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牧,你欺人太甚!”
楚靈玉很僵硬地轉過身,她終於窩不住火氣了。
“楚長老,你似乎還沒搞清楚我為何動怒?”
葉牧的手指輕敲著吧台,調酒師很知趣地呈上了一杯酒。
他仰頭而盡,冷笑著看向了待在楚靈玉身邊昏厥的薛靖,“要知道,是那個渾蛋調戲我妹妹在先,我只是留他一臂稍作懲戒,欺人太甚了嗎?”
“你!”
楚靈玉的目光在葉牧和空靈兩人身上移來移去,已經處於了暴走的邊緣,“這件事是我挑起的,可我只是很單純的想請你妹妹喝杯酒而已,而薛靖也不過是酒後胡言說了幾句輕浮的話,你卻斷了他的左臂,而今我帶走他的左臂,你還想怎樣?”
最終,她考慮再三,沒有動手。
單單是隱在幕後的樊蟬,她便不是對手。
再加上一個至少六品境的葉牧,她若動手,萬不能全身而退。
“楚長老對木屬性法則很精通,完全可以幫助薛長老續接手臂,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葉牧放下了酒杯,眼眸變得堅定起來。
“說到底,最終你還是想留下這條手臂?”楚靈玉很心累,剛才若不是她及時出手使用木屬性法則幫助薛靖的斷臂處止血,恐怕早就因失血過多命損當場了。
如今,單憑她一張嘴,怕是無法從帶走薛靖的斷臂了。
“只因為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條手臂作為懲罰,已經給足了你們臉面,不要不識抬舉。”葉牧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沉。
雖然,他現在與空靈是一種外人看不到的兄妹關系,但在他的內心深處,空靈女帝是他最為尊敬的人之一!
若沒有空靈女帝一直在幫助他,他葉牧也不會走到現在。
而今,若不是他師傅告誡他,暫且不要與炎黃閣為敵,他翻手間便能就兩楚靈玉和薛靖兩人當場擊殺。
“你確定要與我炎黃閣為敵了是吧?”楚靈玉似乎放下了一切,只要能帶走薛靖,那條斷臂留下就留下吧。
她一直在篤定,篤定葉牧遲遲沒有與她動手,完全是背後的樊蟬在操控著一切。
今天只要能離開這裡,她會有千百種方法將此次的窩火氣討回來,一定!
“我剛回來,無意與任何人為敵,就像那句老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葉牧話音未落,一簇湛藍色的火苗突然從他指尖竄出。
“呼……”
湛藍色火苗飛快的竄出後,準確無誤地落在了被楚靈玉的木屬性法則托舉而起的那條斷臂之上。
“轟……!”
幾乎眨眼間,被火苗簇擁著的斷臂,便轟然升騰出了火焰,下一瞬便化為了灰灰。
“你你你……”
楚靈玉完全被葉牧釋放的火屬性法則給驚呆了。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葉牧竟然身兼金屬性和火屬性兩種屬性!
如此一來,那麽葉牧的修為,至少也達到了七品境!
“慢走不送!”
葉牧眼中的冷芒從楚靈玉身上劃過,旋即轉變成了一副微笑的模樣看向了余冰倩,“冰倩,今天酒吧造成的損失就記在我帳上吧,不要為難楚長老了。”
“當然沒問題。”
余冰倩心領神會,則走向了呆滯在當場的楚靈玉,“楚長老,我送你出去吧。”
說著,她替楚靈玉攙住了還處於昏迷狀態的薛靖,一手攙住了舉步維艱的楚靈玉。
直到余冰倩將楚靈玉和薛靖送出酒吧外,楚靈玉本人都不曾記得自己是如何邁開步子走出來的。
震撼!
絕對的震撼!
葉牧的突然出現,以及那隨意施展出來的金屬性和火屬性兩種法則,深深的震撼到了她。
……
酒吧內。
“葉牧,此次給了炎黃閣這麽一個下馬威,我猜閣主擎天會很快主動約你見面的。”余冰倩與葉牧舉杯共飲著。
旁邊的空靈則恢復了此前的狀態,開始提醒調酒師一杯一杯地換著酒水品嘗,似乎對於葉牧剛才處理的事情漠不關心。
“本來,我無意與炎黃閣為敵,畢竟炎黃閣的前身是我們曾經所在的龍組,只是沒想到這麽巧,那一男一女主動送上門來,沒理由不做出點樣子啊。”
葉牧點燃了一支香煙,眼眸深邃地笑道。
“可是,你剛回來就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而且被你斷臂的薛靖家族,背後有一座我們華夏非常稀缺的玄晶礦山,接下來怕是不能平靜了啊。”余冰倩思緒著種種,慢慢分析道。
“那又如何呢?”
葉牧微微一笑,他歸來的本意,只是礙於師傅曾經給他的半年期限,說地球需要他。
而且,為了自己的親人朋友,他也的確該回來一趟。
如果能夠盡他所能地幫助地球同胞,他是不會藏私的。
但是!
誰又能想到,當他回來之後,卻發生了那麽多令他都感到陌生的變故呢?
如今地球的格局,華夏的格局,各大勢力的分布,以及經過靈氣複蘇後得到機緣的每個人,都變得令他開始陌生了。
尤其是,各大官員以及企業負責人,若沒有五品境以上的修為,還沒有資格擔任,如此看來,現實中的他所知的人生百態,也僅僅是表面現象而已。
從現在算起,距離他破碎虛空的期限,已經不足五個月。
屆時他所不主動破碎虛空,那麽便會被空間亂流吸走!
從而,他也會面臨諸多意想不到的危機。
所以,他給了自己留在地球的四個月時間,一定要梳理規整好一套完整的秩序!
不然,他不放心離開這片是生養他的地球母親。
“對了,珞依她沒跟你回來?”余冰倩忽然想到了葉牧前往天玄界的首要責任。
“她……”
葉牧長歎了口氣,“她已經到了天外天,最遲四個月,我便能見到她!”
“天外天……”
余冰倩在天玄界待過一段時間,並不是很了解天外天的含義。
“今天我在你酒吧教訓了薛靖那個人渣,想必他們很快便會來找我報復,又要連累你了。”葉牧滿臉的歉意。
“跟我說這些幹嘛?”
余冰倩故裝生氣的樣子,“你覺得我會在乎他們來報復嗎?說起來,擎天與還欠我……不對,是欠我和你以及鯤鵬時燕張不凡一個大人情,他若真的放縱炎黃閣的人來我酒吧鬧事,大不了徹底剛好跟他們翻臉就是了。”
“這幾天我便先住在你這裡吧。”
葉牧明白,既然他闖了“禍”,就應該由他來面對,不能一走了之,將這口鍋交給余冰倩背上。
至於他父母,根據他師傅所述,如今都回到了他外公牧海生家中,經營著家族企業。
他已然決定,入夜後便前往外公家一趟,將他的親人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不能讓薛家或者是薛家背後的炎黃閣有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