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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退散,本妃不好惹》第五百三十章 成事在天(15)驚魂
  聽完唐豹的遺言,時非清隻覺得一頭霧水,又若有所思。

  唐豹這番遺言,毫無疑問,是在提點時非清要提防某人。當然,唐豹身為時非正安插在時非篤身邊的人,無論他是忠於時非正,還是變節投向了時非篤,對時非清來說,都是敵人。

  出自敵人之口的提點,很有可能是陷阱,只是唐豹臨終之際,抓住最後的機會,挑撥時非清跟身邊人的關系,讓他陷入猜疑和混亂之中。

  但時非清不願意這麽想。

  且不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即便唐豹不死,他這般出言提點時非清,時非清也願意他是出於一片好心。

  但這並不意味著,時非清就會因而開始懷疑身邊的人。恰恰相反,他相信唐豹雖是出於好心,卻只是誤會了,誤會了時非清身邊的某個人,才會令他生出了這樣的錯覺。

  時非清自認為對身邊的人十分理解,可以對他們充分信任。畢竟那些人,都隨同時非清出生入死過,時非清確實沒有理由因為唐豹臨死前的一句提點,就心中生疑。

  倘若當真如此,那時非清豈不就顯得太過猥瑣薄情了麽?

  周邊的狄家軍,還有逐漸合圍上來的死士們,看見唐豹死在了時非清的劍下,全都心中打了個突。他們自問自己斷然不是唐豹的對手,如今看見時非清這麽乾淨利落地解決了唐豹,心中會生出怯意,也是難免。

  就因為狄家軍和死士們一時膽怯,時非清得到了一個喘息之機,他深呼吸一口氣,將因為跟唐豹激鬥一場而變得有些紊亂的呼吸穩定下來,準備好隨時再戰,殺出一條血路。

  恰在此時,木風揚、流川和趙忠三人就湊到了他的身邊。

  “公爵!”

  時非清回過頭去,看見他們渾身浴血,也不知道這些血,是他們受傷所流出的多,還是殺敵時沾染的多。想到這裡,時非清就稍覺愧疚和感動。

  “咦?”

  愧疚和感動過後,時非清才發覺少了一個人,忙問:“師兄呢?”

  師兄當然是指柳青煙了。

  流川利落道:“回公爵大人,柳先生身法最好、速度最快,他主動請纓衝進了敵陣之中,要打亂敵方的陣腳,為公爵爭取殺出重圍的時間。”

  時非清眉頭一緊,覺得柳青煙此舉未免太過大膽。但事已至此,他如果婆婆媽媽,反而對不起柳青煙的付出。

  “好,我們四人,現在就一同合力殺出重圍!”

  時非清說完,木風揚、流川和趙忠三人,都重重點頭應是。

  這個時候,殺入土木堡之中的匈奴鐵騎,已經在混戰之中,斬殺了近百狄家軍,而他們的損傷,不過二三十罷了。這個巨大的戰損比,導致狄家軍士氣大挫,越發地感到沮喪。

  也正因如此,本應該受到五百狄家軍和一百死士圍攻的時非清,實則上面對的對手數量,遠遠不及此數。雖然還是以寡敵眾,不算輕松,但跟原來的設想相比較起來,時非清已經感到很知足了。

  時非清卻還不知道,匈奴人衝殺入土木堡,並非是因為顧盼兮的計謀,而是另有圖謀。

  時非清跟木風揚、流川、趙忠四人一路衝殺,也不知道砍翻了多少狄家軍或者死士,眼見就要破出重圍,可以離開土木堡的地界,誰想一陣鐵蹄聲到,就有大片刀光,朝他們當頭劈了過來。

  時非清四人急忙躲閃,或下腰,或側滾,堪堪躲過了這片刀光的侵襲,下一陣刀光,就又接踵而來。他們四人的心登時揪緊,知道來者不善,頓時打消了僥幸逃脫的念頭,準備全力應戰。

  時非清雙手捏緊劍柄,瞧準一匹向他衝來的快馬,在馬上主人朝他揮刀的時候,矮身閃過,同時就扭腰發力,將手中長劍貼地橫掃出去。

  那快馬的四條長腿,立刻就斷去了一半,重心失穩,就要側身倒地。

  馬上的主人也算是反應敏捷,在胯下快馬倒地的前夕,飛身而起,就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地上。這個人甫一落地,就倒提長劍,一雙眼珠惡狠狠地盯著時非清看,似乎對時非清,有什麽深仇大恨。

  時非清打量著眼前這個敵人,個頭跟他相仿,中等身材,臉上掛著一張黑布,遮擋住下半張臉,似乎是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

  既然這個人不表露自己的真面目,時非清自然認不出他是何方神聖,更加搞不懂他眼中所蘊藏的那股,針對自己的深仇大恨,是怎麽回事。

  倘若唐豹還沒死,又或者時非篤在場,看見這個以黑布蒙面的青年男子,一定會驚呼出聲:這不就是剛剛那個代表匈奴人跟我們大武接洽,態度囂張的蒙面青年嗎?!
  這個蒙面青年因為什麽記恨自己,又或者他是什麽人,對此時此刻的時非清來說,都並不重要。

