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按照顧嬙的要求並沒有找到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丫鬟,眼看快要到顧嬙提審時間了,他心中很是著急。
“我們得先找到最後一個人證明了顧嬙的清白,隨後再找出幕後的黑手,若是沈仲白下的手那真顧嬙在牢房定會凶多吉少。”
楚天闊的提醒正是沈千山的擔憂,他還不知道這是誰下的套,若真是沈仲白那顧嬙定是不能這麽輕易就出來的。
“加派人手,去尋找那個人。”沈千山吩咐道。
沈如雪前去找顧嬙的事情很快便傳進了沈仲白的耳中,他聽說顧嬙買/凶殺人當,覺得老天都在幫他,當即便叫人將顧嬙關進了宗人府。
這一消息來的太快,讓沈千山他們都反應不過來。
“宗人府不是關犯了重罪的皇室官員的嗎?看來這件事不是沈仲白做的,不過現在顧嬙被關進了那裡想必是凶多吉少。”
楚天闊的話讓沈千山的眉頭皺的更緊,現在已經排除了沈仲白,容漣自小便愛慕顧嬙也不可能害她,最近也沒有什麽得罪過什麽人。
而那個人能夠利用沈如雪,想必也是朝中之人,不然怎能將眼線安排進宮裡。
“不管如何,先將最後一人先找到,我們早些給她洗掉罪名她也能少受點苦頭。”顧淮安不由得提醒道。
隨即,幾人便去尋找最後一個證人,按照他身邊接觸的人知道那人酷愛賭博喝酒,要找到他還得去賭坊這些地方才能找到。
只是為何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呢?這是沈千山想不通的?難道是他剛好錯過了,那他是否得知與他一起的人已經全部被滅口了呢?
還是說他也已經被滅了口?
想到這個可能,沈千山不得不做另外的打算,若真是他所想的,那他們必定要做好後面的打算,不然顧嬙必死無疑了。
趁著其他人去找人之際,他獨自前往了沈如雪住的地方。
宗人府。
“顧嬙,哦不,應該是姑蘇二公子。”沈仲白看著被綁在架子上的顧嬙,上前摸了摸她的臉。
顧嬙厭惡的偏過頭去,不讓他觸碰她。
沈仲白也不生氣,他輕笑一聲,道:“顧嬙,想不到你也有落入我手中的一天,誰叫你選錯了人呢。”
聽著他的話,顧嬙隻想冷笑,選錯了人,她上一世就是選錯了人才落得那樣淒楚的下場,這一世她怎麽可能再選錯人。
而他與沈千山相比,連半根指頭都比不上。
見她不說話,沈仲白繼續道:“你說,要是沈千山知道你在我這裡後,會不會不顧一切的闖入宮中,而朕是不是就可以利用這個給他定罪了呢?”
“呵。”顧嬙冷笑,“這大晚上的,皇上怕是還沒睡醒吧。”
沈仲白掃了她一眼,“你對自己可真是不夠自信啊。”
語罷,沈仲白便離開了。
他的態度讓顧嬙開始懷疑,這是沈仲白對她下的套,為的就是以她來要挾沈千山。
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千山來到沈如雪的閨房中,此時她的房中並沒有守夜的下人,想必是有事出去了吧。
因為百日那一掌打的太重,沈如雪又沒有武功,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看著還在沉睡的人,沈千山皺著眉頭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從瓷瓶中倒出一顆綠色的藥丸,捏著沈如雪的下巴便扔了進去。
很快,沈如雪幽幽轉醒,她感覺自己的下巴像是被人捏碎了一樣的疼。
她不由得伸手想要揉一揉。
“醒了?”
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連忙驚問:“誰?”
沈千山從黑暗中走了進來。
看見沈千山她驚恐的向床角挪去。
“九……九叔。”沈如雪結巴的叫了聲。
沈千山並未應聲,直接了當的問道:“誰告訴你姑蘇然在大牢裡的?”
