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本就是自己想要借機扳倒顧臨江的一個手段,若是顧臨溪總是在這個地方鬧事的話,難免會引起顧臨江的注意,自己以後在想做什麽事情可就不容易了。
“那就沒意思了,我剛剛來到這地方,看到什麽好玩的,都想要去試試,能幫上你其實也是個意外,你就不必和我道謝了,我還害怕他那個爹會為難你呢,沒想到,你處理的倒是挺好的。”
樓明月雖然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樂平郡王了,可從來都沒有仗著自己的身份去欺負別人,從這一點上看他顧臨溪是完全不同的人,也就是因為這樣,顧嬙對這個年輕人印象好的真的是不得了,只是他確實也是沈千山接下來要面對一個很大的問題,樂平郡掌握著整個北安國將近一半的兵力,樓子期和樓明月也是差不多的性子,要是袖手旁觀也還好,萬一要是真的幫著沈仲白,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問題就更大了。
“郡王,皇上叫您來京都,您心中可覺得有什麽不滿的地方?”顧嬙想要借機去套一套他的話,起碼先看一看他對沈仲白態度究竟是怎麽樣的。
“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就是覺得很麻煩,因為樂平郡離這個地方實在是很遠,我寧可在偏遠的地方當一個小小的甩手王爺,也不願意在京都當官。”樓明月是個比較隨性的人,所以確實是不太喜歡京城之中的種種場合,說到這個地方,顧嬙也馬上就想起來了,確實,在前幾天沈仲白在皇宮設宴的時候,確實是沒有見到樓明月。
按照自己見到樓子期的時候對他的了解,他們父子兩個人應該都是不太喜歡和,別人有過多交際的,所以目前看來,樓明月的這邊,應該不會對沈千山造成什麽太大的威脅,顧嬙也就能稍微放下心來了。
“郡王倒是很隨性的一個人,也是不用為了生活憂心的人,所以才會活的如此的無憂無路,真的是羨煞旁人了。”
“我是怎麽樣的一個人,沒有經歷過我的生活,你怎麽知道呢?”
師叔出事的事情,還是子奇趕過來的時候,才告訴姑蘇涼的,子奇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的狀態也不是很好,身上似乎也受了不小的傷,姑蘇涼看見一臉喪氣的子奇,心裡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姑蘇涼這幾天心裡一直有些難受,但是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所以也就沒有多想,可是今天突然看見了子奇,心裡麻那個也就意識到了……
“主子,您的師叔……”
姑蘇涼就怕師叔一個人在小鎮子裡呆著,沒有人照應會有些不方便,阿然的身體現在也已經慢慢地恢復了,在山莊裡面,也有一些人照應著,所以他把子奇安排去了小鎮子裡面守著,就怕師叔有的時候會有些不方便做的事情,子奇能幫著辦。
現在子奇出現在這個地方,還帶著一身的傷,也就是說明,師叔有可能也出事了。
姑蘇涼沒有半點的猶豫,把現在身受重傷的子奇交代給了追風,帶著追雲一起回了小鎮。
“阿涼!你有去做什麽?”
顧嬙剛剛推門走進來,就看見了一臉驚慌的姑蘇涼,顧嬙還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樣慌亂的姑蘇涼,整個人都好像沒有精神了一樣,顧嬙很害怕這樣的姑蘇涼,趕緊上前攔下了他。
“讓開!”
姑蘇涼推開了面前的顧嬙,腳步都開始有些不穩,顧嬙怕姑蘇涼這樣出去,會出什麽事情,給自己身後的十一一個眼神,他上前一步就撂倒了姑蘇涼。
“姑蘇涼,你冷靜一下!”
