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看了看姑蘇涼,接著說了下去,“我找上門去,還打傷他,本來是想要救他的,有些事情後面的結果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承受的來的,與其說是我殺了你師叔,你倒不如去好好調查調查,究竟是誰對你師叔下了殺手,若是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話,我絕不會不承認。”
對面的這個人現在這話說的十分的肯定,難免會讓姑蘇涼產生一點點動搖的心思,自己在這個地方也已經被困了這麽多天了,神秘人也一直沒有想對自己下殺手,如果事情真的是像他說的這個樣子的話,那又會是誰動的手呢?姑蘇涼不得不承認,他心裡真的開始猶豫了。
當時在場的人不多,說到底無非也就是面前的神秘人,子奇,還有自己的師叔,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總歸不可能是自己的師叔覺得自己身上的傷不夠嚴重,所以又站起來給自己補了兩刀吧,姑蘇涼也是這才開始後悔,自己當時回到小木屋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好好的看一看,好好的檢查一下師叔身上的傷口呢?
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仔仔細細的檢查過了,能夠確定師叔身上致命的傷口究竟是什麽?現在也就不至於會因為對面這個人的一句話,就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所有的判斷,現在他心裡真的很亂,不知道究竟應該相信誰的話。
在自己回到小鎮之前,事情的所有經過實際上都是子奇說的,除了他之外,就只剩下一個遠遠看著這些事情的村民,確實是讓他覺得應該有些猶豫了。
“我師叔身上有那麽多和我身上一樣的傷口,每一個都是你動的手,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樣,你竟然還能說人不是你殺的,難不成你下手真的那麽有數?你要怎麽樣才能夠確定,你離開小木屋的時候,我師叔還保持著清醒呢?”
“我和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不一樣,你們還會道貌岸然的宣稱自己講什麽江湖道義,我和你們完全不同,如果人是我殺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會影響我以後的事情的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影響我計劃的人,包括你,當然也包括當時沒有被我殺死的那個年輕人。”
面前的這個神秘人說的話確實是很有道理,如果他真的是那種殺人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的人的話,是不會把自己留到現在這個時候的,他想要的東西和自己完全不同,自己尋求的是一個真相,他呢?似乎也並沒有想要阻攔他們,所以這一路上,他除了有可能是殺害自己師叔的凶手之外,好像確實沒有殺過人。
自己現在在這裡呆著,一直以來也都被好好的照顧著,身上的傷口因為他的及時處理也並沒有惡化,他說的每一件事確實都是有依據的,可是偏偏當時在現場的人,就只有師叔和,子奇兩個人而已。
“你既然都已經說了,你不是那些所謂的江湖人士,敢做敢當,你要怎麽證明你沒有殺害我師叔呢?”
“這件事情說來倒也簡單,如果我走的時候,你師叔已經死了,他擺出那樣提示你的姿勢的話,我是不可能沒有發現,他把令牌藏在哪裡的,就是因為我走的時候他還沒有死,所以,他才能爬起來,給你做了這樣的一個暗示。”
“至於究竟是什麽人做的,我沒有義務幫你去調查事情的真相,這件事情背後究竟是誰在作怪,你完全可以等你出來之後自己去調查,但是我可以確定的就是你調查出來的結果,無論是什麽樣的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神秘人好像是對姑蘇涼的這種問題感覺到十分的不屑,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和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自己更是沒有必要替背後的這個人背個黑鍋,不過與其讓姑蘇涼,繼續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糾纏自己,反倒不如直接告訴他這件事情和自己無關。
顧嬙實在是不知道,沈千山那天早上出去,究竟是去見了誰或者是做了什麽?不過祁白帶回來的這封書信上已經說的很明確了,要他們帶著追雲拿回來的那塊令牌,去交換姑蘇涼的下落。
既然都已經有線索了,自己怎麽可能在這裡坐以待斃?顧嬙也是個急性子,趕緊把千秋安排好,按照祁白拿回來的那封書信上的地方,準備去把姑蘇涼救回來。
只要能夠按照官道上留下來的線索,一點一點的找過去,找到姑蘇涼應該不會是什麽難事,可是千秋這邊才剛剛準備出門,就馬上唄沈千山,攔了下來。
“我就他們幾個人過去的話,這簡直就是去送死,嬙兒……”沈千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麽樣才能和她解釋清楚,只是覺得如果沒有任何的準備,就這樣過去的話,歸根結底還是有些不穩妥。
祁白帶回來的這個消息,肯定是對方故意留下來的,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前,他們怎麽敢擅自行動呢?,
而且顧嬙手裡的人本來就不多,把千秋安排走了之後,他身邊也少了一個得力的幫手,千秋帶著這麽幾個人過去的話,確實就是去送死。
“可是我們總歸不能就在這裡坐著吧,現在好歹也有個線索,我們如果順著線索找過去的話,說不定還能有些什麽別的發現。”顧嬙始終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沈千山會在這個時候攔下自己,對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一直安排那麽多人在原地伏擊,祁白帶了那麽多人去,不也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的埋伏嗎?既然他都已經安安全全的回來了,為什麽自己就不能去呢?
