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時候薑小右看著樹上的葡萄不錯,就把一些長相好的留到了十月裡,等外面都結了冰,才將葡萄采摘下來,釀成了一點冰葡萄酒,家裡嘗試了都說不錯,所以今年就多留了點葡萄。
“嘴還是那麽饞,去年罪沒受夠?”薑小右笑著打趣。
柳兒喜歡吃涼的東西,去年挑揀出來的不好的葡萄她在廚房偷吃了很多,拉了很多天。
柳兒的臉瞬間紅了,“奴婢今年保證隻幫忙,不偷吃!”
翠兒裝作嚴厲的看著她,“看你今年有沒有改!”
“行了,到時候一起去!”薑小右叫著兩個人。
把酒釀完,薑小右就和家裡人一起去葡萄溝摘葡萄。
葡萄溝的管事早早已經在門口迎接了,“小姐!老爺!”
“現在就開始吧!”陸天啟吩咐。
薑小右早就吩咐下去了,將葡萄一袋一袋的保護起來,采摘起來也很方便,不到一個時辰就弄好了,一行人一起回了家。
薑小右將所有的葡萄都弄到後院裡。
留房的人已經習慣了,她們研製新酒的時候,都會將所有的材料都弄到後院裡,看到她們又進了後院,什麽都沒說,該忙什麽忙什麽。
一連好幾天,薑小右和應氏都在釀酒坊裡忙活,很快就將冰葡萄酒釀造好了。
而另一邊,蒼氏又將鳳娘的親事弄黃了。
薑小右聽見消息,微微一愣,“那門親事不是挺好的嗎?怎麽會又黃了,是蒼夫人看不上嗎?”
大力忍不住翻白眼,“是啊,說是嫌棄對方的家裡家庭不好,定親的銀子是七拚八湊才弄出來的,而且面帶凶相,眼神還不好使,但是奴才去打聽了對方長得一表人才根本不是面帶凶相之人。而且眼睛,只是因為前些年念書的時候有些狠了,並不是不好用了,他們家除了有一個織布做房還有好幾十畝地呢,都是良田,將地租出去每年還有不少的額外收入呢!”
薑小右無奈的搖頭,鳳娘就已經夠不識好歹的了,沒想到她娘更加不識好歹,這門親事要是沒了,以後的親事就更加不好說了!
應氏吐了一口唾沫,“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鳳娘有這樣的娘也是倒霉了!嫁去好人家做繼室不可以,稍微差一點的人家正室也不可以,真當自己是多麽高貴的人呢?!”
梅娘和小玉也要瘋了,不知道蒼氏的話怎麽就被對方聽到了,對方不樂意了,說什麽都不願意這門親事了,小玉也沒辦法,也不想再管了,下命令要她娘帶著鳳娘趕緊走。
蒼老漢的房子已經蓋好了,幾個人來到新院子裡。
小玉徹底被娘家人傷了心,喬遷之喜,都不願意過去,也不過去幫忙,在那邊象征性的吃了一頓飯,帶著孩子就回家了,不是想要去大戶人家做少奶奶嗎?自己去找吧,她什麽都不管了!
蒼氏心中憋屈,鳳娘去找了薑小右一趟,回來兩個眼睛都變成了魚泡眼,腫成了一條縫,撲倒在她的懷裡,哭個不停,說自己生的不好,不是官家小姐,做個妾室都不行,蒼氏心疼就抱怨了幾句,說的難聽了些。
現在那家人退了親,鳳娘的親事更加不好說了,她將所有的怨恨都放在了應氏一家身上。
吳氏看著在院子中哄孩子的薑大丫,蒼氏只是嘴上愛抱怨了些,但薑大丫卻心狠毒辣, 攛掇不了鳳娘就直接毀人親事!
吳氏離開院子,將話說給了王氏。
王氏一直在盯著薑大丫,聽見吳氏說的,立即感覺出來裡面有事情,吃飯的時候就將薑大丫叫過來,問她之前帶過來沒讓進門的下人中是不是有個叫葵花的。
薑大丫瞳孔一縮,“二太太怎麽突然問起來這個了?我之前的下人都遣散了,現在院子裡只有一個婆子。”
“不要在這裡跟我裝傻充愣!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你以為你在這裡狡辯,我就不能查出來了?!”王氏皺著眉看著她。
薑大丫眼眶含淚,委屈的不行,點頭說是有個叫葵花的。
王氏立即拍桌而起,“就是她!咱們應家人可不會做這些喪良心的事情,蒼家住在應家,應家也沒有人會希望鳳娘過的不好,嫁的不好!就是這個不要臉的狐媚子,時不時的往那邊院子裡湊,還攛掇鳳娘去做妾,偷偷聽見了幾句哭聲,就要下人去隔壁鎮上傳播謠言,毀了鳳娘的親事,要不然人家怎麽可能突然間退親?!”
薑大丫哭著搖頭,“不是我做的!我從來沒有出去過,下人都已經遣散了!你們不能冤枉我!”
“不要在這裡狡辯!你出沒出去過我們心中都清楚!第一次出門去了村頭!第二次出門就在大門口觀望,後來又去了後院的角落裡,小二的房間裡筆墨紙硯都有,你要是想往外邊傳紙條,分分鍾的事情!即使你再花言巧語也沒辦法否認你做過的事!”王氏什麽都不管直接指定事情是薑大丫做的。
何氏的眼睛射出兩道視線,直直打在薑大丫的身上,“去蒼家賠罪!”
“不是我做的!你們不能冤枉我!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難道就因為你們誤會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嗎?應家上下那麽多人,說不定還有對方派過來的眼線,盯著鳳娘的,憑什麽將事情推在我的身上,我不同意!”薑大丫死活不承認。
何氏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王氏還在一邊添油加醋的不停說,楊氏不想承認,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影響的是自己的兒子和自己!
“那葵花有個老爹,直接捆起來,看她說不說實話!”王氏建議。
一聽葵花的爹,薑大丫的臉色瞬間就不自然了,但就是不承認!
“娘……”楊氏想要幫忙求情。
何氏不善的眼神立即看過來。
楊氏立即閉嘴了,瞪了薑大丫一眼,公婆現在很看重二房和三房,尤其是婆婆,看她的眼神都變了,應老大更是在南方過年都不回來,大兒子雖然是家中的長孫,但是不得器重,她將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小兒子的身上。