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問呢,那你今天帶著姑蘇然的令牌進了皇宮究竟是為了什麽呢?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這令牌是賜給他的,只有他能用吧?”
沈仲白很明顯對他這種行為有些不滿,畢竟當時自己把令牌吃下去的時候就是為了方便姑蘇然進攻來和自己的妹妹多交流交流感情,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卻一直借著婚約的事情,出工去四處遊玩,最後還認識了那個江湖騙子。
“皇上有所不知,姑蘇家的小公子,也就是這令牌的主人已經失蹤很多錢了,大公子和我們幾個平時和他交好的朋友都已經快急瘋了,四處尋找,一定沒有他的線索,不知道他究竟是去了什麽地方,我今天在幫他收拾東西的時候,正好發現他收著兩塊令牌的盒子,裡面只剩了一塊,我想著他或許是拿了令牌出門去了。”
“哦?所以你就找來皇宮了?”
“皇上說的對呀,平日裡的小公子拿著令牌,能去的地方就那麽幾個,這品牌最大的用處不就是進攻來嗎?我一看這令牌只剩了一塊,在看看周圍也沒有被翻動的痕跡,便知道這東西肯定是他自己拿走的,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在皇宮裡面了。”
“只可惜啊,這段時間我也未曾見過姑蘇家的小公子,這件事情,朕恐怕是幫不了你們了,不過你畢竟是武將,非召不得入宮的這件事情了,你可別忘了。”
沈仲白話裡大有下逐客令的意思,不過倒也並沒有收回沈千山身上的令牌,只是派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跟著他,美其名曰把他們在皇宮裡面迷路,所以送他出去,實際上無非就是想要這個小太監看著他,不要讓他此處走動罷了。
沈千山剛一出了書房,就眯了眯眼睛,如果說沈仲白已經把顧嬙放在了后宮中嬪妃之中的話,那麽多多少少也會傳出來一些消息,外面的那些朝臣口中恐怕早就已經開始議論了,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有關於她的消息,沈千山這才想著這一會兒恐怕沈仲白還並沒有把顧嬙放到后宮裡面,既然這樣說的話,顧嬙現在就應該在距離沈仲白比較近的地方,沈千山環視四周,果不其然,這沈仲白的書房附近,就有兩個寢宮,一個是樓閣,一個是普通的寢殿。
按照顧淮安之前對自己所說的方位,這個普通的寢殿,應該就是之前沈仲白關著顧嬙的清心宮,因為那附近的樹木就算是已經長出了新芽,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曾經被火燒過的痕跡,顧嬙當時逃出宮的時候,就是因為這一場大火,沈仲白這一次未必會把它繼續安置在這個清心宮裡。
沈千山看了看那邊的樓閣,樓上的人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怎樣,突然就冒了個頭,四目相對,顧嬙顯然是很驚喜的,她沒有想到沈千山竟然能進宮來,看來他已經平平安安的回來了,那麽他救出自己應該也就是不久的事情了。
顧嬙昨天夜裡才受了那樣的委屈,心裡更是難受,這個時候看見了沈千山,還沒張口眼淚就已經掉了下來,只可惜舌頭被咬了,現在還傷著呢,說不出話就只能默默的哭泣。
沈千山習武多年,眼力還是不錯的,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他也能感受得到,顧嬙看到自己之後其實是哭了。
沈千山一直以來最看不得她哭,想來這幾天他在皇宮裡面待著,應該也受了不少的委屈了,沈千山看著他這個樣子也十分的心疼,可是偏偏現在的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最多就只能遠遠的衝她比一個手勢,示意自己很快就過來救她。
顧嬙看見沈千山早就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啊,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舌頭,傷口的疼痛,讓她的眼淚越發肆虐的往下流,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之後,還好她還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沈千山的事情,只要這樣自己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事情對於自己來說都不重要。
沈千山看見顧嬙哭得那麽傷心,心裡也好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的捶了一下,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對自己掉眼淚,沈千山的耳邊突然就響起了顧淮安之前所說的那些話,顧嬙為了救大家,自己一個人進了皇宮,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卻只能在這裡坐著,什麽都做不了。
沈千山對著顧嬙必被一個放心的手勢,雖然說自己還是不放心,但是最起碼要讓自己的妻子感覺到放心,讓她知道自己很快就會來救她了。
沈千山然後一直跟著沈仲白身邊的那個小太監,行走起來也不算是很方便,所以不能在這個地方停留過長的時間,不過他這一次進了的皇宮,也不算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禁軍在沒有人統領的情況下,幾乎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
通過這樣的情況,沈千山也差不多能夠猜得出來,看來這個禁軍的令牌,應該是在楚君幽的身上,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了。
只可惜啊沈仲白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掌握著禁軍令牌的楚君幽,現在已經被他們控制住,留在了宮外,皇宮裡面的守衛少了禁軍之後,就已經少了很大的一部分力量了。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可行的,只要自己計劃的好,還是有可能能夠把顧嬙從皇宮裡面叫出來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沈千山看著顧嬙衝著自己哭的樣子,真的,心都快要碎了,可是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甚至都不能在公共場合抱她一下,顧嬙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貌,沈千山心裡也清楚,大概是沈仲白讓他這樣做的吧?