“不行,我現在害怕的是,我們順著他的線索找了過去,就算是帶上了他想要的東西,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如果說這個人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對姑蘇涼做出任何的過激行為,就說明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大家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沈千山其實心裡也在想要賭一把,畢竟號這件事情,值得懷疑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其實他也都已經仔細想過了,如果說對方的意思就只是用令牌去交換姑蘇涼,會不會這件事情其實還有更加不為人知的內幕呢?
如果說,劫走姑蘇涼的人,世界上就只是為了這一塊令牌的話,為什麽又要動手殺了姑蘇涼的師叔呢?
“那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裡呆著吧,起碼要先把姑蘇涼救回來,這個令牌上面的圖案我們可以臨摹下來,如果我們一直找的話肯定有有關的線索,我們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糾結於這塊令牌了,如果能夠把姑蘇涼就回來的話,豈不是更好嗎?”
是令牌上的窮奇圖案啊,,現在都已經確定了,那現在這個令牌對於他們來說,其實就只是所有錯綜複雜的線索上面的一個環節而已,確實是沒有必要再這麽繼續下去。
“我的意思並不是不去,只是不能就他們幾個人去,千秋,你先拿上我的令牌,馬上去京都外我的那片封地,去之前的地方,帶上四五十人,一起過去,讓祁白也跟你們一起過去,他曾經去過一次應該會方便一些。”
沈千山其實也從來沒有想過,因為這麽一塊令牌就放棄了姑蘇涼,更何況前段時間姑蘇涼幫了他們那麽多的忙,已經一統經歷過生死,自己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放棄他?
不過在沒有確認對方究竟有什麽目的之前,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所以現在多帶些人,總歸還是保險一些。
沈千山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從自己上一次在逍遙樓裡面發火之後,就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子奇,他但好像也是學乖了,起碼在自己進到逍遙樓的這段時間裡,他沒有開口,一次一個字也沒敢說過,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它突然變化這麽快,不過最起碼她現在不會輕易的去招惹自己和嬙兒了。
“那就好,我本來還以為你不想讓我派人去救他們呢,”顧嬙不知道怎麽突然就舒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有沈千山的首肯之後,自己身上的壓力也就小了很多,與其自己一個人,去面對這麽多的事情,她肯定還是更加希望身邊人能和自己站在同一個方向,她始終還是沒有辦法離開沈千山。
顧嬙最近這段時間,沒有來由的覺得頭昏,頭倒是不疼,卻總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覺,到了要睡覺的時候卻格外的清醒,明明沒有什麽事情,晚上卻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覺,顧嬙開始覺得,自己身上的狀況可能越來越惡化了,但又不敢和哥哥說,生怕哥哥和清平兩個人會擔心,所以也就一直忍著,若是實在是忍不住頭昏的時候,就強打起精神來,畢竟現在,就連痛覺都已經幾乎沒有的自己,連掐愛自己一下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