顧嬙靠近姑蘇涼,這才看見姑蘇涼的眼睛都已經變得通紅的,顧嬙知道,現在的他可能心情極差,可是若是真的就這樣出去的話,路上怕是真的會出什麽事情的。
“顧嬙,你讓我走吧……”
姑蘇涼的情緒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我要回去看看我師叔。”
在顧嬙聽來,姑蘇涼現在的聲音十分的沙啞,和平時的他完全不同,已經是竭盡全力的想要平靜的自己的心情了,可是,那畢竟是救了自己和弟弟,還養育了他們兄弟兩個人這麽多年的師叔啊,子奇沒有把話說完,其實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子奇的一身血,那也就是說,自己的師叔,真的已經出事了。
子奇身上實在是受了很重的傷,能夠強撐著走到京都,找到逍遙樓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剛才又說了那麽多的話,現在就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可還是強撐著看著自家主子,主子把照顧他師叔的事情全部都交代給了自己,可是自己卻並沒有保護好他的師叔。
顧嬙看見姑蘇涼慢慢的平靜下來了,十一也就把他給放開了,“阿涼,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一大清早起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無論換做是誰,都會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顧嬙好好的叮囑了追雲兩句,畢竟這次的事情,不像是之前那麽簡單,不知道到了江南之後,會發生什麽,所以顧嬙還是讓追雲時刻和自己保持聯系。
沈千山還是接受了身邊的指婚,整個人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不過現在更加讓他擔心的,還是顧嬙的狀況,清平也連續提出了幾個能夠治好她的方法,可是還是風險太大,沈千山聽過了他們分析了狀況之後也覺得暫時還是不能用這樣的方法,可是如果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那一天,他們就不得不試試了。
沈千山一個人的時候,很少光明正大的從逍遙樓正門進去,可是今天去了九王府並沒有看見顧嬙,所以才強行拽著顧淮安一起到了逍遙樓,可是剛剛進門,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道,逍遙樓今天也並沒有營業,讓顧淮安和沈千山兩個人心中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再看看地上的血跡,兩個人都沒有猶豫,直接就衝到了二樓,順著血跡的方向,兩個人找到了一個房間。
顧嬙畢竟是個女子,他們在處理傷口的時候,自己在那個地方呆著有些不方便。
沈千山和顧淮安兩個人並沒有推門進去,但到時顧嬙先推門走了出來,沈千山看見推門走出來,身上也沒有帶著半點血跡的顧嬙,心裡也安心了,起碼不是自己的嬙兒出事,可是那又是誰收了這麽重的傷,留了那麽多的血,弄得逍遙樓今天都不能營業了?
“嬙兒,出了什麽事情了?”
顧嬙看合看房間裡面的人,回過頭衝著他們兩個人擺了擺手,“他們還在包扎傷口,哥哥你進去幫幫他們,等一下我再跟你們說究竟發生了什麽。”
追風做這種包扎傷口的事情,畢竟還是沒有顧淮安那麽順手,看見顧淮安過來了,也就把自己首宗的紗布交給了他,“這是……”
顧淮安結果紗布之後,看著床上陌生的面孔,稍微愣了一下。
因為之前子奇過來的時候,也一直都沒有和顧淮安打過照面,所以顧淮安也就一直不知道有子奇這個人的存在,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子奇是一直幫著姑蘇涼處理江南地區生意的人。
“這也是主子的侍衛,一直以來都是在江南的,所以不經常在京都。”
顧淮安用自己腰間的匕首將子奇身上的衣服全都割開了之後,才發現面前躺著的這個人實在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不僅是這樣,他身上的傷口也實在是奇怪,議案要是有這樣的一個傷口,不知道要留多長時間的血才能止得住,自己看見這樣的傷口,也就只能盡可能的縫合,索性那些傷口都不算很深,所以還算是好處理,不過這樣的兵器,自己確實是已經有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了。
“還好,不算是十分的嚴重,就是失血過多了,盡量不要動,因為所有的傷口我都已經縫上了,所以盡量不要有太大的動作。”
顧淮安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手,“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麽地方來的?”
在這個傷者的傷口上,顧淮安取出了一個很古怪的暗器,這東西顧淮安確實是見過,只不過,這個東西在他們這些學醫的人眼中,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成為暗器的。
可是偏偏這個東西和傷者的傷口幾乎是完全吻合的,顧淮安就算是不相信,也實在是沒有別解釋了。
顧嬙把沈千山和顧淮安兩個人叫到了大廳裡面,安頓好了子奇的追風,也很快就下了樓,今天逍遙樓沒有營業,也就沒有外人,正好可以把這件事情說個清楚。
“也就是說,姑蘇涼的師叔在把這些事情告訴姑蘇涼,姑蘇涼轉告我們,我們去動手調查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有人盯上我們了?”
顧淮安還在不停的擺弄這個小小的樹葉子,這種草藥是在縫合傷口的時候用的,因為傷口要是結痂的話,會影響縫合,可是這個葉子,很明顯不是為了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