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這兩個房間應該是打通的。
顧嬙曾經見識過,沈千山的好朋友,天機閣的主人高超的手藝,能在建造一棟房子的同時,在很多地方安排上很多不被人注意到的機關,有的時候,其實真的是可以派上很大的用場的。
但是畢竟小二都已經這麽說了,顧嬙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就只能在樓下找了個位置坐好,好在現在酒館裡面的人並不算多,顧嬙點了一壺茶,和十一兩個人坐在桌子邊上慢慢的消磨時間。
“九王爺,現在這裡也沒有別人,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你先前和我說的那件事情,我們父子兩個人已經考慮好了,我們之間,最好也是君子協定,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還希望九王爺能夠高抬貴手,放我們兩個人。”
樓子期把醜話說在前面,就是為了想要把事情先說開了,先小人後君子,免得日後真的出了什麽大事的時候,兩邊也都互相推脫。
沈千山從始至終都明白他們父子兩個人在擔心的是什麽事情,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時間點了點頭,“我與郡王爺,也已經是故交了,這點信任應該還是有的,我想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用什麽背離的手段,強行拖你們二位下水的。”
顧嬙賭場的那邊,沒有任何的進展,顧嬙你已經為了這件事情愁眉不展很多天了,如果能扳倒了顧臨江,讓沈仲白在短時間內無暇顧及他們之間的種種事情的話,他也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樓明月倒是覺得,沈千山實在是太過聰明了,他們父子兩個人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還是多留一個心眼,可說好了,在事情初見成效之前,我暫時不會動用我手底下的人,所以希望王爺在這方面可以體諒一下我們,畢竟這裡是京都,不是樂平,我們父子兩個人,是不可能輕易地在京都調用兵馬的。
“那是自然的,既然是我要請二位幫忙,二位能夠幫助我就已經是感激不盡的了,怎麽可能會讓二位為了我去冒什麽險呢?”沈千山不能說自己從來都沒有想要把他們拉進來幫助自己的念頭,可是所有的事情畢竟還都是不能強求的,所以他最多也就只能把話說到這裡,畢竟現在事情都還沒有一個很明確的走向的時候,誰都沒有辦法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解釋得十分的清楚。
“那就好,本王也是相信九王爺的人品,所以才會允許犬子和九王爺一起做這件事情,犬子年幼無知,若是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九王爺多多提點,多多擔待了。”
“確定嗎?”沈仲白一聽見這樣的消息,馬上也來了精神,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麽,就是再知道了顧嬙有可能還活著的的時候,整個人就好像是被緊緊地攥住了一樣,生怕會錯過。
“本來他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得很好了,屬下也是難得,因為當時的屬下去找那個被燒焦的屍體的時候,有注意到那具屍體身上剩下的一點點的衣服料子。”
暗衛見沈仲白沒有想要繼續向下說的意思,所以便繼續講了下去。
“那衣服上的料子,就算是被火燒過了之後,也依然能夠看得出來,根本就不可能是一直住在清心宮裡面的人會穿的,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有人調包了住在清心宮裡面的人,當時被燒死的人,根本就不是九王妃。”
沈仲白聽到這裡之後也點了點頭,確實當時自己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或許是因為當時的心情實在是太複雜了,根本就想不到還要注意這些事情,所以如果不是,這一次機緣巧合的話,可能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這件事情的真相。
“那你倒是說說,用現在的姑蘇然,就是顧嬙呢?”
