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還挺會現學現用的,又不是昨天你狠狠的踹人家一腳的時候了?”
“這件事情你怎麽會知道,昨天你也是皇宮裡面嗎?”
“我在不在皇宮裡面不重要,重要的是裴大人,你要傷害到了不該傷害的人,難道不清楚?”
“我從來都不曾傷害過不該傷的人,昨天的事情,皇上那邊都為沒能有個定奪,你怎麽知道他不是真的通敵賣國?”
“我就是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麽貨色?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邊關的將士,實際上,你猜是哪個通敵賣國的人!”
楚君幽的一席話顯然是讓裴傑愣在了原地。
“怎麽裴將軍難道是忘了自己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了嗎?難道偏要我說出來,提醒提醒你,難道你不承認當初,邊關的戰役上,你也曾經泄露過邊疆的圖紙,讓自己手下的兄弟陷入絕境之中嗎?”
楚君幽自然是有把握的情況下,才會來找裴傑的麻煩,楚君幽早就已經已經拿到了十足的把握,對於他來說,這個裴傑根本就算是一個小角色,拋開別的不說,他當著自己的面欺負了楚天闊,自己就絕對不能讓他這麽輕易的過去。
“看來裴將軍還是不知悔改啊,難道不知道?皇上已經說過了楚天闊沒有罪?
”
“先生,我再說一遍,楚天闊有沒有罪是皇上說了算的,不是您說了算的,就算是您身上有皇上的令牌,也不能說明你能代表皇上的意思,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在下就先告辭了。”
裴傑不想和他面前的人再有過多的交談,總覺得面前的這個人似乎什麽都知道,而且他剛才,確實是一下就觸動了自己內心最害怕的事情,這麽多年來,都未曾有人提起過這件事兒了,突然這麽一下被人提起來,差點就慌了。
“怎麽害怕了嗎?原來還有裴將軍害怕的時候啊,怎麽你踢人的時候不見你害怕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昨天我帶人進京城的時候,包括我抓人的時候,身邊就只有我自己的人而已,你究竟是何來歷?”
“你這問題問的倒有意思了,我是何來歷,難道和你有關嗎?難道是給我給你的權力,讓你可以隨意的踢別人嗎?”
“我是皇上之命捉拿罪犯,未曾做過什麽錯事,何從輪到你來指責我了?”
“那皇命在何處?皇上可在聖旨上寫了允許你可以虐待囚犯?”
“確實未曾寫過,不過那邊將五千將士的性命,難道就能當做兒戲嗎?楚天闊是有嫌疑,通通賣國的人,我有何打不得?”
“你有證據能夠證明他就是當年裡通外國的人嗎?若是沒有證據的話,你就憑什麽打他呢?”
“你是沒有證據,不過倒是不巧,我是有證據的,我能夠證明當年是你丟了邊疆的布防圖,所以才導致你手下的那些士兵,戰死沙場。”
“你對於楚天闊也並不是怨恨,只是希望用這種方式,可以償還自己當初所造成的那些孽,其實,楚天闊和你不一樣,楚天闊可沒有犯什麽錯,把自己的全部將士都往火坑裡面推。”
“這些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怎麽知道的重要嗎?重要的是裴將軍還真的是兩面三刀,說一套做一套,嘴上說的尤其痛恨這些通敵叛國的人,實際上自己也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不是嗎?你有什麽資格去說別人呢?你沒有權力去說別人,也沒有權力去打他,我今天來,就是借著皇上的旨意來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一下,有些事情做不得,有些人也動不得。”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一再針對我?”裴傑被楚君幽喋喋不休的一張嘴弄得有些崩潰了,腦子開始有些不清晰。
“我哪裡有針對你啊?是不是裴傑大人理解錯我的意思?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針對大人,只不過,皇上要是知道了裴將軍之前所做的事情,怕是也會看不下去了吧?要是裴將軍不滿,要不要現在也來踢我一腳,看看這一次皇上是不是還會站在你的那一邊?”
