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牧!你是誠心想玩我吧!”季東氣急敗壞地吼著。
他父親可是付了一個億的醫藥費啊!
換回來的,難道就是要他自己親自處理自己的傷口?
天底下哪有這種事情!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你不需要用我的方法幫你恢復,那我就走了。”葉牧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去,“但有一點,醫藥費可不退。”
“別別別,別走啊!”
季東完全被葉牧的話帶進了溝裡,一個億的醫藥費,可不能就這麽毫無價值啊!
“給個痛快話,你到底需不需要我的幫助?”葉牧不耐煩地道:“我趕時間呢,沒工夫和你磨嘰。”
“好好好,你說我自己做,這下你滿意了吧!”季東現在並不知道,他父親的雙臂已經被葉牧卸掉的事情,只是心疼那一個億的醫藥費。
“那你聽好嘍,治療期間,或許有些疼痛,但只要你堅持住,保證你的傷口今天便會恢復,三天后可以正常使用。”葉牧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麽邪乎?”
季東聽後可不相信,天底下哪有這麽神奇的醫術?
“那麽多廢話,到底做不做?”葉牧又要轉身。
“我做!”
季東硬著頭皮點頭道:“總要打個小麻醉針吧?”
“這可不能打麻醉針,畢竟是你的那個部位,萬一治療期間傷到神經啥的,豈不是給治廢了,怪你還是怪我?”葉牧鄭重其事地道。
“這……”
季東想到下邊那個部位的疼痛,後背就是一陣陣冷汗彌漫。
“治療大概需要多少時間?”季東難言地問道。
“一般情況而言,像你這種才縫合十幾針的小手術,也就五分鍾吧。當然也要看你的操作速度和忍耐度如何了。”葉牧鎮媚道。
“我……”
季東大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來吧,我豁出去了,早搞完早省心!”
“那就掀開吧,讓我瞧一眼。”葉牧皺著眉頭。
季東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那處傷口被繃帶包扎得嚴實無縫。
“揭開紗布,不然怎麽治療?”葉牧冷聲道。
“我這不是在揭麽……”季東疼得齜牙咧嘴。
沒辦法,他要一層一層地揭開繃帶,不然看不到傷口啊!
每揭開一層,他都要發出仿若殺豬般的哀嚎,整個病房裡可謂是叫苦連天。
葉牧走到窗口,倒是樂得清閑。
季東差點非禮了他的女人,本就是將死之人。
可洛珞依不想出人命,間接答應了幫季東治療小手術,葉牧也隻好作罷。
但,季家即將搬離江州這件事,絕不容有失。
並且,他要親自去處理。
終於,在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漫長時間後,季東的叫聲漸漸減弱下來。
“好,好了……”
季東全身冷汗,不停的顫抖著。
葉牧轉身,瞥了眼那慘不忍睹的傷口,當即扭過頭去,“幸好你有個好爹及時付了醫藥費,如若不然,還真的要廢掉了。”
“你就快說,我該怎麽操作吧?”季東咬著牙關堅持著,控制著自己不疼昏過去。
“繼續拆,將縫合傷口的肉線全部拆除。”葉牧長吐了口氣,轉身就走,“我去幫你調製藥膏,半小時後能回來,希望我來之前你已經搞定了,加油哦。”
“葉牧,你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
季東真的下不了手。
一觸即痛!
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鑽心疼痛,讓他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了。
可是,想到一個億的醫藥費,想到他現在已經忍著劇痛拆除了繃帶,便咬緊了牙關,繼續拆了下去。
“啊……”
季東完全承受不住不打麻醉針的結果。
“少爺,要不,要不我們來幫你吧?”
就在此時,門口的季家保鏢衝了進來。
他們自然聽到了葉牧那番話,心中憤恨的同時,也在為季東的遭遇感到揪心。
“不用!”
“本少爺自己來!”
