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看花眼了!
包括黑虎在內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希望看到那個站在擂台上的人不是葉牧,而是猛龍!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葉牧臉色展露著冷笑,單手背負,單手還夾著一支燃燒了一半的香煙,正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
“就這?”
他嗤之以鼻地環視著所有人,目光所及之處,無不令人心生寒栗。
“如果黑虎城就這點能耐,那今晚我就拆了吧。”葉牧伸手便將手中那僅剩半截的香煙彈飛,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黑虎的鼻梁。
“哎呦喂!”
黑虎猛然驚醒,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開始往後退。
以至於,在擂台之下的所有人,都開始不停地往後退。
因為他們不僅看到葉牧完好無損地站在了,還看到癱在擂台上的猛龍,四肢和肋骨處,正不停地向外滲著血水!
這顯而易見。
剛才的骨骼斷裂聲,是發生在猛龍身上的!
這個結果,無疑將眾人的自信給瞬間掐滅了。
“奔雷,血手,你倆一起上,一起上,將這個渾蛋給我拆成八塊,快快快!”黑虎知道是他自己太過大意了。
他就不該那麽輕視葉牧的,旋即開始呼喚他麾下最強的兩位拳手。
“虎哥,此人不過爾爾,您盡管放心。”
突然,從搭建的二樓平台處,傳來了一道冷漠的聲音,正是黑虎城拳手排行榜第一的奔雷,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猛龍是輕敵所致,他被廢也怪不得別人,讓血手一人足矣將此人做掉。”
言畢,一位身穿紅色皮褲的女子,輕飄飄地從二樓平台處跳了下來。
她留著寸頭短發,高挑的身材,修長的雙腿,無論怎麽也看不出她是一個拳手,倒像是個模特。
不過,熟悉她的人都明白,這個女人的狠戾,可不下於男人,不然又怎麽會有“血手”的綽號呢?
細細看去,血手的膚色呈現古銅,貌似是個外國人。
“大家都穩住,都穩住!”
“有奔雷坐鎮後方,由血手力壓葉牧,簡直如探囊取物!”
“對對對,血手可是華溙混血兒,自幼練習溙拳,分分鍾將葉扯成碎片不在話下!”
眾人看到血手到來後,誰也不敢僭越其美色,全部都活在她狠戾的陰影中。
“其實,你若低調低調,說不定還能成為黑虎城坐下第三高手,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豈不美哉?”血手是個狠戾的女人,可言談舉止卻非常輕浮。
她扭動著腰肢走向擂台,眸子裡閃爍著強烈的自信。
葉牧瞥了一眼血手,美女對他而言不過是過往雲煙,並未對他造成什麽衝擊力,“看來,你的格局還是太小了,在這裡博得名聲,享受一輩子榮華富貴,我可不敢苟同。”
“在這裡年薪五百萬,無需你付出太多,只要合適的時機動動手,你不覺得很輕松愉快嗎?”血手似乎在給葉牧拋橄欖枝。
“年薪五百萬麽?”
葉牧聽後還是微微一驚。
要知道,黑虎城可不僅僅是養著血手一個人,麾下幾百號人,可都是要吃飯的。
他倒不是羨慕這個五百萬。
而是,他沒想到,在這處偏遠郊區開設的地下拳場,一年的流水至少也幾個億了!
這能說明什麽?
足以說明,此處斂財的收入,大多都處於灰色甚至黑色地帶。
恐怕有不少因此而家破人亡的案例吧。
想到此,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哪怕今晚多耗費一些時間,也要趁機將這個不該留存於世的地方一鍋端掉。
“葉牧,我大哥說了,你是個人才,機會隻給你一次,三秒鍾給我答案,否則……”血手的語氣猛地一轉,“你還真避免不了被大卸八塊的厄運。”
說著,她伸出手指,在嘴角添了添。
“你大哥,就是那個叫奔雷的吧。”
葉牧瞥了眼二樓平台,心中的戲虐愈來愈濃,“像那種見不得人是鼠輩,你以為我會給他面子嗎?”
“你找死!”
奔雷名義上是血手的大哥,更是她的男人。
葉牧如此不懂規矩,她自然也不需要再留一絲機會了。
“來吧,別磨嘰了。”
葉牧伸手指向了二樓平台,“包括你奔雷,三秒鍾若不出現,這個女人的下場恐怕會非常難堪。”
“血手,別跟他廢話了,做掉他!”一直在擂台下的黑虎,此時勃然大怒地吼了起來。
“放心!”
即便黑虎不提醒,血手也不會對葉牧手下留情的。
“咻!”
話音剛落,血手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殘影,彈指間便欺身在了葉牧面前。
她握掌為拳,對著葉牧的腦門就是死命一擊。
葉牧僅僅是微微側身便輕易躲了過去。
“速度太慢。”
葉牧的聲音夾雜著不屑。
“哼!”
血手眉毛一挑,葉牧能躲開她的致命一擊,也在她意料之中。
旋即她雙胳膊肘一提,猛然搗向了葉牧的額頭。
“三秒已到。”
葉牧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他整個人猶如鬼魅一般,轉身到了血手的背後。
“嘭!”
一拳擊出,砸向了血手的後背。
狂暴的拳勁,在距離血手後背一寸之遙時,血手的衣服轟然間被拳勁炸裂開來。
古銅色的肌膚出現在外面,接著便肉眼看到了葉牧的拳頭印在了上面。
“嘭!”
血手的後背硬生生地挨了葉牧一拳,本來不以為然的她,剛要轉身給葉牧致命一擊時,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臟疼痛難忍,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血手!”
與此同時,一直在二樓平台從未謀面地奔雷,突然厲聲一喝,就這麽一躍而下,直接落在了擂台之上,將欲要倒地的血手給攙住了。
“這家夥,很強……”
血手隻來得及給奔雷做出了提醒,又噴出了一口鮮血,雙眼一閉腦袋就耷拉了下去。
“血手!”
奔雷是個光頭男子,體形修長,一手挽著心愛的女人,一手反轉指著背對著他的葉牧,“你竟然殺了我的女人,今天我要讓你凌遲而死!”
他這番話下來,使得擂台之下的眾人無不驚濤駭浪。
血手死了麽?
被葉牧一拳就給砸死了?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一動不動的血手,接著又看向了負手而立的葉牧。
這個男人,怎麽會這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