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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小團寵,休想和朕搶!》我是真心,你可願意?
  許是和啟瑾追鬧得時候把發帶給弄掉了,站起來後沒一會兒,頭髮散開了。剛才跟我喝酒的小舞姬看傻了眼,我本就是女孩子,雖說穿著男裝,但是頭髮一散開,多少是能看出些女子的姿態。風一吹,發絲揚了起來,我把散開的發絲歸攏到耳後,人也清醒了許多。

  “還以為你真的是男子。”小舞姬朝我欠了欠身。

  “若是男子,定是要接你回府的。”我笑著,小舞姬也笑了:
  “若是男子,奴家也是樂意跟隨侍奉左右。”

  “即便是男子,也是沒有親王頭銜,你也願意?”

  “世間難求一顆真心,若是男子,若是真心,奴家自是願意的。”

  看著小舞姬淺笑的模樣,聽著她的話,我想到了啟閣。雁西湖的這段日子,他待我可是真心?若是真心,我是不是也……願意侍奉左右?我看著不遠處亦看著我的啟閣,微微皺起了眉。

  啟希從地上起來,轉身便瞧見我散著頭髮跟小舞姬說笑的樣子。

  清脆銀鈴般的笑聲一直繚繞在耳邊。

  風揚起的不止是我的發,順帶還揚起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心緒。

  月光真的很美,美的動人心魄,撩人心弦。

  啟閣走過來,把身上的披風解開,披到了我身上。小舞姬見狀,欠身離去了。我的長發被他裹在披風裡面。他伸過手幫我攏著耳際的碎發,一如這月光,輕柔的灑在我們身上。

  “為什麽皺眉?”

  “我在想,你是不是真心,我是不是願意。”

  “我是真心,你可願意?”

  他的眼睛如同在閃著奇異的光,由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我不自覺的往前走了走,本就站的極近的我們幾乎貼在一起了。我輕聲說:
  “我好喜歡你的眼睛。”

  啟閣也不躲,就讓我定定的看著他:
  “天天看著可好?”

  我搖頭:
  “不好,我怕會厭倦。”

  他伸過來攬著我的腰,輕聲回:
  “那我天天看著你可好?”

  我回抱著他:
  “你不會倦嗎?”

  “不會。因為是你啊。”

  我松開了手,從啟閣懷裡抽身離開了。

  他就像是無條件的在寵你一樣,像一汪溫暖的水,一直圍繞你,給你想要的溫度,舒適的感覺。我其實有點怕這種感覺,因為很容易上癮的。無論什麽東西,上了癮,就很難戒掉,戒不掉,就會給你帶來痛苦。

  如果他是真心,我想我也不願侍奉左右。

  又跟啟織啟齊走了幾碗,就差不多該回宮了。啟瑾要回阿哥所,所以我和啟閣上了同一輛馬車回雁西湖。本來酒喝得就有點多了,再加上馬車顛簸,我靠在車窗上竟然有了些許睡意。微磕著眼,卻也是能感覺得到,啟閣在看著我。

  “別看了,頭髮都散了!”

  啟閣輕輕的揚了揚嘴角。

  “你可知,女子散發只能是給夫君看的?”

  “笑話,那不是剛才在場的都要成我夫君了?”頭髮太長,我想把它們收到耳後去,可是這馬車顛的我怎麽都收不回去。啟閣伸過手來幫我撥到了耳後。

  “都沒見你去學堂,你怎知李白的《將進酒》?”

  “我可是小學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熬過來的好嗎?學習生涯十六年,你當我真的是去學校混飯吃安慰家長的呀。”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十六年?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如今就十六年華,你說的這些是什麽意思?”

  “我心塞的意思,我一過來就只有16歲!而且被你揍的熊貓眼,小小年紀被你爸指婚當你的童養媳,最最重要的是,我他媽的是被一酒瓶子給磕死了,現在無論我怎麽努力都回不去了!”啟閣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想回哪裡?”

  “我想回家。我還有爸爸媽媽要奉養,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要奉養呀……”

  迷迷糊糊的,我睡著了。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和一隻溫暖的手一直在拍我的後背。

  耳邊一直縈繞:
  瑾兒乖

  瑾兒不怕

  那一晚,我睡的尤其安穩。

  太醫來給我額頭上的傷換藥,揭開紗布塊的時候很明顯一驚,然後二話不說就下跪,一臉惶恐。

  “格格贖罪!格格贖罪!”

  “沒事兒沒事兒,你先起來再說好不好,先起來!”一言不合就下跪我也是醉了,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這樣,我是真的好不習慣~
  “格格!”這下是喜兒的驚呼聲了。

  到底是怎麽了,難不成額頭上真的留了很難看的疤?拿過喜兒手裡的銅鏡,我的額頭上確實是有一塊疤。當時我那麽大力的去撞,事後心裡已經清楚是會留疤。這個疤,嗯,說實話,不大,在我的接受范圍內。而且現在的我是處在青春期,細胞的自我修複能力杠杆的,過個兩三年,應該也就看不出來什麽了。

  “這個沒事兒,會好的。你們有沒有什麽治疤的膏藥,給我塗一點就好了。”

  “微臣這裡有一份藥膏,您早晚各塗抹一次,假以時日會有所改善。”

  “行,謝謝啊!”

  喜兒接過藥膏,我突然想起來上次嬤嬤們幫我搬東西到這雁西湖,啟閣是賞了她們的。我,我身上沒錢,我拉過喜兒,悄聲問她:“有錢嗎?這個時間不都要賞他們點什麽嗎?”

  喜兒小聲說:“在進來的時候端親王都賞過了,所以他們剛才看見有疤才那麽緊張。端親王說,有疤的話要他們好看!”

  啟閣是不是有雙重人格?怎麽平日裡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時不時的又是恐嚇又是揪衣領的。我從床前支起的那扇窗戶望出去,啟閣這會兒正坐在院子裡喝水。太醫們從房間出去後,又在院子跟啟閣匯報了我的情況,在說到有疤的時候,我看到啟閣把手裡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太醫嚇得又跪在了地上,真的是一言不合就跪。

  哎,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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