都不留情面。

  時非清跟江秋白是自小一同闖蕩江湖的好友,自然對他的刀法了解得一清二楚,眼見他刀鋒劈來,就毫不遲疑地出劍招架。

  兩人刀劍相碰,發出“鏗”的一聲脆響,一時陷入了僵持之中。

  “殺了本侯,你要如何跟來人交代?”

  時非清冷冷問。

  “這個簡單。”江秋白朝阿勒躺倒的方向斜了一眼,說道,“狄伽依寶外商會歹徒突襲非清,導致非清遭受重創,但非清還是不屈不撓地用火槍擊傷了他。我隨後趕到,代非清擊殺了這個惡徒,可是非清受傷實在太重,我即使有心去救,也回天乏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知交好友斷氣。怎麽樣,非清,這套說辭,你願意接受嗎?”

  時非清啞然失笑,說道:“漂亮至極。連一具屍體都要算計,江秋白,你倒真有些我熟知的某個人的風范。”

  這麽說來,本侯豈非自小就容易受這些卑鄙之人的吸引?時非清不由得這麽暗歎了一句,隻覺得啼笑皆非。

  “那個人,就是顧盼兮吧?”

  提到顧盼兮的時候,江秋白的眼眸深處,唰地又露出了一絲凶光。

  “你放心,非清,等你死後,我,江秋白,會對你的遺孀事之如親兄嫂的。唯有這樣,武林之中,才會知道我江秋白的仁義。”

  江秋白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段話的,可見他對顧盼兮的恨意,絲毫不弱於對時非清的憎恨。可是為了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甘願強忍對顧盼兮的恨意,借顧盼兮來彰顯自己的品格。

  時非清真不知道應該說佩服他好,還是因他而感到齒冷好。江秋白仿佛是一團被欲望凝聚而成的泥沼,深不見底,無論觸及的人是誰,都會有被他吞噬殆盡的風險。

  被江秋白的刀死死壓製住,時非清的手,慢慢開始打顫起來。

  原因無他,時非清始終是失血太多了,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在逐漸耗盡。

  難道這就是本侯的終局?

  時非清有些黯然。

  無恥女人,恐怕你要本侯死在你後面的願望,不能實現了。希望真如你所言,你不必守寡,可以找到一個依舊能對你真心以待的人,本侯就……

  “我謝謝你這麽惦記我啊!”

  就在時非清料定自己必死,依舊開始在心中暗暗為顧盼兮送上臨終祝福之際,顧盼兮的聲音,忽然從天而降。

  聞聲如此,時非清直覺如聞天籟。

  江秋白的感受就截然相反了,他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身後,發現那裡,除了有高舉火槍對準自己的顧盼兮之外,還有橫眉怒目的木風揚。

  “江秋白,你這小子,想做什麽?!”

  江秋白頓覺全身血液仿佛倒流一般,無論是內心還是身體,都涼了大半截。

  時非清也很是錯愕,他怎麽都想不到,在這麽一個關鍵的時候,顧盼兮和木風揚竟然會及時趕到,為他解圍。

  可是……顧盼兮和木風揚應該在那個小樓上頭喝茶聊天才對,如果他們也是因為聽見槍響才趕來的,怎麽會反超過其他人,第一個趕到?
  只可惜,現在的時非清,沒有發問的機會,也自知不是發問的時候。

  江秋白知道勝利的天平,在逐漸遠離自己的一方,眼下的他,首先要做的,是自保。

  “啊!”

  時非清在出神之際,沒留意到江秋白的右膝頂了過來,吃痛之下,慘叫出聲。

  江秋白這個人歹毒至極,他瞄準的,恰恰是時非清被黑衣執事阿勒刺出的傷口。這一個膝擊,令到時非清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登時煞白,猶如在冰水之中浸泡過大半天。

  眼睜睜看著時非清遭受如此折磨,顧盼兮又氣又恨,真恨不得一槍將江秋白的腦袋打成江湖。可是時非清在他手中,她又偏偏不能妄動!
  這個王九蛋,怎麽就逼得我要上演這種美救英雄的艱難戲碼?!

  顧盼兮跺了跺腳,對江秋白狠得咬牙切齒。

  江秋白打落時非清手中長劍,將他拉到自己身前,一手舉起長刀,架在時非清的脖子上,用意,分明是要拿時非清當做擋箭牌,讓顧盼兮和木風揚投鼠忌器。

  木風揚見江秋白非但沒有就此投降,反而負隅頑抗,心中更怒,呵斥道:“江秋白,事到如今,你還不速速迷途知返?你是要越錯越嚴重,丟盡袁天風、三重門的臉面嗎?”

  “哈哈哈哈!木老兒,你以為這種蠢話,能說動我江秋白嗎?普天之下,我江秋白,只看重自己的臉面,其他人的臉面,與我何乾?!”

  “喪心病狂!”

  木風揚也猛地抽出了自己背後的大劍,將劍尖對準了江秋白。

  無奈,只要時非清還在江秋白的手中,顧盼兮和木風揚就是手握天下兵馬,也動不了他分毫。

  江秋白喊道:“顧盼兮,木老兒,你們兩個可要好好掂量掂量眼下的形勢。再過不久,其他人都會因為時非清剛剛那聲槍響趕到這裡,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你們維護我江秋白的名聲面子,幫我將這件事蒙混過去,我就放時非清一條生路。二,我和時非清玉石俱焚,讓你們後半生,都活在憤怒和悔恨之中!選吧,哈哈哈哈!”

  “你……”

  木風揚也是個暴躁的老頭,哪裡經得起江秋白這般張牙舞爪的叫囂。他長劍一揮,就想衝上前去,將江秋白大卸八塊。

  顧盼兮抬手攔在木風揚胸前,止住了他。此時此刻的顧盼兮,比木風揚更憤怒、更緊張、更擔心,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更需要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不冷靜,時非清就可能會死!

  顧盼兮咬了咬下唇,赤紅著一雙眼,瞪著江秋白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我和木掌門,都會配合你撒謊,將這件事情為你圓過去!至於說辭,要由你來想!”

  “盼兮!”木風揚急了。

  顧盼兮只是堅定地搖了搖頭,要木風揚不要白費口舌勸說。

  江秋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天底下最狗屁不如的兒女情長,偏偏是你們這些人的軟肋。妙啊,妙啊!哈哈哈哈!好,顧盼兮,你聽好了,待會眾人趕到,我就解釋說是非清遭遇了來自狄伽依寶外商會的歹徒襲擊,身受重傷,我及時趕到,為他擊殺了這名歹徒!就這樣,很簡單吧?”

  “歹徒?”

  顧盼兮一愣,問道:“什麽歹徒,你在胡說什麽?”

  江秋白還以為顧盼兮是在詐他,不由得冷笑一聲,譏諷道:“顧盼兮啊顧盼兮,你未免也太幼稚了一些。竟然以為這麽下作的詐唬伎倆,真的能夠詐到我江秋白麽?那個歹徒的屍身,明明白白,就在……”

  江秋白說著,就下意識地扭頭後看,想找癱倒在血泊之中的阿勒的屍體,不曾想看到的一幕,令他登時如墜冰窖,從頭到腳,都涼了個徹底!

  黑衣執事阿勒,竟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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