可是看著顧嬙今天哭成了那個樣子,沈千山終究還是於心不忍,他舍不得自己的妻子在皇宮裡面受這樣的委屈,就算是顧嬙機靈,在皇宮裡面未曾受到什麽侮辱,可她還是受委屈了。
“我覺得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坐以待斃了,今天我進宮的時候看見了薔兒,她肯定是受了什麽委屈了,不然的話他不會衝著我哭的那麽厲害的。”
沈千山必須要承認自己確實是心疼了,自從自己出征那個時候開始,薔兒就一直經受著常人所不能接受的委屈,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也慢慢的覺得虧欠她。
如果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是王爺,只是一個尋常人家的男人可以和自己的妻子好好的過上一輩子,也不至於讓她受到那麽大的委屈了。
顧淮安很顯然是不明白自己的這個王爺妹夫,怎麽就突然變得這麽不老情了,明明之前還那麽冷靜的勸自己說,千萬不要著急,關心則亂,怎麽今天見了皇宮一趟,看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難不成自己的妹妹真的在皇宮裡面受了其他的委屈嗎?
顧淮安一聽沈千山說這種話,心裡就更是不舒服,看著他臉上的神情,顧淮安就覺得自己一定是沒有猜錯,妹妹應該是在皇宮裡面受到什麽委屈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顧淮安就更是忍不了了,“不行,我看我們的計劃還要抓緊行動了,就算是皇宮裡面有那麽多的首位,咱們總也不能看著他一個人在皇宮裡面受苦吧?”
“現在事情的狀況倒也沒有咱們想象的那麽糟糕,我今天進了一趟皇宮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最起碼咱們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不是沒有結果的。”
楚天闊聽到這裡到來了興趣,“這怎麽說,咱們之前不僅僅就是把楚君幽給打傷了,留在了宮外嗎?難道這對我們之後做的事情還有什麽用處嗎?”
“當然有了,沈仲白把掌管宮內侍衛的一部分的令牌交給了楚君幽,現在楚君幽還在宮外昏迷不醒的狀況,宮內的侍衛,其實現在早就已經是群龍無首了,現在他們的狀況比較混亂,我們只要好好的籌劃,進宮去救人應該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沈千山說到這裡情緒再稍微緩和了一點,說實話,這麽長時間以來,禁軍在自己這裡確實是十分強勁的一支隊伍,不過他也有其他的弊端,就比方說,和軍隊的虎符是一樣的,只要掌管了令牌,無論是誰都可以統領這支軍隊,而這個規矩恰恰好就是沈仲白自己定下來的,因為他曾經說過,將士要和自己的虎符同在,只有死了,或者是被收回的時候,才能分離,也就是說,現在宮裡的這些侍衛,在沒有令牌的帶領之下,幾乎是什麽事情都做不成的。
“這不就簡單了嗎?只要我們好好的謀劃一下,救出妹妹豈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你倒也沒有必要把事情想象的這麽簡單,就算是沒有了令牌,還有巡城呢,你是理不是狼,難道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侍衛究竟有多厲害嗎?”
沈千山不能讓身邊的人過早開始開心,最起碼要先防備著他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