  對於時非清來說,重要的,只是全身而退,回到顧盼兮的身邊。換言之,所有攔在他跟前的人,無論是誰、無論有什麽目的,都只有一個下場——

  死!
  時非清眼底寒光一閃,就舞動長劍,朝蒙面青年飛身撲去。

  那蒙面青年也不躲不閃,嘿笑一聲,也如出柙猛虎一般,迎著時非清衝了出去。

  在交匯的瞬間,兩人各自出劍,而後在下一個瞬間,兩條人影便即分開,再站定時,彼此的位置已經互換了過來。

  時非清隻覺得肩頭一痛,低下頭看,發現左肩上多出了一條手指粗、小臂長的創口,顯然是剛剛交手的瞬間,被蒙面青年所傷。

  蒙面青年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左手正滴滴答答地往地面滴血。盡管他的袍袖被血濡濕後緊緊貼在了手臂上,遮擋住了被時非清長劍劃出的創口,單光是看這失血的速度,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這一個回合,時非清和蒙面青年,充其量算是平手,彼此都不落下風。

  時非清迅速地轉過身來,打量著這個蒙面青年,冷聲說道:“你不是匈奴人。你用的是大武的武功。你是誰?”

  蒙面青年一怔,心道總算是被認出來了,嘴上卻不肯坦白身份,反而揶揄道:“公爵殿下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認出了小人是大武人,卻認不出小人的師承?也罷也罷,待小人給公爵殿下的千金之軀,再添兩道豁口,想必公爵殿下就會幡然醒悟了!”

  話音一落,蒙面青年再次衝出。時非清鎮定自若,微微抬手,做好了以劍為盾進行擋格的準備。

  本來時非清和蒙面青年的武功,只在伯仲之間,蒙面青年要想靠一招傷到時非清而自己毫發無損,是不可能的。問題是,一個時非清想都想不到的意外,悄然而生。

  蒙面青年的長劍如同流星劃來,時非清眉頭一挑,就迎著他的劍鋒來向舉劍阻擋。

  只聽見“鏗”的一聲金屬銳響,時非清的手中劍,擋住了蒙面青年的掌中銳。可是就在時非清準備反擊的當口,他手中的劍,竟然就自蒙面青年揮劍砍中的位置,被生生截斷!
  別說時非清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就是蒙面青年,也沒有料想到這個情況會發生。

  不過錯愕歸錯愕,蒙面青年還是迅速反應了過來,及時地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手上猛地加了把勁,長劍就唰地沿著本來的軌跡追斬了下去,眼見就要將時非清的上身,斜著一刀兩斷!

  時非清長劍已斷,赤手空拳的他,本來是無力招架蒙面青年這一招強襲,斷然無幸的了。

  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裡?無恥女人,為夫對不起你……

  就是時非清本人,也已經做出了最悲觀的預測,黯然地要閉起雙眼,迎接自己的死期。

  天可憐見!

  或許是老天爺也覺得時非清命不該絕,又或者是老天爺覺得,它大費周章地將顧盼兮弄來了這個時空,可不是為了讓她守寡的。恰在此時,一把橫空飛來的長劍,朝蒙面青年當頭射了過來。

  蒙面青年跟時非清有深仇大恨,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問題是這股仇恨,也沒有深到讓蒙面青年不惜跟時非清同歸於盡的地步。

  橫空飛來的這把長劍,倘若射中,蒙面青年不死也該癱瘓了。這個結果,他絕對不能接受,由是明明能將時非清一擊斬殺的他,不得不將身子往後挪了半分。

  就是這半分,救了時非清的命。本應該將時非清上半身斜著一刀兩斷的這致命一刀,最終,不過是在時非清的上半身,拖出了一道自右肩頭起,一直到腹部左下位置方才結束的,蜈蚣一般猙獰恐怖的創口。

  僥幸保住了性命的時非清,跌跌撞撞地往後倒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捂著自己上身那道猙獰的創口。

  撕裂的劇痛、鮮血的溫熱,都沒有讓時非清感到沮喪或者痛苦,反而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這是一種在千鈞一發之際幸存所得的喜悅。

  我還活著。

  我還活著!

  活著,就意味著還能見到顧盼兮!
  蒙面青年被橫飛過來的長劍逼得也倒退了三四步。他猛地蹬了地面一下,止住了去勢,瞪大雙眼,想去看時非清窘迫的模樣。但映入他眼簾的,卻是時非清發自真心的燦爛笑容。

  這個令人意外的場景,令蒙面青年又氣又悔。

  這個時非清,到底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
  到底是誰,竟然在這個節骨眼阻撓了我的強攻,讓時非清能夠苟且偷生?!

  蒙面青年含怒四處張望,結果就在他的右手邊,看見了抬起的手還沒落下的木風揚。

  看見木風揚這個架勢,不消說,剛剛擲出飛劍阻擾了蒙面青年攻勢的人。就是他了。

  蒙面青年橫眉怒目地看著木風揚,正要呵斥出聲,誰想木風揚,竟然滿面驚怒地對著他,厲聲喝罵了起來:“竟然是你這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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