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這些事情都得說出來,我自然有辦法處理這件事情,就算是不能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情,至少也能把符陰給揪出來。”白無雙看著前兵部侍郎,神色堅定。
無論如何,她也要把符陰給救出來!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吧。”前兵部侍郎歎了一口氣,說道。
遲靖宇看了一眼,兩旁壓著兵部侍郎的人,那些人了然的退至一邊,甚至還搬來了凳子,三個人就坐在前太尉府門口這麽聊了起來。
“當年的那件事情,一切都是咱們這位雲望天的計劃,就連我去指正,他都是計劃之中安排好的。”前兵部侍郎說道。
只因當初那個太尉大人站錯了位置,所以才會遭受到此等災難,也並非是無妄之災,只是帝王的路途之上,總要伴隨著諸多的鮮血。
白無雙有些唏噓,好好的一家子的人命,就因為帝王的心計,所以就這麽沒了。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這些東西了,咱們就快些入宮去找陛下吧。”女子歎了一口氣,示意那些侍衛抓住這位兵部侍郎他們一同進宮面聖,這樣的話更具可信度一些。
“你們不要讓他們抓著我當年做錯了事情,如今我自然會改正回來,我竟然把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你們了,我自然就會一一完成這些事情。”前兵部侍郎,了然一笑,他今日來到這裡,本身就已經考慮好了自己接下來的結局。
如今他為了高官厚祿而出賣了自己的良心,現在是自己擅自動了雲望天棋盤之中的棋子,也是自己毀了這位雲望天的計劃,就是因為他的良心上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白無雙看到這位前兵部侍郎如此自覺,也就不曾讓人壓著他了,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讓人壓著你,早些進宮,把這些事情給處理完吧。”
白無雙現在的心情是有些開心的,他們都已經找到了如此重要的證據,想來無論如何,雲望天都會把符陰給放出來吧。
“這個時間進宮本來就不合適,咱們還是明日早晨的時候再說吧,反正符陰留在監獄之中一夜也不會出什麽事情。”遲靖宇攔下的白無雙淡淡的說道。
他們自己都是剛剛被釋放出來的人,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皇宮之中是有宵禁的。
白無雙被遲靖宇這麽一說,也覺得自己有些匆忙,笑了笑,跟著遲靖宇一同回到了將軍府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二人便一同去面聖,早朝結束之後,雲望天在禦書房見了遲靖宇和白無雙,聽了遲靖宇和白無雙兩個人說的話,雲望天冷笑道:“早知道會有今日,我便不應該就這麽讓這個漏網之魚的逃脫了!”
畢竟當時的雲望天也才剛剛登基不久,對一切事情上是滿頭熱血,也有些慈悲之行,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宏偉,做久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你們兩個人今日來到這裡,想要說的到底是什麽?讓我放了那個人嗎?”雲望天冷聲質問道,隱隱之中壓製著自己的怒氣。
本以為遲靖宇和白無雙兩個人查不出些什麽,可是沒想到竟然被他們查到了如此重要的線索!
“還請陛下放符陰出去了,當初的事情,至少符陰是無辜的。”白無雙恭敬的說道。
雲望天揮了揮自己的袖子,怒道:“你們今天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好,朕滿足你們!你們便早些離開這裡吧。”
遲靖宇和白無雙看到雲望天如此模樣,想來是同意了他們的說法,就很乾脆的轉身離開了。
在遲靖宇和白無雙兩個人離開之後不久,雲啟銘走了進來:“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望天此時正在氣頭上,語氣也並不怎麽好:“你有什麽事情不妨直接說出來。”
“兒臣是在想如今遲將軍和其夫人,就敢威脅於您了,若是日後再給他一些兵權,他豈非是要造反?”雲啟銘淡淡的說道,顯然他已經聽到了之前遲靖宇白無雙和雲望天的談話。
雲望天心中對遲靖宇和白無雙的忌憚便又多了許多。
“如今他們兩個人這樣,朕自然也是要好好的回饋他們一二,不然怎麽對得起我這忠心的好臣子!”雲望天冷冷的說道。
顯然,今天遲靖宇和白無雙兩個人做的事情,極大的挑釁了這位至高無上的陛下的權威,所以如今他很生氣。