沈如雪看著比以往還要嚇人的沈千山,渾身不由得顫抖了起來,但她還是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畢竟那個人說會幫她得到姑蘇然的,若是她錯過了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若說不說,那本王就將你扔進山裡,讓狼群將你撕碎,讓你感受一下被狼群啃食的滋味。”看出了她的猶豫,沈千山威脅道。
“不不不,我說,我說。”想到那些青面獠牙的狼群,沈如雪立馬就慫了。
“前兩日我在禦花園裡遇見了一個宮女,她不知被哪個娘娘罰跪在那裡,她說她能幫我得到姑蘇然,我便帶她回到了我的寢殿。”
“她還告訴我周子淵是一個好美色,經常留戀花叢,為人暴虐之人。她說她是個可憐之人,喜歡的人將她送進宮裡來了,她不想讓我也不得到自己所愛之人,便要幫我。”
“昨日她說她打聽到姑蘇然因買/凶殺人進了大牢,可姑蘇然又怎會買/凶殺人呢,在她的慫恿下我便去了大牢。”
語罷,沈如雪弱弱的看了一眼沈千山。
“將那個丫鬟叫上來。”
沈千山明知道那個丫鬟已經走了還是吩咐沈如雪將人叫上來,他就是要讓沈如雪明白,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信的。
“小紅,小紅。”沈如雪對著外面喚道。
“公主。”聽見沈如雪的叫喚,丫鬟小翠趕忙走了進來。
“怎麽是你?小紅呢?”沈如雪問道。
小翠聽見問話,疑惑的看了一眼沈如雪,“回公主,小紅今日跟你出去還沒回來,難道公主不是給她安排了其他的事情嗎?”
沈如雪一聽她的話,心中立即明白了。
“姑蘇二公子現在可好?”
“回公主,二公子被皇上帶進了宗人府,聽說一帶進去皇上便對他用刑,算起來已有好一段時間了。”
“什麽!”
沈如雪震驚,她感覺自己完了,不僅沒有的到姑蘇然,反而還害了他。
若是她沒有去大牢鬧事,父皇便不知道姑蘇然在天牢,就算他真的買/凶殺人了,她只要為他洗刷一下便成。
現在人都到了父皇那裡,她還在怎麽讓姑蘇然娶她,她父皇是不願意讓一個買/凶殺人的罪犯娶她的,若娶了她定會丟了皇室的顏面。
想著,沈如雪一口氣沒有緩上來,再次暈了過去。
在暈倒的那一刻,她十分的懊悔,最終還是她斷了她的後路。
沈千山在沈如雪叫人的那一刻就已經離開了,此時,他很想去看看顧嬙在宗人府怎麽樣了,是否受到傷害。
但他知道沈仲白定會在宗人府設下埋伏等著他上鉤,這樣他既救不了顧嬙,還會將自己給搭進去。
不過,他還是要知道顧嬙的情況的。
宗人府中,沈仲白一直等著沈千山的到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眼見天快要亮了,人卻遲遲未到,他不由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看來,沈千山對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沈仲白諷刺道。
顧嬙知道他是氣急敗壞了,偏過頭不去理會他得話。
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結果,沈仲白不免有些生氣,加上他一夜的疲憊,看起來竟有些欲求不滿的樣子。
馬上要上早朝了,沈仲白也不能在這裡跟她耗著了,吩咐道:“誰都不許來探視。”
說完便離開了。
隨著他的離開,顧嬙也被放了下來,她揉了揉自己的腕,看著身上的傷痕,心中冷笑。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變。
不知為何,顧嬙總覺得這件事就是沈仲白設計的,尤其這次遇見了沈仲白之後,她定要將這個感受告訴沈千山,讓他有所提防。
她知道沈千山定會想法子來找她的,她只要好好的等著便好。
她拿出之前沈千山給她的金瘡藥細細的上藥。
沈千山回去後便叫人打聽是誰去提審顧嬙的。
在得知是刑部尚書武德泉後便叫人裝扮成他的貼身侍衛與他一同前去宗人府。
“不妥。”他的提議被楚天闊給駁回了,“武德泉是沈仲白的人,此人生性多疑,對自己身邊的人格外熟悉,很難接近。”
聽見此,沈千山又開始憂愁了起來。
“若是能在短短幾日內取得他的信任,那這件事就能夠成。”
楚天闊的話讓幾人再次沉默了,誰能夠在短短幾日便會信任一個人呢?
“武德泉的夫人最愛我鋪子上的釵環,若是從他的夫人開始接近,是否會比直接接近他要簡單許多呢。”
顧淮安的話像是讓眾人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十分驚喜。
“你可知她什麽時候會去你店裡?”
“她在我們店裡定了一款首飾,我們可以借機派人進入武府。”
眾人都覺得他的這個方法很是不錯。
“既然是你的鋪子,那他們定會有所防備,畢竟你與姑蘇然很是交好,就算是你店中的東西也不會收你店中的人。”
沈千山的話一下子問在了點子上,眾人看向顧淮安,等待著他的說法。
怎料,顧淮安輕笑一聲,“我那麽多鋪子,又不是所有的鋪子都冠上了我顧家的名,我不說是我的,他又怎會知曉。”
他的話讓眾人紛紛明白了,原來武德泉夫人一直都以為她在一個普通的鋪子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