“屬下也是受了這件事情的啟發,他們雖然說把所有的消息都處理得很好,基本上也沒有什麽漏洞,可是還是沒有想過,就算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可身材身高,包括所穿的鞋子的大小,都是很難改變的,如果想要在這方面動手腳的話,除非從頭到尾,就沒有在外面做過衣服和鞋子。”
侍衛其實也挺聰明的,雖說他沒有辦法進入九王府,可是卻找到了顧嬙以前曾經做過衣服的綢緞莊,像是顧嬙這樣的人,綢緞莊裡面一般都會留下他們的尺碼,再對比一下姑蘇然,結果就是顯而易見的了。
沈仲白派出去的人馬很快就拿到了所有的調查結果,無論是穿衣裳的尺寸,還是鞋子的大小姑蘇然和顧嬙兩個人都完全對的上,這世上絕對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沈仲白也很快就拿準了這件事情,自己這麽長時間以來面對的那個姑蘇然,實際上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顧嬙,她並沒有死。
沈仲白實在是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應該有生氣,應該也會有興奮,生氣的是,顧嬙竟然不惜用一場這麽大的騙局,來假死逃離自己的視線,興奮地是,顧嬙依舊活在這個世界上。
可是無論如何,顧嬙也是欺騙了自己,還有,顧嬙當時在皇宮之中孤立無援的,他究竟是在誰的幫助之下,才能逃得出皇宮?沈仲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場大火燒的詭異,畢竟就算是清心宮裡面的顧嬙不願意讓很多的下人整天為在她的身邊,可畢竟那是個大院子,絕對會有很多的宮人在附近當值,渴死當時,卻偏偏是火燒到了那麽大的時候,才有人來通知自己,走水的事情,當時或許是因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顧嬙就這麽離世的事情,所以沈千山甚至根本就沒有過多的考慮這件事情,可是現在回過頭好好地想想,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些太過不合理了。
不過拋開這一切不說,顧嬙活著,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件好事,如果可以的話,他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想要再放棄顧嬙了。
按照那個神秘人留下來的書信,祁白現在必須要把令牌放在釘著書信的那棵樹底下,仔仔細細的埋好,這樣的神秘人才會放了姑蘇涼,祁白也早就領了沈千山的意思,全都按照神秘人的意思去做,自己一個人用佩劍和匕首在樹底下挖了個不淺的坑,當然,這也算是祁白裡留了個心眼,若是那個人也得把她挖出來的話,估計一時半刻也未必能挖得出來。
按照對方訴說的那些話,祁白樣樣數數都完成了之後,這才按照來的時候的方向,準備走出這片樹林,卻沒有想到,這才剛剛回到了官道上,就看見了倒在路邊上的人。
祁白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進展的這麽順利,以至於自己在那可屬下放下了令牌之後,沒走多遠就在路邊上撿到了昏迷不醒的姑蘇涼,那是不是自己剛才並不應該把令牌扔在那邊?
祁白還是長了個心眼,將姑蘇涼附上了馬車之後,帶了兩三個人,回到了剛才放下令牌的地方。
“這……”祁白也楞了一下,明明就是按照一個方向進出的,為什麽自己再一次走到那個數前面的時候,卻早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標記?
“剛才我們是按照這個方向走的吧?”祁白一下子也有點迷糊,拍了拍身邊的千秋,千秋也無奈的搖搖頭,“我記得也是這邊。”
可是偏偏的,這麽一顆看起來也已經生長了很多年的樹,就在這麽短短的一段時間內,竟然消失了?
千秋和祁白兩個人行走江湖的年份也不少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神奇的事情,畢竟這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面前,無論再怎麽欺騙自己,也都沒有辦法說這事情其實是在做夢,或者是什麽障眼法了。
“有可能是乾坤陣法,也說不定。”千秋不敢妄下定論,不過這樣的情況來看,這件事情好像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解釋了。
祁白和千秋兩個人正想著呢,身後的侍衛過來稟報,說是馬車上的姑蘇涼,現下已經醒過來了。
祁白也不好耽誤這邊的事情,趕緊回去了,反正自家得主子也都已經說了,那塊令牌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也都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了,所以現在的所有事情,對他來說,都沒有姑蘇涼醒過來的事情更重要。
姑蘇涼也算是反應比較快,睜眼一看見祁白,也差不多明白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看來那個神秘人的話真的是沒有說錯,沈千山並沒有把拿塊令牌看的太重要,不過自己竟然會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人扛著扔在路邊,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身上可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祁白還是比較擔心現在姑蘇涼的狀況,畢竟對於姑蘇涼來說,這段時間一直被關著,可能發生的事情確實是很多的,那個神秘人本來就行事詭異,所以祁白還是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