“此事還請父皇三思而後行,不然若是做了些什麽,惹到了這位遲將軍謀反,咱們如今還沒有什麽大將軍能與這位遲將軍媲美呢。”雲啟銘淡淡的說道。
語氣之中卻是毫不收斂的殺意,他也曾經在遲靖宇和白無雙的手上吃了不少暗虧,所以自然是極其不喜歡遲靖宇和白無雙兩個人的。
“朕自然知曉該如何做,若是你沒什麽事情的話,便離開這裡吧!”雲望天冷冷的說道,如今的他看誰都覺得不順眼,自然是不希望有誰在他面前礙眼。
雲啟銘絲毫不顧及自己這位父皇的態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這件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咱們去把符陰給接回來吧,畢竟他昨天晚上也在監獄裡呆了一個晚上,就權當接風洗塵了?”白無雙笑眯眯的提議道。
也不知道符陰昨天晚上在監獄裡一個人呆了一夜,到底有何想法?白無雙對此倒是有些期待,因為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人也輕松下來了,自然也就有心思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遲靖宇倒是沒什麽異議:“既然你想去的話,咱們就去看一看吧,不過現在應該還沒有到,放他出來的時候,聖旨的速度不可能會這麽快,而且陛下如今還正在氣頭上。”
遲靖宇做了這麽多年的臣子,自然是能夠清晰的把握到雲望天的情緒變化的,恐怕因為這件事情,自己未來的一段時間在朝堂之上是得不到什麽安穩了。
這件事情很快就告一段落,前兵部侍郎,為了彌補自己曾經的過錯,所以甘願為了這些人而頂罪。
所以符陰也就被很輕易的放了出來,只是出來的時候滿身傷痕,讓人看了,頗有些心疼。
遲靖宇敏銳的察覺到了近來朝堂上的變化,許多人似乎都在揪著他的小辮子,上書他的各種錯事。
這天遲靖宇上完朝之後回來,白無雙看到遲靖宇頗為憂愁擔心的模樣,立刻關心的問道:“最近怎麽了?我看你這幾天整個人都不怎麽開心的樣子,難不成是雲望天又給你使絆子了?”
白無雙發現遲靖宇這幾日回來的時候都是一副不大開心的樣子,但是出於某些原因,也就一直不曾問,可是遲靖宇這樣的表情已經持續好幾天了,白無雙終於問出了口。
“自從那件事情結束之後,皇上的所作所為一直都在針對於我,我在想該如何把皇上的疑心給打磨掉。”遲靖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此了,若是不能夠讓雲望天打消對他的疑心,這段時間他不好過,倒是一件比較輕松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恐怕會真的被他們找到什麽事情投入冤獄。
文官的口和筆就是他們最好的武器,歷來多少武將都被這些文官給禍害了。
“其實這件事情要說簡單,也算是簡單,可是要說難,那自然也是很難的,只看你能否取舍了。”白無雙看著遲靖宇說道。
白無雙仔細的想了想,自己曾經看到過的這麽多宮鬥大劇之中,只是因為臣子手中的全是太過多了一些,所以才會讓雲望天如此猜忌,若是遲靖宇適當的示弱,雲望天自然也就沒什麽借口繼續打壓他們了。
遲靖宇聽到白無雙如此之說,心中便立刻有了技巧,其實難白無雙說的這件事情,遲靖宇最近也在考慮,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做出來的話,白無雙是否能夠理解自己。
“只要我稍微把手中的兵權放松一些,雲望天拿到了這些東西,自然就會放下曾經的疑慮之心。”遲靖宇淡淡的說道:“只是恐怕若是在放出一些權力,我手中如今的兵權雖多,可是大多卻都不怎麽用,而且最近也並無什麽戰事如何才能夠放下兵權呢?”
“這件事情難道還不簡單嗎?只要你稱病不出,離朝堂之上遠一些,過一段時間之後,再主動提出,把兵權還給陛下,他自然也就是同意的嘍。”白無雙無奈的說道。
遲靖宇點了點頭,果真就如同白無雙所說的那般,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遲靖宇都在家中,稱病不出。
雲望天特別的關心遲靖宇現在的病情,每日都會派些禦醫什麽的來此慰問,白無雙也不知道遲靖宇是如何對待自己的身體的,竟然當真不成被那些人給看出破綻。
等到遲靖宇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再次去上朝,在朝堂之上,遲靖宇主動上書:“臣這些時候,總覺得身體疲乏,身子匱乏,有些力不從心,臣懇求將手中的兵權上交一部分,還望陛下能夠寬恕臣的無能,若是辜負了皇上的信任,臣萬死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