裴傑一大清早的被面前的這個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說實話,確實不知道這個人是何來歷,不過手裡握著皇上的令牌,說話要如此的有底氣,應該身份不一般,他也不敢輕易得罪,他說的這些話,很多都是真的,自己心裡也清楚的很,對於自己來說,那些都是塵封多年的事情,自己從未曾和人提過,可是楚君幽卻真的知道,要不他就是當年事情的見證者,要不,他就曾經私下的調查過很多事情,無論是哪一種,這個人對於自己來說,都實在是可怖。
“話呢,我也就說到這裡,不過打傷了人,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楚君幽話剛剛說完,就迅速的抽出了自己懷中的匕首,狠狠地扎向了裴傑的肩膀。
“這一刀戳在穴位上,應該會很疼,不過裴將軍是個軍人,挨上這麽一刀應該也不礙事,就像昨天你說的那樣,楚天闊是個軍人,挨上你的一腳,應該也不礙事。”
“怎麽樣?最近有什麽消息嗎?”
追風和追雲這幾天都是跑來跑去的,顧嬙覺得有些奇怪,也並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最近怎麽這麽勤快,畢竟以前讓他們出去買個東西,他們都要墨跡好半天。
“不是啦,是主子這幾天讓我們調查了一些事情,現在也差不多有一些苗頭了,而且今天我們倒是得到了個新消息,禦守手下的裴將軍昨天好像是被人刺傷了。”
“裴傑嗎?是不是抓我的那個人?”
“對,沒錯就是他,怎麽會被人刺殺了?裴傑是一個邊關的武將,又是禦守手下的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會動他?”
“這我倒是不清楚,只是知道,好像就連禦守那邊都打聽不出來任何的消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打傷了他,我能得到的消息也就只有這些了。”
“這麽厲害,看來這個人,平時得罪的人可是不少啊。”楚天闊有些感慨,不過還是對那天平靜給自己的那一腳懷恨在心的。
只有身邊的沈千山搖了搖頭,“不對勁啊,平靜平日裡做事也是很謹慎的,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他是絕對是不會去得罪別人的,若是有人刺傷了他,很有可能是,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
“仇人不至於,我記得裴傑一直是在戰場上的,哪裡來的什麽仇人?”
“若是他沒有什麽仇人的話,怎麽會被人刺傷了?你們京城之中的事情,果然是難懂。”
楚天闊沒弄明白,而且,自己最近也很難能夠收得到天機閣傳來的消息,畢竟現在自己人不在宅子裡面,誰也都聯系不上自己,只是要看姑蘇然能不能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他們才能傳信過來了。
“倒也不複雜,我想這件事情應該是楚君幽做的。”
沈千山這一句話就好像驚雷,讓一邊的楚天闊都有些沒有想到,“你怎麽會這麽想?楚君幽巴不得我早點唄裴傑打死吧?要不然他怎麽會告訴沈仲白,讓沈仲白用我當年的戰場之事,治罪我通敵叛國呢?”
沈千山其實也是在昨天比較晚的時候,才知道了楚君幽和楚天闊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不過聽了這些事情之後,他反倒是十分疑惑的樣子,衝著身邊的楚天闊看了好久,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的樣子,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今天這個時候,卻突然打斷了楚天闊的說法。
“難道還有什麽別的可能嗎?”楚天闊見沈千山半天沒有說話,心裡也有點發毛了。
“我想他應該是因為,昨天裴傑踹了你一腳,所以才會找上門去。”
“這怎麽可能?他騙了我那麽長時間,又殺了我的兄弟,在他離開天機閣之前,我打傷了他,雖說我沒有趕盡殺絕,不過他應該是很恨我的,不然的話,他怎麽會像沈仲白說用這樣的方式來抓我過來了。”
“他叫你過來,倒也不一定是為了害你,應該是察覺到了你們天機閣,和成王、樓子期那邊有什麽交集,楚君幽害怕你摻和進這些紛爭之中,所以才會想要借用沈仲白的手,取締了你的天機閣。”
雖然說這有些荒謬,不過這確實是沈千山昨天想了一夜之後最合理的解釋
“或許楚君幽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要楚天闊的命,而是因為不想要讓他以身涉險,和我們一起冒險,所以才想要讓他徹徹底底的脫離天機閣。”沈千山愣了愣,看了看身邊的楚天闊,繼續說了下去,“不然的話,如果想要消滅天機閣,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殺掉楚天闊,這一點楚君幽不可能不知道,而他卻沒有.反而是選擇借用沈仲白的手去幫助自己完成這件事情,這樣,沈仲白也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解散了天機閣,楚天闊也可以安安全全的過自己的日子,不必和我們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