季東大手一揮,然後不計後果地加快了速度。
最終他在劇痛之中昏死了過去。
剩余一半未拆開的傷口,是他季家保鏢幫著拆的。
半個多小時後,葉牧端著一碗黑色的藥膏回來了。
“拆完的話,將他喊醒,速度,不然藥膏的藥效就沒了。”葉牧無比嚴厲的喝斥著季家的幾個保鏢。
旋即,季家保鏢就涼疼昏過去的季東給叫醒了。
“疼!疼啊……”
季東臉無血色,剛睜開眼,又要疼昏過去,可看到正直勾勾盯著他的葉牧時,才咬著牙問道:“現在!你終於滿意了吧?!”
“如果非要讓我滿意的話,你早已見閻王了。”葉牧要的便是這種結果。
不殺你,並不代表不能殺你。
不殺你,總要讓你嘗盡苦頭,付出代價!
“接下來做什麽?我準備好了。”
季東已經被自己折磨得木訥了,心中的仇恨完全被葉牧所佔據。
他發誓。
只要他能活下來,絕對會讓葉牧嘗盡比他還要多的苦頭,必須折磨致死他才甘心!
“接下來就非常簡單了,只要將這碗藥膏均勻地塗抹上去,然後便大功告成了。”葉牧晃了晃手中的那碗黑藥膏,季家保鏢識趣地接了過去。
“塗上藥膏就大功告成了?”
“葉牧,一個億的醫藥費,就這?”
季東很不甘心,看著黑乎乎的藥膏,聞起來還特別的腥臭,跟河溝裡的淤泥極其相似!
這種淤泥治療,能值一個億?
一毛錢也不值啊!
“信我,你便速度塗抹,不信拉倒。”
“當然了,你已經費勁巴拉的拆除了所有縫合線,如果不抹的話,可就真的要廢了。”葉牧攤了攤手,走到窗口旁,點燃了一支香煙。
他能如此仁慈地救季東這個敗類一次,也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吧。
季東已經在塗抹了。
沒辦法,事已至此,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怎麽刺激性那麽大啊!”
季東剛嘗試著塗抹了一下,便被黑色藥膏中的刺激液體搞得全身痙攣。
“我發現你跟你父親一樣,廢話太多。”
葉牧依舊注視著窗外,背對著季東冷聲道:“趕緊塗抹吧,莫讓你父親寒了心,畢竟一個億的醫藥費呢。”
“……”
季東已經徹底無語了。
大約二十分鍾後,季東按照葉牧的吩咐,終於將黑色藥膏全部使用掉了。
“塗抹完了,接下來呢?”季東又問了一遍。
“靜等吧,保證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
葉牧回轉身子,鄙視了一眼季東,“天黑之前,你的傷口會奇癢難耐,但你切記不要抓撓,忍過去之後,傷口便會結痂,也就意味著正在加快愈合的速度,明白了麽?”
“除了奇癢外,還有什麽後果?”季東欲哭無淚。
“如果你還想嘗試其他的效果,我還可以給你免費再給你調製一盒另類功效的藥膏,如何?”葉牧冷笑道。
“……”
季東扭過頭去,不想再看葉牧一眼。
“記得出院後提醒你老爹,你季家盡快搬離江州,別讓我失望啊。”葉牧大袖一揮,就此離去。
他調製出的黑色藥膏,的確能幫季東愈合傷口。
但,唯一的副作用,便是會終生失去孕育的功能。
當然,對他而言,季東不死不足以泄憤。
倘若在這三天中,季東又一次觸犯他的底線,哪怕是一絲,他定斬不饒。
葉牧離去後,季東堅持著疼痛給他父親撥通了電話。
一個億就這麽消費了,他覺得分文不值!
“爸,您給兒子花費了一個億,葉牧那渾蛋的治療方式極其折磨人,而且調製的藥膏,就跟河溝裡的淤泥一樣,差點要了我的命,他該死,必須要死,不然我不甘心啊!”
電話接通後,季東率先嘶吼著抱怨起來。
至今,他也不敢確定,治療後會有什麽效果。
“葉牧是必須要死!”
季海川已經自顧不暇了,沒心思聽他兒子抱怨,“父親的雙臂被那渾蛋廢掉了,現在我們父子要做的,便是忍,必須給我忍住,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